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將正在激戰中的馬超驚醒過來。
“孟起,快撤吧。兒郎們頂不住了。”龐德一面應付着臧霸,一面高聲呼喊。
當。
馬超全力一槍將孫策逼退,兩人皆都氣喘吁吁,相鬥了數十合竟然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馬超傲然說道:“江東孫策,你很不錯。這次沒能盡興,下次定會斬你頭顱。記住,我叫馬超。”
孫策毫不示弱道:“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想要我孫策的頭顱,恐怕你馬超還沒這個能耐。”
“嘿。那下次試試便知。”馬超不再廢話,撥轉馬頭向後退去:“兒郎們,我們走。”
有了馬超開道,青州軍根本難以抵擋,包圍之勢未成,被馬超很輕鬆的突破出來。三千騎兵呼嘯而去,走的甚是乾脆。
臧霸策馬來到孫策的面前,抱拳說道:“此次孫將軍救下了孫觀,臧霸在此多謝了。”
孫策連連擺手:“恰逢其會罷了,臧霸將軍不必放在心上。”
臧霸再次抱了抱拳表示感激,轉身向着孫觀的方向行去,他要看看孫觀的傷勢。孫觀已經陷入了昏迷,鮮血流淌一地,不過親兵已經用醫學院研製出來的止血藥灑在了傷口上,鮮血已經止住,只是看着孫觀蒼白的臉色,臧霸很擔心對方會一睡不起。
“你們幾個將孫觀送到主公那裡,主公身邊有隨行的醫學院郎中,只有交給他們,孫觀纔有可能撿回一條性命。”
“是。”幾名親兵快速的跑向了一旁的樹林中,他們準備砍兩根樹枝做個簡易的擔架。擔架這東西簡單易學,各大軍團的將士都會製造。
被馬超這一番突襲,徹底打亂了臧霸的節奏,看着士氣低迷的士卒,臧霸只好安營紮寨稍作休整。
另一邊的太史慈剛過泰山,正在前往臨淄的路上。誰知一名斥候快速的跑了過來:“將軍,後方有個人追了上來求見將軍,其自稱是夜鷹成員。”
“夜鷹?將人帶上來。”太史慈精神一振,夜鷹一向神秘,雖然他們這些將領都知道夜鷹的存在,但是除了負責管理的戲志才瞭解明細,其他人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除非對方主動現身,不然他們根本別想找到這些神出鬼沒的傢伙。而現在卻有夜鷹表明身份要見自己,肯定有大事發生。
“屬下夜鷹十三,見過太史慈將軍。”一名身着百姓服飾,長相平凡的中年漢子抱拳拜道。
“你們夜鷹應該有塊腰牌纔對。”太史慈並未相信對方的話,而是緊緊盯着對方的雙眼問道。
十三愣了愣神,颯然笑道:“將軍說的是。”說着從腰間摸出了一面黑鐵令牌,令牌巴掌大小,通體漆黑,一面刻着十三字樣,另一面卻是個展翅高飛的雄鷹。
見對方亮出了令牌,太史慈頓時輕鬆了下來。
十三小心的將令牌收入懷中,快速說道:“清晨時分袁軍的高覽便領兵北上,應該是要攻打樂安。可是一個時辰之後,曹操卻未攻入青州,而是退兵了。”
“退兵?你確定?”太史慈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劉汾的計劃,曹操在大好的局面下竟然選擇了退兵,定然是收到了什麼消息。可是袁紹軍的高覽是怎麼回事?難道其以爲僅憑藉着他手下的五萬兵馬便可以攻陷樂安?
一旁的劉曄沉思說道:“曹操定然是收到了主公北上的消息,所以領兵離去。但是又怕子義與漢升收到消息領兵追趕,那麼就需要一支兵馬吸引你們的注意。”
“所以高覽是被曹操拋出來的誘餌?”太史慈不確定的問道。
“確切的說不是誘餌,而是棄子。”劉曄堅定的說道:“將軍無需退往臨淄了。既然曹操並未上鉤,主公的計劃也不必執行了。現在的首要任務便是阻止高覽,以免其給青州造成更大的損失。”
“這曹孟德還真是夠狠的,袁紹怎麼說都是他的盟友,高覽的五萬兵馬說賣就賣了。”太史慈冷笑一聲,轉首看向十三:“黃忠將軍那裡有沒有人前去通知?”
十三連忙答道:“已經派人前去了。將軍既然已經知道,那屬下便告辭了,還要趕往臨淄通知荀彧大人。”
“嗯。去吧。順便通知荀彧我軍將北上阻擊高覽。”
“是。”
而剛剛經過童丘的黃忠也已收到了消息,連忙轉身返回童丘,準備迎擊高覽。對這一切猶未可知的高覽正快速的向着童丘靠近,當他看到童丘城上插着的黃字將旗時,頓時愣了一愣,實在想不明白黃忠爲何會放棄歷城而守在童丘。前路被擋,高覽在未做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也無法攻城,只得退後十里安營紮寨,同時派出親兵趕回濟南,催促曹操儘快前來支援。
而趙雲這邊一路攻城拔寨,十日之後終於來到了陳留城下。早已得知消息的曹仁嚴陣以待,雖然手下只有一萬兵馬,不過憑藉着陳留高大的城牆,曹仁有信心能夠擋下趙雲的進攻。因爲這是曹操退兵唯一的途徑,在得知趙雲向着陳留殺來,曹仁便第一時間將消息送往了歷城,想必現在曹操已經得知了消息,至於其如何選擇,曹仁不作他想。他的任務就是保證陳留不失,爲曹操留一條退路。
大軍距離陳留十里安營,趙雲一面命人打造攻城利器,一面帶着親兵去周圍觀察地形。
兩日之後,在匆匆打造了一些雲梯和幾輛攻城車之後。趙雲便發起了第一次進攻,此次由張繡攻東門,周泰攻西門,趙雲親自攻打南門,張舒則帶着兵馬在旁壓陣。
面對氣勢洶洶而來的趙雲,曹仁絲毫未亂。滾石,檑木,火油,金汁。花樣繁多,準備的非常充足,在第三輛攻城車被火油付諸一炬後,趙雲只得鳴金收兵。
連續三日,幾人輪番上陣,可是皆被曹仁擋了下來。付出了數千士卒的性命卻未見任何成效,這讓趙雲忍不住深深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