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路上小心。今天辛苦了。”
“哪裡哪裡,是我唐突打擾了。”
大山博、宮崎葵和赤西仁站在公寓門口,努力的寒暄着。儘管是要離開了,可是禮節卻不允許赤西仁立刻就走,大山博也不能毫無表示的就在屋子裡乾坐着。只能把話場重新轉移到了這個吹着冷風的、讓人不爽的地方來。
“早點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呃,實際上才晚上六點左右而已,對於大山博來說,他的生活纔剛剛開始呢!只是他根本就沒打算留赤西仁在這裡吃晚飯,這才用了那種說法罷了。
畢竟,兩個人的話怎麼樣都好辦,而三個人反而要顧忌一大堆東西,麻煩得要死。這可是不得不考慮的事。尤其是他這個年紀又正是……
一旦考慮其那些事,大山博的性質也比往常高了些。終究還是食髓知味的年紀,對於那種事又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大山博甚至想過,如果他當初不是那麼一定要選擇那一條路,而是就這麼留在大海對岸,最終在福州城過着收租生活的日子,或許也不錯吧?他拋棄了一切,來到這裡,所爲的,也不過只是一時的意氣罷了。而現在,他既然能有了一次重來的機會,當然,當然想要盡力的,把握住啊。
不過,機會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失去了也不可能再回來。儘可能的讓現在的機會不要再度失去,纔是他應該做的,雖然,能不能做到實際上是一件並不那麼讓人容易理解的事。
“回去吧。”他輕輕拉了拉宮崎葵那因爲門外的冷風而變得已經有些冰冷的手。“如果不急的話,就先回去吧。”
宮崎葵自然是知道他想說什麼的。
回去,可不是指回她自己的家。
時間,可還有很多呢。
兩個人同時在對方的眼中捕捉到了相似的信息。當然,大山博是並不會通過眼神來辨認別人到底想要表達什麼的,他更多的還是通過動作來確認。
然而……
“福,福山雅治桑?”
“嗯?晚上好啊。”
大山博也好,宮崎葵也好,根本就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在這種地方,見到福山雅治。那可是福山雅治啊,人氣隨隨便便分出一點就能把他們兩個加起來都吊打了。就算是巔峰時期的宮崎葵,在福山雅治面前都沒有任何資本。至於現在……大概只有一個木村拓哉能在電視方面與他分庭抗禮了。
更可怕的是,他在音樂上的實力也很強,大山博可是很清楚地記得,他的音樂作品總銷量達到2410萬張,爲日本歷代男性獨唱歌手的銷量冠軍。而這,僅僅只是2017年的數據。
甚至,就連富士臺的“月九”的地位,也是福山雅治所一手奠定的。他在《同一屋檐下》(ひとつ屋根の下)飾演柏木雅也;此劇平均收視率爲28.4%,最高收視率達37.8%。這直接確立了“月九”這塊招牌。
“福山桑……”
“一直沒有和你們打招呼,真是對不住了。明明就住在你們對面的。”福山雅治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居然還有心思和大山博開起了玩笑。“希望你們不要怪我啊。”
怪罪福山雅治?怎麼可能!
且不說隨着社會的發展,東京這座國際大都市已經越來越冷漠,鄰里之間數年沒有打過一次招呼的都大有人在。就說福山雅治的工作那麼忙,怎麼可能專門抽出時間來拜訪鄰居?
甚至福山雅治有了時間,大山博都還不一定在家呢。
“福山桑,要不要進來坐坐?”
“這不太好吧。”福山雅治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什麼麻煩。他可是很忙的。更何況,這個時候他還不得不去回覆一個工作上的郵件。
那個問題他可是已經拖了好久了,如果再不回覆的話,就算是對對方的事務所都沒有那麼好交代了。說得難聽一點,如果是事務所,對方可比他所在的Amuse更強。尤其對方還是主打男子偶像,更是和他的道路幾乎完全重合,在這一方面,想要無視那邊是根本不可能的。
“哪裡,哪裡。我還有很多事要向福山桑請教呢。”大山博半真半假的話語看上去倒是充滿了真誠,實際上他的內心科很是有一點七上八下的。畢竟……“如果方便的話,能否請福山桑說一下,您關於我模仿您的曲風做的那首《櫻阪》,到底是什麼看法呢?”
模仿……當然是模仿了。大山博又不會編曲,結果整個曲譜被他寫的亂七八糟的。只是能大概聽出是那麼一個意思,而經過編曲者的二次修改之後,雖然還能聽出不少福山雅治的風格,可要說一模一樣……真的以爲誰都是福山雅治本人麼?
“那首歌……是你寫的?原來你就是大山博桑?”福山雅治楞了一下,要不要這麼湊巧?寫出了那首歌的人,居然是自己的鄰居?真是……開什麼玩笑。原本他還打算聯絡對方的會社,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寫出了這樣的歌,順便,能不能把這首歌交給他來演唱。他有一種預感,如果是他來唱的話,那應該會比之前的那一張單曲賣得更好,甚至可以再次破百萬。
哪想到還沒聯繫,正主居然就在自己面前?
似乎……一舉兩得了?
“當然,關於那個《櫻阪》,我也有很多話想和大山君說。”原本沒什麼心情的福山雅治這下子倒是被徹底調動了起來。“關於這首單曲,我有很多想法,想要和大山君交流。另外……能否可以把這首歌的使用權力交給我?當然,我會盡可能的爲你爭取到足夠的報酬。我也會親自負責重新編曲,將一些不是那麼“福山雅治”的地方修改的更加福山雅治一點,但是作曲人的名字還是你。”
“不知道,大山君,意下如何呢?”
PS:我感覺到了我的人生似乎是分裂的。一方面是感性的存在,另一方面是極度理性。兩者互相撕扯,甚至無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