柳千千略微無奈的嘆了一嘆,“我自己沒做過事,爲什麼要讓別人來證明我做沒做?清者自清,隨你們的便。”
“怎麼?你這是怕了?因爲輓歌公子剛纔也看到了對吧?”
瞧着他一臉欠揍的模樣,柳千千不由冷笑了笑,爾後看着輓歌道:“既然他非要你說,那你便說說唄,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那個委屈兮兮的的女人啊?”
輓歌面色一僵,卻是有些尷尬着道:“自然是信你……”
頓了頓,腦海忽然閃過那日她在楓樹下那般不矜持的模樣,心裡不由便涌出了絲絲不滿之意,於是又緩緩地接着道:
“只是今日這事,確實是你的不對,九天姑娘畢竟是一女子,你不該當着多人的面扒人家的衣服,這般,着實有傷大雅……”
話落之時,流雲等人均是冷冷一笑,笑裡充滿了得意。
而柳千千則是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安啦,反正咱倆也不熟,你這般說也是正常的,不過不信就是不信,沒必要扯這麼多的藉口。”
一旁的流雲冷冷一笑,“聽不了實話沒關係,明日離開便好,別再……”
“誰說本太子未來的太子妃對女子有特殊癖好了?”
突然,院外傳來了一聲極其高傲的話語,轉眸之際,果然瞧見了皇甫月澤。
便見他一踏進院裡,便一臉嘲諷着道:“你們腦子放聰明點可好?放着本太子這麼英俊的夫君不要,卻對那種醜到難以形容的女子感興趣?本太子的太子妃不瞎可好?”
瞧見他,流雲霎時便狠狠地瞪了過去,“皇甫月澤,你在這裡裝什麼太子?離開了皇宮,你也只是普通人一個!再則,別說她柳千千喜歡男或喜歡女,就說她未來的夫君,也應該是輓歌公子吧?連輓歌公子都說他看見了,你再狡辯又能有什麼用?”
皇甫月澤眸光冰涼,卻是雲淡風輕的走到了柳千千的身旁,爾後輕輕摟住了她的腰。
見她似是要開口,他不由伸手輕輕按住了她的脣瓣,爾後緩緩閉上雙眸,“噓……吻我。”
哈?
這個死太子又想幹嘛了?
這麼多人,他難道都不會害羞嗎?
這般想着,她不由又悄悄看了眼四周,瞧着衆人一臉疑惑的模樣,不由得便心下明瞭。
看來這貨是想幫她證明她喜歡的是男子啊。
只是,爲什麼是他?
正想着,卻是皇甫月澤略帶不耐煩的按住了她的後腦,爾後快速落下一個吻,那一吻,直讓周邊的衆人目瞪口呆!
如是在說……
她喜歡女人?
她沒人喜歡?
簡直就是開玩笑!
一時間,周邊的衆人都有些懵了一般,愣是好一會兒也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一旁的輓歌氣的握緊了雙拳,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心裡頭憤怒不已。
許久之後,瞧着眼前的兩人久久未動,不由便有些憤怒着道:“夠了!澤兄,你這般不太好吧?千千她畢竟要與我成婚了。”
皇甫月澤不語,仍舊是旁若無人的吻着懷裡的人兒,卻是柳千千悄悄踩了他一腳,直踩的他疼的蹙緊了眉頭,這纔有些不捨的鬆開了她。
她目光朦朧,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轉眸望向了流雲等人,“抱歉,讓你們失望了,我喜歡的從來都是男子,對於鳳九天,你們的骯髒思想可以歇歇了。”
流雲的脣角微微一抽,這一瞬間,終究還是無語凝噎了。
倒是不遠處的安暖淺淺地笑了一笑,“你們真的誤會千千了,早在很久以前,千千便與太子殿下稱之爲夫妻了,她喜歡的一直是太子殿下,有殿下那般俊美的夫君,她是不可能隨便找一女子調戲的。”
話落,周邊的衆人均是更加驚愕了些許,什麼叫很早以前就互稱爲夫妻了?
難不成,他們兩位……
疑惑之時,卻是一旁的風塵有些忍不住着道:“太子殿下,贖屬下無禮,但現兒千千小姐已與我家公子訂了婚約,您……”
“訂婚什麼的向來都沒什麼結果,本太子當初不也訂婚了嗎?在沒成婚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皇甫月澤冷冷而道,話裡便也充滿了冰涼,細細一瞧,更是滿滿的寒意。
便見他又緩緩轉眸望向了輓歌,這才一臉嚴肅地接着道:“再則,本太子敢承諾千千太子妃之位,敢在所有人不信她的時候替她作證,而不是同衆人一起不信她,敢無論何時何地都跟在她的身後,你敢嗎?”
話落之時,卻是輓歌略帶深意的眯了眯眸子道:“若是澤兄這般說,那我只能說澤兄太虛僞了,先前的時候,不知是誰一次又一次的不信她,誤會她,傷害她呢?”
說着,他又緩緩地接着道:“拒婚爲其一,讓她一夜之間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傷害爲其二,讓她一次又一次的身受重傷,這些可都是澤兄你做的吧?你想想你說的話,可與實際行動相匹配?”
皇甫月澤淡然淺笑,瞧着他那般生氣的模樣,話語卻是充滿了自信,只聽他道:
“或許本太子以前確實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又或許因爲本太子當初的沒用,讓她受了很多的傷,但至少現今本太子一直在彌補,一直在變強,本太子便也知道自己當初確實不夠好,但本太子不畏任何人的言語,以及責怪,若是有那功夫自責,不如用實際行動來彌補!”
說着,他又轉眸望向了身旁的柳千千,爾後語氣溫柔着道:“千千,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但我一直都在努力變成你所喜歡的模樣,也在努力着讓所有人認可,我是真的希望,未來的某一天,當你同我在一起的時候,每個人都能羨慕你,而不是對你嫁給我的事嗤之以鼻!”
柳千千微微尷尬,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卻是皇甫月澤忽兒寵溺般輕輕抓住了她的雙肩,“千千,這些日子以來,或者說,這麼長時間下來,你一定能感受到一些吧?”
她愣愣的眨了眨眼,一時有些無語凝噎,正欲開口,他便又再次目光炯炯地接道:
“當然了,我也沒打算這麼說幾句話就讓你原諒或者接受我,雖然平日裡常常那麼說,但我其實還是想靠努力來讓你自己接受我的。”
聽及此,柳千千不由尷尬的笑了一笑。
卻是一旁的輓歌有些不悅着道:“澤兄倒還真是個有情郎,可是再怎麼說,千千也快同我成婚了,你這般光明正大的搶,終歸不太好吧?”
皇甫月澤微微轉眸,只不屑地望着他道:“當初是誰橫插一腳?那麼又是誰搶誰的呢?”
話落之時,周邊的氣氛忽兒更加尷尬了起來。
而輓歌一時的沉默,也導致了整個院中都寂靜無聲。
瞧着眼前的兩人竟是在不知不覺中越扯越遠,且還越發氣憤的模樣,周邊的衆人均是有些懵了。
特別是流雲,便見他一臉尷尬的蹙緊了眉頭,回想方纔那句“你沒人喜歡,所以對女子產生興趣”云云的話,就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眼前的兩個男人,竟然爲了那個柳千千吵架了?
而且瞧着互不相讓的兩人,明顯就是對柳千千在意極了……
這般想着,卻是靈巧一臉不滿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你們兩個不要扯開話題,現在問題是柳千千扒了九天的衣服!”
皇甫月澤面色無奈,這才轉眸望着她道:“那還不簡單?即是千千動的手,那便定然有她的理由,千千說她腰上有傷,便也定然不會是假的,你自己偷偷瞧瞧不就好了?這般,總不會說千千又過份了吧?”
靈巧面色一僵,“那若是沒有呢?”
“若是沒有,不用明日,我們今晚便會離開!”柳千千冷冷接道,話裡充滿了堅決。
便見鳳九天的眸裡霎時閃過一抹慌亂,爾後眸子微微一轉,卻是拉了拉靈巧的袖子道:
“靈巧,你莫要聽他們胡說了,難道你不相信我嗎?千千姑娘或許對我無意,但她當真是在針對我,她就是想讓我出醜,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此時此刻,你便信我吧,好嗎?”
瞧着她目光炯炯的眼神,再回想一直以來她的跟隨,那一瞬間,靈巧猶豫了。
於是糾結了許久之後,她終究是輕嘆着道:“不必了,我相信九天不是那樣的人,今日便到此爲止吧,柳千千,明日你們……”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還有什麼理由留下?”柳千千略帶嘲諷的說着,話裡充滿了無奈。
該解釋的都解釋了,能說的也全說了,既然人家打死都不信,那她還能說什麼?
不如便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大覺,日後她們是死是活也與她無關了。
就是可惜血玉還沒找到。
算了,氣都氣死了,還不如睡大覺去。
想着,她打了個哈欠便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瞧着倒挺是淡然。
而一見她離去,周邊的衆人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後,便也紛紛散了開。
畢竟人家都同意離開了,他們也沒什麼別的話好說了。
只是當柳千千緩緩經過輓歌的身旁時,輓歌卻是忽兒拉住了她的手腕,“千千,你與澤兄這般,難道就沒有什麼同我解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