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u~biu~biu~biu~”
“阿澤咱們到了。”
保姆車停在了路邊,陸澤向外張望了一眼,車停在了酒店附近的一家寵物店,關掉微信跳一跳,陸澤下車把瘸子寄養在這兒,以後白天拍戲王梓萱會帶它出來,晚上則送回寵物店。
這並非是陸澤第一次來到杭市,而這座城市帶給陸澤的感官也與其他城市十分不同,作爲從古至今的文化重地,你隨處可以見到詩情畫意的建築,和不少值得停下腳步的美景。
但這裡也成爲了國家高新科技產業的聚集地,這種感覺很奇妙,充斥着厚重的人文歷史,卻充滿了高科技的朝氣,總的來說......像是一個學識深厚的老人卻穿着一身的潮牌,有些突兀,但又莫名其妙的很搭。
送完瘸子又開了將近五分鐘的車,到了劇組給陸澤安排好的酒店,拎着行李取完房卡後,把劇本和一些書籍放在桌上,打開電視大概看了十分鐘,肖鳳英就給陸澤來了電話。
“陸澤你到杭市了嗎?如果到了,去酒店放一下行李,然後來一趟浙大吧,從玉泉校區東門進去,往裡走有個體育館,我們正在裡面佈景。”
“好,我現在就在酒店了,路上沒堵車,比原計劃快了半個小時到的杭市,行,那我這就過去。”
之前陸澤就跟肖鳳英說好了幾點從魔都出發,所以陸澤對肖鳳英知道他到了杭州並不奇怪,而這部劇的一部分取景就是在浙大內,來拍攝大學時期的周奕。
把劇本裝進包裡,給劉斌和王梓萱打了電話,半個小時後他們就到了浙大的玉泉校區,說來也巧,王梓萱的母校就是浙茳大學,在浙大內學的土木工程系。
似乎是畢業之後就沒有回過母校了,時間一晃也過了五年的時間,王梓萱在前面帶路,小碎步走的特別輕快,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嘴上一直在給陸澤和劉斌介紹着這棟樓是幹嘛的,那棟樓是幹嘛的,陸澤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帶着口罩和帽子,安靜的走在她身後,靜靜的聽着。
浙大要比陸澤在系統空間中上的帝都師範大學要大上一些,就算在東門走也是一段很長的距離,大概十五分鐘後他們纔來到了體院館的門口,見到不少學生在這裡圍觀。
“麻煩讓一下,讓我們過一下好嗎?謝謝,麻煩了。”
劉斌在前面開道,因爲他知道陸澤很討厭對圍觀路人脾氣很衝的安保,就算他這個安保是兼職的,也仍然對這些學生十分的客氣。
“這是不是陸澤啊......我草真是!拍照拍照!陸澤要來咱們學校拍戲了?”
“真是陸澤,真這麼高啊!這也太高了吧!陸澤給我籤個名行不行?你電影我全看過!拍視頻啊,一會發抖音啊!”
學生們還是非常有活力的,見到陸澤出現在自己學校裡,這種近距離貼近明星的感覺真的很新鮮,瞬間各種呼喊聲不絕於耳,並且人潮有了洶涌的趨勢,讓陸澤瞬間感覺到了不妙。
“大家停一下!很高興在浙大跟大家見面,但真的不用這麼激動,我會在浙大工作一段時間,所以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也請大家發揚一下名校的風格,不要擁擠,不然出了事我擔當不起,現在我着急要去工作,簽名的事只能跟大家說句對不起了,這麼多人我也籤不過來,就跟大夥合個影好吧?一起照個相留個紀念,梓萱你來拍一張,然後面對面建羣發給大家。”
一聽陸澤這麼說,大家也能理解,現在外面人越來越多,從幾十號變成上百號了,估計一會更多,也就沒耽擱,王梓萱走到最下面,大家站在臺階上照了一張照片,對陸澤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陸澤在一幫學生的呼聲中對大家表示感謝,然後快步進了已經封閉的體育館。
“這幫孩子也真夠熱情的,衣服釦子都給我拽掉了。”
可不是,陸澤低頭看了一眼,今天劉斌穿的是一件半截袖的襯衫,中間的扣子已經不知去向,漏出了一個白花花的肚皮,上面還有幾道紅印。
“我包裡還有一件半截袖,要不你先穿着?剛來浙大,學生熱情點很正常,等以後時間長了,習慣了就好了,給,趕緊換上吧,注意點形象。”
翻了一下包,把裡面一件緊身運動短袖遞給劉斌,兩人雖然是上下屬關係,但劉斌跟了陸澤這麼長時間了,也知道陸澤是什麼性格,沒有拒絕,拿起來跟陸澤說了一聲,就去了廁所換衣服,只剩下陸澤推開館內的塑料門簾,頓時一股冷氣就吹了過來。
“來了?外面夠熱的了吧?我買了西瓜,先吃點?”
肖鳳英見到陸澤走進來,打了個招呼,陸澤也沒客氣,場務給他遞過來一個凳子,接過一屁股坐下,拿起西瓜咬了一大口,已經冰鎮過了的,吃了一口,冰涼的果肉順着嗓子眼一直涼到了胃,說不出的舒坦,抓起面巾紙擦了擦手,陸澤拿着西瓜站起來,環視了一圈場內。
開機第一場就是大景的戲還真是少見,工作人員敲敲打打,在場內佈置着道具,但舞臺只搭起來一個框架,離完工還早着呢,預計明天開拍,估計是趕不上了。
“上來就是大景?這邊先弄着,先拍別的不行嗎?”
把西瓜皮扔進大黑塑料袋,這邊道具得往二樓遞一塊板子,陸澤也不知道多沉,看着下面一個人舉着這麼大板子挺嚇人的,走過去順手幫忙推了一把,弄得道具組的人還挺不好意思,連忙道謝,陸澤擺了擺手,才問了肖鳳英一句。
“沒辦法,我估計了一下,大學的戲估計也就是十五、六天就能拍完,但這屆大三就要畢業了,第一批找到工作的六月末就要離校了,學校二十四號要開畢業典禮,還得給他們竄時間排練,時間比較緊,也是我們得負責佈置現場,畢竟我們是專業的嘛,人家學校說用體育館可以,但是你們必須把舞美弄了,沒辦法,今晚只能加個大夜,估計明天下午能幹完。”
說起這件事,肖鳳英也是比較鬱悶,原本談的好好的,給錢就讓拍,人家卻突然臨時變卦,說是少要點錢,也得讓劇組把舞臺給弄了,給大三學生留下工作前在學校的最後一個美好記憶。
而劇組本來就是有一個典禮的戲,也得搭舞臺,肖鳳英一合計,還不如直接先搭好,等自己拍完,就原封不動留給學校畢業典禮算了,這樣也不用自己搭了舞臺還得自己拆,也省點事,不然她也不想一開機就拍這麼大的景啊,畢竟劇組還沒磨合,大景如果卡住了,浪費的時間和人力可不是小景能比的了的。
明白了情況,陸澤點點頭,他對大景還是小景不是很在意,畢竟是一部愛情戲,拍攝的難度跟正劇的拍攝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只要其他演員別掉鏈子,他絕對穩穩的壓住,只是沒見到其他本來應該在現場演員有些奇怪。
“他們呢?”
“戴汐璐有一個商演早就定下了,明天才能到,薛忠來的時候路上肇事了,堵車沒趕上航班,今晚才能到杭州,剩下的人跟鄧博在三樓的會議室對本子呢。”
肖鳳英沒有表現出不滿,但心裡真的被氣到了,薛忠遇到堵車是沒辦法,她也看到了新聞說是一個大掛車側翻導致三人死亡,九人受傷,這麼大個事兒,被堵在路上了也是沒辦法。
但戴汐璐卻讓她真的十分不滿意,商演哪裡是早就定好的?分明是昨天臨時才告訴的她,只是她不好跟陸澤說而已,畢竟誰都能看出來陸澤是拍戲時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主兒,那叫一個較真,他要是知道戴汐璐臨時去商演,估計也會不高興。
所以她選擇撒了個不真不假的謊,爲了劇組的和諧選擇了對陸澤隱瞞,沒辦法,誰讓她是導演呢?這可能就是啓用一個一線流量明星的苦惱吧。
“好,那我就上樓跟他們對劇本了,三樓是吧?嘿哥們!加點小心,那鋼管你一個人能抱得動嗎?上個人扶一把,別光看着啊,那我走了。”
陸澤也沒細想,他們願意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吧,演不好再說演不好的,拎着書包,陸澤上了三樓,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