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談什麼？”
既然決定要談，張小凡也做足了友好交流的姿態，並沒有再想着要動粗之類的意思。
“那麼，佳佳很奇怪的一點是，大哥哥你是如何進來的？”
小女孩說出了她的第一個問題。
“很簡單。”
張小凡聳了聳肩。
反正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他很快就做出解答：“外面的人都被我給殺乾淨了，而正恰好我本人對基因藥劑算是瞭解一些，就索性下來看看。”
聽到房門外的那些人都已經被解決，小女孩的情緒也明顯有了些許波動。
卻見她朝張小凡的方向走了幾步，隨後在他詫異的目光下做出彎腰感謝的動作，這才接口道：“既然如此，那麼佳佳要先在這裡對大哥哥你說一聲謝謝，因爲大哥哥做出了佳佳一直以來都想要去做的事情，而從這點上來看大哥哥無疑很強，並且佳佳也能感知到大哥哥並沒有說謊欺騙佳佳。”
又是感知嗎？
張小凡挑了挑眉。
儘管小女孩的言行舉止都給人一種受到過良好教育的舒適感覺。
但他還是從對方好幾次的開口問話中，抓住了一個比較敏感的關鍵性信息，好奇問道：“小丫頭，據我所知基因藥劑這東西雖然致殘率是挺高，可如果真要是成爲了其中一位幸運兒的話，那麼她所能掌握的能力同樣也是超乎想象的，所以你是否能告訴我你從中到底獲得了什麼？”
這也是張小凡最爲好奇的點。
雖然重生前的他對基因藥劑這種東西，也的確有過涉及和了解。
但那也僅限於基因藥劑的正式版罷了。
至於當年被噴的狗血淋頭，乃至被大多數人都稱作反人類典型案例的基因試用版藥劑，張小凡則瞭解的並沒有太多。
也正因如此。
所以他纔會對陳佳佳所表現出來的能力感到好奇。
畢竟，蜂鳥無人機在對自身機械的架構上，可遠比這個世界裡的其他無人機要好上太多了。
可縱使是這樣，蜂鳥無人機也仍就在小女孩那近似於EMP電磁脈衝般的磁場下變成了一堆廢鐵，瞬間就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可能。
也難怪。
那個記錄了小女孩日常情況的日誌本，會有電腦設備失靈的一項了。
“其實佳佳也並不清楚。”
短暫的沉默過後，小女孩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那雙空洞洞的雙眸就這樣盯着張小凡所在的位置，開口道：“不過大哥哥若是想了解發生在佳佳身上的事情，則必須要先答應佳佳一個條件，否則佳佳就不會告訴給大哥哥。”
“什麼條件？”
“是有關於佳佳的媽媽。”
小女孩說着，聲音都變得黯然許多：“在佳佳被抓進來進行實驗以後，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了媽媽的消息了，所以大哥哥如果願意幫助佳佳再見到媽媽，佳佳也就能告訴大哥哥你之前的疑問。”
“這樣啊……”
“只是這件事我可能就愛莫能助了。”
張小凡想了想，決定還是把之前在日誌中看到過的有關小女孩母親已經死亡的消息，告訴了給對方。
幾乎在他話語落下沒多久的片刻。
張小凡就能切身感受到，從這名纔不到十歲小女孩的身上，居然瀰漫出了名爲殺氣的東西！
這不由讓他感覺有些意外。
看來這場慘絕人寰的實驗的確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小女孩原有的心性。
否則，才一個這麼大點的小女孩縱使是在得知親人死亡的消息，也不會在第一反應就生出要殺死對方的念頭。
就是不清楚。
這種性格上的極端改變到底是出自於實驗原本的過程，還是說基因藥劑的試用版連人體的精神性格都能產生影響。
當然，這也不是該張小凡關心的事。
“不過你母親雖然的確是被人給殺了，但說到底爲你報仇的還是我，這是不可否認的。”
忽然，張小凡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接着道：“所以你不妨大膽假設一下，假如我今天並沒有碰巧闖進來，那麼你現在也不可能會知道你母親被殺的消息，更加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殺害你母親的人尋仇。”
“可如今，你想做的我已經間接性替你完成了，那麼這是不是就代表我不止是爲你母親報仇雪恨的恩人，更加是可能會帶你前往外面世界的好哥哥，你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嗎？”
“好像有點道理……”
小女孩的情緒不僅立刻就被張小凡給成功轉移。
甚至，她還是開始思索有關張小凡這番話的邏輯性，最後總結的答案就是……
這位大哥哥是爲自己母親報仇的恩人。
自己無論如何。
也需要好好答謝對方……
至此，理由正式成立！
看到小女孩成功從滿臉的殺氣凜然到茫然無助的模樣，張小凡也不由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張開雙手：“這樣吧，我吃點虧，從現在開始請允許我以你監護人的身份存在着，畢竟現在的你根本就沒有了所謂家的方向，況且外面世界已經和你以前所瞭解的不太一樣了，以後就讓我來好好照顧你…哦對了，你沒有爸爸吧？”
“沒有……”
“那太…咳，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張小凡老臉一紅，差點把不該說的也給說出來了，鄭重道：“怎麼樣佳佳，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我一定會盡到做監護人責任的！”
說完，他也不管小女孩是否同意，就這麼大步分朝對方走了過去，順勢牽起了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
還好，拒絕的幅度似乎並不大。
果斷再握緊一些！
“我叫張小凡，你呢？”
拉着小女孩在沙發上落座，張小凡象徵性做着自我介紹。
“陳佳佳……”
小女孩的樣子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似乎也是因爲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內心有些忐忑。
“這真是一個很可愛的名字，雖然我早就從日誌中瞭解到了。”
張小凡微微一笑。
很好，這不就成功將可愛的小蘿莉給忽悠到自己這邊了嗎？又問：“那麼佳佳，現在你可以告訴哥哥你從基因藥劑中得到了什麼能力，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記得佳佳之前有提到過感知，那麼佳佳就應該清楚大哥哥我啊，對佳佳是絕對沒有任何的惡意的，甚至是真的很是喜歡你這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