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起牀了。”瑪琳莎甜蜜的聲音又響起了。羅伊覺得自己說不定哪天就把這個小侍女吃掉了。如果她腿再長一點,皮膚在白一點,眼睛再大一點,鼻子精緻一點,嘴脣性感一點,就完美了。哈哈,那就變成了志玲姐姐了。
羅伊嚮往常一樣看着窗外。東方已微微發亮,而藍孩子還在天空正中不願離去,它周圍的雲彩也被染成魔法的淡藍色,白月的光芒仍舊照在地上,爲地上的景色蒙上一層白紗,遠處花園中間的戰士雕像少了威嚴,多了一絲柔和。花草在晨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地聲音。
早餐時候,羅伊遇見了瑪爾帕絲。她是一個很少早起的人。她今天狀態好像不怎麼好,低頭行走,眼中無神。
“瑪爾帕絲,早上好啊。”瑪琳莎先向瑪爾帕絲招呼。
“少爺,瑪琳莎,早上好。”瑪爾帕絲回神發現羅伊,她走近羅伊,“少爺,我正要找您。”
“走,餐廳裡面說。”羅伊、芬娜、瑪爾帕絲坐一桌,瑪琳莎坐旁邊桌。人的等級觀念深入人心,羅伊也沒有想要改變什麼。
早餐是萬年不變的麥片、麪包、火腿,的確很難讓人提起精神來。瑪爾帕絲喝了一杯麥片,回覆了一些精神。她理了理散亂的頭髮,然後說道:“昨天理查德傳回消息,他帶的小隊獲得了一些戰果,收拾了一個獸人斥候小分隊。”
羅伊不爲所動,“小隊自身損傷呢?”芬娜坐在一邊默默地吃着早點,金劍和艾婭去了軍營後,她一直在羅伊身邊,很少說話。
瑪爾帕絲詫異地看了看羅伊,羅伊的反應稍微出乎她的意料,她本以爲羅伊會對戰果表達滿意,沒想到羅伊根本不在乎戰果,反而問起戰損,這也是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小隊損失三名成員,一名重傷,其他都或多或少帶一些輕傷。”
羅伊沉重的嘆了口氣,“戰果或不錯,戰損也不低,你說是通知他們回來好,還是給他們補充幾個人好?”
“理查德那邊不想回來,因瓦爾帶着兩個盜賊進入了理查德的隊伍。”
“啊?因瓦爾?”
“據說因瓦爾之前去了銀鬆森林的瑟伯切爾酒館待了一段時間,聽說洛丹倫發生戰爭,就趕了過來,正巧碰上理查德,就重新加入了隊伍。另兩名盜賊是理查德半路拉進隊伍的,和因瓦爾熟識,聽說因瓦爾在追求其中一個女盜賊。”
羅伊撓了撓頭,“既然理查德不願回來,那通知他,他的主要任務只是試煉隊伍,如果可以的話,弄清楚部落的軍事動向最好,儘可能不要和敵人正面硬剛,那很蠢。具體情況還由他自己做判斷吧。”瑪爾帕絲點頭明白,羅伊補充道,“犧牲的隊員,到時候讓理查德安排撫卹,所有費用由塞恩出。”
瑪爾帕絲心中稍稍有些安慰,至少莊園沒有拋棄死去的冒險者。很多酒館對於死亡的冒險者,從來都是不管不顧,致使他們的家人失去支柱之後生存艱難。
當羅伊結束冥想後,他聽到獸人號角的聲音,獸人開始攻城了。太陽已經升起,雖然是早上,仍然有意思燥悶。天要下雨了?
樓下,皇家馬車又停靠在院中,今天阿爾薩斯沒有親自前來。艾婭不在,芬娜獨自揮砍着木樁。兩個女侍者一個拿着乾毛巾,一個拿着溼毛巾,侍立在一旁。
羅伊從侍者手上拿起毛巾,遞給芬娜,“芬妮,梳洗一下,皇家區的馬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芬娜坐出一個媽媽吉娜經常做的一個動作,她鄒鄒眉頭,“又去?能不能不去啊。那裡好無聊。”
羅伊想了想,“要不你留下,我一個人去。”
“還是一起吧。”平時芬娜一直跟着艾婭,艾婭去哪,她就跟去哪。艾婭跟着媽媽吉娜去了軍營後,芬娜就跟着羅伊了。一部分半精靈的生活往往和所有的人類或者是精靈都是格格不入的,人類認爲他們是精靈而排斥他們,而精靈認爲他們體內混雜着野蠻的人類血脈,同樣排斥他們,他們自身也因爲和人類、精靈有着不同,本能的排斥其他人,除了他們的父母兄弟。
“等下到那邊,我不要去公主那裡去,彆扭。王后也在一旁。”
羅伊明白了,可能和卡莉婭公主單獨在一塊,兩人少年心性,應該可以好好相處,或許還能成爲朋友;如果卡莉婭公主不在,單隻有莉安王后,相信莉安王后玩弄一個小半精靈女孩,當然不是問題,可以輕鬆地將這個半精靈女孩安撫得服服帖帖。但是芬妮和她們兩個人一起,情況就不同了,內中蘊含的深意,非一語能夠道盡,簡單來說,就是芬妮和她們兩個靠不到一起去,本能感覺受到排斥。
今天因爲不是阿爾薩斯帶路,侍衛帶羅伊和芬娜從旁邊廊亭經過,繞過王座廳正面,從後面進去。經過廊亭,羅伊看到,廊亭顯得有些破敗,許多垃圾遺棄在角落沒有打掃乾淨,迴廊上的一些雕刻也受到各種損傷,羅伊知道,這應該是在這個暫住過的難民們的傑作。
陽臺上,瓦里安和昨天一樣,緊緊盯着東門城牆上的戰爭,而阿爾薩斯也看向東方,顯然他有些心不在焉,他根本看不懂那裡的戰鬥,想來,如果是一個獸人和一個人類單打獨鬥,相信那是他喜歡看的節目。僕人們也是時不時往東方瞭望。
帶到陽臺,禁衛就想他們微微敬了個禮,讓他們自己上樓去。
阿爾薩斯發現羅伊和芬娜來了後,“羅伊,你可算來了。”他努了努嘴,看了看瓦里安。瓦里安也轉頭向羅伊點點頭,隨意打個招呼,又把頭移到戰爭的方向。
阿爾薩斯和羅伊握了握手,“我再去拿酒來?昨天父王沒有發現,哈哈。”
羅伊忍不住笑出聲,搖了搖頭,“今天不用了。如果再喝,怕是王后殿下會把我趕跑,以免把你變成一個嗜酒如命的酒徒。”阿爾薩斯顯然有些失望。
來到瓦里安旁邊,瓦里安對羅伊說道:“昨天謝謝了。”
“每個人都有心情灰暗的時候。戰況如何?”
“不樂觀,剛開戰,就被獸人衝上來一次,被戰士們趕下去了,剛纔又發生一次,辛虧大法師大人用一發火球將他們轟開。”
芬娜驕傲地說道:“那是我們的媽咪。她旁邊的是遊俠艾婭阿姨。”遠處望去,城門到東北角樓中間部位的高臺上站着身穿紫色法袍的法師,她身邊站一個身穿綠色披風的射手,手裡拿一把巨大的半人高的長弓。
瓦里安看了看芬娜和羅伊,莫名一句,“原來如此。多虧了你們的母親大人,否則城門可能已經被攻破。”
芬妮一臉驕傲,好像誇她本人一樣。“不要誇大個人的能力,主要是洛丹倫的戰士奮勇反抗。”羅伊說道。
侍從們給他們端上了他們飲料,可能是因爲羅伊昨天吐槽了他們的麥片,今天端上的是蜂蜜茶,羅伊嚐了嚐,毫無味道,除了它散發着蜂蜜微弱的香味,和普通開水沒有什麼區別,羅伊開始後悔拒絕阿爾薩斯去拿酒的提議,至少米奈希爾珍藏版,那是高級白蘭地,散發着醇厚的酒香。這同時讓羅伊對米奈希爾這個國王嗤之以鼻,當這個國王有什麼勁,當然,可能對於米奈希爾來說,權力纔是最美味的佳釀。
卡莉婭公主又來了,她說着和阿爾薩斯一樣的話,“芬妮,你可算來了。”她走到芬妮旁邊,摟着她的肩膀,很親密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婊),“今天我們學習音樂,有名的音樂家李傑森應母后的邀請,來王家庭院做客哦。”
芬娜巴巴地看着羅伊,沒等羅伊拒絕,阿爾薩斯已經嗤之以鼻。羅伊差點笑出聲,兄弟,給你滿分。他微笑地對卡莉婭公主微微鞠躬,“卡莉婭公主,可能你不知道,芬妮其實是一名戰士,她對東門的戰鬥比對藝術感興趣多了。”芬娜也跟着點點頭。
卡莉婭狠狠地瞪了一眼阿爾薩斯,後者給她一個鬼臉。“既然如此,芬娜就交給你招待了,阿爾薩斯。”芬娜向後面看了看,“芬妮,想找我隨時叫侍衛帶你過來。”芬娜點點頭。
東門城牆。
王城守軍從昨天戰鬥中,吸取了不少防守地經驗,但他們應對的是比昨天更加猛烈地攻勢。幾個獸人擡着一根巨大的樹幹,往城門前衝擊,無數的獸人一隊一隊有如潮水一般,從部落軍陣中,向城牆下衝刺,然後向城頭丟出他們的鐵鉤,或者用之前其他獸人使用過的還掛在城頭的鐵鉤,向上攀爬。
前面掉下去的失去戰鬥力的獸人或繼續重新向上攀爬,或再無力向上,則撿起地上其他倒在地上無力的守重傷的獸人的武器,咆哮地向城頭丟棄,這也給守軍帶來極大的傷亡。剩下的僅僅可以勉強動彈的獸人,則拖着徹底失去戰鬥力的獸人往軍營走去。至於已經死亡的獸人,則被攀爬的獸人當做墊腳石,踩着向上衝擊。
短短三個小時,獸人衝上城頭的次數已經超過昨天的總數。加里瑟斯滿頭都是汗水,他早已把頭盔取了下來。他不斷地調集兵力補充城牆的防禦。他開始後悔將莫雷夫的禁衛軍調到西門謹防獸人的偷襲,是國王的情報告訴他,獸人可能偷襲西門,他不得不慎重對待。他面對的不是兵力不夠的問題,而是軍隊新兵居多,戰鬥力底下,毫無默契配合的問題。每個獸人步兵衝上城牆,往往會帶來三到四個人類步兵的傷亡,戰士們充滿了勇氣,卻沒有殺敵的智慧和經驗,如果莫雷夫在這裡就好了。但是他沒有去調動莫雷夫趕來參戰,因爲獸人衝上城牆,並不是城牆上的人不夠,而是他們缺乏經驗,主要他們熟悉默契的配合,完全可以抵擋獸人的攻勢。問題是他們缺少時間。
獸人軍陣
“攻破城池,就在今朝。”大酋長毀滅之錘大吼道,“伊崔格,從城牆左邊攻上去,然後摧毀城門的防禦,打開城門。”伊崔格是黑石氏族曾經的薩滿,在薩滿被詛咒失去力量後,大部分薩滿都走上了黑暗的術士之道,伊崔格卻成爲一位戰士,獸人天生就是戰士。毀滅之錘也因爲這一點而非常信任這位曾經的薩滿,並且將黑石氏族的精銳王牌交給他統領。
伊崔格向大酋長捶着胸口,“如您所願,大酋長。”人狠話不多。
不同於其他部隊的喝喊,精銳部落沉默緩慢而堅定地前進,行走之間,彷彿有轟雷之聲,如此部隊,或許連傳說中的神牴也不敢直面這樣一直隊伍。看到黑石氏族精銳的出動,還在軍陣中的部落戰士們都大聲歡呼喝彩,漸漸匯成一道山崩之聲。
“Lok’tarogar,力量與榮耀。”
看到這個情景,如此奪人的氣勢,加里瑟斯倒抽了一口涼氣,之前部落還沒有展現他們最強的一面嗎?這纔是他們最強的鋒芒嗎?他強忍着不因戰慄而後退。
“國王陛下來了。”米奈希爾全副武裝,僅剩一個頭顱露在外面。他帶着皇家區剩下的所有禁衛軍和所有的貴族護衛,走到加里瑟斯面前,行一個戰士禮,“指揮官,請下令。”
“死戰不退,爲了洛丹倫。”
受到了國王的激勵,士兵們都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和盾牌,用力敲打起來,“死戰不退,爲了洛丹倫。”
看着城頭上的一幕,毀滅之錘敬佩他們的勇氣,卻嘲笑他們的力量,“哈瑞斯,你帶着雷王剩下的所有部隊,從城牆右邊攻上去,證明部落的榮耀。”
得到與黑石精銳部落爭鋒的榮耀,哈瑞斯.狼兄怒捶胸口,“必將不負部落和雷王之名。”
“雷王氏族的戰士們,證明我們榮耀的時候到了。”
戰鬥還在進行,但是已經遲緩下來,大家都在等待着這可能的最後決戰,不管是人類還是獸人。
伊崔格帶領獸人精銳來到城牆之前,他將戰斧向上一指,“爲了部落,踏平他們。”精湛而熟練的攀爬技巧,即使身負盔甲,依然如履平地。
獸人們都呼喊起來,連幾英里外掠奪中的狼騎兵,也感應到了那沖天的戰意,紛紛呼應起來,“力量與榮耀,爲了部落。”布瑞爾的人類們看着這如蝗蟲一般的可怕殺戮者,都在緊閉的城門內思考着,如果獸人攻破王城後,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我們。而法師想得更多,他們開始考慮人類有哪支軍隊可以抵抗如此狂暴嗜血的兇獸,巴羅夫家族拒絕援助洛丹倫王城,真的是對的嗎?
安度因.洛薩還在辛特蘭,繼續清掃殘餘獸人和地面上遇見的巨魔;
圖拉揚正在東洛丹倫境內,往王城狂奔;
法奧在組織新的白銀之手聖騎士和聖光教會戰士,準備讓他們加入圖拉揚的軍隊。一旦洛丹倫王城被攻陷,聖光教會十多年的投資將付之東流,聖光教會將重新陷入僵局,這是光明大教堂大主教和所有聖光教會成員都不想看到的局面。他同時寫信給提瑞斯法修道院,讓那裡的主教派人前往支援王城。還有兩位白銀之手聖騎士在幾天前沒有收到戰爭消息的時候就出發前往洛丹倫王城報告,希望他們能在王城守城戰中發揮他們的作用。
灰鬃還在苦惱要不要出兵支援洛丹倫,他的大臣們分爲兩派,每天都發生激勵的爭吵,他的大腦也是一樣;
托爾貝恩已經召集了他所有的戰士,準備突襲奧特蘭克,他發誓要碾碎將佩瑞諾德那個叛徒。他把他的行動通知了他們家族曾經的主人阿拉索的血脈,得到安度因.洛薩的同意。
普羅德摩爾既在擔心王城的命運,擔心自己數年的投入付之東流,也在擔心他的情人吉娜.金劍。她給自己寫了一封信,告訴她去參加了王城防守戰,加入了洛丹倫軍隊。她居然去王城幫助泰瑞納斯,其實她或許應該去巴羅夫家族的布瑞爾投一份注?他很猶豫地整合自己的船隊,而且一直在整合中(一直在納悶,爲什麼戴林.普羅德摩爾能在海上攔截到獸人去大漩渦的軍隊。王城之戰都已經結束了,他還在海上而非到達洛丹倫王城支援。);
佩瑞諾德在喝酒;
巴羅夫夫婦正在整合他們的戰力,準備前往布瑞爾,只要王城被攻破,那麼布瑞爾將成爲洛丹倫新的戰爭中心,或者是洛丹倫大陸政治中心?想到這裡,他們都沉醉在美好的未來之中。
安東尼達斯的肯瑞託也陷入爭吵,爭吵並不限於王黨派和議會派的支持者,而且王黨派和議會派內部也出現了爭吵。這很好。他覺得自己沒有戰士部隊,肯瑞託的法師派去洛丹倫必然是車水杯薪,不如不去?但是有一點,達拉然必然是困若金湯,所有的法師都是這麼認爲的。他們僅僅只是爭吵一下而已,除了克拉蘇斯好像極力主張出戰。
以上這些人都沒有意識到,僅僅在部落進攻洛丹倫王城的第二天,王城已經陷入了絕境,人類的命運陷入了歷史上最危險的一刻。
“爲了部落,殺光這羣龜縮在城裡的懦夫。”“爲了聯盟,爲了洛丹倫。”這樣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黑石精銳部隊已經衝上了城頭,並在城頭打開了局面;雷王氏族同樣不甘示弱,在白戈氏族打開的缺口處,增添兵力,並佔據了一個角落。
哈瑞斯.狼兄向伊崔格一聲怒吼,發出戰鬥的挑釁。伊崔格大喝一聲,竟然親自上陣。只見他一邊跑取下腰間的吊鉤,精準地丟掛在城頭,然後平地縱起,踏在城牆上,咚咚咚,彷彿在用腳擊鼓一樣,衝上了城牆。城牆都爲之震顫不止。
獸人軍陣中發出震天的歡呼聲,爲他們強大的劍聖吶喊。毀滅之錘也豪邁得大笑起來,“雷德、麥姆,跟上。”“遵命,大酋長。我的戰斧早已飢渴難耐,小的們,跟着劍聖的腳步,衝鋒。”
“把他們趕下去,爲了聯盟。”“爲了洛丹倫,衝鋒。”
伊崔格冷眼看着這羣弱小的人類戰士,無情地揮動他的利斧,每一揮都帶動着血液飛濺,無論自己還是敵人的,或者是黑石戰士的,他猶如一位殺戮之神,收割着生命。
缺口越來越大,加里瑟斯身邊的指揮官和傳令官越來越少。
“攔住他。”加里瑟斯喊道,卻沒有人答應,他身邊只剩下國王陛下。他和國王陛下相對笑了笑,“陛下,看來我要親自上陣了。”加里瑟斯拔出大劍。
米奈希爾點點頭,“我們一起上陣。”
“到絕境了嗎?”金劍自問道。她已經將魔力揮灑一空了,在一上午的戰爭中,她至少丟出去二十個火球,緩解了戰爭中二十次困境,但是還不夠。她嘗試着再次凝聚魔力,奧術能量卻不再響應她了,她油盡燈枯了。她懊惱而後悔早上爲什麼給自己施放了一個觸發術,如果沒有這個觸發術,她至少還能用五次,不對,十次火球術。
“艾婭,保護我,我嘗試着使用魔力喚醒。”魔力喚醒,是短時間凝聚周圍魔網中游離的奧術能量,供應自己,可以在數分鐘內幾乎無限供應魔法師奧術能量,結束之後可能受到降級的懲罰。
瓦里安、阿爾薩斯、羅伊、芬娜緊緊盯着東門城牆,那個險地。甚至莉安王后、卡莉婭都已經站在陽臺上,莉安王后雙手緊握,低頭祈禱;卡莉婭頭別一邊,不忍直視。
一片雲朵將太陽遮蓋,地上變得陰暗起來。
獸人軍陣歡呼雀躍,酋長們都放聲大笑,殺戮盛宴即將開始。毀滅之錘高舉戰錘,準備下令部落軍隊向城門靠近,只等城門大開之時。
一陣猛烈勁吹西南風突然向他們襲來,數面部落旗幟被狂風吹倒,洛丹米爾湖水激烈地拍打湖岸。天空瞬間被烏雲籠罩,黑雲好像被魔法聚集,白天有如入夜一般黑暗。一道閃電憤怒地劃開天空,好像要把天空劃成兩半,隆隆的雷聲把所有吶喊都遮蓋。大酋長的命令完全無法傳達,他大聲的命令在轟雷颶風之下,有如蚊吟。
瓢潑大雨,有如天河瀑布一般,天地變成水的世界,誓要淨化這個世界。
大雨給獸人造成很大的困擾和遲緩,在人類的反擊下,他們好像失去了大部分力量,慢慢後退壓縮。
金劍感到一絲魔力在體內凝聚,形成,她高舉雙手,作擁抱天空狀,大聲念動咒語,天空的閃電好像在響應她的咒語,狂雷和巨電沸騰轟鳴,不斷地擊打着城外的大地。狂風,驟雨,雷電,獸人軍隊一陣慌亂,連毀滅之錘也沒有辦法讓他們安定下來。
冗長的咒語逐漸完成,金劍雙手之中一團巨大的光亮形成,光亮之中有無數閃電流動,她的頭髮根根豎起,雙眼冒着金光,在閃電的照射下,她身體的骨骼都顯露出來,隱隱有閃電流動。所有人都看着這團光亮,她好像舉起一個太陽。
咒語終於完成了,電球飛離她的雙手,飄向遠處還在城牆上的獸人。經過之處,所有人都毛髮悚然,電球在獸人中心炸開,中心的獸人被炸成碎片,邊緣的獸人被高高拋起,摔下城牆。
沉默着。沒有任何聲音,只有雷聲和風聲。前一刻城池就要被攻破,下一刻部落就失去了城頭上的所有優勢。
“勝利了,我們守下來了。”“哈哈哈哈,我們勝利了。”“感謝聖光!感謝風暴!”
“陛下,我們勝利了。我們守住了。”加里瑟斯都着他的國王說到。
米奈希爾終於回過神來,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他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躺在地上。“感謝聖光,賜予我們狂風暴雨閃電的力量。”米奈希爾默默地祈禱。
酋長們看着城牆上人類的狂喜,內心一片灰暗。驟雨傾盆,閃電肆虐,即使是強壯的獸人,也感到膽寒。“撤退!”毀滅之錘終於發出這個他認爲不可能也是所有人都認爲不可能的又不得不如此的命令。獸人吹響撤退的號角。
獸人伊崔格跪在地上,眼中含着熱淚。他感受到塵封已久的力量,薩滿元素之力。然而那力量很快就離他而去。先祖啊,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獸人撤軍。大雨下了一整個下午。
(備註:本想寫媽媽高舉法杖,然後凝聚閃電。後來還是覺得雙手擁抱天空比較有氣勢,元氣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