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馬車與田徵相伴行了些許,正在歇息的兵甲見到劉峰後,連忙站起身來行禮,爲了不打擾兵甲們休息,劉峰下令今日所有兵甲無需行禮。
“博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當初面對奸詐險惡的十常侍,田徵都是從容不迫,而如今卻顯得極爲焦急,恐怕發生的事情不簡單,劉峰在心裡暗自嘀咕。
田徵無奈的苦笑一下,從袖子裡將繡菊黃巾取了出來遞給劉峰:“主公,是繡菊黃巾。”
接過黃巾,看着黃金上那朵紅燦燦殷如血的菊花,劉峰微微一愣,隨即暢懷大笑:“哈哈哈,我的老孃對孩兒還真好,峰兒都已經行至涼州,遠離洛陽了,老孃還不忘往峰兒的心窩子裡插一刀。”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我的好孃親堪比蛇蠍,奇毒無比啊!”劉峰恨得咬牙切齒。
田徵倒是有些摸不到頭腦了:“主公,您說的是陳妃?”
劉峰冷哼一聲:“不!我說的是我另外的一位母親!我將她視爲母親!”
田徵恍然,原來說的是何皇后:“主公,您怎知道是何皇后搞的鬼?”
“哼,不是她還會有誰?我此番行蹤唯有皇室知曉,而整個皇宮之中,十常侍已經全部斃命,唯獨何皇后和董太后還與我爲敵,劉協年歲還小,董太后不傻,她犯不上將我趕盡殺絕,逼急了我還能反咬她一口!而我的好孃親則不同了,大哥登基在即,她恨不得殺我而後快!”
田徵無奈的看着劉峰因爲憎恨而扭曲的臉龐,天下之間唯獨皇室關係讓人捉摸不透,都是同根而生,爲何要如此相對呢。“主公,何皇后即便有心對主公不利,恐怕也不會找黃巾黨幫忙吧?若是此事敗露,恐怕皇上饒她不得!”
“我的好孃親自然不會找黃巾黨,依我猜想,恐怕是她將我的行蹤告訴給北地郡太守王堂,王堂想借黃巾黨的手鏟除我罷了,任那賊婦想穿腦子也想不到王堂會和黃巾黨勾搭成奸!”何皇后雖將劉峰視爲眼中釘,但怎麼說何皇后都是東漢皇后,母儀天下,即便是用盡手段也不會找到黃巾黨的。
按照劉峰的性格,即便知道這件事與何皇后脫不了干係,劉峰也不會如此氣憤,只因馬車裡還坐着自己的母親和未來的妻子,將這兩個至關重要的人兒陷入危險之地,劉峰便恨不得宰了何皇后這個賊婦!
看着手中的繡菊黃巾,劉峰的心口都在顫,若不是礙於靈帝,劉峰早就狠下心將何皇后給除掉了,如今事已至此,劉峰恨也沒用了。
“主公,既然如此我們當如何應對?”待劉峰的怒氣稍稍平息後,田徵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劉峰隨手一拋,繡菊黃巾隨風飄揚而去:“安定郡是我們的必經之路,黃巾黨出現在安定郡定是想取了我這個東漢皇子的腦袋。如今只有一個辦法,那邊是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