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畫顏醫藥生意火爆,日進斗金,被蘇省一名副省長公子,看上了,想分一杯羹。不過,這個叫邊強的傢伙,可能覺得自己分量不夠,又拉上了自己的朋友,一個來自京城部委領導的兒子,一起對畫顏施壓。這個叫華峻的傢伙,家裡也很不簡單,祖輩算是開國功臣,雖然早已去世,但他老子如今也坐上了內貿部副部長的位置。雖然在京城不算什麼,但出了京城還算很有牌面的。
這兩個傢伙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經過了解,發現畫顏醫藥明面上的經營者,吳遠山並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於是在貪婪心作祟之下,通過中間人找到吳遠山,想要以八百萬元,收購畫顏30%的股份。還大方地告訴吳遠山,他們指派人做財務監督,不干涉吳遠山的日常業務,到時候分紅就可以了。
吳遠山差點沒被氣得心臟病發作。心說,你們要不是天生智商有缺陷,就是想明強!畫顏現在被外界估值接近三十億,九三年全年的利潤四到五億沒有問題。這還沒算上即將上市的甜夢繫列。這個價格更親民的甜夢繫列一旦上市,畫顏的估值和年利潤,至少有50%和20%的攀升。近五十億估值的公司,30%的份額,價值接近十五億,你們TMD拿鼻屎大的一點錢,就像換到,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吳遠山忍着噁心,和這兩個二代解釋,委婉地告訴他們,畫顏醫藥目前沒有出讓股份的打算,同時也告訴他們,這麼點錢,連畫顏一個點的價值都不到。兩個二代人家也讓步了,降到了20%,不過強調這是他們的底線了!還一副,“我們很通情達理吧”的樣子。這尼瑪把老吳給噁心壞了,差點沒當場爆出粗口。
老吳當場端茶送客,直接把他們請了出去。兩個傢伙,對下一句:等着吧,有你求我們那天,揚長而去。
沒過兩天,麻煩就接踵而來。藥監、消防、工商、稅務,甚至水務、電力等政府部門輪番進場檢查。眼中影響了畫顏醫藥的正常經營。老吳在官面上還是有點影響力的,畢竟是一個上規模企業的老闆不是,所以這些上門的人開始也沒太過分,就像例行檢查走個過場而已。還有人好心勸他,實在不行就分潤一點吧,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老吳沒當回事。
但後來鬧了幾次藥品質量不過關、消防不合格、賬目不清,停業整頓,老吳就受不了。這TMD停業一天一百幾十萬的利潤損失,誰受得了?雖然,在老吳的斡旋下,都很快恢復了生產,但也折騰得老吳身心俱疲。
而這時,中間人又代那兩個混蛋傳話過來,再給老吳半個月時間,要麼答應他們的要求,要麼畫顏醫藥就等着被關停吧!老吳氣得只想吐血。
想告他們又沒有證據,於是他通過自己的官場關係,想向那位副省長打聲招呼,希望他出面管管自家的混賬兒子,可是都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反應。
無奈之下,老吳纔想到進京,找老戰友幫幫忙,看能不能打打招呼,讓畫顏醫藥度過這場無妄之災。
聽老吳把情況介紹完,宇文山恨不得馬上宰了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官二代。這尼瑪也太貪心了,誰給你的這麼大的臉?不過想想,還是有點奇怪,要說這些官二代,見哪個企業效益好,入點股份,弄點錢花花他能理解。但像畫顏這樣上規模的企業,直接要30%,是太貪婪還是另有原因?他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不過現在憑空猜測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有和這些二代接觸一下,探探口氣,說不得還得調查一番,才能知道真相。
要說這樣的事,直接給楊家大伯一個電話,有楊家大伯出面,問題肯定迎刃而解。宇文山相信,這兩個沒皮沒臉的二代老子,沒有道理不給楊家面子,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是很犯忌諱的。
不過,宇文山不想事事都求助楊家,他要自己解決這件事,他倒要看看到底是那個王八蛋在打自己的注意,一定要親手剁掉他伸向自己的爪子。
他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接通後說道:
“武隊,麻煩您幫我查兩個人,……我知道他們現在在哪,以及他們的具體情況……,沒事,不用爲我擔心,我搞得定!”
他打給的是國安武海東隊長,情況說清楚後,道了謝,就掛斷了電話。
“吳叔”結束通話後,宇文山笑着對老吳說:“您別愁眉苦臉的,這事交給我了,我給您辦得好好的!”
老吳看着宇文山,這小子眼神清澈、堅毅,一臉自信之色,沒來由地感到非常安心,像是放下了一個大包袱,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晚上,放下心事的老吳和宇文山好好地喝了一杯,酩酊大醉後被宇文山送回房間,直接睡下了。
安頓好老吳後,宇文山直接驅車感到士禮九零號。提前接到通知的,章偉衆人,早已等在倒座房裡了。
宇文山沒有多說,要求大家帶上挖掘工具和木箱、密封袋等盛放物件,直奔第二進北房的那間主臥室。
今天他要把四處寶藏全部取出,這事他已經期待很久。爲了保密,他把師姐打發到了金陵收集書畫,開展業務,而薛掌櫃則被“強制”放了兩天假。
地下室就在這間臥室下面,神識中,地下室的入口一米見方,被一塊厚厚的青石板封住了,青石板距離現在的地面有七十公分左右的深度。結束神識透視,宇文山在青石板上方的瓷磚上圈好位置,就讓章偉等人用切割機先把上層的瓷磚、水泥切開。
切割機切割硬物的巨大噪音一瞬間充滿整個主臥室。好在是在四合院中間位置,不存在擾民問題。很快一個一米五的方框就被切割出來。然後宇文山帶頭,用撬棍把整塊的水泥、瓷磚結合體撬起,然後擡到了一邊。
擡走以後,方框裡露出了原來作爲地面的青磚。大家一起動手,把裡面的青磚一塊塊拆除,堆放到牆角後,就露出了作爲基質的三合土。宇文山用手摸了摸,發現三合土非常乾燥,稍微放下心來。書畫最懼潮溼,只要地下室裡面乾燥程度夠高,書畫就沒多大問題。而且神識中,裡面的書畫都包着油紙,被放在裝滿木炭的木盒裡,應該問題不大。
把坑內的三合土清理出來,同樣堆到牆角,方方正正的青石板就露了出來。章偉他們不愧紀律隊伍出身,雖然非常好奇,卻沒有人提出任何疑問,按照宇文山的要求,先把青石板周圍的糯米砂漿掛掉,再用撬棍把青石板撬得鬆動起來,然後幾個人合力把石板擡出大坑。
此時,一個一米見方的黑洞出現在大家眼前,同時,地下室內的渾濁空氣也散發出來,大家馬上全部退後等在一邊。
二十分鐘後,下面的穢氣散盡,宇文山當先拿上大功率電筒,沿着入口處的臺階走進地下室。章偉帶三名兄弟隨後也跟了下去。四十平米的地下室在幾個大功率電筒的照耀下,立馬明亮起來。
地下室長八米、寬五米左右的樣子,兩米左右的高度,中間有四根立柱支撐屋頂,屋頂由長條青石鋪就,中間由糯米砂漿填縫;青磚鋪地,四壁由砂漿塗抹,看不出由何種材質砌成。地下室內非常乾燥,地面、牆體都沒有什麼受潮的痕跡。
宇文山打量了一番,看清狀況後,招呼衆人一起收拾室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