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筆幾招之內,就放倒了三個跟蹤遊靜的打手,另外兩個還沒來得及跑,就被竇筆飛出去的撲克給兩隻耳朵都削開了,兩個人倒也識趣,蹲在地上不敢跑了。
竇筆走過去,遊靜跟在竇筆身後,來到蹲在地上的兩個人面前,兩個人都不敢擡頭,“大哥,我們知道錯了,放過我們吧。”
“別整這一套!說的明白點兒,別讓我多說話,要不有你苦頭吃!”
另一個人趕緊擡頭想說好話,看見竇筆,突然愣了一下。
“竇筆?”
竇筆也沒慣着他毛病,上去就是一腳,把他直接踹坐地下了。
“本大俠的大名也是你叫的!?”
遊靜看着竇筆一本正經的樣子,捂嘴偷笑。竇筆回頭衝他擠眉弄眼地炫耀了一下。遊靜笑得更開心了。
“是,竇……大哥,不叫。我們不配叫!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們全都說。”
“誰派你們來的?”
“廖總。”
“哪個廖總?”
“哪個廖總?……哦,漢升集團的廖總。”
“廖漢升?”
“什麼目的?跟蹤遊小姐,瞭解遊小姐在幹什麼,隨時彙報。如果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有害於漢升集團的事,馬上抓起來,帶到廖總面前。”
“有害於漢升集團的事兒?什麼是有害於漢升集團的事?”竇筆繼續追問。
“啊……這個,得我們廖總判斷,如果廖總覺得是有害的,我們就辦。”
竇筆從地上撿起一張撲克,上面還帶血跡,在這兩個人面前晃了晃,“要不,你們給我當一會兒靶子,讓我練一練?”
另一個識趣的打手趕緊說道,“誒,不了。大俠,我來說。我們按照廖總的交代,主要是看着遊小姐跟什麼人接觸,如果有可能是官方的人,我們就得把遊小姐帶走。但是廖總特意交代過,不能傷害遊小姐。”
竇筆回頭看看遊靜,遊靜點點頭,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不過,竇筆還是不明白,爲什麼遊靜對於廖漢升這麼危險,要這麼重視她。另外,廖漢升按理說是個心狠手黑的人,傳說他在南平市爲所欲爲,無惡不作,怎麼對遊靜這麼仁慈,仁慈到讓人完全想象不到,難以理解。
這幾個打手也就知道這麼多了,他們本身就都是頭腦簡單的亡命徒,是那種老闆給錢讓幹啥就幹啥,至於爲什麼這麼幹,這麼幹到底是對是錯,他們是不會在腦子裡過。倒也好,這也算是一種職業操守了。
竇筆在兩個打手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讓他們倆把那三個人也扶起來,趕緊滾了。
然後,竇筆讓遊靜上了車,一路開車來到了郊外的山腳下。
在山腳下的池塘邊,竇筆把車停下,到到一顆樹下的石墩上坐下。竇筆溫柔的目光看向遊靜……
遊靜故意避開竇筆火熱的眼神,看向池塘,池塘裡有幾隻野鴨在水裡嬉戲。
“他們好自由啊!”
“你不自由嗎?”竇筆問。
“人,都是不自由的吧。你敢說你就是自由的嗎?”
“嗯……怎麼說呢?心是自由的,人的生活就是自由的。如果心被某些東西包裹着,被什麼東西壓抑着,但肯定是不自由了。”
“想不到,你說的話也能這麼有道理。”
“喂!我說的話怎麼就不能有道理?……靜,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什麼話?……跟你說了會有什麼用嗎?你就是一個小屁孩……”
“你這是在保護我嗎?難道經過剛剛,你還不相信我能承擔些事情,能幫你分擔些憂慮嗎?”
“嗯?相信了!誒,對了,你怎麼會突然那麼厲害?”
“哈哈……我一直這麼厲害,只不過之前不願意展示罷了。你跟慕志天和廖漢升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想聽?不怕陷入危險?”
“哈哈……我怕!我怕不夠刺激!”
“好吧,那你聽好了。我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母親是一名普通山村的女人。沒結婚就生了我。她一直說我爸死了。我的成績特別好,到了高中沒錢,上不起學,恰好,廖漢升那個時候在南平市剛剛站起來,想給自己買個臉面,便去學校資助學生,一眼就相中了我,還認我當了乾女兒。然後一直資助我讀高中、讀大學,甚至出國留學……然後,在讀大學的時候,由於總去他家,廖遼對我很好,雖然他性格偏軟、玩略,但當時的自己覺得廖乾爸對我很好,加上廖遼對我也算用心,便跟他戀愛了。但是,由於幫廖漢升做事做得多了,漢升集團的好多業務我也都知道了,尤其一些見不得光的業務,讓我很顧慮,想早一點兒跟他擺脫關係。前年,母親臨死之前告訴了我實情,她喜歡之前下鄉的慕志天,發生關係後,便懷了我。但是廖漢升進城後,就沒再回農村。後來變成了大老闆,母親便一個人帶着我在農村呆着,沒有到城裡來打擾他的平靜生活。母親死後,我離開漢升集團,也離開了廖遼,來到慕志天這裡,給他工作。他可能發現我非常像我母親,便在一次酒醉後,追問我家裡的情況,我把情況說了之後,他抱着我痛哭……之後,就認了我這個親生女兒……”
“……等等,你說這麼多,我一時接受不了。我得消化消化!”
“總之,以後在南平市,離廖家遠點兒。他們那些人都不好惹,都是亡命之徒!”
竇筆笑呵呵地點頭,算是感謝了遊靜的提醒。但是,竇筆現在就在臭蛋的裡面,說不定什麼時候竇筆把尖刀亮出來,就把這顆臭蛋捅破。
那個時候,南平市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