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御派去的人並沒有打探到有價值的消息,而醉今生的“門後”生意無緣無故被人搗亂,打手頭目文虎不得不把懷疑目標轉向了東御。
就在文虎監視東御時,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被東御的大海發現,一時間引起了雙方的矛盾接近激化。
蕭以乾不得不確信騷擾東御的人就是醉今生的人,架空的醉今生表面老大張小聰,自然就成了東御要對付的首要人物。
“這什麼事?東御爲什麼會說找我算賬,是你們幹得事吧,現在怎麼辦?誰能告訴我!”張小聰有冤無處伸,害怕被東御報復,只能去追問文虎和底下的人。
“張小聰!你可別忘了,在別人面前你是老闆,在我們面前誰纔是真正的老闆!你只管好好管理醉今生的經營就行,其他的你不用操心。東御找我們算賬,哼,我們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倒倒打一耙,好啊看誰的厲害!”文虎不屑地掃眼姓張的,很是氣憤地準備和東御對着幹。
“虎哥,東御的海總管派了好幾波人攪我們的生意,雲南那邊的貨還沒有補上來,怎麼辦?”手底下人直接繞過張小聰問。
文虎把手底下人叫到單獨的包廂裡談事,壓根沒把張小聰當人,可是他卻成東御的要打的靶子,說來也是冤的不行。
但是也沒辦法,誰叫他是寄人籬下呢。
張小聰緊緊地握着拳頭捶着牆,這一幕被秘書程佳敏看到,踏着紅色高跟鞋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來。
眼前有雙惹眼的高跟鞋,張小聰微擡頭就看到了張佳敏。
“佳敏,你怎麼沒敲門啊,找我有事嗎?”張小聰稍理了理情緒坐到座位上。
程佳敏是她的原來老闆夏海平介紹給張小聰的,人不但漂亮還是個經過各種訓練的女強人,尤其是混道的“強”。
她一看到張小聰的第一反應,就知道張小聰心裡的不甘,可是苦於沒有實力,所以她出手的時候到了。
“老闆,我覺得你不用這麼氣餒,您忘了,您還有一招殺手鐗。”程佳敏目不轉睛地看着張小聰的兩隻眼睛,眼神中透露着得意的光芒。
“殺手鐗?”張小聰疑惑不解地問,又有意無意地避開她瘮人的眼神。
“呵呵,您不是說陳家人找過你嗎,陳家的勢力不比姓方的弱吧?是時候了,要想在小馬紮根立足,就得有狠下決心的勇氣。何況又不是你去跟人家拼死,而是借力打力,你是醉今生的老闆,方標那是見不得人的老闆,這就是你的優勢。”程佳敏的嘴裡冒出令張小聰振聾發聵的話。
張小聰恍然大悟地站了起來,與其被人當擋箭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不如拼一回,不管陳家最後會不會找他麻煩,總得先把姓方的給整倒,這樣自己纔有活路的機會。
在程佳敏的略微點醒下,張小聰撥通了陳棠敬秘書老樑的電話。
“我答應你,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好,張老闆。這樣,你能把文虎手底下人的資料傳給我嗎?”老樑回道。
“可以,稍等。”張小聰揚手提醒旁邊的程佳敏。
程佳敏點點頭,拿出另一臺電腦(連接門外針孔攝像頭的監控設備),時刻盯緊門外動靜。
“傳給你了。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嗎?”
“很好,期間需要你的配合。另外你最好派個可以信任的人混在文虎身邊,這樣我們可以裡應外合,在合適的時間讓他們做該做的事就行了。”
雖然老樑沒有完全說明細節,但是眼下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有坐實醉今生的老大再說。
“好,是,那就這樣,再見!”
掛掉電話,一旁觀察的程佳敏看得出來他們已經談妥了,張小聰的額頭也冒出了汗。也難怪,這對張小聰來說就像一場賭局,賭贏了雖然還有危險,但是起碼自己有翻身做主人的本錢,而賭輸了就連命都沒了。
這場賭局對張小聰太重要了,賭注已經下了,就由不得反悔了,張小聰目光如炬地望着給他力量的程佳敏。
“有人,老闆,那我先出去了。”程佳敏發現有人走過來,程佳敏機敏地關掉設備把它藏起來,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張小聰理解的點了點頭,忙恢復原本狀態像平常一樣做自己的事。
看到是董姐走進來,張小聰招呼:“是董經理啊,請進!”
“老闆,這次的財務賬單在這兒了,請您過目。哦對了,海平國際假日酒店提供的酒品不錯,我覺得可以繼續合作。嗯,這三個人可以不要,佳敏幹得不錯,但我覺得不適合做秘書,讓她跟着我做事吧。”打扮光鮮的董姐瞥着倆直勾勾地眼神,指着一張手底下人事名單提到。
張小聰不想多看她幾眼,越看越覺得狐媚噁心,可還得盡心陪笑地順着她的意思做事。起碼她和文虎不一樣,董姐這個人很會做人,私底下還會給張小聰一點點薄面,給點好處捧着她,她縱使不會背叛方標,也會給點張小聰甜頭讓他好在醉今生裡過得舒服些。
這也是張小聰這麼久以來和方標手底下人打交道的心得,除了文虎爲首的打手,其他人都有藉助力量的機會。
從董姐的話裡可以得知,程佳敏已經獲得了她的信任,而其他三個人(也是張小聰想安插的人)宣告了失敗。
這樣的結果在張小聰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能得到董姐的信任那可真不簡單,這就意味着他的心腹可以進入方標勢力集團的內部了。
“好的,辛苦了董經理。也行,就讓程佳敏跟着你,我自己重新僱個吧。”張小聰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然後塞給她一小疊鈔票。
像董姐這般整天活在夜場的女人,比誰都會愛錢賺錢,這點小惠雖然並不入她的眼,不過這好比擡高了一個人的虛榮感,董姐得意的笑着親吻money塞進了自己的貼身包裡。
“謝謝老闆!老闆您也辛苦了,我給您按按摩吧!”姓董的女人看着眼前的這個小鮮肉,愈發覺得有點迷人,發騷樣的突然走到了張小聰的座椅後邊。
這個舉動倒讓張小聰出乎意外,身上起疙瘩的毛骨悚然,“額那個董經理,不用了,您好好休息,這幾天也辛苦了。”
“這有什麼,伺候老闆是下屬的福氣。”
董姐側身轉貼張小聰,裙邊露出的大腿緊靠着他放在靠椅上的手。
接着拋出狐媚眼,張小聰只要稍擡頭,就能看見她那雙“專吃男人”的眼睛。讓他難受的是,那兩重高聳入雲峰盡收眼底,越看身體越發的有了刺激的感覺,他急促地猛吸空氣穩住自己。
色字頭上一把刀,在這行是張小聰最能謹記的一點,加上他對愛妻小梅的忠誠,“狠下心”推開了董姐試圖不軌的手。
“額那個董經理,南長江舞廳老闆大浪頭約了我,我去叫文虎過來陪我一同過去,不然爽約了不好。”張小聰突然想到合適的理由。
“是,老闆。哼……”董姐冷哼了聲轉身走出了門。
人走了,張小聰長噓一口氣,拿起桌上的對講機通知了文虎。
文虎這時候本是爲了東御的事氣憤難消,張小聰叫他辦事更是不屑了。但是是爲了醉今生的生意上往來應酬,醉今生的門面不能丟,張小聰是醉今生的門面老闆,文虎只好忍着陪同張小聰去了南長江舞廳。
南長江舞廳位於雨山區商娛中心,在小馬市規模和實力僅次於東御和醉今生的娛樂會所,其舞廳老闆大浪頭也是小馬市小有名氣的道上人物。
如果說乾哥是博望的江湖老大,那他大浪頭就是雨山的地頭蛇,兩者間也是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大浪頭和文虎交情還算不錯,與醉今生的首單生意也是他促成的,所以張小聰沒有理由不讓他陪着去。
“哈哈哈,張老闆大駕光臨,小老弟這裡真是蓬蓽生輝啊!喲,這不是文虎兄弟嘛,來,兩位請!”
手執清風扇,豹子頭髮型,身寬體胖,聲音洪亮如柱的三十多歲男人,就是南長江舞廳老闆大浪頭了。
“哈哈哈,大浪頭兄弟客氣了,閣下的名號在小馬孰人不知呀,我哪敢自稱大駕呀。請!”張小聰客氣地回敬。
張小聰也真是不簡單,平時出去代表醉今生應酬,習慣了文虎的江湖氣,很快掌握了精髓甚至是得心應手,連文虎本人都不得不暗暗吃驚。
“浪頭哥,請!”文虎熱情與大浪頭握手道。
“張老闆,聽說最近您那醉今生不太平?”大浪頭談起。
張小聰和文虎對視而笑,很有默契的感覺。
“呵呵家醜傳千里啊,讓大浪頭兄弟見笑了,只不過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戲,沒什麼。”
大浪頭不以爲意地看着張小聰和身邊的文虎,也默默地笑了。
“哈哈哈,也是,醉今生是何等地方,誰敢冒犯張老闆的地盤!何況還有文虎兄弟鎮守呢!是老弟多嘴了,自罰一杯。”
“大浪頭兄弟言重了。”
張小聰剛說完,大浪頭手下的人搬來一箱子東西放在了大家的面前,文虎先走了過去查看,隨後張小聰也緩緩地站起身靠近細看。
箱子表層全都是高檔的酒和煙,底下沒有了,似乎隔層應該有什麼更重要的東西,聯繫到之前醉今生的秘密,張小聰的潛意識裡好像猜到了大概。這幫人的生意,八九不離十不會有什麼正經行當,不然也不會僱傭這麼多打手。
文虎本不想被張小聰知道,可是對方的人都在,張小聰是他的老闆,他又無法阻止,只好讓他繼續查看了。
文虎掀開隔層,果然有東西,是一堆包裝盒,還很精美呢,當然這只是表面功夫,貓膩在裡邊兒。
對方拆開一個包裝盒,倒在手心裡一堆粉末狀的東西,張小聰雖然不認識這東西,但是也能猜出來是毒品就對了。
文虎精通這行,所以他驗貨是必然的,看了看成色還不錯不禁點點頭。
接着用小手指沾了點兒嚐了嚐,又吐了出來,“好,浪頭哥果然講信用。老闆,完全可以。”
見文虎認可了這批貨,張小聰隨即表示“好,成交!”
得到張小聰的肯定,手底下的人拎着皮箱遞了過去,不用說當然是錢嘍。
“哈哈哈,張老闆爽快,祝我們合作再次愉快,乾杯!”
“乾杯!”
兩位大佬的眼神對到了一起,一個邪魅一個不可捉摸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