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荼飛劍斬去,那蛇一驚,吐出毒液,如同六脈神劍射出兩脈。說時遲那時快,呂荼抽起盾牌一擋,puji毒液在盾牌起了白沫。
牡丹!呂荼怒了,三步當做一步,身體一斜如同萍蹤俠影,快速的一劍斬斷了那蛇的七寸。
那蛇在地蜷縮着,血呼啦啦的流的地殷紅一片。
呂荼輕鬆了口氣,扭過頭來一看,衆衛士皆是看傻了眼,突然一陣春風過來,兩邊的樹林颯颯聲起。
張孟談大喝一聲,叫彩道“公子,公子,公子…”
衆人也是跟着喝彩起來“公子,公子,公子…”
胖子東門無澤閉着眼,扭過身去卻是不敢看,不過也是舉着手喝道“公子,公子,公子…”
牡丹!三大力士,不是打虎,殺熊,刺鱷魚嗎?今日倒好,我斬蛇了,還是有名的毒蛇烙鐵頭,兩個頭的烙鐵頭!!!
只是呂荼心有些惴惴,自己這斬蛇和七星瓢蟲劉老三斬蛇是不是一個概念意義呢?
衆人繼續往山裡前進,突然一隻烏鴉站在了樹枝呱呱的叫了起來。呂荼這次心裡真發毛了,這旗杆斷了是偶然,烙鐵頭擋路是偶然,尼瑪,大春天的老烏鴉叫,難道還是偶然嗎?
“你給本公子過來”呂荼把引路的那小偷給叫了過來。
那小偷一抹臉的猥瑣笑容道“公子,您有何事吩咐?”
“你確定這條路,你走過?”呂荼眼睛一眯。
小偷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公子再過一個拐彎到當日小人說的那個流着紅色溪水的地方了”。
“那好”呂荼當下不再猶豫率着兵車繼續向那方前進。
衆人在山下停車,呂荼下的車去,摺扇一打,在那小偷的引領之下向着小溪方向前進。
流水玎玲,山鳥鳴鳴。呂荼邊走邊欣賞着周圍的景色,山間漫着霧氣,陽光通過參天大樹的縫隙,投照進來,黃光點點。
呂荼看到此畫面,深吸了一口氣,清新,醒腦!他雖然心對先前發生的事還有點發憷,但爲了給自己打氣對着衆人道“此景此情,諸位可有什麼用來點墨舒嘯啊?”
張孟談看了一眼公子荼,猜出了他的用意,於是率先道“公子,諸位,孟談有一詩讚之”。
“哦,請言”呂荼臉閃出喜色。
“公子小心腳下”呂荼只顧說了,忘記看腳下,差點被一塊石頭絆倒,幸虧仲由拉住了他。
張孟談慢慢打開布絹摺扇,看着清幽的山林與衆人微微一笑“青山巍巍,流水淬淬,公子拿劍,野禽惴惴”
“好,應景應情!”呂荼聞言摺扇在手一打,讚歎。東門無澤撇撇嘴道“下句呢?”
張孟談折了一把蘭草接着道“春風不來,蘭草枯萎;公子不來,我等無味!”
“好!”仲由甕聲甕氣,也是臉現欣喜。呂荼很是高興的拍了拍張孟談的肩膀,小子,你很道,道啊!
東門無澤看了心有些吃味,他不敢直說張孟談溜鬚拍馬,但看到如黑狗熊的仲由後,小眼睛眯了眯“嘿嘿,仲郎也懂詩?”
仲由訕訕笑道“啓稟小君子,由在夫子門下時學過一些”。
“哦?能否也與我們即興一首呢?”
“這?”仲由正欲拒絕東門無澤,奈何東門無澤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急忙搶斷道“勇士們,你們希不希望聽到仲郎賦詩一曲呢?”
“想”那些便裝的衛士們紛紛應和。
呂荼白了一眼東門無澤,知道他這是有火氣不敢往自己身發,故意想整整仲由來出出火氣。只是,這胖子傻不傻,若是遇到了危險,仲由可是最好的保護者,你得罪了他,嘿嘿,有的罪受了!
仲由被局面搞的有些下不了臺,看着衆人殷切,他暗想昔日夫子高歌作曲的模樣,嗯,有了!想到一首,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斧子“公子,小君子,諸位兄弟,由這一首要是作的不好,還望諸位多多見諒啊!”
衆人笑着點頭。
仲由吟道“人有兩腳”
轟!仲由剛出句把衆人雷的臉色通紅,他們差點噗嗤笑出聲來。呂荼也是傻了,仲由好歹是孔丘的弟子,怎麼詩歌學成這樣?粗,俗,粗俗!
仲由似乎沒有發現衆人的表情變化,繼續搖頭晃腦,邁着大步道“人有兩腳,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左腳先行,是爲禮儀;右腳先行,人所鄙視。大路有道,終有目標。一腳先行,另腳跟,兩腳立地,身體方穩…穩而不正,蹉跎光陰…身體穩正,方可邁腳…邁腳邁腳,目標已到。”
嗯?呂荼越聽下去,越是大驚失色,這仲由的所吟,雖表面粗俗,但意蘊深遠啊!譬如那一句“一腳先行,另腳跟,兩腳立地,身體方穩”。這句話很意思啊,像我要除掉某些人,可是自己的根基不穩,況且這些人現在對自己還有用,那隻能忍着,等到自己的另一隻腳跟隨來,穩當了,那他們也可以去死了。
有意思,有意思!!!呂荼越想越是覺得仲由此人不簡單。東門無澤看着仲由小眼睛眯了眯,一打折扇,噌!“公子,無澤也有一詩奉”只是他這話還未完全落下,小偷突然指着前方的小溪道“公子到了”。
呂荼打眼一看溪水果然是紅色的,看到此處他急忙竄腳過去。東門無澤傻眼了,牡丹!“公子,公子,我還沒把我的詩歌念出來呢?”說着追了過去。
呂荼看着那淙淙溪水從山流出,不由目光往深山老林裡看去。那遠處不像有人煙的勢頭,可是這溪水明顯是銅水淬鍊後的廢棄?
“走”呂荼心吃疑,讓那小偷帶着自己去那製造假錢的山洞處。
咕咕!似乎是鷓鴣的聲音。山林間仲由不由眉頭一皺,他感覺到周圍似乎有眼睛盯着他們“公子,情形有些不對,由不知爲什麼心裡有些發慌,我們還是迅速撤出這山林吧?”
“對,對,對!公子,仲郎說的不錯,我也覺得這林子透着邪氣”東門無澤這時肥碩的大腿又開始打擺子了。
呂荼道“無妨,在大齊的地界還沒有人明着膽傷害本公子”。說罷,率先跟着前進。仲由見勸不過他,讓衛士們拿出箭失盾牌之類的,隨時小心。
他本人更是把腰插着的板斧抽了出來,搶在了公子荼身前前行。呂荼見東門無澤有些爛泥扶不牆,便道“你不是還有詩歌未吟出來嗎?現在吟也不晚嗎?”
東門無澤左右都是魁梧的衛士,但他的嘴脣還是有些哆嗦,一走一顫道“公…公…公子,詩歌…有…但必須回去…我才吟,我們回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