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錯綜複雜

二下劉備的處境,比!歷史中有討之而赤不及。江哲似個刃叭了心要將劉備結果在此了,不過樊城中二、三十萬到是個麻煩,若是勉強攻城,非但麾下曹軍會傷亡慘重,更爲牽連城中百姓”

果然,最好還是叫劉備主動撤出樊城,只要給他留下“一線生機。

劉備棄婪城是肯定的,江哲一行人也好,諸葛亮等人也罷,其實雙方都明白,困守樊城,不過是坐以待斃罷了,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劉備準備何時棄城南下,又用何種方法,要知道,此次,江哲是決然不會留情的……

由此看來,最過可行的,不外乎賈詡說的,魚目混珠!

婪城王宏官邸!

劉備、諸葛亮等人亦在商議如何突破曹軍包圍,南下江陵。

畢竟,因賈詡提醒,江哲斷了劉備一行人水路,是故要去江陵,唯有走陸路,然而此刻樊城之外,卻有二十萬曹軍包圍,只待劉備一行人出城,那麼隨之而來,便是江哲大軍!

對於此等逆境,簡雍、孫乾、糜竺等人長嘆不已,畢竟,曹軍勢力實在是太過龐大,又兼襄陽之中蔡瑁有投曹意向,也就是說,走陸路去江陵,幾乎是有去無回,”

“江哲給我等出了一道難題啊!”徐庶苦笑着望了望身旁沉思不語的諸葛亮。

見屋內氣氛太過沉悶,王宏插嘴說道,“婪城如今仍有一萬三千將士,曹軍雖有二十萬之多,然分別於樊城三面紮營,兵力分散。或許我等仍有一戰之力”

“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妙計,張飛大笑說道,“不若這樣,我等夜襲一處曹營,此刻曹軍定是以爲我等正苦思退路,萬萬不會料到我等竟然襲他營塞,不需多少兵馬,給老張我三千將士,我便爲兄長拿下一營!”

“翼德”劉備微微一嘆,搖頭說道,“司徒外遣兩路大軍,主將一者乃是曹仁,一者乃是夏侯惇,兩者皆是將才,獨自設營,豈會不防我軍夜襲?亦或者,三弟欲襲司徒大營?”

張飛摸摸腦後,訕訕說道,“自然曹仁與夏侯惇了,我便不信,此二人能算到我軍夜襲!”說罷,他望望屋內衆謀士,皺眉喊道,“總好過在此枯等吧?妙謀、妙計。從白日想到入夜,也沒見你等道出什麼好計策來!”

“翼德!”關羽見劉備面色不佳,輕斥一聲。

給關羽一喝,張飛嘀咕一句,不再說話,不過他方纔說的,卻叫劉備帳下衆位謀士面色有些尷尬。

“啊,三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徐庶乾乾一笑,打着圓場說道,“不過曹軍顯然早有提防,是故遣數千輕騎充當探馬,巡探於樊城之外,若是有辦法避過這些輕騎,三將軍之策到也可行”

“你等文人說話就喜拐彎抹角,不行就不行,照實說便是,欺老張我聽不明白怎得?”張飛嘀咕一句,隨後見兄長劉備皺眉一瞪,急忙訕訕說道,“兄長莫怒,三弟我不說話就是,”

“唉!”望了張飛半響。劉備暗暗嘆了口氣,隨即轉身對徐庶與諸葛亮說道,“軍師、元直,備不才,實是想不出如何突圍,還需仰仗二位,還望不吝賜教,

“豈敢”見劉備開口問計,諸葛亮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微思一下,凝重說道,“江哲如此佈局,是爲避免攻城致使曹軍傷亡慘重,是故逼迫我等棄樊城而走,圍三缺一,用心險惡,其遣數千輕騎在外,無非是監視樊城動靜,一待我等棄城而出被曹軍輕騎探到,那麼江哲首先會取婪城,斷我等歸路、唯有向南逃逸,隨後,此人便會遣大軍追擊我等”而如今樊城將士大多是步卒,騎兵甚少,一旦被曹軍趕上,唉……

亮心中是有一計,或許可解此圍,不過用與不用,還需由主公裁斷!”

“唔?”見諸葛亮面色很是凝重,劉備眼神一凜,擡手猶豫說道,“究竟是何等妙計,還勞軍師道和…”

“是!”諸葛亮拱拱手,凝重地望了一眼屋內衆人,緩緩將心中計策道出。

“不行!斷然不行!”劉備拍案而起。屋內衆人亦是面色微變,默然不語。

一時間,屋內寂靜一片。

外面天色徐徐放亮,不說劉備等人仍是商議不下,如今且說司馬懿,眼下他正被關在襄陽牢房之中,

也難怪,誰叫司馬懿到襄陽時,城門尚未開啓,那時,他在城下望了望,正欲退遠一些,待天明城門開啓時再復入城,卻恰巧碰到一隊巡邏的兵甲,

“這下好!”躺在牢房中的枯草堆上,尋馬懿枕着腦袋,打量着牢房四周,苦笑着搖搖頭。

不過他心中到不是很擔憂,待天色一放亮,那蔡瑁自然會主動前來……

不過眼下嘛,,

司馬懿皺皺眉,有些厭惡地望着牢房一角,那裡正傳來陣陣惡臭……

眼下襄陽城中,主事的,自然便是蔡瑁,在劉表病故之後,蔡瑁掌握了襄陽兵馬,逼迫側家與其聯手,側良、削越不得已之下,唯有同意蔡瑁假傳劉表之命,立劉綜爲世子。

蔡家與側家聯手,城內其餘世家,自然是唯二者馬首是瞻。

唯一叫蔡瑁有些不滿的,便是諸如王威等一些荊州老將,見蔡瑁擁重兵拒城不出,接二連三找蔡瑁麻煩,蔡瑁真恨不得殺了此些人等立威。

不過節外生枝之事,蔡瑁不想做,也不敢做,好不容易把持了襄陽兵馬,倘若鬧出什麼不好的事來,那可就不妙了,

爲此,蔡瑁在府邸門前高掛迴避牌,將一干人等逐之在外,眼不見心不煩。

此剪能自由出入蔡府的,除了側家之外,恐怕也有蔡仲、蔡和等蔡瑁族中兄弟了,

其實蔡瑁眼下處境也不是太好,襄陽城中有近半將領力主出城與曹軍一戰,擁護蔡瑁的,無非是一些荊州世家豪門,爲一己私利,出賣故主劉表基業,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良禽擇木而棲”當然,前提是,蔡瑁得保證曹軍入主荊州之後,他們的利益不容侵犯”

是故,蔡瑁唯有一面安撫世家,一面安撫城中力主抗曹的將領們,

對於劉備失新野、退守婪城之事,蔡瑁前兩日便得到消息,傳令樊城守將王宏,令他趁機除了劉備,然而此事成敗,至今未知,不過到是得到了一份戰報。

昨日樊城守將王宏遣人送來的,說是二十萬曹軍將樊城團團圍住,城破在即,希望蔡瑁速速派兵增 …

“曹軍來得好快啊”端起下人奉上的茶水,蔡瑁正思量着是否要遣人去樊城,不!是樊城曹軍營寨一趟。

黑底白字江字大旗

王宏戰

縱觀曹操帳下大小將帥,能用黑底白字大旗的,更何況是“江。字的,只有一人,江哲江守義!

“竟不知江司徒何時到了荊州,真天助我也!”蔡瑁淡淡一笑,飲了一口杯中茶水,腦海中回想起昨夜招那些將領來府上商議。

一聽說曹操帳下江哲率軍二十萬圍樊城,那些原本力主出兵抗曹的將領當即便不吭聲了,只顧悶聲飲酒。

不戰而屈人之兵!

自江哲歸曹操帳下以來,平定青州黃巾、二敗袁術、三敗呂布、迫降張繡、誅滅馬騰、逼退劉表,擋張白騎則張白騎兵退、擊公孫瓚則公孫瓚自焚,除去漢中張魯、益州劉障、江東孫策不曾與江哲交手過以外,其餘諸侯,無一不在江哲手中吃過大虧。

這還是當初曹操不曾得勢,兵馬不多之時,江哲每每以少勝多,神乎其神!

眼下,曹操取袁紹而代之,麾下兵馬數十萬,江哲統二十萬入荊州、圍樊城,兵臨襄陽城下,縱觀天下,有誰敢說可退江哲大軍?

除了一些劉表舊部、頑固老將之外,襄陽之外其餘將領,皆紛紛投蔡瑁麾下,總算叫蔡瑁勉強把持住了襄陽兵馬大權。

眼下叫蔡瑁有些犯難的,就是如何在他人不知的情況下,與樊城之外的曹軍主帥,也就是江哲取得聯繫,畢竟荊州是劉表基業,如今劉表方纔病故,蔡瑁便投曹求榮,難免落人口實。

蔡瑁心中期望的,最好是曹軍眼下便大軍圍襄陽,如此一來蔡瑁也好“無奈。投誠,,

“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與那位見上一面啊”蔡瑁微微一嘆,起身朝堂外走去,忽然見到族弟蔡仲面色匆匆,急步而來,疑惑問道,“二弟,你不去巡視襄陽城防,來自作何?”

“兄長”蔡和自然也是瞧見了蔡瑁,匆匆走來,從懷中取出一物,遞給蔡瑁,口中凝重說道,“兄長且看此物?”

“唔?”蔡瑁伸手接過,見是一份書信,狐疑地望了一眼署名,卻見上面僅僅寫着“蔡瑁親啓”落款亦只有一個字,“江。!

“這”蔡瑁驚疑地望了一眼蔡仲。卻見蔡仲望了望左右。附耳對其兄說道,“今日寅時時分,在襄陽城西,抓獲一名細作,從此人懷中,撥出這封書信,呼”幸好城防的兄弟皆是小弟心腹,否則此封書信落到王威那些老將手中,那就不妙了

蔡瑁皺皺眉,當即拆開一看,面色愈來愈喜,大笑,“好!”說罷,說罷,他轉身對其弟說道。“那人眼下身在何處?”

蔡仲一抱拳,會意說道,“好似是在襄陽大牢中,小弟聽聞此事後,即便趕來兄長處,不曾見過那人,”

“不妥不妥”蔡瑁將書信好生收起,藏於懷中,急色說道,“我恐此人怕是司徒心腹,不可怠慢,走,帶我前去!”

“是,兄長請!”

而與此同時,蔡瑁口中的江司徒“心腹。司馬懿正一臉厭惡地望着牢房牆角,捏着鼻子坐在草堆中,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話語聲,皺皺眉,心中一動,端坐着閉目養神,隨即便是“咔嚓!”一聲開鎖聲傳入他耳中。

“唔,咳卑!”

來人自然是蔡瑁無疑,一走入牢房,蔡瑁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再復一眼,見一文人端坐與亂草之上,閉目養神,遂“出言。試探。

緩緩睜開雙目,司馬懿上下打量了一眼來人,玩笑說道,“觀足下衣飾,恐怕並是此地獄卒吧?”

蔡瑁乾乾一笑,抱抱拳笑着說道,“在下蔡瑁,”

莫非正主來了?司馬懿心中暗暗一思量,起身拱拱手,恭敬說道,“在下司馬懿!”說罷,他放眼望着站在牢外的獄卒。

蔡仲會意,揮揮手呵斥道,“你等先且退下!”

“諾!”獄卒們應命而退。

見四下無人,蔡瑁從懷中取出江哲書信,遞給司馬懿,司馬懿一見,心中便有所醒悟,隨即上下打量了一下蔡瑁,閉口不言。

似乎是明白了司馬懿的心思。蔡瑁苦笑說道,“蔡瑁雖不才,偌大襄陽,亦不會有人膽敢冒充蔡某,”

“先生莫要多慮”蔡仲亦是插嘴說道,“我乃蔡仲,昨日擒獲”啊不,冒犯先生的,不巧是我部下心腹,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先生多多包涵!”說罷,見司馬懿眼中仍有幾分懷疑,忙對其兄說道,“兄長,此處非是詳談之處,不若請先生歸府中詳探?”

“好!好!”蔡瑁當即意會,擡手說道,“先生,請!”

“請!”司馬懿拱拱手,大步走出牢房,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走到大牢之外,蔡瑁早已備好馬車,三人乘車到了蔡瑁府邸。一下車,望了眼偌大蔡府,司馬懿總算是肯定了蔡瑁身份。

三人來到一處密室,令下人奉上茶水,蔡瑁喝退左右,朗笑說道,“如今先生不必再懷疑蔡某身份了吧?”

“得罪得罪”司馬懿拱拱手,輕笑說道,“此事關係重大,在下奉司徒之命來此,本欲早早與將軍相見,到了襄陽,卻見城門已關,還被一隊甲士當做細作關入大牢,實在是慚愧、慚愧”

“哈哈哈”蔡瑁擺擺手,朗笑說道。“先生受驚了,蔡某再此向先生賠罪了,”

受驚?司馬懿暗笑一聲,若不是我主動上前,那隊荊州兵如何能擒住我?搜出我懷中書信?

與其待城門打開之後,四處詢問蔡瑁府邸,惹人懷疑,不若假被當成細作抓獲,搜出懷中書信,,

反正那江哲也不曾寫什麼不可告人的。僅僅只是尋常書信罷了”

而蔡瑁有投曹之心,也幾乎可以斷言”,

眼下蔡瑁把持襄陽,作爲重中之重的城防,必安是其心腹”

唯一算漏的,就是那襄陽大牢,

該死的!

“豈敢豈敢”司馬懿拱拱手,謙遜說道。

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馬懿,蔡瑁疑惑問道,“蔡某斗膽一問,敢問先生居何職?”

嘿!司馬懿搖搖頭,苦笑說道,“微末職位而已,司徒府刀筆吏、領參軍一職!”

蔡瑁爲之動容,刀筆吏也好、參軍也好,不過是小小職個罷了,但是面前加上了“司徒府。三字,其中含義自然就大不相同。

果真是司徒心腹!這樣一想。蔡瑁更是恭敬,低聲說道,“不瞞先生,蔡某實不敢撩司徒虎鬚,早聞司徒威名,只不過無機會與司徒相見”

“呵呵”見蔡瑁這麼一說。司馬懿心中更是肯定,擡手笑道,“將軍心意,司徒亦是明白,是故遣在下前來,盼將軍能以荊州” …一

“這個 …”蔡瑁與蔡仲對視一眼。

“呵”輕笑一聲,司馬懿低聲說道。“司徒的意思是,表公子劉綜爲荊州刺史,將軍爲水軍都督,助司徒平定荊州、揮軍江東”

蔡瑁聞言心中大喜,舔舔嘴脣詫異說道,“司徒欲兵發江東?”

“正是!”司馬懿點點頭,就是說道,“不過我軍不善水戰,若要取江東,便要多多仰仗將軍了

“豈敢豈敢”蔡瑁抱抱拳,轉身對其弟說道,“二弟,還不速速吩咐下人備好酒席,爲先生接風?”

“是!”蔡仲亦是心中欣喜。抱拳而退。

“不急不急”喚住蔡仲,司馬懿正色說道,“蔡將軍,在下還有一事,乃是司徒親口吩咐

蔡瑁面色一正,抱拳說道,“請先生示下!”

手指瞧了蘸杯中茶水,司馬懿在桌案上畫了幾下,低聲說道。“將軍想必也知,司徒率軍圍樊城,其一不欲麾下將士損於攻堅,其二,便是顧及城中百姓”劉備此人,司徒久欲圖之,此次得以將其圍在樊

“唔!”蔡瑁點點頭,附和說道,“劉備此,假仁假義,野心甚大,蔡某亦是久欲圖之,前幾日曾下令樊城守將王宏趁機誅殺劉備,可惜王宏違令不遵,不知司徒有何吩咐?”

“將軍有此心即可,劉備意圖,不過是南下江陵,前去與劉景升長子劉琰匯合”司徒已遣數千輕騎巡於襄江,絕了劉備南下水路。是故。劉備若要去江陵,唯有陸路,而這陸路嘛,必經襄陽”

“蝨徒的意思是”蔡瑁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接口說道,“叫末將遣一軍追殺?”

“不不不”司馬懿搖搖頭,正色說道,“將軍只需如此如此”

“這,如此便可?唔,末將明白了!”

如此過了一日,樊城仍沒有絲毫動靜,就在江哲心中焦慮,思量着是不是試着攻城的時候,卻聽輕騎來報,說是樊城南城門處,有不少百姓向南遷移。

最後還是不得不如此麼?太令我失望了,劉玄德!

“可曾看到劉備麾下兵馴”

只見那名輕騎搖搖頭,恭敬說道,“不曾,皆是百姓!”

“唔,”江哲心中一思量,皺眉說道,“再探!你且傳令趙雲將軍,每隔半個時辰,皆遣人將樊城境況稟報與我,若是見到劉備一行人,不必稟告,殺!”

“諾!”輕騎恭敬而退。

“唉!”江哲搖搖頭,轉身對微笑不語的賈詡說道,“文和 不出你意料之外!”

“慚愧、慚愧”賈詡謙遜一笑,拱手說道,“此等境況,劉備要脫身,唯有鼓動百姓南下遷移,他好混於其中,司徒仁厚,顧及百姓,想必不會置百姓安危於不顧,遣軍大大肆掩殺,如此一來,劉備自然好趁機走 …”

“唔”江哲淡淡應了一聲,不置褒貶,沉默半響,皺眉說道,“我軍征戰三五年,雖說善名不曾有,不過對於將士擾民之事,向來是便是從嚴處置,不曾有絲毫包庇,不知劉備如何能說得樊城百姓南遷?若不是脅迫?唔”,脅迫之事,恐怕不會!”

“呵呵”賈詡微微一笑,轉言問道,“司徒信鬼神之說乎?”

“鬼神?”雖然不明白賈詡爲何說起此事,但是江哲仍是就實回答,“雖說,唔,子不語亂力亂神,鬼神之事,我卻是不信!”

“司徒英明”賈詡拱拱手,淡笑說道,“世人習慣將無法理解之事,歸於鬼神之說,同理,我軍征戰天下。然不曾入主荊州,荊州百姓雖聽聞我軍之名,卻不曾見過,如今我大軍圍樊城,樊城百姓惶惶不能言,只消劉備稍加鼓動,百姓心中惶恐,自然是棄城而逃,司徒不是也曾說過麼,百姓最喜雲從,只要有一人有南遷心思,便會有數百、乃至成千上萬人云從”

“此言在理!”江哲點點頭,忽而問道,“那麼依文和之見,劉備會選擇何時遁出樊城?百姓之前?百姓之後?亦或是混入衆多百姓之中?”

賈詡聞言思量一番,凝聲說道,“依門下看來,劉備不會選擇在百姓之前逃離樊城,樊城之外,我軍布有數千輕騎,劉備這麼做,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劉備也不會選擇在百姓之後,他知我軍欲取樊城。待百姓撤至十之八九,我軍必然取樊城,若是此刻劉備再突圍而出,爲時晚矣;依門下之間,劉備八成是混入百姓之中,隨人流南下,“惶惶者百姓二三十萬人,要從中找出劉備一行人等,恐怕,”

“嘖!”江哲皺皺眉,低聲說道,“文和可有妙策,在襄江之前,擋住劉備,截而殺之?”

賈詡嘿嘿一笑,玩味說道,“妙策且無,不過良策倒是有,便不知司徒用與不用?”

“喔?”有些懷疑地望了一眼賈詡,江哲皺眉說道,“你且說來聽聽!”

“是!”賈詡面色一正,低聲說道,“先取樊城,斷劉備歸路,隨後遣軍掩殺,令百姓復歸樊城,不從者”,殺!”

“你是要激起民變是吧?”江哲撇撇嘴,白了一眼賈詡,無語說道,“我之所以不欲強攻樊城,其一,未免麾下將士傷亡過多,其二,便是不欲與劉備魚死網破,若是劉備決然之下,攜百姓死守樊城,即便我軍拿下此城,亦非可喜之事!”

“司徒高義!”賈詡笑呵呵拱拱手,玩笑說道,“如此的話,那我軍唯有遠遠尾銜百姓,百姓者,不堪遠行,一日行不過三十里,劉備唯恐司徒大軍至。必急行遁去,一日豈止六七十里?只消半日,即便是司徒不刻意找尋劉備,劉備怕是也會自露馬腳,再者,襄陽屯有重兵二十萬,樊城百姓不會不知,爲求心安,百姓自然投襄陽而去,對此,司徒不是早有安排麼?只需叫蔡瑁收攏了樊城百姓,劉備,死期至矣!”

“唔”聽聞賈詡所言,江哲細細一想,搖頭說道,“叫蔡瑁收攏樊城百姓,不過是防漸杜微,留一後招,若是可以的話,最好能在劉備渡江之前”

“報!”

江哲話還未說完,忽然有一曹軍輕騎士卒匆匆而入,抱拳說道,“司徒,趙將軍遣小的前來稟告,樊城有無數百姓涌出城,往南而去,人數極多,無法辨別劉備等人是否混在其中,如何處置,趙將軍請司徒裁斷!”

“這劉備!”江哲皺皺眉,低聲喝道,“走!文和,隨我前去看看!”

“是!”賈詡拱拱手,望着江哲離開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嘆。

司徒,恐怕是劉備帳下謀士算乍二生你不會對百信痛下殺手,是故如此! ※

不過,”

“也好!”賈詡喃喃自語一句,緊緊跟上江哲腳步。

自己不正是因此,才投入這位大人麾下麼?

不必擔憂鋒芒太盛而遭不測,

亦不必擔憂鳥盡弓藏”,

盡吾所能、展吾抱負!

“文和,快些!”

“是是!”

是啊,不必擔憂,,不必擔憂!

僅僅率兩百餘輕騎,江哲與賈詡急行趕到樊城,在一處高坡勒馬,冷眼望着無數百信從樊城蜂擁而出,朝南而去。

諸如潮水一般的人流之中,要找到劉備一行人,實在是難如登天,,

“傳我令”淡淡望着人流半響,江哲轉頭身旁一名護衛輕騎下令道,“你即刻前去曹仁營寨,令曹仁當即點起兵馬,半個時辰之後,拿下樊城!”

“諾!”那名卓軍輕騎一抱拳,撥馬朝西而去。

“文和”一揚馬鞭,指着遠處人流。江哲凝重問道,“你說劉備等人,是否混在其中?”

“呵呵”賈詡淡淡一笑,點頭說道,“十有八九了!”話音網落,他好似瞧見了什麼,指着遠處人流,皺眉說道,“司徒且看!”

江哲定睛一看,望見遠處百姓洪流中混着數十輛馬車,還不待他回過神來,那些馬車便四下分散,隨着人流朝遠處去了。

“那些馬車是,”江哲正在懷疑之中,忽然聽到身旁護衛輕騎急呼道,“司徒,有支兵馬出城了!”

“什麼?”江哲當即便將注意從哪些馬車上收回,放眼望向樊城城門方向,果然瞧見一支兵馬徐徐而出,爲首三將,正是劉備、關羽、張飛,看此軍行徑,似乎是在爲百姓斷後”

“好膽量!”江哲略微讚許一句,轉身下令道,“傳我令,命夏侯惶當即點起兵馬,尾襲劉備!令趙雲收攏輕騎,在劉備之前趕至襄江江畔!傳令虎豹騎咬住劉備兵馬”記住,不可無故傷及百姓!”

“諾!”江哲話音網落,身旁數名輕騎護衛呼嘯而去,賈詡搖搖頭,苦笑說道,“司徒之令,未免有些強人所難,既要誅殺劉備、又不得傷及百姓,,嘿!”

“不得不如此罷了”江哲微微嘆了口氣,仰頭望着天際,緩緩說道,“我軍初至荊州,若是殺戮過多,不利於我等主事荊襄,況且,至黃巾之禍以來,天下百姓屢遭兵禍,我此令一下,若是能少幾名百姓無辜身吧…”

“司徒高義!”賈詡點點頭,轉頭望着劉備、關羽、張飛一行兵馬遠去,哂笑說道,“這劉備倒是也有幾分膽量,不過洱下到是有些不解”

“唔?”江哲疑惑地轉頭,問道,“何來不拜?”

只見賈詡搖搖頭,茫然說道,“觀劉備等人所爲,好似在爲百姓斷後,不過既然劉備有此心,爲何不孤身率軍突圍,卻要鼓動百姓呢?”

“這 ”聽賈詡這麼一說,江哲顯然亦被問住了,雙眉緊皺,疑惑不解。

“罷了”搖頭一笑,賈詡見江哲面色有些凝重,出言勸道,“既然劉備這麼做,想必有他目的所在,無論其中究竟如何,只消劉備身死此地,我等此行便大功告成!”

“說的是!”江哲點點頭。

“司徒”猶豫着望了江哲一眼,賈詡遲疑說道,“有一事門下不知當問不當問,”

“但問無妨!”

“門下觀司徒,好似對劉備甚爲重視,依門下看來,劉備圖有皇叔之名,有名無數,兵不過數千,將不過關、張,難有作爲,相比之下,眼下張白騎正兵發漢中,若是叫他攻下漢中,合西涼、漢中之力,曹公若要取之,恐怕也是不易,,

門下以爲,待我軍取下荊州之後,不如且在此地練水軍,趁此時機,西取漢中、西涼,待他日破張白騎麾下白波黃巾,收復二地,再行攜得勝之師復取江東”司徒意下如何?”

“張白騎”江哲微微一笑,搖頭哂笑說道,“我以爲此人難以成事,我軍日後敵手,一者劉備、二者江東,其餘,不足爲懼!”

賈詡聞言一愣,疑惑地望了一眼江哲,見江哲不欲再言,亦不再詢問。

過了半響,賈詡猶豫說道,“司徒,大事已定,不若歸營靜候佳音?”

“不!”江哲搖搖頭,眯眼望着遠處人流,一字一頓說道,“我要親眼見到劉備墜馬,方纔心安!”

“是!”

不說江哲、賈詡等兩百輕騎在一處高坡遠遠望着樊城百姓南遷,且說曹仁與夏侯惇二營。

得江哲將令,曹仁不敢怠慢。當即提盡營中兵馬,揮軍樊城,半個時辰後,趕至婪城腳下,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樊城。

拿下樊城之後,曹仁爲放劉備復“火燒新野。之計,一面率衆安撫城內未遷百姓,一面搜查劉備士卒。

時至半個時辰之後,見城中並無不妥,曹仁稍稍心安,乃遣樂進、李典二將引麾下本部兵馬,助夏侯惇追擊劉備,而他自己,則坐守樊城,清點城中錢糧。

而另外一面,夏侯惇得江哲將令,亦當即拔營,火速趕至樊城,於城外與樂進、李典二將匯合,三人合兵一處,南下追擊劉備。

不過說是追擊,其實充其量不過是給劉備等人施壓,真正充當殺招的,乃是虎豹騎!

即便是虎豹騎遭受重創不久,虎豹騎內原烏桓降騎仍無法與老兵們相提並論,但是不管怎樣,對付猶如喪家之犬的劉備一行兵馬,已是足夠!

曹純並未下達什麼複雜的命令,僅僅兩條而已。

但凡劉備兵馬,殺!

無故殺戮百姓者,殺!

其實對於虎豹騎來說,第二條可有可無,虎豹騎自詡勇武,乃雄兵也,如何會對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

不是不會,而是不屑!

此條嚴令九成是曹純用來震懾虎豹騎之中烏桓降騎的,對待這些草原勇士,用道理、用言語,並無多大用處,只有用拳頭,才能叫他們明白,誰纔是虎豹騎統領!

一路急趕,就連這些草原上的勇士亦感有些吃不消,但是看虎豹騎老兵面色,似乎是司空見慣,這叫烏桓降騎們暗暗咋舌。

“曹老大”策馬急奔之中。虎豹騎伯長孟旭指着遠處喊道 “看到劉備兵馬了!”

“叫我統領!”曹純惡狠狠地吼了一句,隨即大聲喝道,“弟兄們,謹記將今,殺!”

“喝!”隨着一聲齊喝,三千虎豹騎頓時散開,如猛虎一般,撲向劉備兵馬。

在此殿後的,是樊城守將王宏,當他聽探馬來報,說有一支兵馬從後殺來時,王宏便知然而懷不待他有何應變戶策,那支兵馬竟凡殺系一, ※

趁隙望了一眼身後,見那支兵馬全身置黑鎧,配有馬鎧,手握黑色砍刀,王宏面色猝變。

若是所料不差,這支兵馬便是傳聞中的虎狼之師,虎豹騎!

當初對袁、曹陳留一戰,虎豹騎、陷陣營兩者兇名傳遍天下,作爲荊州將領,王宏如何會不知?

麻煩了!

苦笑一聲,王宏唯有遣身旁僅有的五千的樊城兵結陣拒敵。

可 …

很早便提及過,虎豹騎乃介於重騎兵與輕騎兵之間,充其量不過是鎧甲稍稍有些結實的輕騎罷了,離重騎還差得遠,而同時,虎豹騎的機動力,自然不是王宏身旁步卒可比。

能與虎豹騎一戰的,恐怕也只有當初公孫瓚的驕傲、同爲輕騎兵的白馬義從了”,

“弩!”曹純高喝一聲,麾下虎豹騎紛紛取過身後掛在馬背上的手弩,騎射!

咳!勉強算是騎射吧,

百步之內,弩箭之威,對於僅僅身着皮甲的王宏麾下樊城兵而來,那是毀滅性的打擊,小小一支弩箭,在射穿了一人仍不消餘力,釘入身後一人身體,,

僅僅一輪齊射,王宏麾下五千樊城兵便倒下了大半,這叫王宏又驚又怒。

換刀在手,曹純微微吐了口氣,戰刀一直前方,重聲喝道,“殺!”

“喝!”

三千虎豹騎如狼似虎得撲入王宏麾下兵馬陣中,僅僅一個照面,王宏麾下兵馬潰散…

這便是傳聞中的虎豹騎?

王宏驚愕集分,忽然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急忙取劍便擋。

“鎖!”

劍,崩了……

揮了揮帶血的戰刀,將上面的血水甩去,曹純眯眼望着遠處哭號奔走的婪城百姓,皺眉說道,“麻煩”楊鼎,你帶一半弟兄去左翼,我去右翼,避開此些百姓!”

“明白!”楊鼎點點頭,揮手喝道,“弟兄們,想立功的,隨我來!”

這一呼,幾近兩千虎豹騎皆隨着楊鼎奔遠了,叫曹純額角青筋直冒。

“剩下的,隨我去右翼!”

“喝!”

當曹純三千虎豹騎追上時,樊城百姓還會哭號着四散奔走,然而當夏侯惇率領五萬曹兵追上時。婪城百姓們幾乎已經絕望了,男人們茫然地望着越來越近的曹兵,婦人們死死抱着懷中嬰兒,此地響起一片哭聲。

“哭甚哭!”夏侯惇惡狠狠地吼了一句,駭得此地百姓不敢再發一語。

“說!”提槍指着一名男子,夏侯惇重喝道,“劉備小兒朝何處逃了?”

那男子嚥了嚥唾沫,畏懼地望着跨坐戰馬的夏侯惇,一臉駭然,手足無措。

“嘖!”夏侯惇皺皺眉。正欲呵斥幾句。卻見那人癱坐在地,環視一眼,此處百姓亦是惶惶不能言。

也是,畢竟整整五萬曹兵,對這些百姓的壓力,實在是太過巨夫。

“報!”忽然有一輕騎趕來,抱拳稟告道,“夏侯將軍,前方發現劉備兵馬蹤跡!”

“喔?”夏侯惇眼神一凜,嘿嘿一笑,擡手呼道,“兒郎們,司徒有令,殺劉備者,賜千金!”

“喝!”曹軍士氣頓時一漲,駭得此處百姓面色更是慘敗。

戲德地從那男子身旁策馬而過,夏侯惇一揚馬鞭,重喝道,“司徒有令,無故傷民者,斬!走!”

五萬曹兵硬是擠開畏懼到茫然、麻木的衆多百姓,朝前追趕而去。

至待曹軍走遠,此處百姓方纔回過神來,愕然又略帶不解地望着遠去的曹軍,議論紛紛。

“曹兵 …不是來殺我等的?”

“不,不是說曹兵要屠城麼?”

癱坐在地的男子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早有一名懷抱幼兒的婦女奔至他身旁,關懷問道,“他爹,沒事吧?”

“沒”沒事。”那男子撓撓頭,不解說道。“曹軍似乎沒有傳聞中那麼兇狠,”

“怎麼沒有!”一名老丈很是畏懼地說道,“聽聞曹軍在充州,將袁紹近百萬軍隊都殺了,近百萬啊,”

“百萬,,那他們爲何不殺我等?”

“唔 你方纔沒聽那將軍說麼,那位司徒大人下了嚴令,無故傷民者,斬

“哦,司徒乃是何人啊?”

“這個,”

“我知道,江司徒嘛!”

“喔,”

不說越來越多的百姓見曹軍並不曾傷害他們,止步原地議論紛紛,夏侯惇一行五萬人,仍在超前趕去。

不過因越來越多的百姓,嚴重影響了夏侯惇麾下大軍前進,夏侯懼不得已之下,唯有分兵,將麾下五萬人馬分散,令軍中大小將領統之,分散追擊劉備,其中自然包括李典、樂進等將。

遠遠地。夏侯惇似乎望見了曹純身影,遂策馬上前高呼道,“子和!子和!”

“唔?”曹純正苦於此處百姓衆多,無法急奔,殺又殺不得,心中煩躁之際,聽聞身後有人呼喚,一回頭,見是夏侯惇,揮手喝道,“元讓!”

夏侯惇策馬上前,急聲問道,“可曾遇見劉備?”

“遇到了!”曹純點點頭,隨即又泄氣說道,“劉備率軍殿後,叫我給打潰了,不過還是叫這廝給跑了,司徒嚴令不得無故傷民,我麾下虎豹騎皆是騎兵,道路不通,無法追擊,”

“嘿嘿!”夏侯惇嘿嘿一笑,拍拍曹純肩膀說道,“子和一路追擊,人困馬乏,還是留在此地歇息歇息吧,那劉備,就交給我吧,哦,對了,劉備往何處去了?”

“你!”曹純聞言氣結,沒好氣白了一眼夏侯惇,不過見他說得也在理,虎豹騎一路追殺,確實有些疲憊了。於是,曹純四下一望,指了一個方向說道,“那裡,劉備往那處去了,記住,功勞分我一半!”

“好說好說!”夏侯惇哈哈大笑,忽而大喝道,“不想死的,都給我讓開!”

頓時此處百姓紛紛退開兩旁,夏侯惇嘿嘿一笑,率數千曹兵揚長而去。

“這廝曹純苦笑着搖搖頭。

不過,倘若夏侯惇追趕的是劉備,那麼樂進與李典一行人追的又是何人呢?

“劉備往東去了!”一撥曹軍大吼着。

“劉備往西去了!”另一撥曹軍大吼着。

“什麼?”樂進與李典對視一眼,有些茫然。

沉思一下,李典皺眉說道,“你往東,我往西!”

“恩!”樂進點點頭。

“劉備,劉備在這裡!”

“劉備往東南跑了!”

“劉備往西南跑了!”

“殺死劉備了!殺死劉備了!”

諸如壬…語。不時在曹軍!中響起。致使曹軍將領心中駭然 一究竟有多少個劉備啊?

而與此同時,江哲與賈詡等人,已至襄江江畔,望着那些百姓呼擁着過橋渡河,早在半個時辰之前,趙雲率五千輕騎已至此地,只待劉備一現身,趙雲率軍圍殺。

未免打草驚蛇,趙雲一直叫五千輕騎在上游候命,自己則孤身一人在此探視,等了足足兩個時辰,趙雲沒等到劉備一行人,卻是等到了江哲、賈詡等兩百輕騎。

站在上游高坡,僅僅叫十餘輕騎下馬護衛在旁,江哲等人凝神望着渡橋處,望着那些百姓蜂擁渡河。

“文和”皺皺眉,江哲狐疑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劉備混在這些百姓當中?”

“司徒的意思是 ”賈詡會意,驚疑說道,“劉備扮作百姓,在我等眼皮底下渡河?應當不會纔是,我等親眼望見劉備、關羽、張飛三人率軍從樊城而出,而後趙將軍麾下輕騎一直遠遠跟隨,有曹純將軍與夏侯惇將軍率軍追殺,劉備眼下恐怕仍在後面”

“不是很奇怪麼?”皺皺眉,江哲懷疑說道,“文和方纔所言,我久久不曾解惑,既然劉備欲率軍突圍,爲何要鼓動百姓南遷?我恐其中有詐!”

賈詡聞言,撫着鬍鬚說道,“司徒這麼一說,門下倒是也有些懷疑”然而賈詡話還不曾說完,卻見不遠處有一名輕騎匆匆而至,抱拳大喜說道,“啓稟司徒,夏侯將軍已將劉備擒殺!”

“當真?”江哲有些不敢置信。

“千真萬確!”那輕騎抱拳恭敬說道。

“呼 ”江哲長長鬆了口氣,身旁賈詡拱手道賀道,“劉備一死,去了司徒心中憂慮,可喜可賀啊!”

“啊!”江哲點點頭,一時間有些悵然所失。

劉備,歷史中西蜀之主,終究隕落在此地了,

那麼剩下的,唯有江東了!

“唔?”忽然江哲眼神一緊,望見了遊不遠處一輛馬車半邊陷落江畔,一婦人在車內大呼求救,然而附近百姓卻自顧渡過,不曾加以援手。

“子龍!”江哲皺皺眉。

“末將明白!”趙雲點點頭,下馬帶了幾名曹軍輕騎士卒,將半邊陷落江畔的馬車拉至岸上。

望了眼那些瘋狂渡江的百姓,尤其是其中不少人被擠落江中,江哲走至趙雲身旁,皺眉說道,“子龍,喚輕騎來此,維持一下秩序 ”

“司徒不可!”緊跟而來的賈詡聞言勸道,“樊城百姓是因畏懼我軍故而蒙受盅惑,欲南下遷至襄陽,若是趙將軍率輕騎至此,此地百姓,更爲紛亂矣!”

“這,”江哲有些犯難了,搖搖頭正欲說話,卻聽一個女聲說道,“多謝諸位救命之恩,妾”民女感激不盡。”

轉頭望了一眼那女子,便是馬車之上女子,江哲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夫人不必在意。”說着,江哲望了眼那女子懷中嬰兒。

那女子會意,行禮恭敬說道,“此乃民女之子”

“哦”江哲點點頭,忽而問道,“爲何夫人孤身一人行路?”

“或許是方纔被人流衝散了吧”那女子抱着懷中嬰兒,苦笑說道,“方纔民女在馬車之內,只感一陣顛簸,險些卑入江中,幸得諸位

“咦?”那女子話還未說完,只見賈詡上下打量着馬車,喃喃說道,“司徒,若是門下記性不差,這馬車便是方纔我等在輿城外看到了數十輛馬車其中之一默 ”

“司徒?”那女子喃喃自語一句,面色微微一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江哲皺眉問道,“恕在下冒昧,夫人可是姓甘?”

只見那女人面色一白,輕咬嘴脣,低頭不語。

“司徒?”賈詡有些驚愕地望着江哲。就連趙雲也有些茫然不解。

指着那女子懷中嬰孩,江哲凝聲說道,“此子 可是劉玄德之子?”

那女子一聽,驚恐地望了一眼江哲,連連退後,死死抱着懷中嬰孩。

“劉備之子?”賈詡聞言一愣,急忙低聲對江哲說道,“司徒,除惡務盡吶!否則他日,爲禍不”

那女子一聽,更是難掩面上驚恐之色,駭然地望着江哲,眼中滿是懇求之意,或許,她已經明白,眼前的這位,究竟是何人。

深深望了一眼熟睡在其母懷中的嬰孩,歷史中的劉禪,江哲苦笑一聲,搖頭喃喃說道,“既壞他性命,何苦牽連其妻兒,斬草除根 天理不容!”說罷,江哲望了一眼那女子,微嘆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江哲”夫人且渡河去吧!子龍,送劉夫人渡河!”

“諾!”趙雲一抱拳,擡手對那女子說道,“劉夫人,請!”

女子望了一眼江哲,見江哲表情不似做僞,猶豫着盈盈一禮 抱着懷中嬰孩匆匆望渡橋而去。

望着趙雲護着那女子登上渡橋,賈詡撫須微微一笑,由衷說道,“司徒仁義豁達,門下深感佩服,”

“絕其性命,斷其子嗣”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司徒高義!”

轉頭望着江畔,江哲忽然想起了身在許都的愛妻,糜貞。

就算是換劉玄德一個人情吧,”

“呵呵!”

“唔?”賈詡有些不明所以地望向江哲。

不過半刻光景,趙雲便來複命,“司徒,末將已將劉夫人送至對岸了!”

“唔!”江哲點點頭,轉身朝上游走去,口中說道,“劉備已除,樊城百姓,便叫蔡瑁收於襄陽”然而話還未說完,江哲忽然想起一事,仰頭望向天際,面色頓變。

“司徒,怎得?”見江哲如此,賈詡有些不解,趙雲亦是一臉茫然。

“天象”江哲喃喃自語一句,轉身望向賈詡、趙雲二人,狐疑說道,“元讓,”當真殺了劉備?”

“這 ”賈詡滿臉疑惑,詫異說道。“此等大事,夏侯將軍斷然不會信口開河纔是,”

雙眉一皺,江哲面色有些凝重了,沉聲對趙雲說道,“子龍 速速命元讓前來見我!”

“諾!”趙雲抱拳一禮。

望着趙雲策馬遠去,江哲立於上游高坡,神色複雜地望着下游百姓呼擁渡河。

天象未顯啊!

天象未顯劉備身隕啊!

諸葛亮……

下意識地,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江哲腦海中閃過”

以果然是挖坑容易填坑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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