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過後,所有新生都要迎來最讓他們痛苦的事情,那就是軍訓。九月份的天氣並未轉爲涼爽,秋老虎仍在發揮着自己的威力。讓在操場上操練的學生們叫苦不已。韓若惜他們四個回到宿舍都是累得一動也不想動,但是無奈總是要去解決吃飯的問題。四人合計決定派人買飯回來吃。經過猜拳的角逐,若惜和露露敗下陣來只能無奈去跑腿買飯。
夜色慢慢籠罩大地,天氣也涼爽了許多,出來走動的學生也彷彿打了一劑強心針,都又充滿活力起來。若惜一手提着飯盒一手挽着鄭露露,也化成一道校園的風景線。
“若惜,你快看,有人表白啦”眼尖的鄭露露看見樹林下有一對男女面對面站着。那女生面若桃花低着頭在跟對面挺拔俊逸的男生在說着什麼。
若惜順着露露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驚,怎麼是他!若惜忘不了他那眼神,那麼冷漠,不屑,清傲。可是現在的他,眼中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事情,抱歉!”那個俊逸的男生跟對面的女生道歉後轉身離開,一點沒有留戀,只留下那孤傲的背影。
“又一個失敗者啊”鄭露露有點幸災樂禍“明知道不可能還飛蛾撲火,我也是很佩服啊。”
“你對這個男生很熟嗎?”若惜看着八卦之魂在燃燒的露露好奇的問
“他啊,他很有名的,是工商管理的新生,叫唐森,長得真是帥,所以很多女生向他表白哦,但是不是我的菜啊!可憐這幅皮囊”
“啥,唐僧!”
“什麼唐僧啊,人家叫唐森”
“但是你看他被表白的時候好像唐僧啊。女施主不要這樣子!”若惜邊說邊學唐僧的樣子“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哈哈,就你會作怪,不過你學的好像啊 。”露露挽住若惜的胳膊“快走吧,一會她們該把咱倆吃了。”
若惜點點頭,倆人快步走回宿舍。吃完飯,若惜坐在露露身邊小聲問到:“那個唐森那麼帥,爲什麼不是你的菜?”
露露一邊往指甲上塗指甲油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他是很帥,但是他家家境很不好,父母離異,母親體弱多病,這樣的家庭跟他在一起簡直是害了自己。”
露露忽然擡起頭抓住若惜的手“你不會也喜歡他吧?你可是校花級的哦,不要自甘墮落啦”
若惜拍掉露露萬惡的爪子逃回自己牀上笑着說:“我纔沒有呢,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心可是愛慕之源啊,把持住哦美女”露露調笑道
韓若惜對她吐了吐舌頭,不再去和露露聊天,自己戴上耳機聽起音樂,耳邊響起熟悉的旋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這麼高冷,又這麼靦腆,是雙重人格嗎?他爲什麼看我的眼神是那麼冷漠而不屑?韓若惜思索不出答案,卻不知不覺中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所有新生都站在操場上,這將是軍訓集體匯演前的最後一天。站軍姿,齊步走,正步走。所有新生在陽光下揮灑着汗水。站在隊伍裡的若惜面色有些蒼白,突然的腹痛讓她很難把動作做標準。若惜咬着牙對自己說,堅持一下,馬上就結束了。加油若惜,堅持哦!
“立正!女生隊伍不標準”魔鬼般的教官黑着臉怒吼“這樣你們怎麼展現新一代大學生的風貌。”
“唐森出列!”話音一落,一道筆直孤傲的身影迅速跑出隊列,像一顆青松屹立在教官身前。黑臉教官滿意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你來教她們,練好纔可以休息。我和其他教官去商量下匯演問題。”
“是。”唐森立正迴應,然後轉身面朝女生隊伍,動作筆直,顯得格外瀟灑。
見鬼,還不結束。若惜沒有心情像其他女生那樣去欣賞眼前的帥哥,一邊詛咒這黑臉教官,一邊專心忍耐自己的腹痛。
稍息,立正,向右轉,齊步走,正步走。唐森冷眼看着女生隊伍,很快發現整體不齊的原因是由於一個女生動作總是不到位,影響了全局。
“停,第二排第三位的那個女生出列。”冷冽的聲音頓時讓周圍的空氣降了幾度。
若惜硬着頭皮走了過去看着對面俊朗的男孩,恨不得把他活活咬碎。
“你動作極爲不標準,你單獨練,其他人休息。”唐森漠然頒佈了自己的判罰。
“我不太舒服。”若惜有些堅持不住了
“像你們這樣的嬌小姐,多練一會就不舒服嗎?”唐森的話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你才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若惜咬牙切齒道“別以爲你叫唐森就是唐僧,可以對別人說教。”
若惜轉過身不再理會那張嘲諷自己的臉,繼續努力重複着一個又一個動作,心裡不斷詛咒:死唐僧,別落在姑奶奶手裡,看我不劃花你的臉。想象着唐森臉上畫着烏龜的樣子,若惜感覺身體都輕鬆了些,感覺天空美得有些炫目,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撲通”暈倒在操場上。
“若惜!”休息中的女生隊伍發出一聲驚呼。唐森心頭一驚,急忙衝了過去,抱起暈倒在地的若惜,快步衝向校醫務室。
懷中的女孩身體溫度很高,隔着迷彩服唐森也能深切的感受到。他自責不已,爲什麼不願去相信她身體有恙,爲什麼對她有偏見,爲什麼讓他承受這樣的痛苦。 唐森想到這裡感覺有些心如刀割,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在校園裡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