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與信任永遠是一對最親密的反義詞,人們總是想要去信任,但卻免不了產生懷疑。若惜一次又一次地想要說服自己要給唐森信任,要相信他不是移情別戀的人,要相信他也同樣忘不了二人在一起的過往,要相信他也是同樣對兩個人的未來充滿期待,但是懷疑就像一顆玻璃上的一道裂痕,越是用力擠壓玻璃企圖複合這道裂痕,反而會讓裂痕越來越大。
蕭遠晴這個名字在若惜腦海裡不斷盤旋,像是在翱翔獵食的鷹,隨時都有可能給自己致命一擊。
若惜一點都不想失去唐森,一點都不希望這段初戀只能在自己年老的時候坐在搖椅上緬懷。她決定自己應該去做些什麼,一直以來她都沒有認真去經營自己的感情,現在她要行動起來,去捍衛自己的愛情,別的女人能做到的,她也可以做到!
可是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呢?正當若惜煩惱的時候方婷回來了,若惜好像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把方婷拽到自己跟前,急忙問道:“婷婷!到底怎麼做才能讓唐森像胡威那樣?”
方婷看到若惜的行爲很是奇怪:“怎麼了若惜?是唐森跟你說什麼了嗎?”
若惜感覺自己又快哭出來了,強忍着淚水說:“沒有,我是怕......怕會失去他!”
“怎麼會呢!唐森那麼清高,一般的人他怎麼會入眼,你要對他有信心!”方婷抱着若惜不斷安慰着。
聽到朋友的安慰,若惜更加忍不住想要把苦水倒出:“你不知道?他的老闆蕭遠晴是那麼的成熟性感,那麼的能力出衆,我拿什麼和她比啊?”
方婷聽到若惜的話被嚇了一跳,難道唐森跟他的老闆真的有什麼事情?還是最近這對情侶不經常見面令若惜有些捕風捉影?
“若惜就算你對唐森沒有信心,也要對自己有信心,那個蕭遠晴再怎麼成熟性感,但我還是覺得我家若惜更漂亮可愛一些。”
方婷一邊撫摸着若惜的頭髮一邊繼續說:“我覺得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距離可以產生美,但更容易產生懷疑,我覺得你們應該坐下好好聊一聊,把誤會都解開!”
若惜點了點頭深感同意,這時自己的手機響了,是唐森發來的一條訊息:若惜有時間嗎?咱們明天晚上在校門口的華夏酒樓見可以嗎?
看到唐森的消息讓若惜心裡有些安慰,是不是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聲?看來他的心中還是很在乎自己的!
想到這裡,心裡舒服了許多的若惜連忙起身打開了衣櫃不斷尋找。
方婷好奇地問:“若惜你怎麼了?”
“我要找一件漂亮的衣服,還有我的頭髮也需要去收拾一下,明天我一定要讓唐森看到最美的我!”
“好!我來幫你選”方婷湊過來幫若惜出謀劃策,兩個女孩商量許久,終於挑選好了衣服。
次日下午,若惜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立刻吸引了房間內所有人的目光,那是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V型的領口設計露出若惜精巧的鎖骨,裙子緊緊貼着肌膚,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纖腰,將將及膝的裙襬不斷搖曳着,不斷襯托着白皙勻稱的長腿。
“哇,太美了!若惜你這是要去約會?還是要去選美?”鄭露露忍不住驚歎。
“真的好看嗎?”若惜轉了一個圈,裙襬隨着泛起波浪,整個人顯得豔麗四射,奪人目光。
“嗯!嗯!我估計唐森看見會直接把你吃掉的!”方婷調笑道。
“嗯!那我出發了!”若惜告別了朋友,走出了宿舍,發現路上不斷有人回頭看向自己,心裡更是美滋滋的,看來今天的裝扮很迷人,一定會讓唐森眼前一亮的。
距離華夏酒樓越來越近,已經可以隱隱約約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那個高大清冷的身影很容易就被若惜辨認出來,若惜剛想跑過去,卻發現有一個同樣熟悉的紅衣身影投入了唐森的懷抱。 Wωω ▲тtkan ▲C O
那個人是......蕭遠晴,若惜停住了腳步,呆呆地站在原地,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唐森彷彿察覺到了什麼,但並未把蕭遠晴推開,反而低下頭狠狠地吻上了蕭遠晴的脣。
看着眼前的情景,好像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若惜並沒有哭,只是慢慢走了過去,對着冷眼看着自己的唐森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
“你真讓我噁心!”說完這句話,若惜不再理會這對男女,轉身離去。
若惜的腳步越走越快,最後在路上跑了起來,看着若惜漸漸模糊的身影,唐森心裡一片苦澀,他知道這個女孩會如同這身影般在他的世界裡消失,而且是永遠地消失。
“咦......那不是韓若惜?”胖子王翔宇對坐在車裡準備回家的左曉彥說。
左曉彥聞聲看去,只見若惜飛快地向學校跑去。左曉彥心裡有些擔心,把車扔給了王翔宇,趕忙追了過去。
終於,在一個空無一人的湖邊,左曉彥看到若惜站在那裡,剛想走過去詢問,就聽見若惜的聲音傳了過來。
原來是自己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練歌啊!左曉彥稍稍放心,隨即倚在旁邊的大樹,欣賞着傳過來的歌聲!
“一份愛會出現裂痕,兩個人都要負責任,有些成長來自承認,我終於掙脫怨與恨。”
和唐森的過往片段在若惜腦海不斷閃過,軍訓暈倒送自己去醫院,在雨中爲自己撐傘,冰場上兩個人牽手飛舞,唐森這些點點滴滴難道對於摸就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忘卻的嗎?
若惜不斷用歌聲宣泄着自己的悲傷,眼淚終於一滴一滴的緩緩落下來。
“不在乎的眼神,內心悄悄破損,在午夜的時分,被一個夢拆穿沒忘記那個人。”
左曉彥越聽越覺得悲傷,向若惜仔細看過去,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
“我試着讓生活變得清淡,對幸福或寂寞順其自然,偶爾傻傻孤單,偶爾傻傻浪漫,不怕大悲大喜那麼難負擔……”
終於若惜再也唱不下去,剩下得只有哭泣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