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筆想去齊隊長那,正好齊隊長叫“線人”,自己不就是那個“線人”嗎,當然不能錯過這個認識齊隊長接近牛逼人物的機會。
不過,還沒邁出去一步,就被韓隊長拽了回來。
“幹什麼?韓隊長?”竇筆問。
“你想讓自己這張長得挺好看的臉曝光在聚光燈下嗎?……你想過後果嗎?”韓隊長非常嚴肅地問道,跟他平時給人的感覺差別太大,完全變成了兩個人。
竇筆愣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悟似的問道,“韓隊長,我真的變成了一個什麼‘狗’?”
韓隊長點點頭,“你可能意識不到,但現在,你已經是了。客觀上的。主觀上你可能不會承認。”
“那我該考慮怎麼保護自己了?”
“所以,曝光在聚光燈下,成爲英雄?……我認爲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韓隊長剛說完,竇筆就掙脫了他的手,兩步繞過韓隊長身後的武警隊伍,消失在人羣中。韓隊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小子真是賊啊,腦袋轉得很快,而且,心眼跟腦筋是連在一起的。
“喂,韓隊,線人呢?”齊隊長還在高喊着。
韓隊長皺着眉頭,在心裡暗罵道,這個傻逼,真不知道到底是靠什麼關係上來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傻逼!竇筆的心眼哪怕分你一成呢,你也不至於這麼缺心眼!
“韓隊?……”
齊隊長繼續喊着,大批記者將目光投向了韓隊長這邊,而且,已經有要往這邊兒走的趨勢了。
韓隊長心中暗喜,沒有看任何一個記者,而是直接對齊隊長喊道,“我就是線人!”
“啊?副隊長就是線人?”
“他說他就是線人?怎麼回事?”
“難道是臥底的……”
……
圍在齊隊長身邊的記者一窩蜂地奔韓隊長跑過來,幾乎是同一時間,把各種話筒和錄音筆送到了韓隊長的嘴前。
韓隊長並不緊張,畢竟,應對這種情景,他也是個老手了,並不比齊隊長差。
“沒什麼線人。要說線人,我算是一個內部線人。”韓隊長大義凜然地說道。
“那韓隊長所說的就是臥底了?韓隊長是臥底到毒販內部了嗎?”一個記者問。
“可以這麼說,不過,還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高難。我們理解的臥底需要打入敵人內部,並且潛伏好長時間。我沒有,也就是化妝成賭徒,僥倖進入了敵人的核心業務,也就是毒品交易業務。僅此而已。各位記者朋友,此次只是一個普通的毒品案子,希望大家客觀報道,不要過分誇大成績,我不好交差。多謝了。”
說完,便分開記者人羣,帶着毒老大谷雨,上了押犯人的警車。
齊隊長孤單單地站在原地,看着韓隊長的警車走了,記者的興趣也被他釣走,還把自己扔在一旁,心中不免憤憤。
竇筆在城市中轉了一圈,雖然心裡有些顧忌,但仗着自己一身本領,也並不害怕。逛了一圈,心中舒暢了,一想自己算是在大戰役前,打了一場小勝仗,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而竇筆針對這個事特有的慶祝方式,就是去見一見遊靜。
撥通遊靜的電話,遊靜剛到家,單位有事加班,還沒吃飯,正好竇筆請她出來吃飯。也好長時間沒見竇筆了,遊靜欣然答應。
約到一家西餐廳,竇筆在等候着遊靜的到來。竇筆知道,遊靜喜歡吃西餐。儘管他對這種西餐非常不感冒,但沒辦法,爭取愛屋及烏吧,也讓自己儘快喜歡上這種填不飽肚子、華而不實的西餐。
等了好久,遊靜匆匆趕來。
遊靜腦門微甚汗水,有些氣喘吁吁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沒打到車,等着急了吧?”
“不着急。等美女,可以沒有時間限制。只求有機會等!”
“切,怎麼這麼貧了!”
竇筆點了遊靜最喜歡的蔬菜沙拉和意大利麪。這麼長時間,竇筆已經刻意把遊靜所有的愛好和習慣全記下來了,跟遊靜在一起的時候,竇筆也在留意着遊靜的所有動作。
遊靜有些習慣了竇筆提前爲她安排好了所有的東西,雖然都是生活中最簡單的小事,但這份習慣,也讓她覺得很舒服。
兩個人正聊着,突然一陣騷亂,一箇中年人催促服務生把電視頻道換到南平臺。大家都圍攏到電視機前。竇筆和遊靜也跟着看着。
電視上出現一個穿着深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站在一個會場的主席臺上,旁邊的閃光燈不停地閃爍。
中年男人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衝着鏡頭和下面的記者鞠了躬,說道,“出現在我的集團內,儘管是下屬的個人行爲,但我難辭其咎,即日起關閉酒吧和*,接受政府的停業整頓要求。在這裡,給廣大關心和支持我們集團的朋友們,致以最真誠的歉意……對不起!請求你們原諒……”
中年的腰一直哈着,久久沒有擡起來。
遊靜看着電視上的中年人,竟然慢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