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job!!”
少主彈了個響指。
“去,把我的藏獒放過去,我要試試他的極限在哪裡?”
“不要啊!少主!他已經是極限了!”博士放下手中的資料,驚呼,“少主你測試,他必死無疑。”
少主沒有說話,但是眼睛橫着博士。
“少主,你聽我解釋,我們的觀察對象不多,只有七十三個,每一個都是克隆之後精心挑選的,爲的就是看看克隆體在自然環境中的生存。這些身體都是給你父親準備的,不能這樣隨意浪費啊!”
“浪費?!”
少主挑起眉毛,說:“浪費,我怎麼浪費了?”
“沒有,沒有,少主沒有浪費。”
博士連忙擺手,說:“只是……”
“既然沒有浪費,那就行了。反正只是用一個而已,再說,你那邊的實驗也沒成功,到時候等你成功了,再挑選也來得及啊。”
“少主,我必須糾正你!”
博士立馬變得嚴肅起來,說:“換腦計劃,是爲主人服務的,這項計劃不容有失。我們必須在實驗成功很早之前,就開始建立人員數據。否則,等換腦手術可以進行時,再來挑選人員,就已經晚了。你不知道他的生活習性,不知道他在成長中接觸過什麼,更不知道他能活多久。很多東西不是一兩次體檢,就能反映出來的。
在外的克隆體只有七十三個,實驗室內的倒是很多,但很明顯自然環境生長的克隆體,在免疫系統方面強上不少。他們都是我們一手跟蹤的,就拿那個拾荒者來說,他雖然每天接觸垃圾,但我敢保證,他的身體健康程度絕對在你我之上。所以,少主,請不要這樣。”
“呵呵,”
少主走到博士面前,輕聲問:“博士,你說我跟我父親說,想要一個觀察對象來試驗,父親會怎樣?”
博士不語。
“哈哈,博士,正好嘛,他要是被我的藏獒解決了,正好可以推進你的換腦實驗嘛,反正誰也不會去關心一個拾荒者。”
博士不語。
“去,把我的藏獒放過去。”
…………
“死亡!”
“旅行結束!”
“記憶恢復!”
…………
…………
“你的意思是,他在裝病?”
醫院裡,連長坐在醫生對面,手中拿着袁長文的檢查報告,問:
“他在裝病,躲考試、躲掃雪?”
“不不不不,”醫生連忙擺手,說,“如果他的身體有這樣或那樣的疾病,也許我會說他在裝病裝暈倒。但事實上恰恰相反,他的身體很健康,各項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除了有點點肌肉的損傷。不過肌肉的損傷,作爲新兵在部隊很正常,可以慢慢恢復的。”
連長點頭,示意醫生繼續。
“他的各項指標都屬於正常,正因爲指標正常,所以我敢肯定,他不是裝病。另外,我們在他暈倒期間,發現他的呼吸平穩,心律血壓更是平穩,這本來沒有什麼,但太過於平穩了,就像,就像是一個指標正常的機器人。
而唯一沒法檢測的,就是他的大腦。我想,他的問題應該出在腦神經方面。不過,這只是一個猜測,學校的儀器畢竟有限,連核磁共振都沒有,我甚至都不敢斷定,他是否有病。”
連長“嗯”了一聲,說:“也就是說,我的兵,他沒有裝病。”
醫生楞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連長的關心點居然在這。
過一會才接過話語:
“是的,這點我敢肯定。不過,看他的記錄,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而且我們也聯繫了他入伍地的醫院,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病史。如果有下一次,我們可以把他送到武警總醫院,那裡應該可以查出病因。”
“我明白了,羅醫,謝謝你。”
…………
…………
病牀上,
袁長文陡然睜開雙眼,眼中盡是不甘。不過,病房的環境,以及獨有的警徽,似乎提醒着袁長文。
好一會,眼中的情緒才慢慢散掉。
“我說,上帝啊,你這樣會不會把我弄成人格分裂啊?”
上帝:“這個問題,已經在第二章的時候,回答過了。不會。”
“好吧,”袁長文撇撇嘴,說:“不過這次也太扯了吧,被狗咬死!上次被人掐死,上上次被人關在墓裡悶死!你下次還有什麼,被人臭死?!被自己帥死?!”
上帝,沉默。
沒有人接話,袁長文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什麼,思緒開始順着自己的話語飛翔。
那隻狗撲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口水、血液、疼痛……
被人綁架的時候,小剛惡狠狠的語氣、口臭、姐夫的滔滔不絕……
在修建陵墓時,那種苦、痛……
不過,想着想着,思緒就開始亂飛。
撿垃圾時,居然在舊錢包裡發現了四百多元!然後狠狠的,跟師傅搓了一頓!
袁明帶着自己,滿世界的旅遊,小雯總是一臉溫柔的呵護自己。
秦朝洗澡的河水,似乎不是那麼冷,不過那個木雕小豬真的好醜……
良久,袁長文才拉回思緒。
“喂,怎麼不說話?”
上帝:“在等你說話。”
靠!
袁長文一翻白眼,卻無意間瞄到牆上的時鐘,九點零七分
“喂,上帝,有點不對。”袁長文看着病房的時鐘,“我記得掃雪的時候,是剛吃了早飯,還沒有集合去上課,也就是八點左右。怎麼我現在醒了都九點了?怎麼時間延長了呢?”
上帝:“對啊,你現在的大腦適應力已經提高了,可以承受十三年的前世內容了。”
袁長文:“十三年,就是十三個小時,這樣啊。那以後不是越睡越久?”
上帝:“理論上,是的。”
…………
…………
時間過得真的好快,眨眼間,年底了。
這期間連長使勁折騰大家,週末訓練,加操,反正就是不給你思考想雜事的時間。
當你覺得軍校好苦的時候,還來不及醞釀情緒,下一波訓練又來了。
當你躺在牀上暗暗後悔的時候,還沒開始,就睡着了。
有時,連長也會拉緊急集合。
晚上十一點,緊急集合。
你以爲結束了?
十二點過又來一次,還是武裝緊急集合。
輕裝跟武裝的區別就是,武裝要帶被子、水壺、挎包等等。
大家嚇着了,不敢睡覺,害怕還有。
然後等啊等,一直沒有,實在熬不住了,於是睡下。
凌晨四點過,連長又來了!
連長倒是睡好了,袁長文他們纔剛剛睡下啊!
沒辦法,還不是得去集合,然後跑操。
四點過一直跑到六點過!
直接開飯!
刷牙?
那個時候你能坐着,都要感謝漫天諸佛。
…………
聖誕節的來臨,成爲各個商家促銷打折的由頭,而對於軍校,似乎連一絲風都沒有颳起。
就這麼,平安夜,過去了。
時間這麼走啊走,來到元旦。
元旦,年年都要過的節日,卻在軍校有着不同的意義。
它意味着,那天早上,你可以不用出操,那天晚上有元旦晚會可以看。在手機被收繳的日子,這幾乎可以稱爲,唯一的娛樂活動。
各個連隊都會出節目,將軍們也會在禮堂裡,跟學員們一同觀看。
工程系八連,也就是袁長文所在的連隊,參選的是一部小品,展現剛入軍校的新生,遇到各種訓練困難,被各種條令條例束縛,最後跟戰友相互加油打氣,熬過最最艱難的半年,從不願練到主動加操,迎向作爲軍人的新生活。
而袁長文也在小品中,居然有角色,是爲了烘托主角蛻變的小角色。
“我?!”袁長文指着自己,納悶的問:“我又沒有這方面經驗,不合適吧。”
“合適合適,就你合適。主要是演一個軍姿考覈中暈倒的角色,烘托主角的成長,你不是經常暈倒嘛,這方面你肯定有經驗啊。”
袁長文:“我……”
“好啦好啦,就這麼定了,我看好你喲!”
“喂……”
袁長文還來不及說什麼,文藝委員就走遠了。
還有什麼辦法吶,爲了連隊的榮譽,袁長文每天晚上都跟着一起排練。
沒想到,經過大家的努力,這部小品還被選上了,作爲所有新生連的代表節目,在元旦晚會上表演給全校師生欣賞。
元旦晚會上,學員們紛紛拿出自己的才華,有東北二人轉,有集體舞,有器樂合奏,有街舞,也有歌曲串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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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們在下面看的頻頻點頭。
“這個小夥子不錯。”
“嘿,居然還有人會崑曲。”
“不得了啊,現在的年輕人。”
“可惜,就是語言類節目太少,才三個。”
此時,主持人那渾厚的聲音響起:“誰都渴望飛翔,但是不經過洗禮,哪能輕易飛翔!就算是鳥兒,也是經歷千辛萬苦,纔將那刻在本能中的力量,給發揮出來。下面請欣賞,工程系八連帶來的小品,《雛鳥的飛翔》。”
“不錯,這小品下過功夫。”
“嗯嗯,確實還行。”
“有些地方還是很生硬,爲了搞笑而搞笑。”
“老王啊,你以爲你軍區的文工團啊。”
“嘿!這摔得不錯,跟真暈倒似的。”
“你還別說,他摔倒的時候,我還以爲是真暈過去了。”
“哈哈哈哈……”
而袁長文的腦海中,卻只有淡淡的回聲。
“剝奪記憶!”
“旅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