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請注意:根據國家相關法律法規要求,請勿上傳任何色情、低俗、涉政等違法違規內容,我們將會根據法規進行審覈處理和上報。一片幽州官府劃撥的山地上,周家的家主正跟隨着官府的小吏圈定界限。
“這一次,您將您在幽州的作坊搬遷到這裡來,政府免費爲您提供了一百畝這平緩坡地,這可比您在幽州的那塊不足十畝,侷促的小地方大多了,這下,周員外就可以在這裡大顯身手,就可以做您想做的事情了。”
“是是是,這位官爺說的對啊,在幽州我的那個作坊,想要擴大點規模,結果和四鄰扯皮了兩年也沒有成果,簡直就是急死人啦。”周掌櫃一想起四鄰那寸步不讓的談判結果就頭疼,於是自己想要擴大家族作坊的想法,就只能一直那麼擱置着,怎麼也實現不了。
現在好了,州牧收回了幽州四郡,這裡幾乎被公孫瓚和袁紹禍害的空無一人,所以,州牧大人搞了一個西部大開發的計劃,號召在幽州侷促的作坊商家,向西部投資,以便儘快恢復幽州新得的五郡的生機。
爲了鼓勵自己這些人過來投資,州府也算是下大了力度,原先有土地十畝的,給百畝置換,雖然不是上好的平地良田,但開工建廠,要良田幹什麼,那是浪費嗎,漢人最珍惜土地,他們相信浪費土地是要遭天譴的。
“其實,這裡比幽州條件更好,就說你現在的這個地理位置,你的粉條只要一出來,就可以就近賣給北面的鮮卑,或者南下中原,最少比在幽州東部的時候,要少走幾百乃至上千裡的路的,省卻了運輸的費用不說,等你的粉條在銷售地都賣光了,那些幽州東部的可能纔到,到時候你一年就可以比他們多跑幾趟呢,這樣你的生意豈不是更火?”
周員外就連連點頭稱是:“官爺就是官爺,果然什麼事情也瞞不過您的法眼,在幽州我的場地侷促是一方面,看中的就近市場更是一面,不要多了,我一年比他們多跑上幾個來回,就是這千里運輸的費用,就塊出了我建廠的了,嗬嗬嗬嗬。”
這個小吏一面忙着手中的工作,一面仔細的詢問:“這次周老闆從幽州帶過多少工人?這個要登記一下,弄準確數字。”
周老闆立刻站起來,對跑的滿山都是手下大吼:“都過來,都過來,官爺要清點人數啦,拿着你們幽州漁陽郡發的戶籍,等待官爺的登記。”
於是一羣人就呼啦啦的跑了過來,站成歪歪斜斜的一個隊列,等待官爺登記。
幽州府工商部規定,工廠用工,只要確定是從幽州帶來的,留用三年之後,州府承諾,將給每一個工人名額一年一萬錢的補貼。
這樣的補貼簡直讓人眼紅啊,現在大漢傭工在太平年景也不過每月2到四百錢,外帶一百錢的伙食,但現在天下大亂,流民無數,你只要管飯就有大把的人等着傭工呢。
當然幽州除外,但即便這樣,工錢也不過是五百錢頂了大天了,政府補貼一萬錢,那就等於一年自己白白用工,而且還是白用三年,那簡直就是政府讓自己直接賺錢啊。
當然,因爲這裡相對來說,要比原先自己的那個地方要窮苦荒僻些,自然而然給工人們的工錢要比原先的高,要不大家千辛萬苦的,放着安逸的日子不過,跑這裡來做什麼,還不是想多賺點,讓老婆孩子的日子好過些?
但即便是這一萬錢都給了工人,那也等於自己白用勞力,那自己也是賺大了。於是,周老闆根據需要,根據未來自己作坊的規模需要,直接帶來來一百多工人。
這個小吏立刻開始查看登記這些工人的身份真僞,查看他們和東家簽訂的傭工契約,然後對着這些工人和藹的道:“大家知道不知道州府戶部的政策?”
一個快嘴快舌的小夥子立刻興奮的回答:“知道知道,只要我們帶着家小在這落戶,戶部就恩賞我們每一口人十畝自留地,到老死上繳,平時也不繳納地租,其他土地也隨便承包,不再受限制。”然後就充滿希望的詢問:“老爺,我這次帶着我的爹孃,還有老婆小弟一家過來的,還有我那即將生產的老婆肚子裡的孩子算不算啊。”
小吏就上去一腳:“你個貪得無厭的傢伙,這孩子還沒影子呢,你就惦記上那十畝白得的田地啦,萬一你老婆的肚子裡揣着個枕頭怎麼辦?”
這立刻引起了一片鬨堂大笑。幽州的官吏和藹,大家也不像其他州郡那樣見到官吏就如同看到洪荒猛獸。
別的州郡的官吏也的確是洪荒猛獸,見到百姓,絕對會生吞活剝,連骨頭都不剩下的。
在大家戲虐的鬨笑裡,那個小夥子尷尬的道:“那哪能呢,州牧大人對我們這麼好,我們怎麼忍心欺騙州牧大人呢。”
“好吧,等你的娃生下來,到亭長那裡報個備案,就按照現在的辦法辦,但我可告訴你,這個政策就三年,你的娃要是三年還沒生下來,我可不管啦。”
這樣的玩笑立刻讓所有的人都一起鬨堂大笑,讓這個小年輕感覺一陣手足無措。
呂鵬規定的這兩個政策,極大的赤激了百姓向西遷移的熱情,不但在西面做工要比在原先的幽州要賺的多,而且土地也可以多,大家都是明白人,吃點苦怕什麼,當初大家剛進幽州的時候,不也是吃了苦了的嗎,忍一忍,那就是一輩子的好日子啊。
周員外就站在一邊歡喜的看着,有這樣的輔助政策,自己從原地帶來白使喚的人就更多了。
登記完畢,這個小吏再次認真的向周員外問到:“按照規矩,你的這些補貼可以現在就支取,但你要明白,還是按照規定,現在支取要收三年的利錢,也就是一份工人的補貼只能拿到七千錢。”
周員外就點頭哈腰的道:“我現在籌建作坊急需用錢,我現在就支取了。”
這個小吏就再次認真的給他算賬:“你這裡是一百一十二人,你和你的管家不算,正好是一百一十人,如果現在支取,你可是少得了三十三萬錢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周員外就裝作一臉悽苦的道:“沒辦法啊,家裡底子薄,就只能少得點,快點把這個作坊弄出來回本呢。”
其實周員外的心中卻是有着另一本算賬的方法,自己是三年少得了三十三萬錢,但這也不過是一層的利錢,自己家的那些錢,在益州的鋪子裡,放出去就是五層的利錢啊,這其實是拿着幽州的錢,賺自己的錢啊,只要這一百萬錢投入出去,三年,就是一百五十萬錢的利錢,誰向對面正在開工的那個小摳門,放着這大好的機會不抓住,非要看着眼前的利益?
短視的傢伙,合該你做不過我,總是跟在我的後面吃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