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承誠父親這麼一喊,那十多個大漢立馬從懷裡都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我們幾人。
而我們幾人除了蕭子萱一聲尖叫,嚇得蹲在了地上。也都是背靠背的擺開架勢防備着,但其實我們心裡都沒底,畢竟這些人手裡拿的是槍,我們又怎麼憑着血肉之軀與之反抗呢?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沈昊天和安雅詩的奶奶同時大喊了一聲:“慢着!”
“老農,你我兩家也算世交,雖然說你家承誠死在了我家雅詩的手裡,但事情總有個原因,目前我還不知道這事情究竟爲何,只憑你一家之言,你們就當着我的面說。要殺我家雅詩,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安雅詩的奶奶莫曉笙怒視着農承誠爺爺說道:“還有這幾個孩子,既然他們都在承誠臨死時的現場。那他們就都是見證人,你又憑什麼不問青紅皁白,就想殺他們?”盡司圍圾。
“不錯,農老爺子,我帶着這些孩子來,可不是爲了讓你殺的,”此時沈昊天也板着臉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青幫沒有要包庇他們的意思,但事情總該先問出個黑白曲直,如果錯真在這些孩子們的身上,不用你們動手,我沈昊天親自動手給你們一個交代。”
“還問什麼?”莫曉笙和沈昊天的話剛說完了。農承誠的父親又是咆哮着喊道:“我家承誠死了,這就是最大事實,就該有人爲他償命!”
“農經緯,你先給我閉嘴!”這個時候農承誠的爺爺突然對着農承誠父親農經緯喊了這麼一句,然後又在我們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問道:“你們這幾個孩子裡,誰是周毅?”
一聽這老頭直接點了我的名字,我先是怔了一下,但立刻就往前走了一步,正色答道:“我就是周毅。”
“哦,你就是周毅。”農承誠爺爺看了看我,一點頭說道:“就是你在和我家承誠爭奪安雅詩,和我家承誠始終水火不容,最後以至於害死我家承誠,沒錯吧?”
聽這老頭說完了以後,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當時一點頭說道:“不錯,就是我。”
見我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這老頭倒還眼中帶着讚賞的對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很好,你這個年輕人倒還有些擔當,既然你都承認了,那讓你給我家承誠償命,你應該沒有什麼話可說了吧?”
“來人,先把這個周毅給我抓起來!”農老頭的話剛說完了,農承誠父親立刻又是對着那些黑衣大漢喊道。
那些黑衣大漢中,立馬就有兩個人要走上前來,對我動手。
“我看誰敢!”
但還沒等那兩個黑衣大漢走到我身邊,雷雨薇和沈浪便立刻把我護在了中間,然後擺出架勢怒喝一聲,大有要拼命的架勢。
“下去,先不急,既然他們進了這屋裡,那誰都跑不掉。”農老頭看着雷雨薇和沈浪只是冷笑了一聲,便讓那兩個黑衣大漢下去了,然後又對着沈昊天說道:“沈昊天,這兩個孩子應該是你的兒女了吧?”
“不錯,”沈昊天對着農老頭一點頭說道:“正是我的兒子和閨女?”
“好,”農老頭又是一點頭,看向雷雨薇和沈浪說道:“你倆是不是和周毅始終在一起與我家承誠作對?我家承誠臨死之前,你們是不是也在現場和他打鬥?那麼他的死,你們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了?”
雷雨薇和沈浪互相看了看,又都看了我一眼,一起點頭對農老頭說道:“沒錯。”
見他倆也都承認了,農老頭又是看向沈昊天說道:“沈昊天,這可就是你青幫對不起我農家了吧?那我農家要他們償命也是理所當然吧?”
農老頭的話剛說完了,還沒等沈昊天答話,突然秦辰在如此緊張的氣憤下,嘿嘿的笑了起來,這不由的就讓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那農老頭當時皺眉對着秦辰就是問道:“你又是誰,又爲什麼要笑?”
“哦,我叫秦辰,也是跟着我們毅哥的,農承誠死的時候,我和蕭子萱也在,”秦辰對着農老頭介紹了自己,順便還拉了一把蕭子萱,然後依然笑呵呵的說道:“至於我爲什麼要笑嗎······嘿嘿,我還以爲這農氏家族既然是四大家族之首,總該是個有教養,講道理的豪門家族,沒想到也不過就是個仗勢欺人的土豪罷了。”
秦辰這話當時把在場的衆人都說的一驚,農家的人更是一臉怒容的瞪視着他,而那農老頭也是壓着怒火問道:“你這個孩子此話怎講?”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農老爺子知道的這一切都應該是從跟着農承誠的四大金剛那裡聽來的,”秦辰微笑說道:“四大金剛跟着農承誠,如今農承誠死了,他們自然是把所有責任都往我們的身上推了,而你農老爺子只聽他們的話,就想濫殺無辜,那不是仗勢欺人的土豪,又是什麼?”
“哦,你的意思是,你們在承誠的死上,一點責任都沒有了?”農老爺子一聽,不由蹙眉問道。
“不,我也不是說,一點責任沒有,畢竟我們和安雅詩都是朋友,當時也確實都在場,這責任多時候是有點,但我們還不至於去給農承誠償命。”秦辰依然面不改色的說道:“剛纔安奶奶也說了,事情總該有個起因,那麼這起因是什麼呢?”
“哼,起因當然是這個周毅不要臉的勾引我家承誠的女朋友安雅詩了。”秦辰的話光說完了,農承誠父親便指着我怒聲罵道。
“據我所知,應該不是這樣吧?”秦辰說着話,便看向了我,然後對我說道:“毅哥,這是你和安雅詩農承誠三個人的事情,目前只有你一個當事人在,所以我覺得你該把事情說清楚了。”
我一點頭,便看向農老頭說道:“首先我要說的是,我和雅詩在一起之前,雅詩並沒有和農承誠在一起,所以農承誠和雅詩只能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算不上情侶,而我和雅詩在一起以後,她也說了,她只對農承誠有姐弟之情,所以根本就構不成我搶農承誠女朋友一說。”
“不錯,”我的話剛說完,莫曉笙也立刻看向農老頭說道:“老農,我給我家雅詩從小算過一卦,雅詩這孩子一輩子只會跟一個比她小的男人,大家都以爲是承誠這孩子,但試試告訴了我們不是他。”
莫曉笙說到這裡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農經緯,指着他說道:“我知道老農你這幾年已經很久不過問家裡的事了,都是交給了經緯這孩子,但你可知道,因爲我家雅詩不和承誠在一起,經緯就趁着我安家正處於危機之時,要挾我家,強逼雅詩和承誠在一起嗎?”
這話一說完了,農老頭不由的一愣,隨後冷眼看向了農經緯,那農經緯當時一低頭,沒敢去看自己的父親。
一看農經緯的樣子,農老頭肯定心裡已經明白,但他卻也沒去問農經緯,而是一擡頭說道:“孩子們的感情事,不是咱們老人能管的,我只想問,我家承誠死於雅詩和這些孩子的手裡,這個責任是不是要他們來負?”
很明顯,農老頭開始耍賴了,因爲就算他不知道農家強逼安雅詩跟農承誠在一起,但這畢竟是他們農家不對在先,所以他索性不去提,又把問題往農承誠的死上轉移。
“呵呵,爲什麼不提?”但莫曉笙此時卻是冷笑了兩聲,然後無比憤怒的對着農老頭說道:“老農,你們家先是誘導我那不成器的孫子共同搞房地產,才導致我家出現薇姐,後又在我安家危機之時強逼雅詩,這纔有了後面農承誠之死,如今我安家危機還沒過去,你農家又在我兩家合作的地產生意上強行撤資,再次令我安家陷入危機,現在你還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要我孫女的命,老農,你們家是不是逼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