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山谷,參天的古樹伸出茂密的深綠色的葉子,即使天氣已經是酷暑,毒辣的陽光從萬里的晴空中穿透着大地,炙熱的溫度讓地表都隱隱發燙,即使是遮天般的深綠葉,也無法隔離這刺人的陽光。
稀稀疏疏的黃金色的光芒從樹葉之間的縫隙灑下,像一根根插在草地上的金色小枝幹。
安靜的湖水上旁,就是從幾十米高的地方衝下來的瀑布,白灰色的岩石嶙峋怪生,清澈的水流墜下,侵染着森林綠色的陽光從中透過,飄揚而起的水花在半空中折射出了淡淡的彩虹。
一個裸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條褲衩的男孩就像紮了根一樣的在瀑布的底下靜靜的佇立,任憑激烈的水流從頭頂傾瀉而下,黑色的短髮緊緊貼在頭皮和額頭上,男孩安靜的閉着雙眼,胸膛有節奏的起伏,在這種程度的瀑布淋在頭上,水流從頭頂分流而下,龐大的水量會讓人感覺自己就像身處在湖水中,就連喘息換氣都能很難。
男孩堅持了十幾分鍾,那平淡的臉上終於微微有了動作,微微的睜開眼睛之後,腳下一蹬就從瀑布下離開,在前方的湖水上,利用查克拉在水面上連續跳躍到達了岸邊。
男孩一把將頭髮往後一推,不讓多餘的額發遮到自己的視線,伸了個身子,舒服的呼了一口氣。
“堅持了十天左右了啊。”男孩感嘆着說,一邊走着將地上自己的短衫穿在身上,並不在意身上的水滴打溼衣服,在這酷暑的溫度下,身子很快就能蒸乾。
他一屁股坐在特意放在尖銳的小石子上光滑的大石頭上,抓過旁邊接的湖水暢快的喝了起來,又稍微挪了挪身子將自己帳篷裡的幾個玻璃瓶拿出來,打開將裡面的顆粒灑在之前就準備好的烤架上。
一邊熟練的將一根鐵叉上的魚上下翻轉,手裡的調料不停換着花樣撒。
這裡的幽谷距離木葉村並不遙遠,只是稍微趕下路的程度,而如果繼續往前方走,不多時就能看見原作中極爲著名的場地,終結之谷,他當時也去看過,高聳的初代火影及斑的石像遠遠一望就有種令人佩服的魄力。
距離中忍考試最終場還有十幾天左右,而在前十天,易哲就跟一些朋友說好了自己會進行單獨的特訓,揹着大包小包到了這處湖水旁,進行安靜而枯燥的鍛鍊。
這個時間段,易哲算是相當珍惜的了,佐助跟隨卡卡西進行訓練,卡卡西爲了讓他不被咒印的力量誘惑,悉數將所會的都盡力傳授,自己唯一自創忍術千鳥都教給了佐助,而鳴人也在興奮之中不斷進步,大蛇丸一方狙擊風影,應該已經成功了。
只是一條魚,算是下午的加餐,易哲很快就吃完了,拍了拍滿是油膩的手,眯着眼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水面,灌着清涼的水將嘴裡的殘渣吞進肚子。
中忍考試結束後,自己就會脫離木葉,在大蛇丸那檔子事之前就想好了的,自己在村子裡獲得的能力已經足夠了,只是缺少時間而已,不過既然大蛇丸將不屍轉生的目標變成了自己,那自己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他的確是疏忽了,這些年沉迷在了奇異的忍者世界,一味依靠記憶中的劇情不停向着前方探索,卻忘了早在自己魂穿的時候,木葉高層的局。
萬幸自己還沒有被那些人找上,看樣子他們也在觀望,然而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中忍考試自己與我愛羅一戰,儘管不是自戀,但四門齊開的戰鬥力易哲也沒有理由覺得自己很弱,反應到上頭去,多多少少會有動作。
自己不是佐助已經被下了保票不會受傷的個體,以團藏的陰險以及他寫輪眼控的嗜好說不準會把自己給弄得要死不活,同樣是老人,三代目火影跟他比起來簡直是隔壁王叔叔的那種疼愛自己了。
但無論接下來中忍最終的考試也好,大蛇丸的木葉崩潰計劃也好,不屍轉生的目標也好,團藏的根組織對自己以後的追殺也好,研究透飛雷神以及對其他時空秘術的探索也好,自己,需要更強的力量才能保證自己的心願能夠實現。
易哲站起來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握緊,感覺着被調整到最好的此刻的肉體力量,體內的查克拉充裕安靜的在他的細胞中沉睡,只要他意念一動,這些查克拉就會爆發,不間斷的刻苦練習,八門遁甲足以強行撐到第五門戰鬥數分鐘,解除後的壓力自己尚能接受,並不會直接躺地。
易哲右手輕輕摸着自己脖頸上的黑色天之咒印的印記,他在這期間也多次咒印體會那種感覺,倒是不擔心咒印的必死效果,反正都是要到大蛇丸那去。
咒印化後的陰冷和平靜他越來越習慣,他感覺到自然的力量被強行的吸進去,但是自己卻可以多多少少的掌握,並不像是被強塞進去而毫無作爲,或許跟自己的八門遁甲有關係,咒印本就是仙人模式的不完整版,身體外和身體內的力量平衡,即是仙人模式,咒印強行的吸收外界力量,和自己體內的力量不成正比,所以會有強烈的副作用。
不斷的錘鍊肉體,咒印化體會感覺,進行查克拉線的操作,這三樣幾乎就是易哲的全部課題,在忍術上他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大功夫,查克拉量的不足讓他在鑽研強大的忍術上遭遇了巨大的瓶頸。
易哲活動了下身體,雙手一甩,拉出三色的查克拉線在空中揮舞,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立刻投入到了鍛鍊之中。
青色的風屬性查克拉線首先將右手裹住,而在其上一層赤色的火查克拉線緊緊纏繞上一層,藍色的雷查克拉線完成了最後的包裹,看上去完全就像穿上了三層不同顏色的手套而已。
三種屬性不再是混合着一起爆發,而是一波接一波的猛烈衝擊。
踏着瞬身術的步伐,易哲揮舞着右手大喝一聲擊打在一棵高大古樹的樹腰上,厚實的樹腰在被右手的觸碰的瞬間,不斷遊走跳躍的電弧在空氣中游蕩,粉碎的雷電將樹腰破開口子,易哲的手掌得以侵入,緊跟着爆開的烈焰和壓力將樹腰整個從內到外的炸開,風屬性的查克拉完成了最後的首位,飛射的割裂空氣撕開了木屑,助長了火勢,古樹從中折斷,帶着支離破碎的聲音沉悶的倒在了草地上。
虹手,也已經漸入佳境,易哲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是平坦是顛簸,還是深淵,我都會走下去。”收回了手,升騰着熱氣的右掌微微發紅。
………
從空氣中一閃而過的藍色光芒夾雜着割裂空氣的聲音,拖下一道淡淡的電弧影子,從那傳來的是令人捂住耳朵的嘈雜聲音,劇烈舞動的電流在空氣中發出了宛若千隻小鳥一齊開嗓的聲音。
一閃而過的身影將那宛若爆炸的雷光斬在了前方的大樹上,不絕於耳的木頭被切斷的聲音,雷光一下子穿過了四根人腰粗般的古樹,驚起了在那上鋪窩的小鳥,騰飛上空中驚慌的看着大樹紛紛砸下。
佐助彎着腰雙手撐着膝蓋不停喘着粗氣,豆子大的汗水不停從體表溢出來,將自己的短衫打溼的像是被水衝過。
“幹得好,佐助,你已經將千鳥掌握了。”卡卡西從背後漫步而來,略帶欣慰的祝賀。
“卡卡西老師……”佐助嚥了口口水,將喉嚨的乾澀壓下去,“千鳥,能比得上哲哥的那招體術的突進嗎?”
“那招?”卡卡西一愣,隨即想了過來,“如果你說的是哲他對付砂忍時使用的將查克拉線纏在手上進行的突刺那招的話,我可以很自信的說,千鳥不管是難度或是穿透的破壞力,都穩穩的勝過他哦。”
“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唯一自創的忍術。”卡卡西淡淡的一笑。
“卡卡西老師,你認爲哲哥自創的那一招怎麼樣?”
“老師們的評價都很高,不管怎麼說,已經是運用了查克拉的形態變化,而且以他運用三種查克拉熟練度,這種年紀能達到這技術,也有不小的天分。”卡卡西點點頭說,“在我看來那一招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以後能被他研究到何種程度,我也有些好奇。”
“但現在的我強過哲哥吧?”佐助問。
“只是僅限於千鳥和他的自創忍術哦。”卡卡西拍了拍佐助的頭,“你哥哥的體術已經很厲害了,他的路線大概也不是各種各樣厲害的忍術,而是硬碰硬的體術,配合寫輪眼,同年紀中大概不會有比他更強的人了。”
“既然卡卡西老師都這麼說,哲哥真的強到我不得不拼命去追趕的地步了。”佐助說,雖然是這樣的臺詞,但他臉上卻是忍不住的笑容。
“你們的兄弟感情很好。”卡卡西微笑的說,“抓住它,別放手。”
“卡卡西老師,我們繼續吧。”佐助緩過了勁,帶着笑說。
………
我愛羅靜靜的坐在窗戶口上,無波的眼神望着下面人來人往的小街道,聽着那叫賣和吆喝的熱鬧聲音。
聽着背後房門被拉開的輕微聲響,他的眼神稍微往後撇了一點。
“宇智波……哲呢。”我愛羅毫無感情的說。
“聽說是出去進行個人特訓去了,直到中忍第三場考試的時候,纔會回來。”手鞠說,她臉上是隱隱的擔憂,我愛羅被那個木葉的忍者給踢進地板磚後,就變得更沉默了,偶爾露出的殺意,即使是她這個姐姐有時也會錯感到我愛羅會對自己動手。
“他,沒事?”依舊冷淡的詢問着。
“和你一樣,差不多都恢復了。”
“這就好。”我愛羅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令人一顫。
手鞠嘆了口氣,她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這次中忍考試並非那麼簡單,村子裡下達的任務十分嚴峻,她和勘次郎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好好的休息了,壓下那股疲憊,手鞠整理了心情出了旅館。
………
“就連四代風影也不是您的對手了,大蛇丸大人。”荒蕪的沙丘之上,一名音忍恭敬謙卑的奉承。
“雖然擊殺了他,但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不愧是影級的強者呢。”大蛇丸沙啞的輕笑的說,慘白的臉上是幾道血痕,身上的衣服也是全是破碎的布條,他腳下所處的原本只不過是普通的山丘,但再和四代風影的戰鬥後,這裡周身幾乎全是砂子和砂金。
“你沒事嗎?君麻呂?”大蛇丸看向站在他一旁的輝夜君麻呂。
“承蒙您的擔心了,大蛇丸大人,我並沒有傷及性命的傷勢。”不同於大蛇丸天生的白色皮膚,此刻君麻呂的臉上盡是病態的蒼白,周身的皮膚上都是自己屍骨脈伸出的骨刺骨甲,雙手上的白骨更是侵染了鮮紅到暗色的鮮血,在伏擊四代風影的戰鬥中,君麻呂出了相當大的力,同時也被重創。
“你待會返回吧,不用參與接下來的木葉崩潰計劃了。”
“不!大蛇丸大人!我還能……”君麻呂臉色一變,趕忙爲自己爭取。
“即使你恢復了傷勢,被重創而舊病復發的你,也無法提供有效的戰鬥力了。”大蛇丸微微壓下君麻呂的聲音,“你對我是非常有用的存在,我不希望你這麼早就被廢棄。”
“承蒙您的厚愛。”君麻呂臉上露出了‘倍感光榮’的紅潤,‘幸福’的低下頭接受大蛇丸的關心。
“呵呵,那麼,進行接下來的計劃吧。”大蛇丸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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