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不知道爲什麼大海總管就是不相信他們說的話,內心恐慌的兩隻眼珠子打轉,似乎在使勁琢磨着接下來他該怎麼說才能讓對方信服。
而眼下被繼續的那個人則是無力地求饒,大海擺了下手叫停手下後,一隻腳狠狠地踩在他的手掌上。
“饒命啊,饒命啊海大爺!我說的都是真話。”那人還在堅持自己說的是實話。
“呵呵呵,實話?我告訴你,誰都知道我們老闆和珩少的關係,想要使用離間計,這招未免太嫩了!我還告訴你,如果是秦家的少爺,無論是大少爺還是珩少,要想報復我們東御,也不會背地裡搞事。以他秦家的力量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東御討公道,這也是秦家人的做事風格。”
以大海對秦家人的瞭解,他完全不信秦家人會做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而且以他對蕭以乾的瞭解,他相信蕭以乾也不相信這是秦家人做的。
等被踩的那個人似乎看明白了什麼,大海的一個手勢一下,慘叫聲結束了。
另一個同謀者被帶了過來,畏懼地看着大海的眼睛,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不說實話,在我面前打馬虎眼,或者玩心機的人,下場就像他一樣。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想想,說不說實話。”大海嘴角上揚地盯着他害怕的眼神。
“海……海哥我錯了,我說實話,說實話。我們遊手好閒喜歡渾水摸魚逛夜場,聽聞醉今生漂亮妹子多就去了。可是沒到幾分鐘就被打手攔了下來,發現我們沒錢後直接扣留了我們,一個叫文虎的打手把我們帶到了隱蔽的房間。”那人開始交代。
“醉今生?張小聰!後來呢?繼續說。”
這個說法似乎比前一個可信多了,難怪大海沒有即刻下手教訓而是追問。
“後來他指使我們三個人來這裡,還說只要我們不被發現,搞得動作越大越好,酬金少不了我們的,還會派人接應我們。聽醉今生的一個手底下人說,他們早就發現你……你們東御的人經常在醉今生搞小動作,這次的目的是爲了警告和報復都有,主要是聲明醉今生不是好欺負的。”那人見大海眼神猶疑中,他順勢加快語速說下去。
提到醉今生,大海和身邊的手下都有點心知肚明的,就憑那人說的最後一句話,說明他的話是有實話的。
自從醉今生開業以來,東御一直視他們爲眼中釘肉中刺,手段也使出了點,按說對方反擊什麼,這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加上張小聰這個人,外界都不是很瞭解,所以那人所說的話也就不得不讓大海半信半疑了。
有名手下在大海的耳邊嘀咕了會兒,大海微微點點頭離開了那裡,及時將審問的事彙報給了蕭以乾。
“留着活口嗎?”
“回老闆,留着,屬下覺得他還有用,所以留了下來。”
“好,繼續留着。還有,你馬上派人秘密查找在我們東御逃掉的那一個,派兩個辦事能力強的人去醉今生打探下,我倒要看看這張小聰接下來還想怎麼對付我,他究竟有多少實力可以挑戰我蕭以乾!”蕭以乾握緊拳頭,表情嚴肅地吩咐大海。
“是老闆,我立刻着手去辦!”
大海一刻也沒有耽誤,私下叫來兩名手下交代了下去。
“喲,大海總管這是遇上啥事了呀,跟你打招呼怎麼到現在才注意到我?”大海側身位置冒出個珩少。
“哦,是珩少爺,不好意思是小的眼拙了,忙事忙昏了。”大海忙反應過來。
珩少看大海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故意和他閒聊了會兒,後來大海覺得這事該跟珩少說下,所以單獨把珩少拉到一角落把剛纔的事告知給了他。
珩少聽完也稍有詫異,居然有人誣陷自己,矛頭甚至還指到大哥秦耀天,這分明有點針對秦家的味道嘛。
不過大海提到主使人是張小聰,珩少的腦海中便第一時間否決了,他自信主使人另有其人。
大海也覺得奇怪,奇怪的是珩少表現的不是生氣而是詫異,出了這種事不應該是立馬找張小聰算賬麼。
“居然敢賴到我秦家兄弟身上來,這張小聰應該沒這麼大膽子。這意圖更像是針對整個秦家,借刀殺人的伎倆真是低俗。呵呵幸虧海總管沒有相信,不然我和我們秦家可是不明不白地多了個敵人嘍。”
“珩少爺,看您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對張小聰這個人十分了解?背後主使不是張小聰那會是誰呢?”大海不解地問。
“張小聰爲人膽小怕事,而且我一直懷疑張小聰的背後有人在支撐着他。如果真是醉今生指使,那也應該是張小聰背後的人。”珩少十分確信自己的判斷,不過他有意隱瞞了這背後懷疑的對象。
“張小聰背後的人?”
大海深知珩少的辦事能力,何況他身後還有個秦家,於是他希望珩少幫忙儘快揪出主使人。
沒想到當大海提出時,珩少一口答應了,其實也不足爲奇,這主使人有意栽贓秦家,珩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雷霆你先去查張小聰背後的人,如果不是就另外想辦法見機行事,可以從大海總管手裡抓到的那兩名手下着手。”珩少交代保鏢雷霆。
“是,老闆!”
“好,有珩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要您的人有什麼需要,我會讓底下人全力協助。有人想拿我們東御當炮筒,我們東御絕不會善罷甘休!”
待了沒多久,珩少返回自己的別院,越想越覺得這事大有蹊蹺,集合了自己培養和招納的手下,全面徹查這件事的真相。
“老大,我們查到了,方標就是張小聰背後的人,方標和您又是死對頭,這鬧東御的事兒就對得上了。我們是不是該對那方標採取行動?這口冤枉氣我們可不能這麼白受了呀。”小坦克急匆匆跑回別院彙報情況。
“這事恐怕沒這麼簡單,我有種預感,這方標也有可能不是這件事的主使人。我也敢斷定,他肯定還有接下來的步驟,我們都要小心提防,他的目標是我也是整個秦家,大家要注意暗中行動。珩少的心裡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老大!放心吧!”
雷霆暗中監視了方標和他的得力手下文虎均無收穫,可就在醉今生逗留時發現了情況。
醉今生也遇上鬧事的了,不過只有一個人身手很好,裡面的人沒有逮到他,張小聰只好叫手下報警了。
雷霆卻是駕車追蹤上了那個人,那個人也是十分小心,左顧右盼的在一個地點兜圈了許久,大概是確定沒被人跟蹤才停下車。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後面有個追蹤能力極強的雷霆,他機智敏捷地多次繞開對方的視線距離,成功地盯上了這隻尾巴。
這隻尾巴進了一家大型藥店門口,鬼鬼祟祟地戴上了帽子快步直奔藥店二樓,這家藥店二樓是養生會所。
雷霆也沒有大意,料想這人應該是與什麼人會面或是他的巢穴,附近說不定有他的同夥,於是雷霆放緩了腳步,假意湊近一個陌生大叔走了進去。
“沒被人發現吧?”
“沒有,醉今生的人只不過是酒囊飯袋,那幫手下噹噹保安還差不多 。”
一間足療室裡傳來隱秘的對話。
雷霆順利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才知這幫人並不是東御派來的,而是一個叫“大眼”的人指使的。
“什麼人!”突然那個在醉今生搞事的人耳根子似乎聽到了什麼,猛的打開門伸出腦袋往外瞧。
足療室門外走廊沒有什麼其他人,都是會所自己人和顧客,也沒什麼異常。
“你腦子進水了吧,一驚一乍的,剛回來好好休息吧!大眼讓我們接下來好好琢磨接下來的事,不用急。”同夥虛驚一場地繼續享受足療,品嚐準備好的佳餚。
開門的人以爲自己聽錯了,也沒在意的關上門好好休息了。
還好旁邊有個空房間,裡面沒人,躲到裡面的雷霆所以也沒被人發現。
雷霆也很驚訝,這個人的耳力真不賴,反偵查能力肯定很不錯,估計在東御逃跑的就是他了。
雷霆悄悄離開了那個房間走下樓,可當他走出藥店門口,無意間注意到了上面的牌名。
“鳴宜堂!”雷霆驚訝地念出那三個字。
想來想去,要說在小馬市與秦家有糾葛的對手自然數不清,但是要說與珩少有糾葛的人,目前除了東御的蕭以乾和方標,似乎就只有這神秘的鳴宜堂了。
雷霆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袋,這主使人是祁文雷肯定沒錯了,他趕緊把這事彙報給了老闆珩少。
“鳴宜堂的人?那就合理了,方標知道赫新與東御的關係,他不敢這麼背地裡搞東御,赫新能控制他,說明方標的身邊安插了赫新的眼線。方標不敢這麼做,否則他不會有好下場,蕭以乾的勢力遠大於方標,赫新知道其份量,方標更明白。”
可見這個結果並沒有出乎珩少的意料。
“老闆,那要不要告訴東御那邊?”雷霆請示。
“暫時不用,沒有證據怎麼取信於人。蕭以乾可不是一般人,不可能輕易相信你說的話,別忘了他身邊的大海可是個智囊軍師,恐怕連他都不會信。你先回來吧,我還有事交代你和小坦克。”珩少考慮後回道。
“是,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