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橫刀奪愛

1985年12同一天,東北J省T市。那一天T市的雪下得沒有J市那麼大。在T市第二中學門口,有一羣小混子聚集在附近。這一天正好是市二中成立三十週年,全校師生都在禮堂舉辦校慶聯歡會。

80年代的中國大地上娛樂場所客運說十分稀有,**剛剛結束不久,百廢待興。很多學生中途輟學回家,又沒有工作,整天閒散在社會上無所事事,有不務正業三五成羣聚集一起打架鬥毆,欺負弱小。特別是各個學校附近,這種小混子多如牛毛。平日裡和校內的歪毛淘氣裡應外合,不是打架泡妞就是搶學生錢。雖然年紀輕輕卻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二中的學生敢怒不敢言。

聚集在二中門口的這羣小混子,爲首的一個叫小柴子,20左右歲年紀。人長的淨瘦。一張猴臉,鼻子下面一塊黑色胎記。身高1米75左右,兩隻小黃眼珠,冒着賊光。

小柴子的名號在二中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只要在二中一提小柴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到了聞風喪膽的地步。這小子除了心狠手辣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二中女學生,長的漂亮點的只要讓他看上,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軟磨硬泡總能搞到手,很多男生是又羨慕又害怕。

今天小柴子帶着六個混子來,就是爲了校內美女崔雪。

小柴子兩手交叉在棉襖袖子裡,靠着校門大牆,凍得縮着脖子,青鼻涕直往下淌。周圍圍着幾個小混子。也凍得哆哆嗦嗦。

“柴哥,一會帶咱們哥幾個進去看看嫂子吧?”其中一個小個子混子衝小柴子一說。大夥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一起喊着“柴哥帶哥幾個進去看看嫂子”

“等等,來的時候不是和你們說了嗎,她現在有對象,今天叫哥幾個過來就是要廢了她對象。”小柴子說完看了一眼幾個混子。

混子當中有個胖子,長着一臉橫肉耿耿着脖子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說:“柴哥要弄他,還用你動手嗎?小弟我一會兒拿刀扎死他。”

“咱們一會進去,如果他人多,哥幾個就一起上,如果就他自己,我一個人就廢了他,你們不用動手,我也在你們新嫂子面前露一手。”小柴子說完衝幾個混子一招手示意他們和他走。

幾個混子一聽哄的一聲又笑了起來。在小柴子的帶領下,溜進了學校。

二中禮堂內正在進行着校慶聯歡會。會場里布置的花團錦簇,一副節日裡才能看到的喜慶樣子。臺上報幕的一男一女是高中部高一的兩個學生,女的正是崔雪。

崔雪的確是個美女,雖然二中是個出美女的地方,但崔雪在二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她身材高挑,長得十分俊俏可人,那張臉柔情似水風情萬種百看不厭。今天在一席淡粉色連衣裙的映襯下似乎有一種出水芙蓉嬌豔欲滴的感覺。特別還畫了濃妝更是錦上添花。旁邊一起報幕的男學生正是崔雪的男朋友王永維。

王永維身高180.。長得英俊瀟灑,十足的帥哥。穿一身藍呢子中山裝,一臉正氣傲骨英風。王永維是二中優秀學生代表,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標兵及學生,學習成績一直全校前五名,升入高中部的時候,班主任對他十分器重,是未來重點大學的好苗子。王永維和崔雪在同學眼中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可小柴子這小子偏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非要橫刀奪愛。

幾個混子跟着溜進禮堂,小柴子看到臺上的崔雪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用手指給其他混子看“看到沒,臺上報幕的小妞就是你們新嫂子。她旁邊那**崽子就是他對象。”

幾個混子看完更是驚爲天人紛紛豎起大拇指:“柴哥。眼光不錯啊!這小妞長的和電影明星似的,真他媽的大美女啊!”

“柴哥,就旁邊那小崽子有什麼資格和你爭。?你看他長那副損樣。看着他我就想揍他。”剛纔那胖子有說話了

“咱們去後臺去看看”小柴子被幾個混混一捧更是春風得意。招呼幾個混子又溜到了後臺。

崔雪和王永維報完幕正在後臺站着聊天。旁邊還有兩撥準備上臺演出的學生。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閒聊。小柴子帶着幾個混子迎面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喊着崔雪的名字。

崔雪聽到有人喊她,擡頭一看是小柴子,趕忙迎了上去面帶笑容的問:“哥你們怎麼來了?”

“咋了?來看看我妹妹演出不行嗎?歡迎我來不?”小柴子色眯眯的看着崔雪。

“行啊。當然歡迎,”

“上次和你說咱倆處對象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哥,別鬧了好嗎?我有對象。”說完崔雪轉身看了一眼王永維。

崔雪這種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態度更助長了小柴子的信心。小柴子伸手一把把崔雪摟在懷裡色眯眯的說:“咋地妹子,你哥我哪點不如你對象?”

“哥你放開手,你再不放手我生氣了。”崔雪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她也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掙扎。

一旁的王永維看到之後趕忙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伸手指着小柴子大喊:“趕緊把手給我放下,這是學校,不是你們耍流氓的地方。”

“你他媽知道你和誰說話呢”小柴子放開崔雪揚着脖子擺出一副兇狠的樣子衝着王永維走了過來。

“我管你是誰。這裡是學校。趕緊出去,不然我喊人了。”王永維並不是示弱。

“我今天弄死你個**崽子。”說完小柴子從兜裡逃出了彈簧刀。

“哥你別打他,求你了,別打他。”崔雪一看小柴子把刀拿出來,嚇得趕忙拉住他。

“妹子你鬆手,我今天非扎死他。“小柴子兩眼放着兇光瞅着王永維。

在崔雪的心裡,他肯定是更喜歡王永維的,畢竟王永維太優秀了,不僅僅學習好,人品也好,長得還十分帥氣。這本身就是女孩子心中十足的白馬王子。可另一方面崔雪又對小柴子十分崇拜,所以她一直對小柴子十分曖昧。這種態度更加助長了小柴子囂張的氣焰。

“怎麼地?你還要行兇?王永維瞪着小柴子。絲毫沒有膽怯。然後伸手一把抓住小柴子胳膊”把刀收起來,這裡是學校。”

幾個混子一看王永維還先動手了,呼啦一起衝了上來把王永維按住。好虎架不住羣狼,王永維被幾個混子按着怎麼使勁也掙脫不開。

小柴子沒想到王永維這小子是吃生米的,原本以爲他會和平常二中學生一樣,一看到自己就嚇哆嗦了。就算自己在他面前調戲一下崔雪,量他也敢怒不敢言。沒想到王永維不吃他這套所以他怒衝心頭起“**崽子,你活膩歪了,今天我不扎死你我隨你姓。”說完他拿着刀就往上衝。崔雪一看這架勢趕忙拉着他苦苦哀求:“哥求求你了,別打他。”

小柴子見崔雪抓住自己爲王永維求情,頓時起了醋意,一股無名怒火涌了上來,一把將崔雪推開。像瘋狗一樣衝着王永維撲了過去,幾個混子死死的按着王永維,王永維沒辦法躲閃,讓小柴子在自己肚子上連捅了三刀。

王永維應聲倒地。血當時就流了出來。幸虧王永維報幕出來時候穿了一件棉襖,不然這三刀,非要了他的命。

人羣中當時就炸了鍋,有人嚇得嗷嗷直叫,有人喊:“殺人了,殺人了。”十幾個人四散奔逃。

小柴子一看人羣騷動怕要出事,趕忙招呼幾個混子撤退,臨走之時還和崔雪說:“今晚上我來接你,以後你就是我對象。我以後看你和哪個男生在一起我就廢了他。”說完帶着幾個混子撒腿就跑。

小柴子剛跑出去。後臺演出下來的學生出來了,兩男兩女。他們在禮堂裡是聽不到外面的騷亂的。走在最前面有個少年,身材高大,長得帥氣十足,剛出了後臺把演節目的衣服一脫,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旁邊跟着一個個子比他矮一些的小胖子,有些駝背兩個人正嬉皮笑臉的聊着。就聽到有人喊殺人了。

那駝背的學生聽到喊聲看了一眼衝着那高大帥氣的男生說“這尼瑪下一個節目肯定是….是….小品。

“爲啥呢?”大個男生問了一句。

“這….這尼瑪你看排練的多起勁!”這駝背男生還多少有點結巴。

說着兩個人就走到了事發地。大個男生在前吊兒郎當的一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永維說“這道具也太他媽逼真了,還有血呢!”

“雞血,肯定…..定他媽用的是雞血。”旁邊駝背男生附和着。

“尹鵬飛你快點幫忙給永維送醫院吧。”崔雪正在手足無措一來人了趕忙求助。

大個男生叫尹鵬飛,他聽崔雪這麼一說,又看看了躺在地下的王永維,噗嗤一下笑了,然後從兜裡掏出兩根根菸。遞給駝背男生一根,然後拿出火柴點着吸了一口說“演的不錯,連我都信了。”

“不是演的是真的,剛纔小柴子他們進來拿刀捅的。崔雪見尹鵬飛不信急得夠嗆。

尹鵬飛一聽小柴子,再看崔雪得表情不像是裝的,趕忙蹲在地上拍了一下王永維“永維,你咋樣了?”

“疼”王永維用手捂着傷口,勉強的睜開眼睛看着尹鵬飛。

尹鵬飛一看這不是演戲趕忙抱起王永維:“走我帶你去我媽醫院去。”

說完抱着王永維就跑。一旁的駝背少年看了一眼崔雪:“真他媽是…紅….紅顏禍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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