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深深吐了口氣,環顧一眼四周,虎豹騎統領曹純低頭望了一眼鮮血淋漓的右手,下意識地握了握,感覺到的,是刺骨的痛意。
還好
四周的烏桓騎兵在徐徐逼近。作爲虎豹騎的統領,曹純顯然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嘖,別太小看老子啊”喃喃嘀咕一句,曹純從也不知從何處找出一條黑布,將握着戰刀的右手牢牢綁住。
“呼 ”長長吸了口氣,曹純猛地轉身,將身後上前偷襲的一名烏桓騎兵連人帶馬,砍成兩半,那磅礴噴出的鮮血,將他淋了個徹底。
“呸!”吐出一口血水,曹純低聲罵道,“哪個混蛋說人血好喝來着?”
“咕”望着面前渾身像是從血池裡撈出來的男人,逼上前來的衆烏桓騎兵下意識地退了幾步,嚥了嚥唾沫。
“我說 ”擡頭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一名烏桓騎兵,曹純皺眉說道,“竟敢叫我仰視你等?給我下來!”
一聲怒喝,曹純幾步上前,硬是將那名烏桓騎兵從戰馬上扯下,重重摔在地上,那烏桓騎兵似乎還想掙扎,卻猛地感覺一隻手死死捏住了自己的脖子
“咔嚓”
翻身上馬,胯下的馬兒似乎是明白。在自己背上的,是殺死主人的家仙…
“給我安靜點!”淡淡一句話,飽含着濃濃的殺意。
不得不說,馬是通人性,因曹純的一句話,胯下的戰馬似乎明白過來,背上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傢伙
“那麼”舔舔嘴脣,右手的戰刀遙指前方,曹純撇了一眼圍在四周的敵軍,咧嘴說道,“繼續吧,”
這傢伙真的是人麼?不,應該是說,這支軍隊裡的,真的是人麼?這種怪物
“他只有一個。人,”
“對,我們有十幾個,”
“殺了他!上去殺了他!”十餘名烏桓騎兵在相互激勵着。
“殺我?”曹純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用左手指指自己的心口。低聲說道。“記住,要刺在這兒”
十餘名烏桓騎兵面面相覷,好不容易打起的戰意,被曹純這一句不知所謂的話,打消得無影無蹤。
“不動手麼?”曹純望了望四周,隨即眼神一冷,淡淡說道,“你們不動手,那麼,就由我開始吧!”說着,他一夾馬腹,衝了前去。
“殺!殺了他!”似乎是被曹純激起了心中的血性,十餘名烏桓騎兵喘着粗氣,將曹純團團圍住,似乎誓要將他圍殺在此。
“太小看我了!”隨着曹純一聲怒喝,一名烏桓騎兵因離他最近,首先遭殃,被虎豹騎特製的戰刀劃過喉嚨,一顆頭顱高高飛起。
“啊!”那些烏桓騎兵終於忍不住了。
從何時開始,我烏桓勇士竟是畏懼着那區區一箇中原人,殺了他!定要殺了他血此恥辱,以天神的名義!
“唔?”曹純第仁時間就感覺到了敵手們的改變,心下一愣間,一柄長刀已是呼嘯着朝他面門砍去。
糟糕”
“鏘!”千鈞一髮,曹純下意識的撇開頭,讓那柄長刀砍在肩膀的鎧甲處。
幸好,江哲親自爲虎豹騎監造的甲冑,沒有叫曹純失望。
“怎麼可能?”那烏桓騎兵震驚地瞪大着眼睛。
“我乃虎豹騎啊!”伸腿一腳將那傢伙踹開,隨後曹純還不忘補上一刀,只是肩膀處的疼痛,叫他雙眉一皺。
就算是甲冑再是堅固,人 仍舊是血肉之軀啊
耳邊充斥的,是漫天的廝殺聲,震響天宇,叫人心中難以自制。
彷彿心底有一頭猛獸,嚎叫着,怒吼着。
殺!殺!
“鏘 嘣!”一記重劈,竟然將敵軍的戰刀劈斷,重重砍在對面那傢伙頭頸處,望着他傢伙眼中對臨死前的恐懼、以及想與對方同歸於盡的遲疑,曹純撇撇嘴,輕蔑說道。“你,差得遠了!”說罷,再復一刀,叫對面的烏桓騎兵,省去了那多餘的恐懼與遲疑。
忽然,似乎聽到腦後一陣惡風襲來,曹純猛一轉身,就望見一柄長刀直直朝自己砍來。
“怎麼可能 ”那烏桓騎兵愣愣望着自己的刀被那曹將死死抓在手中,猛地發力一扯,竟是絲毫不動。
這傢伙當真是人麼?是怪物啊!那烏桓騎兵瞧得分明,就算是抓在刀柄之上的那個。地方,使得自己無法發力,但是,要知道那裡也有刀刃啊,,
望着那曹將手中下滴的鮮血,望着他被自己長刀深深陷入皮肉的手掌。那烏桓騎兵呆住了。
趁着烏桓騎兵走神之際,曹純一刀結果了他,望了眼自己左手手掌。曹純苦笑一聲,太沖動了!
還有三個
方纔十餘人圍攻這曹將。轉眼之間,被他殺至僅剩三人,那三名烏桓騎兵心中無比驚懼。
“怎麼了?”曹純用鮮血淋漓的左手挑釁着對方,“我 只有一個人哦!”
那三名烏桓騎兵對視一眼,深深吸了口氣,大聲喊道,“天神庇估,殺!”
剛纔十幾個,人都拿不下曹純。現在區區三人就可以了?
事實證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揮了揮戰刀,甩了甩上面的鮮血,曹純望了一眼地上的屍骸,不屑地撇撇嘴。
天神庇佑?可笑!
對於虎豹騎來說,值得信任的。只有自己的實力,以及身邊的同澤!
“踏踏”
“唔?”曹純下意識地轉身。望見的,卻是楊鼎跨在戰馬上滿臉的椰愉之色。
“你來得還真及時啊!”曹純翻了翻白眼。
“本來想幫你一把的,不過見你殺得那麼興致嘿嘿!”嘿嘿一笑。楊鼎上下打量着曹純,望着他滿身的創痕,心中着實有些動容,不過說出來的話,就不這麼好聽了。“作爲我虎豹騎統領 嘿!曹統,領,還剩半口氣吧?”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曹純眼尖。分明瞧見楊鼎也是身負重傷。鮮血染紅了胯下的戰馬,越過的上的屍骸,跨上烏桓騎兵的戰馬,曹純瞥了一眼楊鼎,握了握左拳嘿嘿笑道,“別死撐了,對付眼下的呢。一隻手指就夠了!”
“嘿!”楊鼎咧嘴一笑,揚揚頭伸出指着一處,在那裡,虎豹騎們仍在與烏桓騎兵廝殺。
“比比?”望了一眼曹純,楊鼎笑着說道,“看看在嚥氣之前,還能殺幾個?”
這混蛋還死撐 曹純翻翻白眼。忍痛從內衣上撕下一條布來,用牙咬着布的一端,將從小廣掌外的傷口綁紮好。“死心吧。塗豹騎統領的位胃。輪州引你。安安心心在我帳下吧!”
“還真能說啊!”楊鼎笑了笑。心中漸漸開始認同曹純的統領職位。
“上了!楊鼎!”
“喔!”
三千虎豹騎,在正面交戰中與兩萬烏桓騎兵打得難分上下 不,是略佔上風!
這是何等勇武?
細心注意着側翼動靜的龐統大驚失色,袁紹亦是深爲動容。
開玩笑,那可是足足有兩萬騎兵啊,而且還是精於馬術的烏桓騎兵,原本指望着這兩萬烏桓騎兵從側翼殺入曹軍腹地的龐統,如今面色有些凝重了。
側翼無法突破,那麼”
還是要看正面戰場的啊!
“轟!”忽然,一聲巨響引起了他的注意。
轉首一望,龐統臉上盡是驚疑之色。
那砸在大戟士方陣中的巨大石塊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龐統想明白,忽然身旁護衛大呼一聲,“軍師小心!”
小心什麼?
龐統還沒回過神來,聽到一聲巨響,震耳欲聾,而同時,僅僅在左前方兩丈處,一塊磨盤大的巨石砸從天而降,揚起漫天塵土,而後餘勢未消,滾向中軍,袁軍一陣慌亂。
“這 這是什麼?”龐統平復着心中的驚懼,要知道,那塊巨石離他不過兩丈距離啊!
“又來了!又來了!”
又來了?龐統愣了愣,擡頭一望。果然,半空之上,有二十餘個黑點。越來越犬,,
“轟!”
“這玩意怎麼這麼難啊?”曹軍中軍處,于禁急着滿頭大汗。
司徒的命令是砸向那大戟士。結果自己倒好,接二連三砸向袁紹中軍,要是被那些大戟士逼近,那可就有大麻煩了 ,
“稍安勿躁,於將軍!”忽然,耳畔轉來一聲輕語。
于禁一轉身,滿臉驚愕地望着望看來人,司 司徒?
只見江哲一面凝視着戰局,一面對身旁于禁說道,“這霹靂車趕得有些急了,上面沒有刻度,有些難以把握,於將軍,再試一彈,力道稍稍輕些!”
“諾!”于禁一抱拳,轉身喝道,“裝彈!”
于禁一聲令下,當即便有百餘曹兵,從十餘輛類似糧車的車輛上。取過大如磨盤的巨石,再行裝彈。
“準備”于禁一面喊,一面望着江哲。
眯眯眼,江哲在心中默算一下距離,隨即又望了一眼霹靂車彈石下拉的角度,皺眉說道,“稍稍放些!”
聞言,這百餘曹軍手中的力道略減了些。
“好,就是這樣,,放!”
“放!”于禁大喝一聲。
“砰!”只感覺自己所站的地面一陣,江哲已望見二十二顆巨石朝着那三千大戟士呼嘯而去。
霹靂車,也就是投石車,攻城利器啊,若是用好了,就算是堅固如許都刪
唔,此物日後必有大用,徵集工匠,勢在必行!
眼下這霹靂車,實在是太次了!
望了眼那連刻度都沒有的霹靂車。以及那粗糙的製造,江哲暗暗搖了搖頭。
曹兵,不是萬能的!
大戟士的防禦力,或許是無可匹敵的,但是這移動力,確實是慘不忍睹,就像是江數說的,活生生的靶子,
“鏘!鏘!”一連串的巨響。曹軍二十二顆巨石,正中二十二名大戟士,但見那些巨石砸在大戟士的全身鎧甲之上,轟然炸裂,隨後,那名大戟士搖晃之下,轟然到地。
就算外面的鎧甲再是堅固,裡面的人,仍是血肉之軀啊!
“好!”于禁一握拳,激動地大吼一聲。隨即似乎感覺有些不妥。訕訕地望了望身邊的江哲。
江哲沒有回頭,一面凝神注視着戰局,一面心下估算着什麼。
“於將軍,這裡便交與你了!儘可能地,將我等帶來的石彈投完!”
“末將明白!”于禁恭敬一抱拳,隨即喝道,“裝彈!”
二十二名大戟士的陣亡,並不能對有三千之衆的大戟士造成多大影響,因爲,他們是袁紹的“虎豹騎,!
唯一沒有身穿重甲的張頜皺眉望了一眼半空的巨石,高聲喝道,“大戟士,加緊爾等步伐,記住,曹軍無法阻擋我等,唯有死在我等手中大戟之下!”
“喝!”
“轟!”石彈仍在繼續,行動極爲緩慢的大戟士,是極好的靶子”
“砰!砰!”
還未交戰,已有將近一百的大戟士到了下去。
雖然傷亡還不及上次延津大戰,但是此刻張頜心中,卻是極爲氣悶、憋屈。
可想而知,,
另外一方,于禁遵照江哲的指示,想盡可能得對大戟士造成最大的傷亡,但是同時,大戟士離曹軍中軍。也越來越近。
在大戟士之後的,是袁紹數萬步兵、弓弩手,曹軍,前途堪憂!
“大戟士逼近了喲”見江哲回到車輦之上,郭嘉搖晃着手中酒壺。笑着說道,“怎麼,要動用陷陣營了麼?”
“唔”只見江哲滿臉的猶豫。凝神望着戰局喃喃說道,“陷陣營雖說無可比擬,不過面對大戟士的重甲,區區長槍,怕是起不到什麼作用刪”
“哦”郭嘉應了一聲,皺眉遲疑說道,“那你想這麼做?難道眼睜睜看着大戟士逼近?”
猶豫一下,江哲取出令旗,低聲喝道,“傳令下去,以我江哲之名,全軍後撤百丈,一丈也不許多!照着我說的傳令,休要更改、亦或增減一字!”
“諾!”身旁護衛趕緊下去傳令了。
嘿!這傢伙還真是 郭嘉搖搖頭,會心一聲。
一步也不許多,還真能說啊,
江哲想做什麼?
難道他不怕他麾下將軍因此誤會爲大敗,軍心潰散麼?
還是說,,其中有詐?
“軍師”袁紹帳下騎督弗苕子上前抱拳說道,“不若趁機大軍掩殺?”
“不可!”龐統皺皺眉,一口喝斷,凝神望着遠處曹軍動向 搖頭說道,“你看,曹軍雖是後撤,然旗幟不倒,陣型不亂,我思江哲,其中必有詭計,我等靜觀其變!”
“諾!”鋒菩子抱拳退後。
正如龐統所說,曹軍雖是後撤。然而卻無一人認爲是己軍已敗,仍是鬥志盎然,仔細數着後撤的丈數。直待百丈之數一到。
“曹軍停下來了?”龐統皺皺眉,顯然有些弄不出江哲的心思。
仙究竟想做什麼?
與龐統抱有同樣不解的人中。自然是少不了司馬懿,爲了將江哲胸中本事摸得透徹,他也參於了這場大戰
咳,應該是靜觀着這場大戰吧?策馬在江哲車輦之旁。
後撤百步莫非,
司馬懿心中若有所思。
“徐晃!”江哲在車輦上喝道。
“末將在!”徐晃策馬上前。
望了一眼徐晃,江哲沉聲說道,“若是袁軍大舉揮軍掩殺,若是袁軍靜觀其變,仍叫大戟士衝前,那麼,你就按計行事!去吧!”
“末將明白!”徐晃抱拳一禮,一勒馬,掉轉方向朝後軍而去。
“傳令下去”待徐晃離開之後,江哲再復下令道,“以我江哲之名。全軍再行後撤百丈,同上次一樣。一丈也不許多!另外,叫將士們給我憋足勁,等下隨我大破敵軍!”
“諾!”車旁的護衛下去傳枉了。
“大破敵軍,還真能說啊 ”車輦上的郭嘉撇撇嘴,椰愉道,“守義看來是勝券在握啊 ”
“少廢話!”江哲皺眉回了一句。
勝算,勝算是一成都沒有啊!眼下,只有盡力而爲了!
賭我軍將士士氣不衰
又後撤?司馬懿皺眉望了一眼江哲,下意識地望向遠處徐徐逼近的大戟士,嘴角露出些許玩味笑意。
錯不了了!
妙是妙,不過,可莫要弄巧成拙亦 …
司馬懿嘿嘿一笑。
“守義真這麼說?”見護衛前來傳令,曹操愣了一愣,心中一動,望了一眼遠處的大戟士,若有所得,免除了幾分擔憂,點點頭大笑說道。“不錯,就照着此話傳令,休要刪改一字!”
“諾!”曹仁一抱拳,大聲喝道。“司徒有令,後撤百丈,同上次一樣,一丈也不許多!另外,司徒叫我等憋足勁,等下叫袁紹軍好看!”
“喝!”曹軍大喝一聲,士氣高漲。
一次或許不明白,再一次,龐統就看出來了,江哲明擺着是想拖垮大戟士的體力。
要知道,大戟士之所以堅不可摧。正是因爲那套重鎧,全身上下無絲毫破綻,能傷到大戟士的,除了那玩意,
“安!”
哼!除了那些從天而降的巨石,大戟士不懼曹軍任何刀劍弓弩,但是同時,大戟士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體力!
方纔兩軍相距,不過三四百丈,這是騎軍一個衝鋒就能趕到的距離。但是對於大戟士來說,卻是要一步一步推進。
衆所周知,精鐵堅固無比,但是同時,亦是極爲沉重,換做一般人。穿着那身重鎧,怕是連百丈的距離也走不到,就算是集四州之力,也只能打造出這區區三千大戟士,可想而知,那身重鎧,是多麼得沉重。
“一眼便看穿了大戟士的弱點麼?”龐統皺了皺眉,要知道,他初見大戟士時,眼中只有震驚,然而,同樣是首次見到大戟士的江哲,卻……
就算是曹操將其見到的告訴江哲,未能親眼見到,身爲謀士,是無法斷定如何用計的
或許,江哲早就知道大戟士 龐統只有用這顯然不可能的猜測來安慰自己。
然而他猜對了,對於重步兵,尤其是大戟士這種防禦力超強,移動力卻極爲薄弱的軍隊,在歷史中。類似的有過不少,稍稍借鑑一下,江哲便有辦法對付這大戟士
無論是霹靂車也好,拖延之計也好。只要是管用的 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要向江哲這樣用計,首先要具備極高的統帥力,要叫麾下將士相信,相信他們最後能贏!
否則一旦後撤,那可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江哲、江守義”不愧是謀臣榜首位的大才!
龐統深深吸了口氣,面上的神色叫身旁的袁紹看着有些詫異。
你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江哲,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大戟士恐怕要被拖垮,強橫如斯的大戟士,竟然敗在這種小伎倆手上
然而若是叫大戟士原地待命,大軍推進的話,一旦被己方大軍落在身後,這一仗,大戟士是派不上任何用處了 ,
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或許連龐統自己也沒想到,他已經走入了一個誤區:擊敗江哲!
就如這次戰事一樣,原本僅僅只是佯攻而已,但是龐統在見到了江哲之後,卻改變主意,要擊敗此人。以證明自己才華。
不得不說,龐統心中,功利之心太重!
非是指一般的權位、名利,而是他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比江哲強。證明自己更配位居謀臣榜首位!
“傳令下去。大戟士原地待命。步兵上前!”龐統有些按捺不住了。
“諾!”
“淳于瓊!”龐統低喝一聲。
“末將在!”身後一將幾步上前。
“令將士候命,將令一下,你等直搗曹軍中陣!”
“末將明白!”
“喲!”站在江哲身旁,郭嘉眺望一眼遠處,嬉笑說道,“守義,那龐士元被你騙過了呢,再好不過!”
“呼 ”重重葉了口氣,江哲勉強一笑,點頭說道,“是啊,幸好如此!”舊嚇,只毋徐旯身旁。整整四五百匹戰馬,胸前綁着將十們脫甲,以粗繩、鐵索相連,連成一線,更爲蹊蹺的是,這些戰馬,眼上用黑布罩着”
顯然是爲硬衝敵軍陣型準備的!
若是袁軍繼續叫大戟士推進。江哲,你就只能叫這些戰馬衝擊敵軍陣型麼?
效仿戰國時田單的火牛陣麼?
對付大戟士,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棄而不用!
高明!江哲!
還不知自己受了司馬懿一誇,江哲仍舉着令旗調度着。
如今袁軍大肆殺來,再要些伎倆已經無法左右戰局了。
“列陣,再以尖錐陣迎敵,陷陣營在前,步兵在後!”
所謂精銳,秋是要用在刀刃上的部隊,就像虎豹騎一樣
“傳令弓聳手,射!”
對於弓弩手,簡簡單單一個字。已是足夠!
深深吸了口氣,江哲重重喝道,“擂鼓!”
“喝!”
“咚咚!”
“好了!”聽到鼓聲響起,曹操眼神一凜,握了握手中長劍,惡狠狠喝道,“袁紹,將天下還來吧!”
在曹操身旁,許褚僅僅握着手中的長槍,呼吸有些沉重。
“全軍戒備!”曹仁大呼一聲。
“喝!”
“盾兵聽着!”李典一面揉揉還未緩過來的右臂,一面大呼道,
“用盾也好,用身體也好,給我頂住袁軍衝鋒!殺敵,交給後邊的同澤。我等要誓守此處,一步不退!明白了麼?”
“吼!”
這霹靂車威力是大,不過,太少了!
皺眉望了幾眼,于禁深深吸了口氣。沉聲喝道,“加大力道,儘可能向袁軍腹地砸,狠狠地砸 給我瞧仔細咯,休要砸到我軍將士!”
“喝!”數百曹軍應喝一聲,不過卻緊張礙手腳有些哆嗦。
顯然,于禁的要求過於高了
“叔父,讓我也等也上前吧!”曹昂與陳到來到車輦處請命,“右翼虎豹騎對陣兩萬烏桓騎兵,兵力太過懸殊,我與叔至本就是虎豹騎出身。如今前去相助,也在常理,還望叔父成全!”
“退下!”望也不望二人,江哲淡淡喝道。
“叔父!”曹昂幾步登上車輦。厲聲說道,“諸位將軍皆廝殺在前。我既是虎豹騎伍長,又是軍中都尉。爲何要留我在後,叔父執法不明。小侄不服!”
“少公子。”郭嘉苦笑着上前勸道。“你世叔也是爲你好,叔至!”
陳到猶豫一下,登上車輦扯了扯曹昂,卻被曹昂揮袖甩開,大聲說道。“叔父不是說過麼,雛鷹爲何能展翅高飛?非是依靠父輩!若是叔父用我等,定可大敗袁軍!”
回首望了一眼神情激昂的曹昂,江哲淡淡說道,“還未娶妻生子的毛黃小子,口氣倒是大!”身旁郭嘉,搖頭暗笑。
啊?”頓時,曹昂臉上表情變得很是精彩,漲紅着臉古怪說道,“這上陣殺敵,和,和婚配沒多大關係吧”說罷,他再復抱拳。誠懇說道,“叔父,我父帥猶衝殺在並,我竟能落後,否則日後定會遭人恥笑!望叔父成全!”
江哲深深望着曹昂,又望了一眼陳到,見他雖是不敢說,然而眼中神色卻是表明了一切。
好膽氣!在車輦旁候命的數名曹將心中暗讚一句,其中,包括趙雲與張遼。
長長嘆了口氣,江哲皺眉喝道,“張遼聽命!”
“末將在!”車輦旁張遼策馬出列。
“軍中還有多少騎兵?”
“這個。”猶豫一下,望了一眼身旁的趙雲,張遼搖搖頭,抱拳說道”原本有近千騎,眼下恐怕不足五百騎,”
江哲點點頭,他自然明白那另外五百騎,啊不,是五百匹戰馬用了何處,調給徐晃了嘛。
“命你引此五百騎兵,另外,你再從後軍調一千步兵,從中軍調一千弓弩手,與曹昂、陳到二將,去側翼助虎豹騎一臂之力,可有異議?”
“末將領命!”張遼抱拳應道。
“多謝叔父成全!”曹昂與陳到對視一眼,大喜說道。
望也不望二人,江哲低聲囑咐張遼道,“轉告虎豹騎統領曹純,若是他虎豹騎能擊潰袁軍側翼的話。叫他直衝袁紹中軍!”
“末將明白!”張遼抱拳點點頭,隨即再對曹昂一抱拳。
“子倏,叔至”搭着二人肩膀。江哲微微俯身,對二人附耳低聲說道,“雛鷹要成爲雄鷹展翅高飛。首先要活下來,明白麼?”
與陳到對視一眼,曹吊中有些動容,點點頭嬉笑說道,“叔父放心,就算是雛鷹,也是不容小覷的!”
“哼!”江哲微笑着輕哼一聲,揮揮手說道,“去吧!”
“諾!”三將一抱拳,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袁軍開始大軍推進了 ”起身站在江哲身旁,望了一眼遠處襲來的袁軍,郭嘉轉首皺眉說道,“守義,虎豹騎區區三千之衆,能抵住兩萬烏桓騎兵已屬僥倖,不可期望太甚啊,若是此刻虎豹騎心中不忿。軍心震盪,我軍右翼崩潰,那就是麻煩了”
“會麼?”江哲輕笑着搖搖頭。自信說道,“何謂養軍千日用在一時。虎豹騎之中的將士,他們明白的,軍心震盪?嘿,這事或許會出在其餘軍隊上,但是絕不會出現在虎豹騎之上!另外,我相信,即使是對陣兩萬烏桓騎兵,虎豹騎也不見得會輸 只因虎豹騎乃是精銳,精銳之中的精銳!”
“嘿!”郭嘉低頭飲了一口酒,微笑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望了一眼車輦上的江哲,趙雲做着大戰之前的調息。
胯下的白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鼻中噴着白氣,馬蹄亂踏。
司徒”
呼”
堵上我趙子龍一身性命,今日也要叫你身隕在此,袁本初!
十一點起來碼字,碼到現在
心神疲憊,又困了,話說最近時常感覺睏乏
另外評論裡說的,江哲壽命問題,呵呵,其實大可不必那麼擔心,主角嘛,主角死了我寫什麼去?保不定吃幾個大還丹就好了嘛,呵呵,胡言亂語的,別當真。
在我打箕裡,龐統與郭嘉、戲志才的交鋒,在計謀上,與江哲的交鋒,在戰場的調度上,因爲 要想謀略真的好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