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給錢給我,可你昨天晚上給了銀行卡還有密碼給我啊。我去取錢的啊。小鳳,對不起,那是你的錢,我不該取的。”
哎喲。我冤枉他了。
別人好心好意的給我賺了這麼多錢,還取錢給我買早餐。
我還罵他了。
他的耳根子都已經紅了。
真的,我幾乎重來沒有見過耳根會紅男人。
“那個,隨遇啊,我沒有罵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小鳳,我把卡還給你吧。”
我:“不用啊,你現在沒有身份證,現在先要重新辦張卡也不容易,我的卡你拿着。賺的錢都是你自己的啊。”
隨遇還是低着頭:“小鳳,我怕你覺得我不是個好人。”
“我真的沒有這麼想。隨遇啊,我吃過早飯要出門。我讓人來把你的指紋錄到鎖上,你晚點也可以出去轉轉,或者找醫生看一下,不要一直悶在屋子裡面。”
“你要去什麼地方?帶我一起去好嗎?我一個人,現在誰也不記得,誰也不認識。”
他這,他這分明就是在裝可憐啊。
我百分百的肯定。這就是在裝可憐。
一個晚上能夠賺三萬塊錢的人,打死我都不相信,沒了我他害怕。
“那你就在家裡待着,我要去的地方,不方便你跟着去。”
出門之後,我理了理跟他之間的相處模式,感覺像是姐弟之間的相處一樣。
我讓君耀出來開車,然後問:“君耀,你說,他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這念頭一起,頓時覺得這個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君耀說:“有可能。但是,現在還不確定。”
前世就是魔宮宮主,轉生之後,不應該這樣呆萌啊。
好吧。
他不呆,只是萌。
開着開着他說:“小鳳,你就不能夠再叫我一聲耀哥哥嗎?”
“沒有叫你渣魔,就對得起你了。還想要我叫你耀哥哥,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睡覺,現在來做白日夢來了?”
他還真的是想得好看呢。
我去了陳楚別墅。
並且,我打算今天晚上在陳楚家裡賴一晚上。
雖說,葉清風還沒有開始對陳楚進行終極治療。但是,平時的普通治療,卻是一直都沒有停下來的。
葉清風跟我說,最近陳楚都有些狂躁了。讓我要多跟他接觸。在他情緒很不穩定的情況下,要想盡辦法將他的情緒給穩下來。
所以,我今天就是奔着陳楚去的。而且還打算在陳楚家裡睡個一兩天。
同時,看看那個隨遇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是了,我派了玄彬留在我自己的家裡,時刻盯着他。
陳楚看見我去了,一點兒都不歡迎我:“小鳳,不是說了,讓你最近少來我這兒嗎?”
陳楚別墅裡的傭人裁剪了不少。現在根本就沒有看見幾個。
“你說我就要聽啊?楚哥,奴家可想死你了。”
陳楚喜歡我這帶着痞氣撒嬌的樣子。
“那你現在人也看了,親了親了,抱也抱了。回去吧。”
我懂他。
都說他最近情緒不穩定,很容易一不留神就傷人了。
我想,他大抵是害怕傷害了我。
“不回。我今天晚上想要跟一起睡。”
陳楚:“我最近連那方面的反應都沒有。你跟我一起睡也沒有用啊。”
我記得,我以前還跟他說我得過傳染病。
“沒有就沒有嘛。等會兒我們可以切磋一下畫藝。我最近有好好的研究了水鴨子的畫法。我覺得,我可以把水鴨子畫得很好。”
他捏着我的鼻子:“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今天是賴定我了,是不是?”
我在他身上蹭了蹭,還故意針對重點部位。想要驗證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反應了。
“是啊。我還打算在你這裡住兩天。”
他將我從他身上抱了下來:“算了,我是拿你沒有辦法了,你想住下來,那就住下來。我去一趟書房。今天雖然沒有上班,但是有些公事要處理一下。”
“還有什麼公事兒,要比你媳婦兒我還重要的啊?”
我搔首弄姿,魅氣橫生。像是深海了來的妖孽。
這以前吧,我在的時候,他可是從來不會去處理什麼公事兒的。
“有人在對莫瞑公司的股票進行收購,我得去查查看,是誰。”
我:“簡直是天助我也,有人對付莫瞑了啊。價值是帥爆。”
莫瞑又危險,又狂暴。還有那麼龐大的財團作爲後盾,要是一直都這麼強大的話,那麼,沒有幾個人能夠扛得住他。
“你坐會兒,我先去查一查這個事情,稍後下來陪你。”
“嗯!”
我也不是那種特別不懂事的姑娘。男人有事情,有屬於自己的工作的時候,要學會放行,而不是巴巴的將別人給框緊了。
如果框得太緊,到時候兩頭都不可能討到好。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很乖的在樓下坐着自己的事情。
陳楚按照葉醫生的吩咐,養了一直軟萌的寵物。
是一隻折耳貓。
萌出血的那種。
此刻,我就在那裡逗貓玩兒。
然後,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你孩子在春遊的地方出事兒了。現在需要手術費10萬元,我是他老師,我的卡號是……”
電話那邊,是一個軟甜的女人聲音。
騙子都騙到我頭上來了。
我親切的說道:“死了算了。反正孩子不是我的。”
我將電話掛了。過了一會兒,又有個陌生電話敲進來了:“怎麼,這次是不是我女兒又出事兒了?”
“小鳳,是我,我是隨遇,你今天回來吃下午飯嗎?我好做飯。”
“臥槽!我手機號碼你是怎麼弄來的。還有,你手機是怎麼回事兒?”
“剛剛有個美女來敲門,問我你在不在家,我就順便問了你的號碼。電話是我今天買的。這是我的卡號,你記一下。”
我估計他說的那個美女,應該就是趙妖了。所以,我叮囑着他:“離她遠點兒。跟她走近了,小心有人來要你命。”
“好的,小鳳。那你今天回來吃下午飯嗎?”
我:“不回來了。我最近這兩天都不會在家。你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啊。”
說完,又掛了電話。
這個隨遇,處處都是個迷。
不過,思議了的人,處處都是謎,也正常。
當天晚上,我留在了陳楚的別墅裡。
剛開始,陳楚一直不讓我跟他睡一個房間。
我就說:“你這房間這麼大,你放我一個人睡一個房間。我會怕的。”
不得已,他只能夠同意我跟他睡一間。
我喜歡摸着陳楚肌肉睡覺。
踏實。
可半夜的時候,我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發現了陳楚……
他正對着虛無的空氣出拳,擡腳。
“楚哥。”
我從牀上翻身而下,打開了屋子裡的燈。
陳楚用手擋住了眼睛,大概是覺得屋子裡光線太亮了,然後用手擋了一下光線。
隨後,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但是,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走上來給我就是一腳。
那力道,顯然是沒有控制的。
我人都被他踢得趴到在了地上。
他還要再踢。我卻抱住了他的腿:“楚哥,是我,我是小鳳啊。”
他忽然稍微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另外一隻腳踹向了我。
我這才明白。爲什麼之前,歐陽宮和任希爲什麼那樣反對我去配合他。
我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似乎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楚哥,你看看我啊。我是小鳳。陳二哥!”
這次,他終於醒了,一個激靈。
他走向我,將我抱起來,放牀上:“你好好休息。”
“你去哪裡?”
他從牀上下去,轉過身,邁開腿。
“去隔壁房間。”
我:“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