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沒有馬的步行騎士

四五里的距離,對於充分完成準備的車載重裝長林軍來說並不算遙遠,全軍展開二里寬度,朝着正南方向開始移動。

長林軍突然移動向前,最受震動的莫過於武節騎士。

陣中騷動,胡遵左右扭頭打量四周軍吏的情緒變化,而毌丘興心意已決:“傳我將令!”

胡遵及八名千人將驅馬靠近,就見毌丘興手中馬鞭斜指北邊緩坡:“大都督本部將至,此處高地關係我軍側翼,決不能讓北府佔據。在此處我軍可進可退,就食乾糧休緩氣力,待飽餐後殺敵!”

如毌丘興說的那樣,對面羌氐聯軍裡一支千人規模的巴氐李虎部正向這處坡地行動……只是兩條腿的,哪裡有四條腿跑的快?

彷彿爲了攔截、防止李虎部巴氐勇士搶佔高地,三千餘武節騎士紛紛調頭向北,踩踏午間曬乾的地面,在揚塵伴隨下朝北快速捲動。

輕車軍高地,夏侯尚穿戴鎏金明光鎧,臉上掛着面甲,站在瞭望塔上觀望戰局變化。

分兵千騎就能搶佔的高地,毌丘興卻帶着全部騎兵壓上去。

這是想幹什麼?

夏侯尚見了呵呵做笑,對身邊王忠說:“我觀吳質雍涼之軍,如土雞瓦犬而已。魏無人矣,使這豎子成名。”

王忠目光隨着武節騎士移動,處於謹慎也不想惹麻煩:“不可小覷,恐是吳質奸計。武節騎士乃其根本,今退兵三裡有保存戰力之實。此部駐屯坡上,有督戰之能。”

夏侯尚依舊呵呵做笑,口吻自信:“老將軍只知吳質多謀,卻不知毌丘興底細。”

隨意笑着,夏侯尚心情大好,目光盯着郭諶那三十餘騎。

雖是精騎,可羌氐聯軍再稀鬆,湊一支規模千人的雜騎部隊還是不難的。

三十餘騎如何衝的過這支烏合之衆混編的雜騎?

很難衝過來,對衝時郭諶這三十餘騎懷着必死決心,可一波波雜騎迎面衝來,不斷有騎士被挑落,或馬速因撞擊而徒降、停頓,眨眼間就被人數衆多的雜騎斬落馬下。

最終只有六名騎士活着突破,人人負傷,不敢停留就朝着輕車軍高地奔來。

高地前有臨時修葺,方便戰車出入的跑馬坡,這六騎甩開追兵沿着坡地紛紛打馬。

王忠見狀尷尬做笑:“羌氐不堪用,吳質非要強徵入伍,也不知他究竟如何做想。”

夏侯尚也不挑撥王忠話裡的失誤,明明只是一句應景、無話可說時的廢話,沒必要揪着不放,順着王忠心意說:“去看看,來人是何說法。”

“是。”

王忠本想說一些表達立場的話,可夏侯尚已經擡頭去看遠處戰況,王忠不好打擾夏侯尚的興致,就順着木梯走下。

營壘大門並未封閉,而是擺着五輛拒刺戰車……誰敢順着跑馬坡往上衝鋒,這一輛輛的拒刺戰車就能順着跑馬坡衝下去。

輕車軍又佔據高地,有簡陋防禦工事,此刻弓弩都張列在柵欄隙縫中,瞄着坡下環繞立營的羌氐聯軍。

王忠登上寨門低頭細細審視,郭諶右手自腕處斬斷,身邊親騎正爲他捆紮手臂進行止血。

面容發白染着血點,郭諶仰頭看王忠,語氣誠懇滿是祈望:“輕車將軍!武節騎士前來解困,還請輕車將軍克服艱難,發兵助戰!”

王忠不忍心挖苦、刺激郭諶,手臂指着正西方向的高坡:“郭君,武節騎士也上山自守了,恐難接應我部下山參戰。”

郭諶有些不相信,扭頭去看,就見正西方向的坡地上已然揚塵瀰漫,坡上稀疏放箭,企圖搶佔這一處坡地的巴氐持盾掩護,交替後撤,退了回來。

還是有些不相信,郭諶去看武節騎士原來的駐地,那裡空蕩蕩,什麼都……有很多遺棄的馬糞蛋蛋。

郭諶回頭去看王忠,王忠一副愛莫能助的沉默神情。

戰前規劃裡,東線軍團肯定會戰敗;這裡是王忠最後堅守的陣地;聚集羌氐聯軍,怎麼也能牽制兩三萬的敵軍。

可形勢發展超過預期,東線軍團的確完了,可羌氐聯軍也很乾脆的反了,也把這裡包圍了。

再加上一側督戰的馬超所部主力,換言之,王忠在這裡依舊拖住了計劃中的……敵兵。

這種情況下,再逼迫輕車軍下山參戰……簡直太過分了。

就高地的跑馬坡,決定了輕車軍出來多少死多少,根本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戰鬥。

除非有攻勢強勁的部隊接應,才能打開局面,裡應外合、中心開花。

郭諶強忍悲憤,仰頭望着王忠:“如今戰況不順,輕車將軍有何看法?”

“大都督應盡起大軍,直擊陳公本陣。”

王忠以儘可能平緩的語氣給出一箇中肯的意見:“這是唯一的機會。越是拖延,各軍思索退路,戰意瓦解,將自潰矣!”

郭諶又回頭打量戰場,已經可以看到長林軍推進後,成功堵在烏桓騎士陣後,正逼迫烏桓騎士死戰。

猶豫間,王忠腳下寨門幾輛拒刺戰車被拉走,王忠也沒再說什麼,郭諶六人驅馬進入營寨,順着通道走向寨後的山樑,繞山樑而走,能迂迴繞過山溝……直接出現在武節騎士所在的高坡,也能繼續迂迴繞到吳質本陣。

長林軍陣線,兵力編制四千餘的長林軍是一支重裝部隊,卻不是全員重裝……這種豪華配置就目前來說不怎麼實用,更缺乏性價比。

因此這是一支重裝合成部隊,其中有千人規模的超重步兵,穿戴盆領鎧,或兩層盔甲;千人規模的兩襠鎧中裝步兵,還有接近兩千人的輕裝輔助部隊。

這個裝甲搭配比例,跟北府親軍三衛接近。

兩千規模的輔助輕裝步兵,唯一任務就是把超重步兵送到戰場,保證超重步兵能以最好的體能加入戰鬥。

而現在,這支超重步兵已開始集結,唯有重步近戰肉搏,才能破開其他重步兵方陣。

鮮于輔與張雄碰頭,令張雄詫異的是這種情況下,鮮于輔竟然還露出笑容……難道大都督另有妙計,只是自己不知道?

按下心中疑惑,就聽鮮于輔笑說:“武節騎士後撤,我料敵驍騎軍必然繞陣而出斷我歸路。若如此,大都督提兵自後掩殺,可一鼓擊破!”

張雄也瞥一眼北邊退高坡的武節騎士,這是一支跟馬岱驍騎軍相互牽制的騎軍;武節騎士後撤,意味着馬岱的驍騎軍可以投放使用。

思索間,就見南邊低地處的驍騎軍開始運動,從東邊迂迴繞擊;而北府七個營騎軍也向東移動,補佔驍騎軍留下的陣腳。只要待在這裡,就能與捲土而來的武節騎士繼續相互牽制。

這裡地勢略高,可以看清楚前線廝殺的場景,也能看清楚田信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田信所處戎車上的青蓋傘已被火箭點燃燒的只剩下傘骨;而田信本人就在那裡頂着流矢,張弓回擊,每次射擊都會帶走一條性命。 шωш _тт kan _℃o

而很多情況下,一箭往往命中面門瞬間暴斃,還會洞穿第二人,以至於周圍步行的烏桓騎士持盾遮蔽,進攻烈度下降。

整個兩裡寬的戰線已經不知殺死多少匹馬,北府盾陣已經破了,可烏桓騎士已經成了氣喘吁吁的烏桓步行騎士。

絞殺在一起相互對抗,看似不斷有傷亡,可這種傷亡都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哪一方率先潰敗,那麼失去同伴掩護的那一方,會在短時間傷亡暴增。

都是歷戰老兵,自然清楚轉身潰逃的恐怖後果。

如果能堅持,就沒人願意、敢後撤;鮮于輔也不敢貿然撤換……好在張雄的長林軍靠近,可以突進廝殺,逐步將烏桓步行騎士撤回來,重新休整,等待新的戰鬥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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