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但卻不敢出聲,生怕對四姑娘造成影響。
而在四姑娘踏上第一具石頭人的腦袋時,整個石頭陣便開啓了,它們之間變幻繁複,有將人困死,也有直接將人壓死的機關。更甚至還有幾具石頭人的嘴裡和腹部都冒出鋼鋸,要是我們進去的話一個不小心便會被鋼鋸給拉一道口子。
但四姑娘卻絲毫不懼,因爲她是從石頭人的上方衝過去的,這些石頭人的招數對她來說就沒有絲毫的意義了。
突然,一柄鋼刀噌的從石頭人的頭頂冒出來,而四姑娘的腳正要踏上去。
我瞬間握緊了拳頭,視線一動不動的盯着四姑娘!
只見她在空中一個優美的轉身,腳輕輕的點上另外一具石頭人,在這具石頭人頭頂上的鋼刀冒出來前便已經離去。
她彷彿沒有重量一般,在空中騰挪翻轉,速度快的這些石頭人壓根應付不了,等我手心全是汗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巨人石前面,並指如刀狠狠的朝着它的腦袋削去。
砰!
巨人石腦袋碎裂,雖然聲音並不大,但聽在我耳裡卻不亞於驚雷。
四姑娘輕飄飄的站在巨人石面前,面對它裡面露出來的機關,身形沒有絲毫的波動,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卡了進去。
一陣鏗鏘的聲音此起彼伏,石頭人一個個的停在了原地,有些連鋼刀還沒有冒出來。
四姑娘扭頭衝我笑了笑:“不錯,這次判斷的很準。”
我沒有絲毫的喜悅,只覺得手心背心全是汗,四姑娘這是在用她的行動告訴我,如果我粗心的話會造成什麼後果。而且我之前在船上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四姑娘便是被一羣石頭人砍死,直到四姑娘騰起的那一瞬間我纔想起來。
“四姑娘,您……”老煙也啞着嗓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四姑娘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擡眼看向我:“如果不是我,你打算怎麼過這石頭陣?”
我被她問的一愣,隨後也反應過來,四姑娘這身手也只有她有,我們其他人要是學她估計會從石頭人腦袋上掉下去,直接被砍成肉醬。
我想了想,隨後道:“先扔個東西進去,石頭陣雖然強悍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分不清進去的是人還是其他什麼,但凡有東西它們就會動,到時候只要摸準了它們動的規律,過去並不難。”
四姑娘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我這番話,我心裡隱隱有些自得,但面上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否則肯定會被四姑娘一頓訓斥。
“都別愣着了,過來吧。”四姑娘淡淡的道。
我帶着衆人緩緩的走了過去,這些石頭人的架勢還是有些唬人,因此我們行動間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四姑娘已經走到了那尊女子雕像前,擡頭仰望那雕像,神情隱隱的有些波動。
鄭一嫂的雕像完美體現了她巾幗不讓鬚眉的氣質,臉蛋絕美,身材嬌媚,眉宇暗含英氣,雙眼炯炯有神,手中還攥着一柄長劍。恍惚間就像是那位女海賊王站在了我面前。
“你們看她腰間。”許教授激動的道。
我忙看過去,就見一塊圓形的玉佩正掛在她的腰間,遠遠的看去就像雕刻的一般,但仔細一瞧卻能明顯的看出是能取下來的。
一個想法出現在我腦中,但又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九龍玉璧就這麼隨便的掛在她的腰間?
“也不是沒有可能,原本九龍玉璧就是鄭一嫂的配飾,相傳是鄭一當年給她的聘禮。”許教授激動的解釋。
我只覺得這得來的也太容易了,小心翼翼的圍着鄭一嫂的雕像看了半天,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衝着已經按捺不住的許教授點了點頭。
他立刻衝了上來,看似急切,手下的動作卻非常的輕。
九龍玉璧被一根褪色的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帶子拴着,看起來非常普通,但許教授拿着放大鏡的手已經發抖了。
“這、這不是清朝的九龍玉璧!”他高聲道。
我疑惑不解,難道是贗品?
也是,這麼容易得來的東西是贗品也能理解。
可許教授卻激動的搖了搖頭,語無倫次的道:“我以爲是清代的,沒想到不是,天吶,我們竟然在這裡找到了這個東西,老煙,老煙,你快過來看看。”
老煙就在他身邊,他卻高聲的喊着,明顯是控制不住情緒了。
老煙想要接過九龍玉璧,誰知道許教授竟然不讓他動,只讓他看一眼。
“什麼東西能讓你……”老煙白了他一眼,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巴已經張的能塞進雞蛋了。
“是、是漢代的!”老煙激動的舌頭打結,說這九條龍的刻法是漢代特有的,後世雖然有人模仿,但總是模仿不來精髓。
只見那九龍條首尾相接,中間似乎在守護着什麼東西,我一看便愣住了,我背後的九龍紋身與這九條龍的刻法幾乎一模一樣,我看向四姑娘,她卻沒有看我,而老煙估計太激動了,根本顧不上我。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大概三釐米厚,直徑二十來釐米的玉佩,完全無法想象它的來頭竟然這麼大。
許教授就將九龍玉璧當成珍寶一般的藏了起來,嚴厲的囑咐伢仔一定要護好它的安全,無論如何九龍玉璧不能出錯。
這時,老鄭叔纔開口,說我們的目的既然達成了,是不是該幫他們找解開詛咒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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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同樣也不難找,在鄭一嫂雕像的底座上有一道暗格,裡面有兩個差不多一本書大小的盒子,存放着一團團糊狀的東西。昆布聞了聞,說這裡應該是解藥,但還得試上一試。
老鄭叔他們幾個都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老鄭叔站了出來,說反正他年紀大了,就算是毒藥也不怕。
昆布挑出大約拇指大小的藥敷在老鄭叔胳膊的黑色鱗片上,大概一分鐘後,那一塊鱗片摸起來明顯比其他地方薄了不少,而且看那樣子還依舊在變薄。
“真是解藥、真是解藥。”老鄭叔高興的喊道。
我笑了笑,原本我還在想就算這東西是解藥,這麼點量怕是也不夠全村人用,但看老鄭叔的效果,怕是不僅夠了,還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