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廖蒼毅胸膛裡,蕭籽棠用指尖輕輕撫摸着他胸口處的那一抹墨色——
她的名字,依然鮮明的留在他的胸前。
看着她一臉傷感的表情,廖蒼毅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吻着她的額頭,“別這樣……我就去幾天……你這麼粘人,我很苦惱的……”懶
不想爭辯什麼,因爲此刻的她真的很不想和廖蒼毅分開……
幽幽的,她語氣傷感,摟緊他,“要早點回來……要一直想着我和兒子……不要喝酒,不要熬夜,不許看別的女人……她們要是看你,你就走的遠遠的……還有……”
看着蕭籽棠不停嘮叨的樣子,廖蒼毅忍不住笑起來,摟緊她,親吻她的嘴脣,“好,我一找好合作夥伴馬上就回來,一分一秒都不會耽誤……出差這一段我只做兩件事:工作,想你……哦,還有兒子……絕對滴酒不沾,任何雌性動物我看都不看一眼……”
“還有……”廖蒼毅抵住蕭籽棠的額頭,眼底閃着迷人的星芒,聲音低啞,“我愛你……”
聽他說這些,蕭籽棠的眼眶再度泛了紅,將臉頰緊緊埋進廖蒼毅的胸口,依依不捨的抱住他……
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這麼依戀他了……
想想要分開一星期,她心裡就被挖空一樣的難受……
++++++++++++++++++++++++++蟲
出差當天。
爲他仔細的打好領帶,蕭籽棠看着筆挺俊逸的廖蒼毅,不捨之情再度氾濫,紅着眼眶,“好好工作……早點回來……”
重重的點頭,廖蒼毅揉揉她的頭髮,轉身,提着簡易的行李,“車子在門外等了很久了,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乖乖的,等我回來……”
依依不捨的親吻一番,廖蒼毅出門,坐着公司的車子往機場去了。
看着抱着孩子、一直站在門口目送車子離開的蕭籽棠,廖蒼毅心裡忽然一陣疼痛……
但也有一絲甜蜜……
以前他每天忙的要死,出差個把月更是常有。可是,卻沒有一次,走的時候這麼難受過……
有牽掛的感覺真好……
揉了揉發澀的眼睛,他仰頭,發誓,度過這一關後,再也不要和家人分開了……
在機場和廖雲匯合,他並沒有帶大隊的人馬,只是獨自一個人,提着同樣簡單的行李,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坐着,等待着登機時間的到來。
抱着手臂,廖雲翹着腿,看着人來人往的客流,嘲弄的笑了笑,“這麼忙爲什麼呢……賺多少,死了也帶不走……”
看着忽生感慨的廖雲,廖蒼毅笑了笑,點頭,“我以前也經常這樣問自己……那時候我不知道活着是爲了什麼,可是現在有了家庭後,我才知道,生活有多美好……有錢也買不來這種感覺,你使勁羨慕吧……”
眉頭微蹙,廖雲有些詫異的看着一臉寧靜的廖蒼毅,他只是沒料到,這個人竟然能用如此平和的語氣來跟自己說話——
換做以前,他不敢想象,廖蒼毅竟然會和他坐在同一張椅子上聊着天,而且,是在自己奪走了他的全部財產之後……
飛機起落之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巴黎。
乘車來到酒店,天色已經擦黑了。
兩人的房間是相鄰的,在門口約好兩個小時後在大堂約見一個珠寶商,兩人各自回房。
放下行李,廖蒼毅疲憊的倒在牀.上,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蕭籽棠報平安。
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接起,聽到廖蒼毅的聲音,那端的小女人聲音立刻帶了哭腔。
無奈的嘆口氣,廖蒼毅揚起笑意,“小傻瓜,簡直跟孩子一樣……我一工作完就馬上回去……給你帶禮物……”
跟她聊了好一會兒,廖蒼毅才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拿出廖雲擬好的合作方案,翻了翻,大致上和他料想的一樣。雖然不怎麼喜歡廖雲的爲人,但對他的工作能力,他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洗過澡,換過衣服,休息了一小會兒,準備好等一下要用的資料,看看手錶,已經到了約好的時間。
廖蒼毅一走出門,看到廖雲也剛好從門裡走出來,沒有說話,兩個人並肩往電梯走去。
到了樓下氣氛寧靜的餐廳,兩個人坐了好一會兒,卻始終不見有人來赴約。
有些不安,廖雲打電話撥過去,卻不見有人應答。收了電話,他眯起眼,目光幽深,“該死的,那個傢伙不會要爽約吧……”
廖蒼毅餓的不行,直接叫了食物來吃。瞥了廖雲一眼,淡然,“被爽約很正常,公司現在情況這麼糟,估計這邊的參展商都多少知道了,哪個廠商會不留心眼,跟賣假貨的公司合作——”
“那我們這次來……”廖雲皺起眉,看着廖蒼毅吃的津津有味,“豈不是要白跑一趟?”
“也不一定……”廖蒼毅擦擦嘴角,優雅的笑了笑,“說不定就有不長眼的廠商看中我們了呢?——你不餓嗎?”
“你有病——”懶得和他說話,廖雲起身,氣沖沖的回了樓上。
在餐廳坐了一會兒,聽着抒情的鋼琴曲,廖蒼毅的心情說不上好壞。沒多久,他也起身,離開了餐廳。
剛回到大堂,還沒走到電梯旁,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他定住腳步,回頭,看着被一羣記者簇擁着走進大門的某個男人——
那個高大的男人一身筆挺名貴的西裝,氣勢凌人的走進大堂。一羣蜂擁的記者被酒店保安和他身邊的工作人員阻攔着,一路他一言未發,抿緊嘴脣,目光凌厲的一直盯着電梯旁的某個身影——
看着今非昔比的蕭舒辰,廖蒼毅緩緩彎起嘴角,微笑着將雙手放進褲袋裡,挺拔着身子,等待那個人走過來……
目光越來越幽暗,蕭舒辰一路走過去,停在廖蒼毅身前,目光惱恨的盯着這個笑得雲淡風輕的男人。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