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門六年七月下旬,部落入侵洛丹倫第十天,進攻王城第八天。
攻守雙方的首領都元氣滿滿地迎接新的一天。
毀滅之錘對新的一天充滿了期待,如果他的計劃成功,洛丹倫王城就會像暴風城一樣,被部落的鐵甲踏平。
國王很開心,國王很滿意。早上信鴿傳來的消息和酒館傳來的消息相互印證,援軍馬上就要來了,部落的好日子到頭了,洛丹倫終於迎來了曙光。聯盟軍隊總指揮官在昨天攻陷了部落在奧特蘭克山下的部落要塞冰風崗,激流堡之主托爾貝恩攻陷了奧特蘭克王國首都,將該死的叛徒佩瑞諾德軟禁起來,接下來兩支軍隊將部落的後援徹底斷絕。另一支聯盟軍隊,由克利切最小的弟子、聯盟軍隊副總指揮官圖拉揚帶領已經在昨夜進駐安多哈爾,最快可以在明早趕到洛丹倫王城,多麼令人歡欣鼓舞的消息。
唯一令人有些擔憂的是今天的戰鬥。酒館傳來的另一個消息,部落預謀對王城的領導人進行一場刺殺,或者說突襲。如果說自己可以暫避離開城牆的戰鬥範圍,那王城指揮官如何避開呢?莫格萊尼現在已經是王城防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點不誇大的說,莫格萊尼的作用超過兩千名熟練的洛丹倫精銳戰士。因此莫格萊尼的安全工作必須做好。
酒館最後還傳來一個消息,莫雷夫帶領的軍隊,在前幾天夜裡完成了拯救洛丹倫平民的行動後,到達提瑞斯法修道院。隨後莫雷夫帶着軍隊在澈水湖和部落的劫掠的部隊發生了一場激戰並打敗了敵人,接着莫雷夫又帶着軍隊往提瑞斯法林地西北開動,並在阿加曼德莊園和索利丹莊園擊敗了部落的劫掠者。聽說在索利丹莊園發生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惡仗,最終莫雷夫戰勝了對手。
莫雷夫幹得漂亮,國王陛下滿心歡喜。莫雷夫不辱使命啊,現在提瑞斯法林地的洛丹倫人民都在稱揚傳頌米奈希爾國王的仁慈。他完全忘了那次分兵幾乎將洛丹倫王城陷入絕境。
“好消息一個一個的傳來,幹得好,席雅金。”國王陛下沒有吝嗇他的褒獎。
“多謝您的稱讚,您的稱讚就是我的動力。”席雅金向國王恭敬地行禮道。
“不必這麼客氣。”國王陛下大笑着接受了他的顧問的恭維,然後他說道,“聽說你的密探在昨天刺探消息的時候犧牲了?”米奈希爾二世知道那個密探和席雅金的關係,他本人是聖光教的教徒,要求對妻子忠貞不渝,他也這麼要求他的顧問們。但是遵守教義是一回事,肯定愛情是另一回事,他清楚他的顧問和他顧問女僕之間的關係。
席雅金在米奈希爾面前表現出了悲傷,“是的,流血過多,和克倫威爾一樣的情況,裡雷爾束手無策。”克倫威爾.加里瑟斯,王城守軍前任總指揮官,在和部落戰鬥是負傷,流血過多而死。裡雷爾.戈爾曼,黃金麥穗的牧師。
米奈希爾安慰說道:“節哀,願她的靈魂迴歸聖光的懷抱。我很抱歉。”
席雅金卻笑着說道:“她的靈魂和我同在,陛下您不需要道歉。”
米奈希爾點點頭,轉移的話題,“走,我們去找莫格萊尼商量應對部落的對策。”
同樣的一份消息,也傳到羅伊手中。以往在這個時間,羅伊都在冥想室,此時,羅伊正在餐廳和芬娜、瑪琳莎。瑪爾帕絲還有理查德小隊的馬瑞斯交談。
羅伊在看着戰報,而其他人在聽着馬瑞斯講這兩天的大概經過,沒有羅伊手中戰報來得詳細。
瑪爾帕絲眼睛發紅,“想不到如此慘烈,小隊戰死八人,火葉差點被刺穿心臟,因瓦爾斷一隻手,理查德也受了重傷,戰爭真是可怕。”
羅伊看完戰報,沒有說話,他在思考着一些東西。
“是啊,我充當冒險者這麼多年。這一次,我真的看到太多夥伴死在我的面前,而不能爲力。”馬瑞斯開始有些哽咽了,“庫瑪西還是年輕小夥,還有費拉達,菲拉才六歲。”費拉達是冒險小隊中新加入的成員,他有一個女兒叫菲拉,才六歲。
瑪爾帕絲搖了搖頭,“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對菲拉說費拉達的事情。”
“如果菲拉沒地方待,就到莊園來吧,讓瑪琳莎照顧她。”羅伊說道。
瑪爾帕絲想了想,說道:“費拉達是晨鐘鎮人,在他的老家好像有個姐姐。”
“瑪爾帕絲你統計一下一共要多少撫卹,到時候找芬妮拿。”羅伊轉移了話題,他不想在談論這個悲傷的話題,有一個緊迫的問題需要解決,“瑪爾帕絲、馬瑞斯你們先回酒館,幫我整理一下塞恩酒館冒險者資料,我等下要看,現在就去,儘快。”
瑪爾帕絲有些不解道:“怎麼了?”
“沒什麼,想查點信息。”“哦。”
瑪琳莎一旁默默地聽着,她眼圈也紅紅地,在想着什麼。
馬瑞斯看了看羅伊,他心中大概猜到羅伊想的什麼。
羅伊看完戰報,裡面提到,黃金麥穗的兩個信使可能是部落或者赤色水晶的間諜。這讓羅伊想到,前天羅伊和瓦里安小房間交談中,家丁斯帕就躲在門口偷聽。這讓羅伊心生警惕。
冒險者經常來回各大酒館,洛丹倫的三大酒館,還有曾經的北地之星,這幾個酒館之間,相互滲透。
除了平民酒館塞恩酒館沒有參與政治鬥爭,在王黨和貴族議會之間的鬥爭中,其他三個酒館都深入參與了政治鬥爭。冒險者在這當中充當各大勢力的棋子,遊蕩在各大勢力之間。在理查德小隊裡面,會不會有赤色水晶的間諜呢?最可怕的是,在艾婭爲媽媽吉娜挑選的護衛裡面,會不會有赤色水晶的密探呢?
戰報裡,寫着今天部落會對專門針對王城的指揮官,如果媽媽吉娜的護衛中藏着敵人的間諜,他們將會成爲隱藏的殺機。
羅伊拉着芬娜來到艾婭的房間,艾婭是卡爾斯通護衛隊長,她的房間裡面有護衛的名單表。卡爾斯通莊園的護衛都是從前任莊主克拉斐爾手中接收過來的,他們大多是家丁的兒子或者是農夫的兒子。其中有兩個比較可疑。
倫道夫,奧特蘭克王國人,一次克拉斐爾在奧特蘭克山脈執行任務的時候,救了一個瀕死的人。他醒來後,表示自己在奧特蘭克已經沒有親人,克拉斐爾把他帶回洛丹倫,倫道夫成爲克拉斐爾的一名護衛。另一個出生在布瑞爾,而且此時他們的父母還在布瑞爾,但是他並不在媽媽的護衛裡面。
“羅伊,你懷疑媽媽的護衛裡面有間諜?這不可能吧,莊園的護衛都是很好很和善的啊。”芬娜很可愛,但並不傻,她很快明白了羅伊的想法,但她不太認同羅伊的看法。芬妮一直生活在由媽媽吉娜保護下,舒適安全的環境,對於人性的險惡,從來沒有碰到和接觸過。
羅伊繼續低頭仔細查看每一個護衛的信息,“是的,但我不會無的放矢。我們不能讓人人處於危機之中,也不能麻痹大意。查看他們的資料,對有危險的人,讓艾婭對注意一下。”
芬娜看着羅伊專注的神情,歪着頭問道:“那你怎麼確定哪個人有危險,需要重點關注呢?”
“大部分護衛都是卡爾斯通莊園裡的人,他們從小就生長在卡爾斯通,他們的父母家人都是我們的家丁或者是莊園內的農夫,一般不會有問題。外來者特別是在布瑞爾就需要重點關注了,這個叫菲利普的,他是布瑞爾人,父母還身在布瑞爾,我們就要格外關注他了。但是不能過於明顯,和平常一樣,只有他做出特別的奇怪的事情,我們就要探查一下。”
芬娜會意的點點頭,她好奇地看着羅伊,不明白羅伊爲什麼明白這許多道理。
“看什麼?走,我們去酒館那邊去看看冒險者的資料。”
“噢!羅伊,我覺得其實不需要我們要分析的,把他們的資料抄下來,交給媽媽,然後媽媽自然知道哪些人可以相信,哪些人需要懷疑。”
羅伊看着芬娜,眨了眨眼睛,“what?你說的,似乎,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芬娜一語道破。是啊,我只要將這些文件交給老牧師雲之傷,他在卡爾斯通莊園待了有十年,對這些人最爲了解,完全可以甄別哪些人可疑。
芬娜有些不滿羅伊打折扣的誇獎,“我說的當然有道理。”
羅伊對芬娜豎起大拇指,“芬妮,你真是太聰明瞭。”“這還差不多。”芬妮歪起她的小腦袋,傲嬌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羅伊讓瑪爾帕絲將媽媽吉娜的護衛小隊裡面的冒險者成員的資料抄錄了一份,羅伊準備送到媽媽吉娜手裡。
皇城區的馬車已經到了門口。馬伕是基利姆.巴尼爾,老巴尼爾的大兒子。基利姆並不願意繼承父親的事業,國王陛下對他的戰馬供應商非常照顧,讓他的大兒子充當皇家區的馬伕。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職位,它可以讓基利姆接觸大量的達官貴人,基利姆也非常樂意地接受了這個位置,作爲他未來發展的過度。羅伊和芬娜這幾天的接送,都是基利姆負責的。
羅伊和芬娜坐上了馬車,“巴尼爾大哥,去王庭大院之前,我想去一趟東門軍營,去見一下我的母親。”
羅伊的話讓基利姆有些意外,這是羅伊第一次和他說話,他只知道這兩個和王儲殿下年齡相當的人是半精靈,風暴女王金劍大人的子女。風暴女王的大名,在整個王城都在傳揚她高超的魔法技藝,國王陛下對這位大法師閣下非常尊敬,極力籠絡。甚至讓她的子女成爲王儲殿下的玩伴,這在基利姆看來是至高的榮耀。他的父親極力討好國王陛下,都沒有爭取到他的弟弟賈利姆獲得這個榮耀。
在他看來,這兩個半精靈少年非常高傲,很少說話。羅伊的要求,他簡單的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好的,兩位大人,請坐穩了。您可以叫我基利姆。”
“謝謝。”羅伊簡單的回答。果然還是那麼的高傲,不想多說半句話。
皇城區的馬車一路暢通,即使是在王城人滿爲患的時候,很快就到了東門軍營。但是馬車不能進入軍營,崗哨看到皇家區的馬車,很快派人過來迎接。
基利姆對崗哨守衛說道:“我們不進去,風暴女王的子女想見他們的母親,請派人通稟一下。”
守衛看了看馬車門口透出了兩張面孔,心中暗笑風暴女王如此強大而威嚴,想不到他們的子女居然如此軟弱,但是他還是向基利姆敬禮離開,進去通稟。
很快金劍帶着艾婭出來了,老牧師雲之傷也跟了出來。
金劍成爲王城守軍的女巫,因爲魔法強大,旁人總覺得風暴女王凜凜威勢,強大而令人敬畏,然而見到她的子女的時候,卻是另一副場面,“我的寶貝來看我了,真好。”金劍和芬娜擁抱,分開後又金劍和羅伊擁抱,在羅伊臉上親吻了一下。艾婭撇了撇嘴,也和芬娜擁抱。
“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寶貝找我什麼事?”羅伊少年老成,金劍知道羅伊來軍營找他,不會單純地來看她,必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羅伊拿出昨天的冒險者戰報,還有護衛資料副本叫給金劍,“正好老神棍也在,我抄錄了一份媽媽護衛成員的資料,讓老神棍仔細看一下。”羅伊簡單地說了一下他來的原因,並沒有點破。
金劍和雲之傷一下就明白羅伊的意思,艾婭在挑選法師守衛的時候,沒有甄別人員可靠程度,而只是挑選戰技優秀的護衛和冒險者。戰報裡面已經提到,布瑞爾的人不願再繼續等待下去了,他們已經下手了。
如果護衛裡面混了布瑞爾的間諜,這將是一個隱患。金劍痛苦地搖了搖頭,這不是她願意面對的,她和詹妮斯是多年的好朋友。她大概看了一下戰報,就把那麼資料交給雲之傷,雲之傷慎重地接過了資料。
“沒有其他事了,我只希望媽媽能平安無虞。”
金劍點點頭,和羅伊親吻告別。
接下來,羅伊和芬娜乘坐這皇城區馬車來到王家庭院。
剛到陽臺,瓦里安就招呼,“早上好,羅伊,芬娜。”
羅伊覺得有些怪異,這兩天瓦里安對他都很不待見,爲何?他很快知道了答案,瓦里安給了他一份戰報--莫雷夫將軍大敗部落軍隊。
話說,我平生最恨標題黨。羅伊打開戰報,裡面寫的是莫雷夫這幾天的戰報,莫雷夫率王城軍帶着被救援的洛丹倫平民抵達提瑞斯法修道院,然後在澈水湖地區、阿加曼德莊園還有索利丹莊園三處地域,和獸人部落發生戰爭,並且戰勝了對手。全文洋溢着對米奈希爾國王陛下的英明戰略決策的讚揚,簡直另羅伊爲之作嘔。
但是羅伊也明白了米奈希爾的真正意圖。
貪,真貪,簡直貪得他媽媽都不認識他了。米奈希爾完完全全在表達一個意思,我,米奈希爾二世,一直在爲洛丹倫的人民戰鬥在第一線,感激我,讚美我,傳頌我吧,是我,拯救了洛丹倫人民。即使在王城最危險的時候,他仍然不忘增加他的影響力,擴張他的勢力範圍,反觀布瑞爾的巴羅夫貴族議會,即使他們暗地裡和部落聯盟,依舊防備着部落。羅伊此時的心裡只想說一句話,“米奈希爾,幹得漂亮。”
他贏了,大勝,如果王城能夠在這次戰爭中挺下來,那麼巴羅夫貴族議會將在王國的政治中心輸得內褲都不剩下。阿加曼德鋌而走險選擇王城,巴羅夫家族已經喪失了對北部海岸的控制。巴羅夫家族又喪失了對晨鐘鎮、索利丹莊園的控制,意味着他再次喪失了對西部海岸的控制。巴羅夫家族的布瑞爾就是王城的甕中之鱉,已然成爲冢中枯骨,早晚必爲王黨所滅。
羅伊看完後,交給芬娜看,他依靠在陽臺的護欄上,沒有發表任何評論。瓦里安期待地看着羅伊,“你難道不想說些什麼?”
芬娜適時地說道:“哇,莫雷夫好厲害,但是王城這麼危險,他爲什麼不回來?”
羅伊看着瓦里安,笑了笑,“芬妮已經把我想說的說完了。”
瓦里安有些喪氣,預見的羅伊低頭認錯的場面沒有出現,反而被他嘲諷了。
“好了,瓦里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判斷,有時候,沒有誰對誰錯。”羅伊說了這話,已經一定程度上向瓦里安認錯了,瓦里安將來必將成爲一位出色的王者,他接受了羅伊隱秘的道歉。
他點點頭,“戰鬥還沒開始,但今天的戰鬥肯定比之前任何一天的戰鬥更加殘酷。”
羅伊點頭表示同意。
“昨晚冒險者隊伍送來了很重要的情報,聽說他們損傷很大,裡面好像有幾個你們塞恩酒館的人?”
“塞恩酒館城外小隊到現在已經補充三次人員,一共損失了十六名精銳的冒險者戰死,幾乎人人帶傷。其他酒館戰死受傷的人數更多。”
“OH,真是遺憾,他們都是英勇的戰士。”這語氣,真像米奈希爾的話,這不禁讓羅伊非常不快。
羅伊有些生氣地說道:“沒什麼好遺憾的,戰爭,哪有不死人的,他們爲洛丹倫的生存而戰,死得非常榮耀。”其中有六個是因爲米奈希爾愚蠢地對部落開戰而犧牲的,由不得羅伊爲之生氣。
瓦里安皺眉。阿爾薩斯適時拿着早餐出現了,他的出現打斷了瓦里安和羅伊的談話,“羅伊,芬妮,早上好啊。”
羅伊沒有放棄了和瓦里安的話題,他拿着侍從給他的熱茶喝到一半,又放下來,“你不會剛起來吧。”芬娜也以同樣的眼色看着他。
阿爾薩斯尷尬的笑了笑,“哈哈,都怪瓦里安,昨晚拉着我談到深夜。”
阿爾薩斯的姐姐卡莉婭公主適時出來補刀,“那麼爲什麼瓦里安一早就起來了,而你睡到現在呢?父王不在,你真是太猖狂了。”白美人卡莉婭,每次羅伊看到卡莉婭時,總是想說一個字,白,真白。她完美的繼承了莉安王后的最大的優勢,簡直比白紙還白,洛丹倫大陸的白紙還透着點點黃印,她卻沒有一絲瑕疵。
當然,羅伊對這個女子沒有任何想法,至少是不敢有任何想法,米奈希爾的東西,每一樣都要付出代價,說不定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強者的未婚妻。
瓦里安也從和羅伊的話題解脫出來,他給予阿爾薩斯巨大的援助,他笑着說道:“阿爾薩斯正在長身體,需要充足的睡眠。”
阿爾薩斯對瓦里安投向感激的目光,他順杆上爬地點頭,“是啊,羅伊,芬妮,你們也要多睡覺,才能長身體啊。”半精靈的發育本來就比人類晚,此時阿爾薩斯年齡比羅伊還小一歲,身高卻已經超出羅伊三英寸(七到八公分之間)。
獸人的牛角號響起,大家都嚴肅起來不在說話。
羅伊突然轉頭問瓦里安,“瓦里安,你覺得王城的心臟是誰?”
瓦里安臉色一下變的陰暗起來,“心臟!”他看着羅伊的眼睛,想看出羅伊是否是嘲諷他,羅伊的眼神非常平靜,瓦里安意識到羅伊想表達的意思。羅伊對暴風城和部落的戰爭非常熟悉,他同樣知道暴風城被攻陷之前的那件重大的事件。
瓦里安緊盯着羅伊,說道:“你是說部落會採用同樣的詭計對付洛丹倫?”
羅伊眉角揚了揚他的眉角,示意瓦里安明白了他的意思。阿爾薩斯吃着他的早點,不滿地說道:“你們夠了,不要再打啞語了,這幾天你們總是這樣。”
羅伊攤了攤他的手,話題的主人是瓦里安的父王,暴風城前任王者,沒有得到瓦里安的同意,他不好談論這麼逝去的王者。
阿爾薩斯看向瓦里安,瓦里安也沒有想去談論他的父王。但是羅伊的話讓他再次陷入沉思,“伯父陛下?總指揮莫格萊尼大人?從戰略上來說,是莫格萊尼大人比較重要,從政治上來說,伯父陛下更爲關鍵。”
他的眼中透出陰冷,“可是王城沒沒有另一個半獸人盜賊。”他的眼珠飛快的轉動,思索着任何有可能成爲另一個迦羅娜的人,“有,一個巨魔戰士和一個豺狼人戰士,他們似乎都是你母親吉娜.金劍閣下的護衛吧。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了。”.
羅伊森森然地說道:“難道就沒有人類嗎?政治鬥爭可謂殘酷,莫雷夫將軍爲什麼出城?難道你不明白嗎?”
阿爾薩斯和其他人一臉茫然地看着兩個人的談話。
瓦里安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出身皇家,萊恩.烏瑞恩擅長掌控貴族之間的鬥爭,瓦里安在萊恩國王身邊耳濡目染,早就學會了許多裡面的東西。“我們必須去提醒伯父,這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不用去了,我想他們早就開始防備了。我只是和你分析一下。”
瓦里安想了想,贊同地點點頭,他開始放心地思考着各個關鍵點,“首領,法師,牧師,戰士,都是不可或缺的,其中首領最爲關鍵,伯父陛下和莫格萊尼大人;法師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母親金劍大法師閣下和斯伯特大法師閣下也是重中之重;牧師以韋爾斯利和雲之傷大人最爲重要,戰士的代表人物是席瓦萊恩男爵和聖騎士阿比迪斯,因此部落的目標將在着八個人中間。投向部落的叛徒,都該死。”瓦里安左頰微微上擡,左眼微眯。
瓦里安的分析非常完善,他把所有有可能成爲部落突襲的目標都羅列起來了,王城的心臟就是兩個人,米奈希爾二世和莫格萊尼。部落真的會選擇這兩個人稱爲目標嗎?這是瓦里安的判斷,也是米奈希爾和席雅金的判斷。
莫格萊尼不爲所動,他是一名聖騎士,不懼怕任何來着陰影中的突襲,如果心懷恐懼,他就不配稱爲一名聖光的戰士。
“以聖光之名。士兵們,拿起武器,準備迎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