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還沒走出房間,左如萱的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新聞頭條的標題顯示在屏幕上。
看着標題,她皺了皺眉。
“一年前情裂的秦、左二人疑似秘密複合。有記者拍到剛與Tita離婚的秦曜出現在紐約。”
做如此的嘴角扯了扯,娛樂新聞又開始編故事了,不過她還是沒忍住點了進去。
“日前,左如萱趕赴紐約拍攝所代言化妝品牌,卻有媒體在拍攝酒店外見到了秦曜,不過,後者卻被女方無情擋在門外。記者猜測,秦曜舊情難斷,與前妻一離婚便發起強烈追求攻勢,不惜親自追女方追到了國外。”一段看下來,真是編的頭頭是道,跟真的似的。
她無奈的笑了笑,把手機扔進了包裡。
秦曜此刻就等在她所住的酒店大廳,手邊一杯咖啡。
工作人員看他穿着考究,一表人才,舉止優雅,也就一直讓他在那兒呆了一下午。
正巧,他的手機裡收到了盛澤的消息,提醒他看看最新娛樂新聞。
看到新聞標題,他卻勾脣笑了,頭一次覺得媒體編故事編得非常好,他很喜歡!
也就是他低頭的瞬間,從電梯出來的人腳步頓了一下,然後戴上墨鏡,壓低了帽沿快速去了前臺退房,之後轉身從酒店側門離開。
一個半小時之後,秦曜眼看着就快深夜了,她這是不打算回來睡覺麼?
端起的杯子,發現咖啡已經喝完了,他皺了皺眉。
正巧,有人帶着禮儀的笑意過來給他把咖啡添上。
“謝謝!”他低醇的嗓音,流利的英語。
旁邊的人微微鞠躬,不過卻一時沒離開,而是依舊淡笑着看着他。
“還有事?”他又一次開口,略帶納悶。
酒店工作人員這才笑着道:“剛纔有一位漂亮的亞洲女士退了房,知道您在這兒等了很久,她給您點了夜宵,先生是要自己挑口味嗎?”
秦曜皺起眉,亞洲女士?
“她姓什麼?”他驀然放下手裡的咖啡,頓感不妙。
之間工作人員柔和的笑着道:“姓左……”
話音剛落,男人立刻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坐得太久,起得太猛,他緩了會兒,大步往酒店門口,但是走了兩步卻又忽然折回來。
“她有沒有說去哪?”他再次開口,焦急不已。
工作人員輕笑:“說是飛往馬德里,正巧那兒也有我們的連鎖酒店,房間都訂好了,609。”
那人說着的同時,秦曜已經一邊快步往外走了,到了門口才回頭做了個手勢表示感謝。
左如萱一路趕往機場後,有條不紊的取機票、存行李、過安檢。
同時,秦曜也匆匆從酒店退房,一路趕往機場,當即買了飛往馬德里的機票,連夜飛。
他到達馬德里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而且還是個陰天。他馬不停蹄的到了那個酒店,說了房號。
酒店前臺卻利索的給他辦理的入住手續,然後把房卡給了他。
他愣了會兒,看了看手裡的卡,又看了
看前臺,毫不費力的轉換西班牙語問:“給我的?”
前臺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忽然勾脣一笑,她折騰了兩三天,終於良心發現了?
想着,他神色都飛揚起來,腳步輕快的去了房間,先是輕輕的敲了敲,好一會兒沒動靜,覺得她應該是出去工作了,這才自己開了門。
走進去,環視一眼,他若有所思,因爲房間裡一切都很整齊,牀單一塵不染,也沒有看到行李箱,絲毫沒有人入住的痕跡,難道她比他到的還晚?
轉頭看了一眼房號,正打算舒舒服服的休息會兒,卻又忽然皺眉,又一次看向房號。
609?
猛然,他想起了關穎欣慶生那晚,也就是導致他們的關係發生危機的那晚,如果沒記錯,那個房號就是609。
皺起眉,這麼巧?想想她這兩天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撲空,他才覺得不對勁,抓起電話給前臺撥了過去。
“這房間誰定的?”他低低的問,眉宇微皺。
前臺莫名其妙:“就是先生您啊,沒錯,是秦先生。”
聽到這兒,秦曜簡直是頭皮一緊,放下電話的同時,忍不住咬牙不斷敲擊桌面,以舒緩一下心理的憋悶。
她這是想用房號提醒他曾經的糊塗事麼?
說明她還在生氣,不過,這麼做她能解氣的話,他無比樂意被她折騰!
而此刻,左如萱已經到米蘭數個小時了,廣告拍了兩條後,拿起手機看了看,算算時間,親要應該到馬德里了吧?
輕輕一笑,就算他現在從馬德里趕過來,等他到了米蘭,她已經在回國的航班上了!
兩天後。
左如萱拍完米蘭的服裝廣告,馬不停蹄的趕回國內。
她很慶幸,秦曜並沒有從馬德里殺到米蘭,把她堵個正着,而她現在急忙飛回國內,自然也是有目的的:趁他沒回來,她要去他的別墅照片。
一下飛機,她吩咐冷晴送過來的車已經到了。
冷晴看她把行禮放了上去,轉身去了駕駛位,才微微皺眉問:“不用我幫你開車?”她剛從飛機上下來,不累麼?
不過,左如萱搖了搖頭,對着她一笑:“不好意思,你得打車回去了,我還有點事!”
冷晴笑了笑,表示沒關係,也不問她要去幹嘛。
左如萱沒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一路開着車直接到了東普別墅園區外,她知道這會兒秦曜應該還在國外,不知在哪兩個國度之間飛着。
剛停下車,她原本是想下車走路進去,但是門口的保安見了她,居然爽快的放行了,或許,看了最新的新聞,真的以爲她和秦曜複合呢。
她也不解釋,直接把車開了進去,直到秦曜的別墅前才停下。
這時候,她的確慶幸,當時她離開,他的東西什麼都沒帶走,卻忘了把別墅的要是還給他。
下了車,她只拿了手包快步往裡走,走到大門口,卻皺了皺眉,想起了差點讓她流產的瞬間,她就是摔在了這兒。
只是,這會兒見門檻處鋪了厚厚的一
層絨毯,高跟鞋踩下去,半個跟都陷進去了。
爲此,她扯了扯嘴角,事後後悔有什麼用?他難道以爲她還會回來,在這兒再摔一次麼?
擡手,確定門是鎖着的,知道馮姨也應該不在,她才把鑰匙插進鎖孔,小心翼翼的轉動。
‘咔擦’一聲,門開了,她鬆了口氣,雖然知道屋裡沒人,卻依舊有些緊張。
進了門,發現後院的門開着,她也沒多在意,也不換鞋,而是脫掉鞋子赤着腳往樓上走。
她去了他的主臥,因爲她離開前一直住那兒,照片應該是被她放在了枕頭底下,要麼就是牀頭櫃的抽屜裡。
快步走到牀邊,她低身翻找,可是翻遍了牀褥,都沒有看到照片,難道是她記錯了麼?
轉而拉開了牀頭櫃的抽屜,掃了一眼,那麼大一個牛皮信封會很好找,但是並沒看到。
抽屜關上之際,她看了看那個放項鍊的盒子,旁邊多了個精緻的錦盒,她並不太陌生,是那對鴛鴦戒。
沒忍住,伸手拿了出來,打開來,一對戒指靜靜的躺在裡頭。
他和陸小曼結婚時,怎麼沒送給她呢?還是送了,離了婚卻又要了回來?她想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剛要放下,看到抽屜裡壓了幾張便籤,上邊全是他曾經給她的留言,要麼是簡單溫馨的文字,要麼是一個笑臉,或者是委屈的表情。
回憶來襲,讓她心頭淡淡的酸了一下,終於放下錦盒關上了抽屜。
忽然聽到後院有狗不規律的吠叫,她被嚇了一跳,卻想起了那是懶懶。不過,她這會兒可沒心情去和懶懶打招呼,她現在是這別墅的不速之客,萬一一會兒有人回來呢?
想着她快速轉身打算離開,也是在轉身之際,她纔看到隔間的小廳桌上胡亂的放着幾盒藥。
秦曜生病了麼?她皺了皺眉,生病了居然還有力氣追着她滿世界跑,閒的!
她在心底罵了他一句,轉身,可是剛要挪動腳步,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身影跐溜一下就躥到了她腳底下。
她心底猛然一驚,低頭看清時卻狠狠鬆了口氣,是懶懶!
難怪剛剛聽到它吠叫,居然是知道她回來了?驚喜之餘,她蹲下身,還想着不能去看它了,它居然自己上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這麼久居然還認我當主人!”她不停的撫摸着它的頭:“秦曜沒欺負你吧……要不我今天把你帶走,好不好?”
問着,她也想起,秦曜應該是不會讓懶懶進客廳的吧,就算客廳可以進,臥室肯定是禁止它上來的,可是它怎麼敢上來?
正想着,她直覺臥室裡多了個人,莫名的壓迫感襲來,撫摸着懶懶的手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下去,直到面無表情。
微微挑遠視線,果真,臥室門口多了一雙腳。
沒有再擡頭看他,不用猜都知道是秦曜,卻不知道他怎麼會在家裡。
她從地上站起來,也放下了懶懶,臉上一點歉意都沒有,好像擅自進了他的家,她也沒什麼錯似的,只是拾步就要往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