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方一三人不禁就傻了眼了,呆呆地看着蘇自堅,心頭駭然,早就忘了上前再度發起攻擊。
十來人之多都不是他對手,現在只剩下了三人更難打得過他了,三人心裡冒起了一陣寒意,知道大勢已去,再也沒有機會脫身了,倆人反轉刀鋒,即得自己小腹插了進來,登時死於非命。
現在,就方一自己一個人了,她臉色變了又變,不住地哼哼而笑,咬着牙道:“你別得意,我們是打你不過的了,不過我們的人是不會就此而作罷的,你得爲今天的事付出代價。”說罷,也倒轉刀鋒朝自己小腹插了進來,人也緩緩地倒了下來,她看着蘇自堅,滿嘴流血地說道:“你等着吧,你不會……”話末說完,人即倒了下來氣斷命絕。
蘇自堅面無表情,從屍體上踩過,來到一間房間,把牀移開,卻見得牀的下面有着一塊暗板,掀開後即露出一個地下室,裡面的燈光亮着,進入一看,卻見得有一人抱住了孩子,一柄鋼刀抵在孩子的脖子上,臉上一抹狠色,如野獸般的目光盯着他。
原來,這個就是守着小孩的看護,上面的打鬥聲響他在下面也是知道了,通常自己人下來的時候會有暗號的,打鬥聲歇過後,地下室的門被人掀開,他當然是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了,所以就押着孩子來當作人質。
這時,他早沒任何路子可以走了,這個暗門是唯一的出路,上面被封死,而進來的卻是……
他眼睛發直地看着蘇自堅,這張臉雖沒親眼所見,然他的相片卻是見得多了,因此一看就知來的是誰了。
他一臉的蒼白之色,押着小孩的手都微微地發抖着。
上面這麼多的人都打他不過,現在就他一個人,憑什麼來打得贏了!
而他唯一要作的,自然是把孩子持劫作爲人質了,這也只是最後的無奈之舉,心想現在自己有人質在手,想必他一定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這樣一來,自己有就機會可以威脅到他了。
“後退!不然我殺了這孩子!”他冷冷地說道,到底是殺手出身的人,雖處險境,儘管心裡也是十分的懼怕,然並不慌亂。
蘇自堅看着他一眼,忽地笑了,而且還是笑得很開心的那種。
那名殺手仍是冷冷地盯着他,心裡卻是有點不解地看着他:這人……在幹什麼呀?
漸漸地,他的笑聲越來越大,那殺手起先只是很詫異地年倖存他,這會只覺得自己雙耳耳膜嗡嗡作響,直震得他頭暈眼花,身軀搖擺,竟似要暈倒了一般。
他不禁吃了一驚: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是什麼的邪法嗎?
他咬了咬牙強自提神之際,猛聽得蘇自堅向他大吼了一聲,他只覺心頭一顫,腦門一陣暈厥,便即倒在地下,卻見得五孔都出血了,這是類似於獅子吼的奇功,直接就把他震死了。
須不知,蘇自堅一吼之下,功力之強,可謂難覓對手,卻是把他的膽子都震破了,這還能不死的嗎?
他用奇功震死了這名殺手,於那小孩一點都沒傷及,只是把他嚇着了而以。
他上前把孩子抱起,把這具屍體也拖了上來,然後放了一把火燒了,他到不是毀屍滅跡,自己畢竟在這裡動了手,指不定會留下指紋什麼的,一把火燒了後警方就不容易破這案子了。
當然了,火勢沖天而起,很快就驚動了警方,到來之後滅火後屍體都燒焦了,很多線索再難尋找出來。
至於方一等人在這纔在省城打開出路,控制了省城黑道上的各上幫派,正好是要有一番大作爲之時,卻突然銷聲匿跡,不見了形蹤。
警方滅火後發現裡面有十一具屍體,除了三具外,這些人都是被人殺死的,黑道協衆會香堂裡所發生的事他們也是知道的,只因並沒鬧出人命,所以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死了這麼多的人,任長青被省委裡責令儘快破案,不過沒有線索要破案就有難度了。
有人向他提議,說這些死者極有可能就是大鬧協衆會的那批人,因爲方一等人傷了道上的那些大佬後,就不再露臉了,因此有人懷疑這一十一人極有可能就是他們,因爲其中有一名女性,在人數上正好吻合,再就是他們使用的兵器,這不是任何幫派人士所用,猜測這些死者就是他們了。
只是一個新的問題又來了,這又是誰有這般大的能耐,一舉就滅了這十一人,須知整個省城道上的五六十名大佬都傷不得他們一分一毫,能有這能耐的只有一人。
不過,這人不是都金盆洗手不幹了,難不成是他突然出手作下的?
由於案子太過特殊,涉及到蘇自堅的事就不得不讓人消停一下了,任誰都這般的猜測,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誰能作了這十一人,除了他……
不過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任長青也想找個機會來擺蘇自堅一道,他上任以來,蘇自堅就叫得他出了個老大的醜,他是個記仇的人,雖說一時半會無可奈何,卻總是想方設法要報這個仇。
道上那些大佬們也是猜測這事多半是蘇自堅作的,你們那麼牛逼當着他的面前對省城道上的大佬們大開殺戒,那不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嗎!換了誰都是非常氣憤的。
只是道上的規矩是,都金盆洗手了還出來幹這事?太叫人意外了。
不過有人替他們解決了一個老大難題,真是大快人心,雖說懷疑是他作的,卻沒人去追問這事,既便是警方傳喚去作筆錄什麼的,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誰都巴不得這案子破不了,這頭痛的自然是任長青了,多日破不了案,被叫到省裡拍桌大罵,搞得他灰頭灰腦,腦門都黑了下來。
且不說道上的那些大佬懷疑是蘇自堅作的,他任長青又不是傻子,怎會沒起這疑心了,不過蘇自堅說來沒有作案動機,再就是人家都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這事於情於理都講得過去,他就是要殺了這些人,何不當場就擊斃了?或是有什麼別的原因了?
此時諸多的猜測,一切都指向他蘇自堅,那是因爲除了他之外,實在是想不出到底還有誰有這能耐,一舉就滅了方一等人。
不過警方辦案,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之下,尤其是蘇自堅這種人物而言,又有誰敢輕易去觸碰這隻老虎了,搞得不好非把你陷了進去不可,畢竟看得多,見得廣,喪在他手底下的着實不少了,誰閒着沒事要來招惹他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敢來問他了,這問他的自然是郝鳳怡了,一個電話打過來,蘇自堅就到她那去了,盯着他看了一會,問道:“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
“不錯,這事是我作的。”他到不隱瞞,當下把方一等人是東瀛到華廈來的殺手一事說了,他也不知郝鳳怡到底知不知小孩子的事,卻不主動交代,這事她要問的話就說,不問就裝聾作啞了,畢竟郝鳳怡不是傻瓜蛋,加上她的勢力,自己許多的隱蔽之事她都是有所察覺的,卻不能將她給得罪了。
郝鳳怡聽了,良久了方道:“難怪。”接着說道:“一直以往來,我總感覺不太對勁,原來是這麼的一回事。”她指的是黑道上的事,蘇自堅爲什麼着急着把這個包袱甩開,原來用意在此。
“一直沒有機會正她們正面交鋒,在背後被人盯着的感覺實在不好,我就藉着這次的機會把她們連根撥起,不然還不知會耗到幾時。”
郝鳳怡點了點頭,道:“只是從今而後,道上的那些事就與你無關了,卻不可再插手。”
“嗯嗯!我知道。”
郝鳳怡接着問道:“於虹那的事怎樣了?”其實她每天都到於虹那去看個動靜,問一問治療的效果如何了,這事於虹也是跟她講了,不過她到底只是一名患者,這治療上的事還得專家說了算,故有此話。
“這事還算順利吧,不過現在也不能說是治癒了,畢竟經絡塞阻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再就是這並不是完全的靠我一個人,還得她自己去修煉,假以時日,她功力增強了把大小週天都打通後,纔算是徹底的治療了。”
郝鳳怡也是修煉內家功法的人,當然知道打通任督兩脈是怎樣的一個難度,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單是小週天有的人一輩子都末必就能打通了,何況還有大周天,其難度可想而知,就她到現在連小週天都沒能打通,真氣運行到玉枕穴這位置上一直停留不前,困擾了她很久,不過這事又不是急得來的,所以只能是勤加修煉了。
她嘆道:“唉!於虹也算是命大了,遇上了你,不然這毛病真不知如何的來解決,雖說治了起來耗費了不少的時間,她總算是有些盼頭了。”這話說罷,她眉頭仍是緊緊地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