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轉過了花園,出得門去,不疾不徐
雖說蕭冰已經決意去了那個世界,但是孩子實在太小,雖然有蕭紅琴親自放養,方父方母也隨之,蕭冰也起碼必須等到孩子滿三個月纔可。
此時,春寒已去,五月花開,整個城市就是一個花園,處處見得花壇樹木,把人隱藏在其中,也有不少人悠閒的散步,相見時各自點頭,而方信還以淡淡的微笑。
蕭園甚大,裡面甚至有着公共街道穿過,因此到了對面,就是蕭紅琴的所在地。
穿過大門,又進了一處大廳,天花板上,懸掛着密密的珠圓玉潤的鐘乳石,這是真實的鐘乳石,通過某種辦法鑲嵌上去,的確渾然天成,美不勝收。
大廳環境稍嫌幽暗,卻配着這個氣氛,展現出自然的一種風韻來。
蕭紅琴正在修煉,方信靜而觀之
五十平方米的大廳,她端坐閉目,入眼處,是一片肉眼都可見的白光,這些白光組成了一朵朵天花,通體剔透,紛紛如雪,散發出潔白無瑕的光。
方信不語,這種氣息帶着一絲滄桑的氣息,顯是異道同歸,在參悟着六階時間識。
千年萬年,這些天花,都在虛空中靜靜的綻放,就如深谷幽蘭,無人欣賞,此時,才召喚出來,與她同在。
方信不由深吸口氣,閉上了眼睛。
不修不動。自成世界。一顆世界珠。映出三尺清光。厚重包容。一切外來力量。凡是入得這處空間。都立刻被同化。
濃烈氣。又入得五臟六腑。並且通過它們來改善着身體。雖然不大。但是卻在進行中。不知不覺。就是幾個循環。
等睜開眼睛。對面蕭紅琴。也睜開了眼。四眸對看。
蕭紅琴不由嘆息。這個少年。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與她並行了
兩人坐下。蕭紅琴親自制茶。這茶是她種地藥膳。
雖然品種普通。但是混合着。就產生一種奇怪地效果。長期服用。能有益於身體。
“唔,的確非常不錯。”方信讚美的說着。
桌上有一個白玉小鎮。拿來把玩,觸手溫潤,讓人一見心喜,方信又說着:“母親大人,這次叫我過來,不知道有什麼事?”
微嘆口氣,蕭紅琴雙眼有些茫然,說着:“也沒有什麼,只是問問你在那個世界的進度怎麼樣。”
“已經差不多了。金沙省已經佔領,鐘鳴省九郡,我佔其七,擁兵二十萬。”方信微微一笑說着:“在這一年中,其它的各省都已經獨立成功,各擁重兵,流民數百支,通過彼此吞併,或被圍剿。銳減到數十支。”
“局面很不錯,再等上二年,就差不多是解決西江省的裴許晝,然後就以五省之力,卷席全國,統一天下。”方信平淡的說着,前後十年成爲人皇,不急也不徐,很正常。
“那冰兒下去後。你準備怎麼樣安排?”蕭紅琴問着。
對着蕭紅琴。許多事情無需掩蓋,眸子微合。方信說着:“皇后無過,又有嫡子,是不可能廢了,四妃之位,還有一個,冰冰如果願意,可得之,這種程度上的命運改變,我還可以作主,唯皇后之位不可動之。”
“如果冰冰不願意,也無所謂,尋個理由,讓李母遇見,封個郡主,也勉強在位面容納地範圍內,可以說的過去,我登基爲人皇,大概還可以坐三十餘年天下,冰冰可與我一起,然後突破去其它世界。”
其它的話,都不出蕭紅琴的預料之外,唯有最後一句話,使她若有所悟,問着:“你已經找到了其它世界了?”
“恩!”方信說着,他伸出手,手上也有一朵天花,天花上帶着神秘的氣息。
蕭紅琴只是稍微感應一下,就知道這的確是一個世界地信息和作標,衡量着氣息的質量和強度,她想了想,問着:“冰兒去那個世界合適嗎?”
“應該不成問題。”方信坦白的說着,在這個大廳內,他不用擔心着任何泄露,兩個領域疊加,並不是1+1這樣簡單,而出現難以估量的複雜變化。
這讓方信不禁感嘆,科技如果太過發達,對有些事情,也很不方便。
化身在下面奮鬥,方信的修行也在繼續,提取不可測的能源,以道來指引,方信的實力,已經是初入五階時一倍有餘,渠道和過程,自然更加凝實。
領域緩緩的起伏,它們也有自己的法則,但是隻有真正經過者,才能明白其中隱含着龐大地力量。
蕭紅琴看見他答應着,就露出微笑,他的保證,她還是相信的,想了想,她又問着:“本來約好三年之約,你準備怎麼樣?”
“沒有什麼,還有二年,本體還是去,不必擔心就是了。”方信說着,這二年,是這個世界地二年,在其它世界,就是二十年這個時間,方信化身早就已經登基爲人皇了。
成爲了五階,對功德的要求沒有以前迫切,但是並不是說不需要了,成爲人皇,引導一個位面進行蛻化,雖然還沒有徹底完成,但是其獲得的功德和力量,已經足夠方信更上一層樓,對新形成的世界珠,也是一次完善。
有這個資本,方信隱然自持,不遜色於當世任何五階存在,就算數個圍攻也有脫身之力。閉目冥想,當年羅瑟斯的模樣就浮現他的眼前。
三十歲左右的歐洲男子,長得非常英俊,脣上還留着小鬍子,穿着深黑禮服,身上的氣息,和最深的夜一樣深不見底,直如深淵黑暗,強大,邪惡。
如果自己已經是六階,就單憑這個影象。就可追查其人地過去現在將來,因此自然就佔了上風。
還有那個貝卡迪爾,偉大的黑巫術女王,以及命運的預見者,就不知道她能不能預知自己的存在和命運呢?
想到這裡,方信浮現出一絲冷笑。
“既然你有足夠的信心。那我就放心了,恩,還有,你對帝國方面怎麼樣迴應?”蕭紅琴想了想,問着。
“循序漸進罷,位面自然有規矩,這點不必我說,帝國莽然進入地話,不用我動手。也會受到抹殺,特別是現在。”方信無所謂的說着。
隨着人皇之爭的開始,方信也越來越領悟。以前他曾經以爲,亂世是好插手的時間點,實際上錯誤了。
如果在相對平緩地時代,外來者還可勉強容忍。
但是在幾個關鍵的轉折點上,比如說這次人皇之爭,方信越來越感覺到那強大貫穿天地地世界原力越來越高漲,濃度越來越強,在此大勢之中,再有人插手。立刻就被消滅至於自己,實是機緣湊巧,有一難有第二,幾乎成爲絕響了。
“雖說如此,但是有些妥協,還是必須的。”蕭紅琴淡淡的點上一句。
“這個當然,如果我預料的沒有錯的話,實際上我們的世界,也會因此獲得不可思議的好處呢!”方信神秘地一笑。也點上了一句。
蕭紅琴點了點頭,沒有追說下去,只是又說了一句:“孩子滿三個月了,又是女孩,登記戶籍時,可否用蕭姓?”
“可以!”方信對此並無多少意見,不管怎麼樣,她地確是他地女兒,這點抹殺不了。
孩子地事情。並非單純的基因問題。按照古法所說,精氣神爲種。基因只是表面,這孩子繼承了他地某些氣息烙印和某些傳承,纔是最主要的,纔是被稱之“女兒”的憑藉。
不然的話,難不成就是一些基因排列的組合不成?這樣的話,奪舍或者轉世,**不是自己的,憑什麼認證是自己的孩子呢?
想了想,方信又說着:“冰冰下週就去那個世界,有許多事情,就拜託您了。”
“既然是我蕭家的繼承人,這當然不要你說。”蕭紅琴說着。
談話到了現在,兼大歡喜,沒有必要繼續說明,方信喝完了茶,就準備離開,突地想起一事,又說着:“恩,我最近想乘宇宙船,到太空一次,您給我安排一下吧!”
“這容易,宇航班每週都有。”蕭紅琴對此,一思之下,就明白了,說着。
已知的這個太陽系,是銀河系中1000億恆星中的普通一員,還包括着一些星際介質和星雲,甚至不可見的存在。
自天空而上看,能夠看到的是一條橫貫夜空的銀河。這是一條朦朧的光帶,每一點都代表着一個世界。
銀河系主體有若一個扁形的旋渦狀巨盤。以一種規律在旋轉着,存在着。
宇宙以何爲存在,而遙遠的宇宙那頭,又有着什麼?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物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變定基這種古老地語言,這種宇宙的浩瀚,影響着無數人,特別是修行者。
當人類能進入太空後,修行者就不斷乘坐宇宙船,脫離星球來到了太空中,在那裡,世界也不過渺小一物。
這種懸殊感,卻正是洞察天地之間奧妙,提升自己靈性的最好瞬間。
到了現在,幾乎每個修行者都去過太空,立在虛空之上,凝視着諸多世界可惜的是,只有第一次衝擊最大,影響最大。
像方信這等,還沒有上得宇宙船,就領悟五階的人,基本上沒有。
現在方信提了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蕭紅琴對此毫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