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遠你且聽我細細說來。”劉峰將田徵拉到身邊坐下,在腦海中捋了捋:“在得到安定郡後,我們可以頒佈一道法令,安定郡所有的百姓,所有的收成內,留下春耕的種子,以及一年供自家消耗的糧食,最多不準超過十分之二,剩餘的全部賣給我們,價錢按照市場價的十分之三。”
田徵恍然間覺得劉峰是個不折不扣的吸血鬼:“主公,十分之三,是不是少了點?”
劉峰神秘一笑:“不少,一點都不少。其中要扣除正常的稅收,以及保護費!”看來是真把劉峰逼急了,連保護費這個詞都出來了,也不怕黑社會告劉峰侵權。
“何爲保護費?”田徵活像個孜孜不倦的小學生,時刻發揚着不懂就問的精神。
“如果百姓將糧食按照要求賣給我們,那他們便直屬於我們,不準有任何人,任何組織,以任何模式再向百姓們私收糧食,一旦發現嚴懲不貸!以最大限度的保護百姓們的利益。”劉峰這麼做意在打壓那些魚肉百姓的地痞流氓,只要百姓告到官府,直接將流氓抓起來,嚴懲不貸。
這種先進的稅收制度,幾千年後纔會出現,若是真的可行,不僅給了百姓們一個活路,同時糧草稅收也會越滾越大。“以前,百姓們每年能到自己手裡的只有可憐的一丁點糧食,而我執掌安定郡後,他們不僅可以得到安身立命的糧食,多餘的還可以用來換錢,何樂而不爲呢?”
等田徵聽完後,立刻用一種無比崇拜的眼神看着劉峰,真不知道自家主公的腦袋是用什麼做的,這種稅收制度都能想出來。“主公想出來的買糧稅收制度,可謂是曠古至今,前無古人也。只是我們不知道百姓具體的住所,要知道其中大部分都生活在城外,我們如何能按時按點買糧?”
“此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將所有的家族打垮後,安定郡所有的百姓就都是無主之戶,我們可以地毯式收稅。不過這個辦法過於笨拙,我們可以在沒個縣、甚至亭,設置糧庫,讓百姓們將糧食賣到自己所在的縣亭的糧庫,然後再由這些糧庫統一將糧食運到城裡來。”劉峰也是現學現賣,在後代制度相對完善的社會薰陶了幾十年,即便是個傻子也能薰陶出來。
又是買糧賦稅制度,又是地毯式收稅,各種新鮮的詞同一時間從劉峰口中蹦了出來,讓田徵有些消化不良,只能木訥的看着劉峰:“主公之才能,田徵閉關修煉至死,也不及主公十分之一。”
在這個時代甭管是忠臣奸臣,總是愛說一些自家主公願意聽的話,前提是主公沒有犯錯的情況下,每日聽聽悅耳的話,倒也很是受用,不用擔心被糖衣炮彈腐蝕掉。
雖然有了應對的辦法,可是百姓還不知道,盲目的廢除那些家族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博遠,你將範安那廝供出來的名單準備好,另外再點一百兵甲,必須是虎賁軍,在此候着我,等會我們便去挨家挨戶的拜訪那些貌似忠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