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褚和曹仁兩人聽了這個士兵說的話,頓時滿眼的不可置信,如今敵衆我寡,唯一最好的辦法就是堅守城池,而如今城門已經有了破損,到時候城門一破,敵人就會進攻進來,原本所建立的優勢將蕩然無存。
“黃巾賊寇攻打譙縣太多次,城門早就殘破不堪,曹將軍,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不是準備出城迎敵?”許褚從放武器的架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大刀,面色嚴肅的對着另外一邊正沉吟着曹仁說道。
曹仁擡起頭,看着一旁的許褚,再將自己的頭望向正打量着下方的白仁,看着對方平靜的面孔,目光露出一絲差異,然後輕微咳嗽幾聲,語氣冰冷的對着白仁問道:“姓白的小子,我看你面色這麼平靜,平日裡又古靈精怪的,你有什麼辦法戰勝這些黃巾賊寇?”
白仁正打量着底下的黃巾賊寇,腦海中浮現出歷史上無數的守城戰役,同時也回想起了許多一戰成名的武將,如三城復齊的田單,大魔法師劉秀,威震逍遙津的張遼,大唐食人魔張巡,明初洪都守將朱文正,思考着他們的人生,思考他們戰勝敵人的辦法。
白仁突然聽到了曹仁的喊聲,回過頭,看着曹仁那有些焦急的面容,思考了許久,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許褚,語氣嚴肅的問道:“許將軍,城裡面可有牛和紅布?”
“牛有十幾頭,紅布也有,對了你要幹什麼小兄弟?”許褚聽了白仁的話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解的看着白仁問道。
“麻煩你讓人把牛準備好,再來幾根繩子,十幾把匕首,再來些用油寖泡過的蘆葦葉!”白仁看着許褚那充滿疑問的樣子,事情緊急也沒有解釋太多,而是趕快佈置事情。
一旁的曹仁摸着下巴打量着對面的白仁,聽了白仁的話,頓時明白了白仁的用意,語氣帶着欣賞的對着白仁說道:“白小子,你莫非是想要效仿古代名將田單的火牛陣,去對付這些黃巾賊寇?”
白仁聽着曹仁的話,呵呵一笑,看着一旁恍然大悟的曹仁,不愧是三國時期的名將啊!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意圖,於是對着曹仁點了點頭。
“原來是火牛陣啊,我老許也聽過,沒想到白小子,你還會這個啊!不過這紅布到底是幹什麼的?”許褚已經安排人去做事了,來到了白仁的身旁,充滿讚賞的說道,突然又有一些疑問的對着白仁問道。
白仁呵呵一笑,並沒有說話,嘴角露出一絲奸詐的弧度,難道我要告訴你,我準備來一個西班牙鬥牛不成。
很快牛準備好了,白仁命令人把牛的牛角上綁上鋒利的匕首,再在牛尾巴後面捆上蘆葦葉,然後把他們趕到了城門處。
“白小子,你要的紅布,不知道你要這麼多紅布幹什麼。”過了不久許褚抱着一個籮筐過來了,而這籮筐里正是白仁所需要的紅布。
“山人自有妙計,放心吧!到時候城門破了以後,許將軍命人點燃牛尾巴後面的蘆葦葉,而許將軍就把這個籮筐從城頭上扔到黃巾軍的中間,到時候我們就準備看好戲吧!”白仁如同一個神棍一般,對着許褚下達了命令,白仁現在就感覺自己如同諸葛亮附體一般,就差一個扇子來扇風了,改日回到陳留去弄一把羽扇,再來一個綸巾,到時候咱也是文化人。
而底下的何儀看着城門破損的嚴重,心中是非常喜悅,只有這城門被打破了,到時候那許褚就算武藝高強,他哪能抵擋我黃巾的數萬大軍了,於是拿着手中的大刀,指着城門,對着手下的黃巾軍喊道:“兄弟們,加油,只要把城門攻破,到時候城內有數不盡的糧食和花姑娘!”
在前面的黃巾軍聽到了首領的話,腦海中都是吃的以及花姑娘,於是加快了自己手上的節奏,對着譙縣城門實行着毀滅性的攻擊。
“咚”在黃巾軍的瘋狂攻擊下,譙縣的城門終於被打破,轟然倒塌,發出劇烈的聲音,震起了煙塵。
曹仁在城樓下,他的任務就是點燃火,露出一絲笑容,手輕輕的做了一個手勢,身後的親兵把牛趕到城門口,然後在牛尾巴那裡點燃了火焰,那牛因爲尾巴上的疼痛,嚎叫一聲,頓時就瘋了,向着城門外衝去。
白仁在城頭上聽到牛的嚎叫聲,看着一旁的許褚,許褚見狀,一把抱起了那個裝滿紅布的籮筐,用盡全身力氣向着黃巾軍的軍隊中丟去。
此時何儀看着譙縣的大門轟然倒地,頓時心中狂喜,突然聽到一聲嚎叫,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太注意。
“頭!你看天上,好多紅布啊!”一旁的士兵突然發現天上落下來的許多紅布,一臉驚訝的對着身旁也是一臉懵逼的何儀說道。
何儀現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天空上落下來的紅布,有些不知所措,突然何儀看到了城門的煙塵瀰漫處衝出來了幾十頭牛,而這牛的牛角上綁着鋒利的匕首,正衝破了一個個士兵的身體,無數的士兵因此而失去生命,倒地不起,而這些發狂的牛還在往自己這邊衝過來。
何儀頓時感覺大事不好,看着不斷有士兵被這瘋狂的公牛帶去性命,頓時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語氣有些顫抖的喊道:“撤退,快撤退!”
可惜這些牛已經完全瘋了,尾巴上的疼痛,再加上遠處紅色布的刺激,瘋狂的在黃巾賊寇的軍隊中一頓亂撞,帶走一條條生命。
“子符,你這方法太狠了,我們都沒用動用一兵一卒,敵方就已經損失慘重了!你真是太厲害了!”一旁的曹昂跟在白仁身旁,來到城牆旁邊看着那在黃巾軍隊中的火牛,面色充滿佩服的對着白仁說道。
白仁呵呵一笑,面色帶着一絲驕傲的說道:“一般一般,其實我沒有那麼歷害的!”
火牛衝入敵方的陣營,來來回回,最後過了一些時間,這羣發狂的牛也沒有了力氣,倒在了地上,失去了他們原本的效果。
此時黃巾的統帥何儀是一臉狼狽,看着自己這邊損失了七成以上的人,頓時面色有些抽搐,而此時他的手臂還有些疼痛,上臂上的衣甲也被劃破,正流出血液,這是剛剛被牛角上的匕首所劃破的,要不是何儀反應的較快,自己有可能都命喪牛角了。
一旁的副將何曼還好,樣子也沒有何儀那麼狼狽,小心翼翼的來到了何儀的身旁,語氣有些慌張的說道:“快逃吧!”
何儀充滿着憤恨的看着城頭上許褚,然後咬牙切齒的上了馬,大喝一聲:“撤退!”
那剩下來的黃巾軍,聽到了自己統領的話,頓時如釋重負,趕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向着西南方向逃跑了。
“子符兄弟,你看追還是不追?”許褚看着已經逃跑黃巾軍,對白仁更加看重,就連稱呼都換了,語氣非常尊敬的對着白仁問道。
白仁看着城樓底下,發現城門並沒有士兵出去,看來曹仁也不想去追逐這羣已經被嚇破賊膽的黃巾軍了,於是面色平靜的說道:“如今黃巾賊寇已經大敗,已經成不了什麼氣候,正所謂窮寇莫追,我們還是不要去追逐了,免得兔子急了,那些黃巾賊寇和我們拼命呢!”
許褚聽了點了點頭,認爲白仁說的也有道理,於是叫來幾個士兵,去清理戰場,至於那幾頭牛,活着的就好好留着,累死的,恐怕就要成了別人肚子裡的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