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天她與許攸寧兩人都忙於工作早出晚歸、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她每天不是在開會就是去開會的路上;儼然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樣。
“我覺得你可以不用這麼拼命的工作,工作是幹不完的”。傑克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說到,顧言瞅了他一眼,心想、若是天底下的老闆都像他這樣該有多好。
“這不是一個老闆該說的話,老闆不都是希望員工賣命麼”?她笑着打趣兒到。
傑克聳聳肩、不以爲然,或者對別人他是這麼要求的,可是對於顧言;他多的只是心疼、他承認,認真工作起來的她很有魅力、可是他更希望顧言能夠勞逸結合。
“你不是一個人在拼命”。他很苦惱好嗎?每天晚上送他回家,都要冒着生命危險。
“我可沒要求你晚上一定要送我回家”。她道,一直都是他在自告奮勇。
傑克見她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看來她還是不知道那個每天晚上站在她家樓下的男人,不知道也好,他樂見其成。
自顧言回洛杉磯,白慎行就跟過來了,上了五天班連着飛十幾個小時,疲憊不堪,一想到能見到顧言,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了。可是,讓他不安的事情接踵而來,顧言每天晚上都會超過凌晨回來,而且每次送她回來的都是一個帥氣的美國男人,他站在窗邊看着兩人在車裡交談,那平靜隨和的表情,他有多少年沒有看到了,他怒火中燒,怒不可揭,他恨不得自己手上有一把槍,一搶殺了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他猛然拉開房門,下樓,當他到馬路上的時候,顧言已經進去了,頓時,他的怒火平息一半。
他的喜怒哀樂,完全掌握在顧言的手裡。天曉得,他從房間,到樓梯,在到客廳,衝上馬路上的這一段路程當中經歷着怎樣的心理變化。
直到顧言回家,他才找回理智,幸好,幸好顧言沒有看見自己,如果讓她知道自己住在她對面,她會不會再次逃走?
傑克看着站在自己車前的男人,一陣後怕,他連續幾天送顧言回來,都會被他的視線所凌遲,擔驚受怕,深怕車前的男人突然失控就一搶殺了自己。看着他嗜血,暴戾的瞳孔,傑克就想逃走,這個男人,太殘忍,特別是在這個午夜的街頭,他就像一個生命終結者。
如果對方不朝自己開槍,直接近身肉搏的話,自己也沒有贏得把握,畢竟對方給他的印象就是太過暴戾。顧言回到家,見許攸寧已經回來,便洗洗準備睡了,突然覺得對面有視線一直在往着自己,拉開窗簾,發現對面一片漆黑,心想,是自己想多了,便睡了,她睡得安穩,他一夜未眠。
白慎行看着她的身影在房間走動,看着她拉開窗簾,看着她關燈,然後一片漆黑。
她最近很忙,每天都是凌晨回來,她的室友也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熱情的查理太太送上她一早做好的早點,敲開她們的房門,將東西放下。
“Ann,我們換鄰居了,我得去看看我們的新鄰居”。
顧言始終不能理解,這位法國太太的熱情到底是哪裡來的,她始終學不會維持好這些鄰里的人際關係,她希望自己的世界是空白的,索性,許攸寧會應付這些,她甚至不止一次聽許攸寧在外面說自己有自閉症,雖然她從來都不知道有這回事,不過只要她不去參加那些羣體集會,說什麼,她都無所謂。
不到半個小時,查理太太猶如一直快樂的蝴蝶飛了回來。
驚訝的說到:“天啦、Ann我認識第三個中國人了,而且還是個帥氣的男人,簡直賽過肖恩”。
肖恩是查理太太的夢中情人,一個小嫩模。
“我也見過,那個男人,真是的超帥,氣質非凡”。許攸寧打着哈欠從房間出來跟查理太太兩人熱情的討論起了自己鄰居。
三人吃過早餐,查理太太收拾餐具回自己對面的房子,她們兩人去上班。
“我手上的時候基本都交接好了,沒什麼大問題,不出意外的話這周就可以定下來”。許攸寧望着後視鏡一邊將車倒出來一邊說到。
“那挺好”。她答。
“是挺好,我早回去也好,等我把那邊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你直接拎包入住”。左邊兩盤子,她將車穩妥的駛上馬路。
顧言很感激許攸寧,最起碼她沒有因爲自己的少言寡語而離開自己,明明兩人年紀相仿,她卻始終在扮演一個長者,事無鉅細的照顧着自己,事事都爲她考慮。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許攸寧被她看的大毛。
“在想我應該怎麼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