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走到了公安街,進了舅舅家,吃過午飯後,舅娘說:“你媽他們不來嗎?“
我說:“我是出來遊歷的。他們到年纔來吧,現在五月,還有好久呢!“
舅娘說:“年輕人多幹點正事,以後還要再娶個老婆呢!”
我說:“行善積德就是正事,我先走了。“
出到大街看到一個古董貨的商人。我走過去一看,銅鼎,銀元,銅錢,還有一隻小金蟾,而角落有一塊鐵片,生了鏽,像一枚令牌一般。
我對商人說:“這塊鐵片多少錢?"
商人說:"二十元"
無奸不商,我說:"十塊,賣不賣?我只有十塊。"
商人說:"不賣"
我笑着說:“你身上陰氣很重哦。"
商人:"你怎麼知道。"
我說:“你去過墳地,挖別人祖墳,這些東西剛出土五六天吧!“
商人:"你調查我?"
我:"我沒那個閒功夫。我是術士買你的東西是爲你消災。”
商人:"曬太陽能除了那陰氣嗎?“
我說:"你拿了別人的東西,你欠別人的香火錢,該向那主人上幾炷香,我想他會原諒你的。"
商人:"世上真有鬼?"
我說:"你說呢!”
商人:"我沒看見過。"
我說:"但你遇到了,它在你脖子上拍了一個印記,是在告訴同類,你是盜賊犯。"
商人:"真的假的?"
我說:"前幾天是不是覺得脖子處有些發熱微疼啊,現在那裡是不是有點冷呀。這是靈魂之火的烙印。"
商人:“怎麼去除烙印。”
“剛纔說了上幾炷香,求得它的原諒,順便還回三樣東西給它。"我說。
商人:"多謝大師告知,這塊鐵片就送你了。"
我說:“那好,給你一道符,祛去陰氣。“
商人接過符,我拿了鐵片就走了。
後來到了江邊我用細沙磨掉鐵鏽,露出烏黑的小身板,這是烏金打造的。烏金令有個虎字。是私人虎令。但想不到的是清朝時的親王的隨身令,當他找來我才清楚。那是三天後了。
在大樹下盤膝入眠的那一夜,它來了,進了我夢中。它先化作美麗的女郎與我相歡,而我已三四天不吃肉了,沒那麼容易被它勾引。它似乎有什麼不滿,身化金甲成了威武的將軍,手持君子劍向我殺來,我用夢中的布袋子不斷抵擋,布袋子發出一陣陣金光抵住了劍。後來被劃了一劍,劍沾上了我的血反而變得虛幻了些。"得道之人"它說。
"哼,爲什麼要追殺我,你我無怨無仇!"
它說:“還說無怨無仇,你拿了我的令牌,這可是御賜的,你說我要不要拿回來。"
我說:“你只剩靈魂了,要了也沒用,還不如給我降鬼呢?"
它說:"給我三千金箔我就把它給你。“
我說:"我送你到地府投胎去啊,不就行了嗎?"
它說:"你有那麼大的能耐嗎?"
我說:"我能請動黑白無常來接你下去你信不信?"
它說:"那你到是醒來召它們來呀?“
當我醒後,不開天眼都看到它在我面前三米遠。
大話牛皮已經吹下,不得不請。
擺好壇,點上了香,畫了符,踏了七星斗罡步,燒掉符默唸黑白無常來相見,七星君有事相求。
五分鐘不見來,又施法一次。惹得它哈哈大笑:“牛皮吹大了吧,別人根本就不理你。“
這時遠處兩個黑影來了,來得好快,卻不是黑白無常,而是牛頭馬面。
它們一到就單膝跪下說:"七星君有何急事?“
靈魂的它傻眼了,從沒見過鬼兵還跪人的。
我說:"送那傢伙去投胎!只能麻煩你們了。不過說好了,做事可是沒金箔錢的,我窮得很。"
牛頭說:"能爲七星君做事已是容幸,怎敢收君主的錢呢!"
我說:"辛苦你們了。“
牛頭馬面說:“不敢不敢。"
牛頭馬面帶着它奔向遠方了。
我有些疑惑爲何是單膝跪地的它們,難道自己以前統領過他們?他們還把現在的自己當做以前的"我"--前生。
這時一個大媽走過,兩手撐開像只走路的母鴨子。開着貨車的大叔正在打哈欠。
拉飼料的摩托車留下一層尾氣。
微風拂面,太陽還是那麼暖和,如那溫暖的山洞中般,享受身體交織的溫暖。
野花開得正旺,不知是哪位春姑娘遺留的孩子,讓孩子在冬陽中盛開。
時間的漫長讓日子有些乏味。
想不出好思緒又不想將就。
那些日子不值得懷念,就像有個醜女的妹妹很漂亮,你卻不能因她妹妹的漂亮而愛上她。
有的人的醜在於心在於行,而我自己只是說得好聽,自己的行爲都不檢點,又有何能說別人,社會就是這樣在說與被說中存活着我們的情感。
情感有時會在被說中點燃。直至爆發。
傷春悲秋,秋已過,懸崖勒馬,馬勒死。一言一行把心累,眼困不睡何時睡。睡醒情發又吐水,三兩日一小段情。問時間怎長情,我道自愛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