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袁軍被打懵了,他們前一刻還救援了朝歌,誰知下一刻主將便被刺身亡,而他們也遭到了兩面夾擊。
主將已死,崩潰在所難免。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甘寧當然不會放過,一直追殺了十里,這才意猶未盡的返回朝歌。
“哈哈哈。痛快,痛快。”人還未至,便聽到了甘寧舒暢的大笑聲。
法正微微一笑,對於這次的戰果他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
甘寧走上前,一拳輕輕的打在法正的肩膀上:“孝直真有你的,略施小計便殺的袁兵潰不成軍。”
法正揉了揉甘寧捶打的地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下手輕點,不知道你自己力氣很大嗎?”
甘寧毫不在意的笑道:“孝直,我軍接下來該怎麼做?”
法正捋了捋短鬚笑道:“袁紹的援兵已經被擊潰,等到袁紹得知消息再派援兵前來,至少還需要四到五天的時間。而我們的任務便是盡全力給袁紹製造壓力,爲主公創造機會。現在擺在眼前的有兩條路,一是向北攻魏郡,二是向東北而行,那裡便是袁紹的治所鄴城。不知將軍想要去哪?”
甘寧舔了舔乾裂的嘴脣,雙眼放光道:“鄴城。如果能攻下鄴城,將會對袁軍造成很大的打擊。”
“別做夢了。”法正嗤笑道:“鄴城可是袁紹的治所,即便和主公決戰,袁紹也不會不顧鄴城的防備。所以我敢肯定,鄴城是攻不下的。”
“嘖嘖。”甘寧頗爲惋惜道:“那去魏郡。”
“不。”法正卻是微笑道:“雖然鄴城攻不下,但是隻要我們出現在鄴城周圍就夠了,到時袁紹必定慌張,那我們的目的便達到了。”
“好。孝直果然是同道中人,就去鄴城。”
兩天之後,袁紹和劉汾同時收到了朝歌的消息,袁紹是憤怒非常,但是牽招已死,他也不好再多加責怪,只得命高幹再領三萬兵馬前去阻攔。爲了不讓高幹重蹈覆轍,同時命郭圖隨行,爲其出謀劃策。
而劉汾看到法正寫來的書信則是哈哈大笑道:“孝直果然不負我所望,袁紹的三萬援兵已被擊潰,袁紹絕不會放任甘寧等人不管,必定還會派出兵馬,以法正的性格,其定會領軍北上,要麼攻打魏郡,要麼攻打鄴城。到了那時,袁紹必定會將注意力轉移,到時候便是我軍的機會。志才。”
“屬下在。”
“河北夜鷹召集的如何?”
戲志才微笑道:“河北共三十二位夜鷹已經召集完畢,只等主公的命令。”
“不急。現在袁紹還緊盯着我們,讓夜鷹暫時潛伏,免得引起袁紹的注意。派出所有的斥候,給我盯緊了袁軍的一舉一動。”
“是。”
另一邊,周瑜等人已經潛伏在了安國的附近。軍中的糧草只剩下了三天之用,周瑜和黃敘一番商議之後,決定攻打安國。
此時正是響午,溫暖的陽光曬的人懶洋洋的,安國城門處的袁兵也顯得無精打采。可是周瑜仔細的觀察一陣後,卻再次皺起了眉頭。
“軍師,有何不妥?”自從上次周瑜看出了河間的不對後,黃敘現在對周瑜的意見很是重視。
“將軍請看。”周瑜指着遠處的城門道:“雖然是響午,但是安國顯得太過安靜了。半柱香的時間,進出城門的百姓竟然還不到十人。而且城頭上顯得太過稀疏,即便安國的兵馬不多,但是必要的守備還是需要的,可是現在城頭上竟然連百人都不到。將軍,這意味着什麼?”
黃敘聞言一愣,張口說道:“說明安國守備鬆懈,正是我等攻取的好機會。”
“不錯。”周瑜並沒有露出輕鬆的神色,反而面色凝重道:“敵人就是想要給我軍這樣的錯覺。我敢肯定,安國必定也有了防備。”
黃敘有些不信道:“軍師是不是有些太過小心了。我軍從河間一路奔襲至此,其中皆是晝伏夜行隱藏行蹤,對方沒理由會知道我軍的動向。”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將軍,不如我們試一試。”周瑜的雙眼中精光閃爍道:“等下突襲希望將軍聽我號令行事。”
“好。”黃敘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其實他也想看看面前這位主公看重的傢伙到底有何本事。
“衝。”
踏踏踏。。。
樹林距離城門不過三裡,在周瑜等人剛剛衝出樹林時,城頭上的守軍便發現了他們。警戒的號角聲響起,城下的士卒慌亂間想要關閉城門。
黃敘焦急間連連抽打戰馬,心中不停的計算着距離。可惜按照他的計算,在自己衝到城下時對方已經關閉了城門。
又失敗了嗎?黃敘有些不甘心。這時事情突然發生了轉機,也許是被黃敘等人的氣勢所震懾,關閉城門的幾名袁兵竟然在慌亂間頻頻出錯,導致城門關閉的速度比預想中慢了許多。就在黃敘距離城門不到五百米時,城下的袁兵竟然發了聲喊,放棄了關閉城門的打算,轉身向着城內跑去。
天助我也。黃敘大喜,連忙向着城門處衝去。
“將軍小心有詐。”周瑜連忙高呼。
黃敘心中一驚,頓時有了準備。不過腳步不停,仍向着城門衝去。
近了,更近了。
眼看着就要踏上吊橋。黑洞洞的城門內突然間涌出來上千袁兵,兩排刀盾兵擋在前方,數百弓箭手張弓搭箭。
黃敘發出了一聲厲嘯,胯下的戰馬突然轉向,貼着吊橋劃過了一道弧線,向着遠處跑去。身後的騎兵有樣學樣,紛紛調轉了馬頭。
“真可惜。”安國的城頭上出現了一名文士,他就是安國的太守張津。看着遠去的黃敘,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方皆是騎兵,自己根本來不及追趕。
“怎麼可能。爲何安國早有埋伏?”樹林之中,黃敘憤怒的咆哮道。
周瑜卻不見絲毫的沮喪之色,而是面色凝重道:“將軍,敵人對我軍的行蹤瞭如指掌。安國距離河間足有百多裡,對方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會來此處。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敵人一直掌握着我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