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裡子,你怎麼來東京了?這麼突然。”
“修學旅行,是修學旅行啦。”
“原來如此,地方上的人來東京修學旅行還是很普遍的嘛。雖然感覺九州的話,修學旅行還是沖繩、大阪、京都更多一些。”
“這一定是什麼奇怪的偏見吧。沒想到大山君就是這麼看我這個九州人的嘛。虧我在到東京之後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你!”
“怎麼會呢?麻裡子,別忘了我也是一個九州人嘛。”
“是啊,一個在東京長大的九州人。”
篠田麻裡子白了他一眼,不着痕跡的挺起了自己那已經初具規模的小胸脯。“原本還以爲大山君肯定沒時間的,沒想到,居然還真的能來陪我一起玩。”
“如果是麻裡子的話。”
不得不承認,篠田麻裡子的身上時時刻刻都散發着一種奇異的魔力,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把目光轉到她的身上。其他人或許也有這種特質,可至少除了她以外,目前他還很少在其他人身上見到過這種特質。
如果非要說的話,或許優子身上也散發着這種魔力吧?不過優子又和麻裡子不同……
麻裡子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天生就應該發光。而優子……他也說不清,那種感覺很複雜,根本不是他一下子就能搞得明白的。
“雖然明知道你是在騙我,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居然還會感到高興。”篠田麻裡子忍不住自嘲道:“雖然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會不會騙我,不過,我有什麼可值得你騙的?一個九州鄉下的小丫頭,就算是來了東京,過不了幾天還不得不回去。不得不,回福岡。”
“如果麻裡子想的話,那就一直在東京也沒問題。”對於篠田麻裡子,他似乎有了一點思路。其他人的事他或許不是特別清楚,AKB這個大集團前前後後數百人,要讓他全部記住那是強人所難。可那最頂尖的幾個人,他總無論如何是聽說過的。而其中,篠田麻裡子又無疑是最耀眼的人之一。
所謂的神七,可不正是他眼前這個尚且年幼的麻裡子撐起了堅強的一角嗎?可以說,如果沒有篠田麻裡子,那麼所謂的AKB48甚至根本撐不到2008年的轉折點就會夭折。在那個黑暗的時代,麻裡子,無疑是極度重要的。
那樣重要的麻裡子,就算是現在進入她原本就該進入的世界也沒什麼問題。確實,競爭是殘酷的,無論是最低級的模特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偶像活動也好,可他相信,有了他的支持,現在的麻裡子至少不會再向過去一樣,被迫做出諸多的妥協和犧牲。
“一直在東京?”篠田麻裡子眼前一亮,可隨即又迅速黯淡了下去。“不可能的,我家人不會同意的。至少也要高中畢業,我纔能有自由的資格吧。我在信裡說過,我父親是海上保安官,有些地方非常古板。不可能的,說服他是不可能的。”
“即使不在東京,也可以考慮以福岡爲中心進行活動啊。”大山博似乎有了一點想法,他上下打量着篠田麻裡子,彷彿她是什麼珍惜的貨物,而他即將上演一出奇貨可居。“你知道,一個已經有了演藝經驗的人,和一個素人相比,電視臺更願意用什麼人嗎?”
“大山君爲什麼這麼想讓我進這個世界?你到底有什麼打算?該不會……”篠田麻裡子故意道:“你該不會是準備把我賣一個好價錢吧。”
“看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值什麼錢?”大山博沒好氣的應道:“你與其有心思想那麼多,還不如多思考一下,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吧。”
篠田麻裡子一時無言以對,竟然連咖啡都忘記喝了。“所以我爲什麼一定要加入這個世界不可呢?”
“因爲,你天生就屬於這裡。”
這個毫不猶豫的回答讓篠田麻裡子忍不住大笑,哪有這樣的回答呢?是不是太過愚蠢了?或許吧。她憑什麼就要天生幹這一行呢?比她優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她甚至根本就沒有信心去說,她天生就是能吸引人的,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吸引着其他人。她不會去這麼講。
因爲她很正常,不會自視甚高,也不會去像某些人一樣自以爲是。她很明白,或許自己在福岡老家確實很受歡迎,可到了東京,就未免有些不是那麼很盡如人意了。東京,這裡匯聚了整個亞洲的高光,根本不是一個鄉下的土氣女孩兒能比的。即使,她在自己的老家也已經很努力了。
“別開玩笑啦。你真的打算就讓我們這麼坐一下午?不打算帶我去什麼東京好玩的地方玩一玩?”
“東京……有什麼好玩的?”大山博楞了一下,他絲毫沒注意過東京到底有什麼,除了那些高樓大廈,那些匆匆的行人,他對於東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印象了。實在是……
能去哪裡呢?
“不然,去涉谷怎麼樣?”能讓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地方了。對於年輕的女孩子來說,涉谷就彷彿是聖地一樣的存在。尤其是,她可是篠田麻裡子啊,未來AKB中代表了涉谷存在的兩個人之一。如果說還能有誰在涉谷度上與她平分秋色,那也只有板野友美了。
而且,帶着篠田麻裡子一起行走在涉谷街頭,難道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嗎?即使當事人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涉谷……也不是不行。不過,大山君沒問題嗎?被人認出來會很麻煩的吧?”篠田麻裡子確實是個好女孩兒,雖然有些時候大腦有一點不太靈光,可該想到的事她總能想到,而且應對的極爲得體。
“沒問題。我都打扮成這樣了,涉谷的街頭人又那麼多,如果還能有人把我認出來,那我也只好自認倒黴了。”他指了指桌子上那副能把他半張臉都遮住的巨大墨鏡和白色口罩,“話說回來,我什麼時候連主動上街的權利,都沒有了呢?”
“沒人能管我到底是不是在街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