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童淵讓趙雲自己決定是否跟隨王越學劍,趙雲當即跪在童淵面前叩首說道:“師父,弟子愚鈍但家父自幼教導雲人當以忠義爲本,家父曾言若是雲做出不忠不義之事將逐出家門永不得再入。雖家父已去,但云尚知百善孝爲先時刻不敢忘卻家父所言。今雲已拜在恩師門下自當以師門爲榮不敢生二心。王師負盛名,雲久仰之然雲卻不敢隨之而去。且雲自幼喜愛用槍與王師之道不符,強令改之則恐有違雲之本心。望老師恕雲不敬之罪!”說完又磕了下去並不起來。
王越在旁邊看罷感慨聲:“燕趙之地果多慷慨悲歌之士,今你已表明心跡,我也不會再勉強你的。雄付兄你收的徒兒果然是人中翹楚,弟是自愧不如。”最後衝童淵笑道。童淵也很是滿意趙雲的對答,開口道:“雲兒你即由此之言,爲師怎會苛責你,你且起來吧。”郭逸在一旁連忙拉起趙雲,心中暗歎聲,趙雲啊趙雲可惜你這一聲都只在爲別人盡忠,但人家卻不一定放心你啊!郭逸想到趙雲對劉備夠忠心,可惜劉備卻讓他當了保鏢,雖說這是對趙雲莫大的信任,卻不肯讓他獨自領兵又不知是爲何。不行,以後得教教他怎麼變通去…
童淵見將近中午了,就說到:“雲兒,你先帶逸兒去房中上些藥,再去準備下午飯,,爲師要和你們王師叔痛飲幾杯。”趙雲和郭逸連忙回到房中,趙雲找出傷藥解開郭逸身上的布條,看了看血已經止了不禁暗暗佩服自己這位師兄的康復能力。而郭逸看到自己的那道傷口立刻感覺到疼痛,在那倒吸着冷氣。趙雲小心的將傷藥撒在傷口上又重新找了塊乾淨的白布爲郭逸包紮上。做完了這些便向郭逸告辭去準備酒菜,郭逸連忙站起來說到:“我來幫你吧,這點傷沒什麼的,從小我在這山中受傷都成了習慣了。”說完還跳了兩下示意自己沒什麼事,趙雲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就跟着郭逸一起去準備了。
郭逸看着在燒火的趙雲想了想就問道:“小師弟,你說以後我們去幹什麼呢?”“當然是上場殺敵報效朝廷啊。”趙雲很自然的回答道。
“那你認爲你效忠的是皇帝?”
“那是當然。這叫忠君報國,上報皇恩,下衛黎民。怎麼了師兄問這些做什麼?”趙雲從小就這樣被父親教育的認爲這很正常。
“那你是爲了皇帝還是爲了百姓?我是說如果皇帝是昏庸殘暴之類的,他令百姓生靈塗炭不得安生,那你會怎麼樣?”郭逸按照自己的思想一步一步的引導趙雲去思考,也希望趙雲能夠明白些什麼。
“這個…·我也許會遠離官場吧。”趙雲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那你認爲這個天下是皇帝的天下,還是百姓的天下。”郭逸見趙雲進入了自己設好的圈套,開始露出猙獰的牙齒。
“皇帝的吧,皇帝不是天子嗎?就是上天的兒子啊。”考慮了半天趙雲給出這個自己不敢肯定的答案。
“那這樣的話,當初夏桀失政,作爲臣子的湯商爲何卻取而代之,紂王無道也是被自己臣子所取代。爲何湯商和周文王,周武王都被稱爲聖賢?”郭逸終於拋出了手裡的重磅炸彈。一時間趙雲也不知所措,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因爲夏桀商紂弄的民怨沸騰,所以才被羣起而攻之。孟子有云:民爲重,社稷次之,君爲輕。君是其德,民當則賢者以代之。”二人轉頭看去原來是徐庶在門外。徐庶看兩個人都看着自己,小臉邊的有些紅就說到:“不知二位師兄意下如何?”郭逸跳過去拉住徐庶的手說到:“不錯啊小徐子,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般見識。”徐庶忙搖搖頭說到這不是自己的意見,是幼時聽一個在私塾裡教書的老先生說的。並小聲的要求不要叫自己小徐子…郭逸笑道無所謂只要認可就行。然後轉身一臉嚴肅的說道:“小師弟,我們習武之人當報效國家不錯,但是我們效忠的不是皇帝一個人,我們是爲千千萬萬的百姓而戰鬥的。你要記住這一點,就算我們沒有能力平定天下,也要找一個能儘快是百姓安居樂業的人來輔佐。我想當初你父親的意思也是希望你能夠保國爲民不是?”
徐庶在旁邊點點頭說道:“不錯,郭師兄說的跟那個老先生說的差不多,都是這個意思。那個老先生還說,現在的天下宦官外戚輪流掌權恐怕這大漢四百年的基業難保了。”郭逸沒想到這個時候就有人看出來天下將亂的格局,看來是有大才的人物啊,問徐庶那位老先生的姓名,徐庶搖搖頭說那是年幼不曾問過。
旁邊的趙雲一臉沉默,他還在想剛纔郭逸說的話,自己以前認爲的效忠皇帝就能實現父親驅逐異族的遺願,可讓師兄這麼一說好像這天下應該是有德者居之,那做臣子的應該怎麼做。
再說王越將徐庶打發去幫趙雲後,也讓史阿出去了就對童淵說道:“雄付兄你可知當年天下恐有大變。”童淵連忙問道:“這幾年我未曾探聽朝廷的消息不知道有何大事?”王越系說道:“自建寧二年四月望日,帝御溫德殿。方升座,殿角狂風驟起。只見一條大青蛇,從樑上飛將下來,蟠於椅上。帝驚倒,左右急救入宮,百官俱奔避。須臾,蛇不見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壞卻房屋無數。建寧四年二月,洛陽地震;又海水泛溢,沿海居民,盡被大浪捲入海中。光和元年,雌雞化雄。六月朔,黑氣十餘丈,飛入溫雄殿中。秋七月,有虹現於玉堂;五原山岸,盡皆崩裂。種種不祥,非止一端。帝下詔問羣臣以災異之由,議郎蔡邕上疏,以爲蜺墮雞化,乃婦寺干政之所致,言頗切直。帝覽奏嘆息,因起更衣。曹節在後竊視,悉宣告左右;遂以他事陷邕於罪,放歸田裡。後張讓、趙忠、封諝、段珪、曹節、侯覽、蹇碩、程曠、夏惲、郭勝十人朋比爲奸,號爲“十常侍”。帝尊信張讓,呼爲“阿父”。朝政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亂,盜賊蜂起。這些都是弟在京中開武館結交達官貴人探的一些消息。”童淵大驚,不知道他這十年很少外出走動竟然發生了這許多事。當下在屋中走來走去最後長嘆聲:“奈何奸佞當權,我等確是報國無門。”王越勸道:“何不委曲求全,我與大將軍何進有舊,不如…·”童淵擺擺手示意不必再說下去,他知道這個王越論武學上的修爲不下於自己,就是太癡迷與做官了,這麼多年了一點都沒變。自己老了沒那份心思去和那些奸佞鬥了,還是看逸兒雲兒他們如何吧。
王越心知童淵素來看不慣自己爲了求官而委曲求全,可是不這樣自己如何才能興盛自己的家族。兩人都不在言語。
再說趙雲在那想自己以後應該如何,旁邊的郭逸和徐庶已經把飯做好,捅了捅趙雲說道:“小師弟,這麼深奧的道理那是一時半刻能想通的還不如以後慢慢去想,走吧先吃飯了,師父他們還等着呢。”趙雲連忙起身幫着二人收拾。徐庶伸過來小腦袋說道:“我聽師父說起過,什麼天降不詳恐有禍事什麼什麼的,還說以後是我們習武之人揚名天下的時機呢。我想師父說的大概就是天下即將大亂吧,不過我們還小恐怕趕不上的。”
郭逸想起中平元年的黃巾起義,那個時候還真是天下動亂的開始。於是說道:“百姓總是很容易滿足的,只要能活下去就會任由那些貪官污吏欺榨,真的要是活不下去的時候,也會向陳勝吳廣那樣揭竿而起。到時候又是不知道多出多少孤兒寡母。”說完苦笑聲,“興,百姓苦。忘百姓苦。打來打去死的都是百姓啊。”趙雲聽完這番話後有感而發:“是啊,百姓什麼時候都是最無辜的。看來師兄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是不能爲了一個人去戰鬥,那怕那個人是當今天子。”徐庶在旁邊拍手稱到:“好,雲師弟說的好啊,我們以後要爲百姓而戰,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趙雲驚倒::“莫不是你想去造反不成?”徐庶尷尬的笑了笑,隨即說道:“既然你我三人志向相投何不結拜爲兄弟?”
趙雲點頭表示同意,隨機二人看向郭逸,郭逸點頭稱是。隨即三人來到門外撮土爲香,盟誓到:“念郭逸、徐庶、趙雲,雖然異姓,既結爲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鑑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誓必,三人敘及年歲確實郭逸爲長,徐庶次之,趙雲爲弟。隨即起身三雙手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