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生已經判斷易哲身體痊癒後,老醫生推推眼鏡奇怪的看着易哲表示你真是我見過肉體最爆炸的人了,前一個刷新紀錄的還是邁特凱那個二愣子,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刷那個二愣子的紀錄。
易哲本來的衣服,是從砂隱村拿來的,耐磨三包無效退款的上等好貨,可惜再好的衣服也經不起他這幾天的連續折騰,看着那件破破爛還有血跡的長衣,他也只好嘆氣丟到垃圾桶裡了。
不過,木葉啊,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樣的姿態回來,易哲擡頭,望向平靜廣闊的藍天,鳥兒們像記憶中的那樣飛過,四周是家庭主婦們出來買東西,牽着嚮往着忍者的孩子們回家,他們不認識易哲,這個曾經木葉大族的遺族,也不知道他曾是最高級的叛忍。
但是也不代表其他人不認識他,至少有幾個人精巧的躲在附近監視他,都是暗部的高手,這些是甩不掉的蒼蠅。
易哲神色淡然,現在的他已經跟以前不同了,曾經這些監視等同於死神的鐮刀,亡靈的骨手握着他的脖頸,但他現在可以輕易的將鐮刀連同死神都除掉。
他慢步在喧鬧的木葉小街上,心思慢慢融入到了那和平的嬉笑聲中。
沒有目的,只是隨着性子隨處走走,走過那些鞦韆和小道,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剛剛魂穿,戰戰兢兢的自己,對未來的茫然,和對命運的彷徨。
他突然停下,擡頭,看向空無人的大片建築羣的大門入口,他還是自己走到了這裡。
宇智波族的居住地,這附近是沒有其他人的,這是對宇智波族的敬畏,也是木葉政策的疏離導致,易哲沒有遲疑,一腳就踏了進去。
喧囂的聲音慢慢在背後減小直到消失,只有他的腳步聲和風聲在這大片的土地上,明明是建造的很不錯的房子,但沒有一點的人氣,在他和佐助兩個最後的族人離開後,木葉沒有對這片房屋拆遷,更別說有人入住。
在時間已經將人變得天翻地覆的時候,這裡的光陰就好像靜止住了。
易哲走在熟悉的路上,他還記得在這塊石板上,佐助提着的雞蛋落了一地,他滿心歡喜想吃的雞蛋炒西紅柿就這麼打了水漂。
他轉過方向,走到一間屋子裡,這是他和佐助曾經的居所,佐助父母的屋子,也是宇智波族族長的房屋。
這具身體,宇智波哲原本的房屋好像還在外圍,並不是族羣核心血系,宇智波哲的父親宇智波劍正娶了一個木葉本村的外族老婆,這讓他在族內的關注度又下降了,僅有的支離破損的身體記憶裡,那個人只是個普通的老實中忍。
恐怕在鼬面前兩招都沒躲過去吧。
心裡對原本身體的父親小小懷念後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也不用說任何的我回來了之類的沒卵用的話,他看着已經佈滿灰塵的房間,這纔有種時間真的過了的實感。
他忽然挽起了袖子,從衛生間拿出幾年沒動過的打掃工具開始了打掃,他還用了影分身召喚了兩個分身協助自己,三個易哲臉上帶着唏噓感嘆的表情統一開始了工作,玻璃被重新擦得亮如鏡子,地板的灰也被抹掉,發黴難聞的被子也被洗的髮香曬在了外面,院子裡的落葉被掃到桶裡,一把火遁燒的乾乾淨淨,倒是那幾棵樹沒經打理搞得快死了。
但仙法·無機轉生直接讓它們重獲新生,一片建築裡,只有這一間房子開始變得溫暖了起來。
“呼——”易哲擦掉額頭的汗水,兩個影分身也滿意的看着煥然一新的房子,砰砰的消失掉。
易哲拿着一桶洗好的衣服走到外面曬起,當年的衣服早就不合身了,不過這不妨礙他拿佐助他老漢的衣服,反正都是一家人嘛!至於佐助他媽的衣服……雖然是個美女,但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個地步!不會做奇怪的事情!
搞完一切後都過了幾個小時,天色都有些昏黃起來,易哲終於一屁股坐在臺階上,點燃一根回來之前買的木葉紅雙喜,以前阿斯瑪常叼的牌子,啊,這麼說起來,那個煙鬼老師上忍也死了啊。
一口吐出煙霧的易哲,雙手撐在臺階上,擡頭又望望夕陽昏黃的天空。
“雖然是個大人了,但是抽菸可不是好事情啊。”爽朗的聲音讓易哲一動。
“凱老師?”他驚訝的說,“你怎麼會到這裡?”
“弟子回到木葉撤銷叛忍身份,作爲老師怎麼可能不來看看呢?”凱伸出大拇指,嘴角露出殺必死的牙齒光芒。
“也多虧了老師之前砂隱村時把我綁回去啊。”易哲笑笑。
“卡卡西說我現在跟你打勝算還未可知呢,弟子成長到這個地步,老師雖然高興但也很失落啊,總覺得我的青春就快過去的樣子。”阿凱走過來也坐在旁邊,他看到易哲的煙,不禁說,“這不是阿斯瑪常常抽的那個麼?”
“木葉紅雙喜,十塊一包,沒想到那個煙鬼老師這麼窮。”易哲抖了抖灰。
“你不也在抽嗎……”
“我這種顛沛流離的人怎麼可能有閒錢?”
阿凱點了點頭,熱血的老師也有些感慨。
“你的身手告訴我,這些年你在外面過的不算好。”
“忍者無所謂好不好啦。”易哲不在意的說。
“這種老成的樣子可不適合你,寧次他們雖然已經是中忍,也長大了,但每天還是會抱怨一些孩子纔會在意的事情,天天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這幾天開始注意打扮了,寧次也受到了好幾封情書呢。”
“小李呢?”
“天天磨着我鍛鍊。”
“不要把學生的幸福給扼殺在發芽中啊……”易哲臉黑吐槽。
“看你說的,我這次來可是用老師的身份,怎麼樣,要去喝一杯嗎?現在的你雖然長大了,但是男人間的成熟交流方式還是讓我親自教導你吧!”阿凱伸出手指勾了勾。
一個請吃飯還墨跡這麼久,一個開着八門遁甲的純爺們傲嬌真是難看……易哲扶額,但最終還是一笑,師徒兩個人勾肩搭揹走出了宇智波的門。
“太慢了!”天天一拍桌子,看着進烤肉店的兩個傢伙,“好意思讓這麼多人等你們嗎!”
“嘛,反正我以前等卡卡西老師習慣了。”小櫻無所謂的搖搖頭,佐井深有體會的點頭,卡卡西在旁邊轉移注意力的大笑。
“真是麻煩死了……”鹿丸扣了扣耳屎。
“凱老師,不好意思我已經吃了三盤了!”丁次直溜一聲又吞了塊肉。
“哼,我纔沒有特意等你們。”寧次高傲的冷笑一聲,坐在一旁的雛田小聲的說,“明明之前寧次哥還在抱怨怎麼還不來呢……”
寧次保持姿勢不動,眼神正直,只是臉色開始發紅……
“烤肉是需要氣氛的,因爲……人多才好吃。”冷靜的聲音從一個包裹成糉子的傢伙嘴裡發出,“宇智波,雖然我不說,可你認得出我吧。”他的話裡隱隱帶着期待。
“你是……志乃吧,還是這麼,呃,阿卡林啊。”
“牙,你輸了,宇智波認出了我。”
“沃日啊,你今天裹得跟個蟬蛹一樣居然還有人認得出你,我不是聞味道我都不知道是你啊。”牙一臉氣氛,然後一邊從錢包裡掏錢給了輸的賭注。
“哦哦哦!我感覺青春燃燒起來了!”小李感受到朋友們中間的傲嬌,不由得高興他們歡迎自己的好朋友回來。
“不是說男人之間的成熟交流嗎?這些同級生怎麼差不多都來了?”易哲強忍心中的感情問旁邊的凱。
“一起舉杯歡慶這就是男人的方式啊。”阿凱推着易哲坐下,“再說有一個廚師聽到是你,特意來這家店做了他擅長的菜式,大家也都是衝着口福來的。”
“廚師?”易哲茫然的說。
“嗨!來咯!康師傅紅燒牛肉麪改!還有兩位小姐特地點的香菇雞湯麪!”手打師傅和女兒笑呵呵端着拉麪出來。
“臥槽一樂拉麪倒閉了嗎!怎麼來烤肉店了!”
“手打師傅的康師傅賣的太火了,差點就形成文化輸出外國了,烤肉店老闆聽到他要來店裡做,還巴不得呢。”卡卡西笑着解釋。
“喲!小傢伙!我還是沒辜負你給我的配方啊!來嚐嚐我的改型!”手打師傅把熱騰騰的拉麪放在易哲面前,不得不說易哲本就餓了,而且那熟悉的麻辣香味,易哲立刻食指大動,他果斷的拿起筷子滋遛滋遛的吃了起來。
“爽爽爽,我吃出了家鄉的感覺。”易哲哈着熱氣,邊吃邊說,其餘小夥伴們都開始大吃特吃起來,一邊附和他。
“吃着,我跟這裡的廚師去準備烤肉了,小傢伙,現在我可是開分店的人了,不差錢,你們這頓我包了!”手打師傅睥睨天下般的打了響指,土豪的氣息不由得外泄。
“妹兒開兩件國賓!哦不對,兩箱木葉1958!冰的!”易哲大手一揮,彷彿箇中老手一樣的點酒,那豪邁的臉上其實已經隱隱有淚光。
“喲,這貨還感動的流淚了,畢竟本大人這麼重感情。”牙眼睛一瞅,賤賤的笑了起來,叫你這貨上次攔住我們,現在不好好損你讓你丟一波面子怎麼過得去。
所有人都帶着笑意看向易哲,心想這匹單身狗再高貴也是輸給了衆人的感情攻勢。
“叫什麼叫,先幹了這瓶!”易哲也不含糊,抹了把眼淚就把一瓶木葉1958咚的一聲跺在牙的桌子上,“我幹了這瓶,你隨意。”說完就一個指甲蓋彈開了瓶蓋,體術忍者的強悍恐怖如斯,大口大口的幹了起來。
“牙,他看不起你啊。”
“不愧是在外的單身……哦不,在外的獨狼,這風範是比牙有男人味。”
“嘖嘖,那麼說起來牙不是真正的單身狗了?哦不,他確實有赤丸陪着他……”
悉悉索索的看戲的傢伙們起鬨,牙老臉一紅,也冷哼一聲端起瓶子吹起來。
“哦哦!厲害!我就知道你是夕日紅班最能喝的那個!”
“這是正名之戰!”
易哲分分鐘吹完瓶子後,準確的扔到箱子裡,再掏出一瓶來,咚的一聲跺在了寧次的前面。
“白內障!哥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6666!白內障6666!”
“木葉紅眼病和白內障之戰!”
“鹿丸你這麼說……下一個就是你了,他剛纔朝你這冷笑了一聲。”
“艹那我先吃點東西墊胃!”
日向寧次一直以木葉貴族公子的身份自居,竟然在這裡被挑釁,不由得一怒,白眼一開,青筋暴露,也是夠爺們的站起來拿起瓶子就吹。
“牙這邊都開始了,你怎麼還在喝那瓶?”
人們又將眼光看向了牙。
“你們不行別嗶嗶,有本事自己上!”牙甩完一句又開始吹。
“哈!”易哲一瓶又下肚,空瓶子甩到箱子裡,擦了把嘴,此時寧次還有半瓶左右,易哲也沒嘲諷這貨,只是將危險的目光集中在了鹿丸的身上。
“別看我了,我這就吹……”鹿丸拿起就開始喝。
“沒想到鹿丸竟然是最男人的那個,都不繞幾句!”
“666,難怪手鞠跟他有一腿,原來眼光看的是內在啊。”
“都別跑了!”易哲惡狠狠的朝着起鬨的人羣說。
“這傢伙吹完兩瓶開始想打批發了!”衆人反而羣起而攻之,“不行!一個一個來!”
“一個就一個的來!難道我還會怕了你們!”易哲挽了挽袖子,頗有一副亡命之徒的味道。
一羣人都不坐着了,全都站起來開始亂搞。
那幾個女生,天天、小櫻和井野顯然也都開始玩嗨了,拉着卡卡西和邁特凱開始灌酒,兩個上忍彼此眼中都在說‘妹的今天栽了’,卡卡西捂着面罩說自己來,但是被一羣人騎臉開始扒面罩。
“阿凱救我啊!”
“你沒看着我也忙嗎!”阿凱被喝的高了的小李用醉拳給壓在地上,易哲也拿着酒瓶奸笑。
唯一還矜持的就是雛田,但是這個保守的大小姐也開始落井下石……當她被其他女生推着用酒瓶抵着邁特凱的嘴巴開始灌的時候,她開始覺得有趣……
鬨鬧的聲音傳開的很遠很遠,其他位置的客人也只是笑笑,說他們這頓飯吃的真爽。
只有少數清明的知道,這是一次重逢。
一次幾年纔在巧合下促成的,大家的關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