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火的五萬大軍分成五支一萬的隊伍,其中四支隊伍從校場的四個方向包抄殺去,另一支隊伍直襲曹操的府宅,將其包圍。
帶兵包圍府宅的正是藍火本人,他率馬撞開了主門,打破了裡面低沉冷清的氣氛。
“藍火!”連同曹操在內,所有人看到藍火後都大吃一驚,儘管已然知曉了人頭並非藍火本人的,可等見到藍火後還是忍不住的驚詫。
剛剛前不久還談論着藍火的死訊,還觀賞着藍火的人頭,現在藍火本人出現,的確讓衆人有點天地大變樣的感覺。
呂蒙見藍火來,心中也鬆了口氣,勒住曹操往門口走去。將領們都急了,藍火的軍隊包圍了府宅,曹操主公又在呂蒙手上,到底要怎麼辦纔好。荀彧則相反,露出絲淡笑,藍火來了反而是好事,因爲荀彧以爲,藍火是個有智慧懂時事的人,他不可能要用挾持曹操的手法來對付曹操,這有點卑鄙無恥了,如果只是呂蒙一個人挾持那好說,畢竟後者是出於無奈出於無計可施的下下策,或是說藍火暗處使用這般手段也可以,畢竟兵不厭詐。然而,此時藍火既然帶軍隊來到了這裡,而且形式上也沒必要挾持曹操,那麼如果再繼續挾持下去會有點說不過去,有點卑劣了。所以,荀彧預料,藍火必會放開曹操。尤其是對藍火這樣一個傑出的統帥來說,絕不會希望用如此手法打敗強敵。
“藍將軍,你帶着浩浩軍隊來襲,難道還要用挾持我主公的戰略來取勝嗎。”荀彧捋了捋鬍鬚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說。
“呵呵呵,荀彧先生別來無恙。”藍火記得自己在赤壁戰前還與荀彧探討過一些戰事呢,對方是三國時代的王佐之才,是舉世無雙的國士,肯定是猜到自己不會挾持曹操纔會這麼說。
呂蒙看向藍火,藍火道:“放了他。”
收回短刀,把曹操推到荀彧跟前,呂蒙警惕地注視着其餘的敵將。現優勢在藍火方,曹方區區三十名左右的將領想要在一萬大軍中突圍是天方夜譚。
“這種形勢下,我無需用任何手段,你們必敗無疑了。”藍火神態自若,“不過有一條生路是你們當中任何人可以自由選擇的,投靠我即可生,反抗我即必死。”
“小子!少猖狂!”夏侯惇嘲諷道。
許褚拎着寶劍幾個大步跨到藍火前不遠處,對藍火的軍隊一點兒都不以爲然:“有種就殺過來!我讓你們全部葬生在這裡!”
士兵們被圍攻,領導士兵們的將領們也被圍困,曹軍完全處於了捱打的位置。濃濃的黑煙從遠處升起,那是校場的位置。頓時將領們都望過去,臉上擔憂之色顯露而出,很容易分辨,校場的士兵遭遇了大突襲。
五萬人馬啊,那可是整整五萬的人馬啊,曹操也沒想出對策來,如果五萬人馬折損,那曹操就再也沒有能力抵抗藍火了。而且,眼下的狀況是,連他曹操自己都身處險境,能不能生還也是個問題。
……
建業城,曹洪和張頜正和諸位將領慶功,忽聽到外面的喊殺聲,立即知道有危機後整合起府內的三千人馬衝殺出去。建業的情況相對曲阿來還好,沒有呂蒙這樣一個人用挾持主公的方法拖延住衆將領,所以曹洪他們有時間反應,當然也難免在開始的時候措手不及。
當曹洪軍損失五千多人馬的時候,終於將局勢扳平,曹洪和張頜各引一支隊伍排成兩大方陣,與張嘯等人陷入僵持局面。
“守將何人!”張嘯發問道,從曹洪和張頜兩人的作戰和指揮作戰的能力上看,都是值得一戰的對手。
“哼,我乃曹操部將曹洪!”曹洪屢立戰功,與曹操又有兄弟關係,因此對張嘯極爲蔑視。
張頜也傲骨錚錚地說:“我乃張頜,你們是何人!”雖然知道是藍火的軍隊,可其張嘯和程威還是首次見到,至於甘寧,陳武,淩統,倒不稀奇。
程威對曹洪和張頜的表現非常氣憤:“你爺爺程威便是我了!”
“鼠輩!”曹洪沒有生氣,只是低哼了一聲,在曹洪看來,一些無能之人的叫囂辱罵根本就是純粹的狗屁之言,不足以憤怒。
張嘯攔住了欲要殺出去的程威,眼睛看向手提紅纓槍的張頜:“哦?張頜將軍不僅姓張,並且也用的槍,看來你我挺有緣分的。說起來,之前那位也姓張叫張遼的將軍也是那般武藝超羣,你和他可是兄弟?”
“張遼將軍的大名豈是你能叫出口的。”張頜咧咧嘴認爲張嘯根本不配談及張遼,“還有,我姓什麼,我用什麼武器,那跟你也沒有半點關係!”
張嘯臉色一沉:“好吧,在下張嘯,想領教一下張頜將軍的本領,不知張頜將軍有沒有膽子較量一番?”
羞辱!張嘯是故意在羞辱張頜。這是對後者話的反擊。
果不其然,張頜怒道:“小小的鼠輩!拿命來!”高舉紅纓槍率馬奔出。
單單是從氣勢上,張嘯就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凡,大笑一聲,手提刺銀槍率馬迎上。
“咣!咣!咣!咣!……”
一個照面衝鋒,兩人就交擊了十餘下,看得士兵們眼花繚亂。張嘯調轉馬頭準備與對方第二次衝鋒,心中興奮不已,笑道:“好槍法!”
張頜也有些驚歎,開始認爲張嘯不過一個口出狂言之徒,與之短暫的交手才明白自己徹底是低估了張嘯,於是,張頜繃緊了神經,不再有點滴大意。
兩支槍,一銀一紅,猶如兩條做着生死搏鬥的毒蛇,互相纏繞,旋轉,突刺,甩擊。招式重重,技藝繁雜多樣,誰也奈何不了誰。
曾經張頜與張遼大戰過一次,結果是五十回合不分勝負。但確切的說,回合持久了,張遼要略勝張頜一籌。單挑能力上張遼無可厚非強過張頜,可打仗的綜合水平,張頜就當之無愧的比張遼要厲害。
數十回合轉眼即逝,張嘯仍勇猛無比,張頜卻出現了稍稍的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