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緣,爸爸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暗啞的聲音顯示了,他殘餘的理智還在提醒着他壓制住憤怒,畢竟跟他交談的是他最得意的女兒。
夏依緣想反駁,卻怕引起更多的爭論,只得閉上眼睛假寐,沉默是金。
夏至遠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不忍心多加責備,把剩下的怒氣都撒到夏依淺身上,連拖帶拽地將她扯出病房。
“是不是你慫恿你姐姐離婚的,她以前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混賬話!”病房外面,夏至遠怒氣勃發地斥責着夏依淺。
夏依淺也不辯解,用力地點了點頭:“過不下去了當然就離啊!以姐姐的條件,肯定能找個好的,何必在一條樹上吊死,還是夏老總怕失去喬家這棵大樹,以後沒人給您遮風擋雨?”
夏至遠看着她臉上洞悉一切的調皮,雙手蜷握成拳,卻又啞口無言。
有男人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音傳來,夏依淺望着氣喘吁吁靠近的男人,利索地轉過了身。
“雲翔,慢點,別緊張,小緣她和孩子都沒事了,正嚷着要見你呢!”夏至遠一副大度寬容而苦情的模樣,那樣惺惺作態的模樣讓夏依淺幾乎作嘔。
門外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飛進夏依緣的耳朵裡,她把身子轉了背對門口,用泛着孤寂的冰冷的背影迴避着進來的男人。
“小緣,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和孩子,你好好養病,我會在這兒陪着你。”喬雲翔站在榻前,對着她的背影說得很中肯,
男人就是這樣,在玩膩過後,總是會說兩句那樣子冠冕堂皇的話來換取更多可以犯錯的機會。
夏依緣纖細的身體微微顫動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像連成線的雨滴一樣從眼睛裡流下,對於喬雲翔的靠近和投過來的懷抱,沒多抗拒就沉溺在了其中。
夏依淺看着病榻上抱頭痛哭的兩人,心酸無奈地搖了搖頭。
喬家請來的五星級的保姆完美地替代了夏依淺和秦慕柔,兩個人比想象中的早回了家,而原本說好的體檢也因爲這一個意外中斷了。
剛走進家門,被鄰居順路已經接回家的清清立刻迎上來,張開粗短的雙臂要淺淺給她抱抱。
夏依淺彎下身,以往輕而易舉就能將孩子舉起來的動作此刻卻變得異常吃力,腰間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放棄,改爲牽着她的小手。
“淺淺,你今天也摔倒了,那時候就應該去檢查看看!”秦慕柔看着她吃力的動作,回想起今天她當人肉墊的事,有些膽怯而愧疚地看向她。
也只虧得她不愛計較,姐姐幾乎分走了父母所有的愛,可她,依舊當她是最親的姐姐,依舊,當自己是她最愛的媽媽!
晚上,夏依淺的腰被秦慕柔用藥酒揉過疼痛已經減下去不少,可她心情卻極度鬱悶起來,因爲池晟軒不但沒來,還一個短信電話也沒有!
姐姐的問題在夏依淺腦海中迴盪,當一個可怕的想法佔據了她並且被真實性被確定以後,夏依淺全身的汗毛都像豪豬一樣豎了起來,並且每一個毛孔都滲出了熱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