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之所以會利用資源牽制我們,是由於我們吃相實在難看,他們不希望在境內看到一支不受他們所管控的第三方武裝勢力團體的關係。"
“而這件事,我在不久前的會議中也已經提到過了,是你自己反駁了我的想法要一意孤行,和我兒子有什麼關係?”
秦永昌冷冷看向這位蘇家家主。
而這麼一番反問,瞬間就讓蘇正義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微惱道:“我這麼做,不也是爲了咱們三家共同的利益嗎?畢竟我們連安插進來的家眷都快突破四十個人了,如果再不把這些物資給收攏過來,咱們估計連他們都快要養不起!”
他滿臉憤慨,彷彿這麼做真就是爲了團體利益一般,讓秦永昌止不住的在心裡冷笑。
畢竟外面的其他人知不知道不用管。
但能坐在這裡的,又有哪個不清楚這所謂安排家眷進來的想法,不過是蘇家爲了能在日後佔據主導權地位,所作的一些人手鋪墊罷了。
儘管他秦家與獨家在這方面同樣屁股不乾淨。
都在爲了日後能佔據三人中的主導地位,做了不少只利於自己這方的事情。
可將這種心照不宣的做法拿到明面上去說,甚至還因此擺出一副這都是爲了共同利益的的嘴臉,怕是隻有這位孫家家主才能做的出來了。
“行了,我這次叫你們過來並不是爲了討論我兒子的對錯問題,只是告訴大家我秦家打算做些什麼而已。”
秦永昌擺了擺手,明顯是準備攤牌了,開口道:“你們應該知道,我秦永昌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在事情上我兒子做的可能的確不好,可作爲秦家子嗣在外面犯點錯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你們就沒有做過給子孫擦屁股的事情?”
“所以我的想法也很簡單,既然那個叫張小凡的小子敢對我兒子下如此狠手,我秦家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而我秦永昌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與二位妥協,必須要爲我兒秦景勝報仇不可,你們覺得呢?”
話音到這,他才停頓下來,朝蘇杜兩家看了過去。
“既然是要爲兒子報仇,那我們自然是不會拒絕,畢竟在這件事情上換做是我們當中的任何人都會這麼做。”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杜家家主撫了撫那花白的鬍鬚,問道:“但就結果來看,對方明顯擁有槍支類火力武器,你打算如何應付這一點呢?”
“關於槍械這方面,我們灰谷庇護所也並非沒有。”
秦永昌說道:“況且,我們在這些東西上都拿不出許多,難道那小子還能擁有一座(軍)火庫嗎?相信只要把對方的彈藥儲備給耗乾淨了,那我也想如何報復也不過就時間的問題。畢竟,整個江城民間庇護所要說哪邊人多的話,還沒有幾個可以和我們灰谷庇護所相比,而相信在這一點上你們的看法也是一樣的。”
說完,他直接就起身朝門外走去。
顯然真如同秦永昌之前所說,這次過來僅僅只是告訴蘇杜兩家自己要做什麼事情,而並非是在徵求什麼意見一樣。
“呵,還真把這裡當他秦家的了!”
直到秦永昌離開,早已新生不爽的蘇正義這才用手在桌子上一錘,有些陰鬱的說道。
“行了,你也不用發這麼大火。”
杜家家主輕抿了口茶杯,笑道:“畢竟整個灰谷庇護所向着他秦家的人可不少,我們早已不如最開始那般強勢了,所以老秦會有這種態度我倒也十分理解。”
見他一副老神在在,彷彿真就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蘇正義可不會傻到相信對方真就半點想法也沒有,願意這麼鹹魚的過下去了。
畢竟,大家所接觸日子好歹都這麼久。
蘇正義可比誰都清楚隱藏在杜承遠那張人畜無害外貌下的內心,究竟陰損到了怎樣的地步。
否則的話,杜承遠也不會仍舊坐在這裡。
“別和我繞彎子,你就乾脆點直接告訴我你對這件事情的想法吧。”
“相信你和我的出發點一致,都不希望秦家越做越強。”
蘇正義明顯不耐煩了。
而杜承遠也沒有就這件事情上與他繼續兜圈子,冷冷道:“慌什麼?我覺得這件事情對我們兩個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好事?”
“沒錯,就算好事。”
杜承遠那張和善的表情總算是顯現出幾分陰冷,開口道:“昨晚的事情雖然事發突然,但我也有在受傷的一部分人中大概問了問當時的情況下,結果你猜怎麼着?”
見蘇正義表情好奇愈濃,他這才接着道:“我聽到的結果是,秦永昌他兒子明明已經下車了,可本該無人駕駛的汽車不僅在最後自行離開,甚至還在離開前曾走火用子彈打殘了秦景勝雙腿,你覺得這合理嗎?”
“不合理。”
蘇正義搖了搖頭。
畢竟這件事,早在他聽到昨晚事情發生經過的同時,就已經有種很不可思議的感覺。
因爲在別人的敘述中,明明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東西都秦景勝,卻爲何會在中途被所自己搶來的汽車給打成殘廢。
甚至還有一部分人說,秦家大公子曾坐在車上發瘋連自己人都開槍射擊過的事情,這讓包括蘇正義在內的很多人都不能理解。
因爲這實在是太玄學了!
“那你有沒有大膽設想過,假如這車裝有某種遠程遙控裝置呢?”
聽杜承遠這麼一說,蘇正義忽然感覺原本捋不清頭緒的事件,居然變得漸漸清晰也合理了許多。
“但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裝置?”
孫正義很快就發現說不通的地方在哪裡,不禁皺起了眉。
“呵,普通人?”
杜承遠瞥了他一眼,彷彿在嘲笑對方作爲一家之主在這方面卻沒能看透的意思,搖頭道:“以前我就覺得秦景勝這小子總給人一種坑爹相,而發生這件事情以後我就更加確信了我當年看人的眼光並沒有錯,你知道官府軍部中那個叫鄧玲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