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方聽來東屋傳來的哭聲,掙脫掉身邊男人的禁錮:“單姐姐好像在哭,我去看看。”
在得知單竹音的未婚夫是自家師父的時候,蘇可方就知道她會受傷,因爲她太瞭解自家師父對女人的不屑一顧了。
魯誠之拂袖離開的時候連屋門都沒關,蘇可方進屋後把門關上才走到牀邊。
“單姐姐。”見她得撕心裂肺,蘇可方輕嘆一聲在牀邊坐下,無聲的輕拍着她的後背。
單竹音知道是她後哭得更加傷心,不過她沒有哭太久,很快就擦乾眼淚坐了起來。
單竹音的外衣衣帶已經解開,她一坐起身蘇可方就看到了她脖頸處的傷痕,這傷痕她再熟悉不過了。
“單姐姐,我師父欺侮你了?”蘇可方試探問道。
按理說單姐姐那麼喜歡師父,兩人發生點什麼也不該這麼難過纔是。
單竹音把衣服拉好繫上,搖了搖頭:“方兒,別再說這事了。”
“單姐姐……”
“方兒,我不是爲這事哭。”單竹音見她一臉擔心,只好啞着聲道。
蘇可方一頓,問道:“單姐姐,這事我師父怎麼說?”
他們都是成年人,發生這樣的事也正常,可是她家師父總得給單姐姐一個說法吧?畢竟單姐姐是個姑娘家。
不過他們都已經定了親,現在發生了關係,接下來的事應該是水到渠成了,只是單姐姐爲什麼還會這麼傷心?
“他還能怎麼說?”單竹音自嘲一笑:“那天是我自己要送他回來的,就算他強迫我,也是我自作自受!”
“我師父是酒後……”蘇可方瞪大眼睛看着單竹音,聲音陡的提了起來:“他強迫你?!”
如果是單姐姐自願的也就罷,可若是強迫那師父就太可惡了……
不對,單姐姐不是這麼看不開的人,她追了師父那麼多年早就把自己當成師父的媳婦了,就算失.身於他也不該這麼傷心纔是!
單竹音強擠出一抹笑:“方兒,已經沒關係了。”
蘇可方眉頭微蹙,這麼說,師父真的強迫單姐姐了?
“單姐姐,是不是我師父說了什麼傷你心的話了?”以她師父那性子,酒後那啥了說不定還會賴成單姐姐投懷送抱呢?
“不管他說什麼都無所謂了。”單竹音垂眸盯着被面,淡淡說道:“方兒,這事你就別管了。”
“單姐姐,你真的沒事嗎?”蘇可方見她這個樣子很是擔心,可是她又不確定自家師父說了什麼刺激她的話,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我真沒事,你別擔心。”單竹音說着擡起頭,一雙紅腫的眼睛看着她,認真說道:“方兒,這是我和你師父之間的事,你不要管,也別跟他鬧,知道嗎?”
單竹音不想因爲自己的事而與讓他們師徒鬧僵。
蘇可方輕嘆一聲:“好,我聽你的。”
“方兒,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你忙你的去吧。”單竹音心裡頭難受,這時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你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就回豐果村。”蘇可方說着等她躺下,幫她拉好被子纔出了屋。
蘇可方一出屋子就見自家師父站在玄關處朝自己招手,她佯裝沒看到他,徑自往自己屋走去。
“跟我出去!”魯誠之氣極敗壞的跑過來將她拽住拉出了院子。
“做什麼?!”一到外院,蘇可方就沒好氣的甩掉自家師父的手。
魯誠之剛想開口,見馬蓮幾個在偷瞄他們,臉色一沉:“你們幾個進去幹活!”
“是。”馬蓮幾個連忙起身進了內院。
“要問什麼?”馬蓮幾人一走,蘇可方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師父。
不用猜也知道他要問的與單姐姐有關了。
魯誠之輕咳了一聲,裝作不在意的問道:“那賊婆子哭完了?”
“師父,您既然關心單姐姐爲什麼要惹她哭?”蘇可方見他這副樣子就來氣,不過看出他心裡好像還是有單竹音的,蘇可方儘量讓自己語氣平和些,希望能勸和兩人。
“什麼我惹她哭?”魯誠之叫了起來:“不過屁大點事她也要哭,我有什麼辦法?”
知道自家師父的腦回路異於常人,他說的“屁大點事”在別人眼裡或許就是天大的事,蘇可方不由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問道:“師父,那您能不能告訴我,單姐姐是爲什麼哭?”
魯誠之一臉猶豫,最後沒好氣道:“她不滿足!”。
聞言,蘇可方下巴差點掉地上:“不……不滿足?!”
“沒錯!”魯誠之冷哼道。
蘇可方繞着自家師父轉了一圈,嘖嘖聲道:“師父,您說你這輩子這身皮囊雖然算不上健壯,可看起來也還算結實,怎麼就中看不中用呢?”
對上自家徒弟那鄙視的眼神,魯誠之好一會才反應過她話裡的意思,頓時惱羞成怒的伸手猛戳她的腦門:“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整天腦子裡怎麼就儘想些骯髒的東西?誰跟你說我滿足不了那賊婆子了?!”
“剛纔您說的!”蘇可方拉下他的手指,壓低聲音道:“師父,別人不清楚您底細,你徒弟我還會不知道嗎?其實您滿足不了單姐姐也正常,心有餘而力不足嗎?我明白的!”
“你明白個屁!”魯誠之再次爆粗:“那賊婆子是想我娶她,我沒答應她才哭的,誰說是因爲我滿足不了她?!”
激出自家師父的真話,可蘇可方也惱了:“師父,你都把人家給睡了還不想負責?”
怪不得單姐姐那麼傷心,原來是因爲師父將她吃幹抹盡卻不肯娶她!
“我都同意讓她跟在我身邊了,她還想怎麼樣?我又不是要甩她,有什麼好哭的?”魯誠之生氣道。
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哭得他心都煩!
“有什麼好哭的?”蘇可方都氣笑了:“師父,您是土生土長的安晉國人,你會不知道在這個朝代貞節對女人意味着什麼?你和單姐姐有了夫妻之實,你不娶她,你讓她情何以堪?你讓她以後如何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