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推我,我自己會走。”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外傳來。
劉汾擡頭一看,只見一個黑壯漢被兩個兵卒推推嚷嚷的帶了進來。
“聽說你要見本將軍?”劉汾表情玩味的開口說道。
看到劉汾稚嫩的臉龐,黑漢子一愣,開口說道:“你是哪家的小娃娃,俺要見的是你們的主將。”
“呵。”張角也真會派人來,竟然派了這麼個愣頭青來。
“我就是這軍營的主將。你是何人?張角派你來所謂何事?”
黑漢子先是一愣,轉而面帶嘲諷的說道:“朝廷沒人了?竟然讓你這個嫩娃子當主將。”
“來人,拉出去砍了。”
“等等。”看到身後的兩個兵卒想動手,黑漢子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俺的來意都沒說,爲什麼要斬我。”
“就憑你藐視本將軍,就該斬。”劉汾揮手示意門口的兩個兵卒退下,這裡有孫堅和黃忠在,還真不怕對方來橫的。
“誰藐視你了。”黑漢子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朝着劉汾抱拳說道:“俺叫黑子。是天公將軍的近衛,天公將軍要你隨我去廣宗城見他老人家。”
“哈哈。。。”劉汾笑得前仰後合。
“你笑什麼?”黑子憤怒的看着劉汾。
劉汾擺了擺手,好容易停止了笑聲。指着黑子說道:“這張角也是個妙人,竟然派了這麼個憨貨。讓我去廣宗城見他?憑什麼?”
黑子見劉汾對張角沒有絲毫的敬意,憤怒的吼道:“你膽敢不聽天公將軍的話,你會後悔的。”
“什麼跟什麼啊。”看着憤怒的黑子,劉汾頓時覺得無趣,對於一個狂熱徒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張角讓你帶的話說完了?那你可以回去了。”
“哼。”黑子憤怒的轉身離開,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再次來到劉汾的面前:“天公將軍說了,如果你不願意去廣宗城,也可以到城南十里小土山上見面。”
這不廢話嗎?去廣宗?那裡可是你們黃巾的地盤,到時候要殺要剮還不是由着你們來。不過城南的小土山。。。這幾天劉汾巡視周圍也知道那個地方,高不過七八米,周圍無遮無掩的,還真不怕張角把自己誘出去埋伏自己。但是爲什麼張角要見自己呢?劉汾皺眉沉思了一會,突然之間好似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
“可以。張角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見面。”
“等等。”一旁的黃忠阻止道:“將軍,張角是賊寇,此次想約將軍恐怕不安好心,將軍還是小心爲上。”
還沒等劉汾說話,一旁的黑子率先發難,指着黃忠吼道:“你說什麼?竟然懷疑天公將軍的爲人,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現在就擰下你的狗頭。”
黃忠聞言一笑:“嘿。那我還真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眼看雙方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劉汾連忙站起來阻止道:“漢升,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有分寸。”
聽劉汾如此一說,黃忠也不好再說什麼,沉默的坐了下去。
安撫好黃忠,劉汾轉頭望向黑子問道:“趕快把張角說的話說完滾蛋,難道還想讓我把你留下來吃宵夜不成。”
黑子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也不敢耽誤張角的事情,只好面色不善的說道:“天公將軍請你明晚丑時小土山見面,到時候天公將軍只會帶幾人前往,如果將軍不放心,大可多帶些兵卒去。”
“最後一句是你加上去的吧。”劉汾對這憨貨還真的恨不起來,至少黑子對張角非常的忠心,這在21世紀可是非常的少見。
“行了,沒其他的事了你可以滾蛋了。來人。”
“將軍。”在帳外的兵卒聽到劉汾叫喊連忙走了進來。
“把這個憨貨帶出營地,讓他滾蛋。”
“是,將軍。”
看到兵卒又要上前,黑子不耐煩的拍開了兵卒的手,抱怨的說道:“你們帶路就好,我自己會走。”
可惜抗議無效,他們怎麼可能任由這個黃巾賊寇自由的在營寨中走動。直到黑子被兩個兵卒帶遠後,劉汾才收回了目光。
看到劉汾坐下後,孫堅疑惑的問道:“將軍,如今張角困守廣宗,糧草方面肯定無以爲繼,只要朝廷不催促,我們完全可以等下去,到時候賊軍必亂。又何必要冒此風險?”
“風險嗎?”劉汾喃喃了一句,看着孫堅說道:“文臺說的很對,但是要等多久呢?而且我可以肯定,朝廷不會給我們這麼長時間的,因爲盯着這主將之位的大有人在。而且我猜測張角病了,而且是那種病入膏肓,藥石無用的地步。如今他想要見我,雖然我還沒猜到他的目的,不過也並不妨礙去見見,正好也看看我猜測的準不準。”
“張角病了?”孫堅一臉驚訝的看着劉汾:“將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嗎?”
劉汾緩緩的搖了搖頭,眼神迷離的自語道:“明天夜晚,一切自見分曉。”
第二天夜晚,劉汾帶着黃忠向着小土山行去。孫堅被留在營中,將營中的騎兵全部召集起來。一但情況不對,劉汾就會發出信號,讓黃忠點燃一支火箭射向天空,孫堅就會帶領騎兵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支援。這只是第一點,還有一點營中不能沒有大將,萬一這是張角的調虎離山之計。有孫堅在,想必也不會讓張角討到便宜。
兩人夜行,黃忠警惕的看着周圍。不過還好,一路上沒有發生意外情況,兩人趕在丑時來到了小土山。
“將軍,我家天公將軍等候已久了。”一個突兀的聲音從旁邊的樹後響起,嚇了劉汾一跳。
藉助月光劉汾才發現,原來昨夜見過的黑子站在那裡,人黑就這點好,夜裡往那一站不動,還真的不容易被發現。
“那是你們天公將軍來早了,我可是按時來的。”劉汾沒好氣的回道。
“哼。那就請將軍快些下馬,天公已在山上了。”
劉汾沒理會黑子,而是和黃忠仔細的打量着四周,只有稀稀拉拉的幾顆樹,也藏不了幾個人。眼神示意下黃忠一切小心,這才翻身下馬,向着小土山上行去。不用黑子帶路,劉汾透過月光已經看到山上有着兩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