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精通多門語言,對方的話語連續說了四遍,分別用了意大利語、西班牙語和英語,生怕她聽不懂,還用蹩腳的漢語說了一遍。
芙蕾雅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她若只有一個人在直升機上,可能會冒險返航,但直升機上有柳淺淺,她不敢冒險。
“芙蕾雅姐姐,怎麼了”柳淺淺眨巴着大眼睛,趴在靠椅上問。
“柳小姐,有人用導彈鎖定了我們,爲了您的安全,我必須降落了”。
柳淺淺表情一陣變化後,也就“哦”了一聲,然後默默坐了下去。
芙蕾雅意外地回頭看了眼,發生這種危機情況,這女孩竟然沒什麼害怕驚亂的樣子,看來,軍旅世家的血脈還是有流傳在這個女孩身上,只是平時沒顯現罷了。
在耳機裡那個聲音的指揮下,芙蕾雅迫不得已,將直升機停在了一艘陌生的豪華遊艇上。
走下直升機後,柳淺淺小心翼翼地跟在芙蕾雅身後,張望着四周圍。
當芙蕾雅看到一個身穿銀白色騎士盔甲,胸口印着一朵鬱金香的中年騎士,她立刻眉頭深鎖。
“鬱金香同盟的神罰者”
手拿香檳的馬克西米伯爵從上層甲板走了下來,一邊走一邊哈哈笑着,彷彿很是歡迎。
“bravo沒想到在飛機上的是兩位美麗的小姐,歡迎來到我的特雷希亞號遊艇”
馬克西米一揮手,“給兩位美女上酒不要失了habsburg家族的禮儀”
一身黑裙的衛士長菲歐娜,親自端着托盤上兩杯香檳,來到了芙蕾雅和柳淺淺面前。
芙蕾雅心中一陣緊繃,她明顯感覺到,連這個端酒的女子,都有着極強的修爲。
“請用”,菲歐娜用法語說道。
芙蕾雅和柳淺淺只好拿起酒杯,跟馬克西米敬了敬,但並不敢喝。
馬克西米並不介意這些,他自顧自地喝完了香檳,便走到芙蕾雅二人面前,邪笑道:“這位後面的小姐,應該就是劍魔的家人吧,那麼這位美麗的飛行員小姐,你又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呢”
柳淺淺不愛讀書,所以外語也很差,基本聽不懂,只能眼巴巴看着。
芙蕾雅輕輕摟着女孩,讓她不用害怕,然後一臉從容和自信地回答:“我叫芙蕾雅,你說的劍魔,是我效忠的主人”。
“哦這麼美麗的女子,當一個女僕,真是太可惜了”,馬克西米伸手,試圖碰觸芙蕾雅的臉頰
。
但芙蕾雅很快還是避開了這一下,警惕地看着馬克西米。
“請你住手,你說你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人,據我所知,組成鬱金香同盟的四大古老貴族,應該是注重禮儀的”,芙蕾雅的心跳加快,其實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可以百分百確信,一旦她想試着傷害馬克西米,旁邊的那幾名神罰者,會瞬間結果她的性命。
馬克西米咧嘴,“禮儀,也要看是對誰注重一個女僕,還輪不到我馬克西米伯爵多注重。芙蕾雅小姐,我喜歡你頭髮的顏色,真是罕見,你是哪兩個人種的混血產物我想親身地體會一下”
說着,馬克西米慢慢解開自己的鈕釦,一步一步地朝芙蕾雅迫近。
芙蕾雅只能不斷後退,可她身後站着菲歐娜和賽梵迪兩名衛士長,前面又有一名不怒自威的銀白甲冑騎士,可謂退無可退
正當這時,一個女聲阻止了這一幕。
“馬克西米你難道要在我面前強姦一個女人嗎”一雙寶石藍色的眼眸裡,滿是憤怒的娜塔莉亞,大聲斥責。
一臉煩躁的馬克西米回頭,強顏一笑,“娜塔莉亞,親愛的,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我只要看着你,哪還能容得下別的女人”
“最好是這樣,不然的話,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家族,他們肯定會懷疑,你這是對羅曼諾夫家族的輕蔑”
娜塔莉亞說着,走了過來,對芙蕾雅說道:“你們兩個,跟我進去,只要好好待在船艙裡別亂來,我保證你們沒事”。
“娜塔莉亞,這件事輪不到你指揮”,馬克西米不悅道。
“我覺得最關鍵的事,是你怎麼把囚禁這兩個女人的信息,告訴劍魔,讓他交出神物,這兩個女人哪也去不了,你不用擔心”,娜塔莉亞堅持道。
“哼,讓他交出神物是最基本的,我還要他爲殺死考夫曼騎士長付出慘痛代價”馬克西米傲然道。
娜塔莉亞一臉淡漠,“你要是真能辦到,我在船上就把自己交給你”。
馬克西米獰笑,“這可是你說的,我親愛的未婚妻,你不要食言”。
“羅曼諾夫從來說一不二”,娜塔莉亞驕傲地一甩頭髮,就帶着芙蕾雅和柳淺淺進入船艙。
馬克西米在後面大叫着:“你等着我今天就讓你見識我馬克西米伯爵的智慧”
進到奢華的船艙內,四周都是富有中世紀韻味的擺設。
娜塔莉亞隨便指了指旁邊的牛皮沙發,“你們就在那坐着吧,他應該沒時間來騷擾你們了”。
芙蕾雅疑惑,“爲什麼要幫我們”
“爲什麼”娜塔莉亞幽一嘆,“因爲我也是個女人,僅僅是看不慣他那樣對你”
。
“謝謝您,羅曼諾夫小姐”,芙蕾雅由衷感激道:“早就聽聞鬱金香同盟四大家族中,就數羅曼諾夫家族的人品行最爲光明磊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娜塔莉亞輕笑,“是麼或許吧。”
碧海山莊港灣的遊艇上。
秦川一臉舒坦地喘着氣,從白夜那一絲不掛的上翻了下來。
他如今技術精進,就算不搞什麼防護措施,基本也能保證不讓女人懷孕,所以要幹壞事方便了不少。
白夜面泛桃紅,水潤的眸子裡一陣後的茫茫然,漸漸的,恢復清明。
隨即,白夜的臉色就冷酷了下來,她起身,也不管自己還光着,擡腿就是一腳踹向秦川的屁股
秦川背後長眼,立馬閃過,“喂幹嘛偷襲啊”
白夜冷眸瞪着他,“誰準你這麼打我屁股的還有,你是豬嗎這種事一干能幹兩個鐘頭”
秦川看着眼前女人的神態,聽着她的冷嘲熱諷,不由苦笑:“又變了啊”
白夜冷哼一聲,“變什麼變”
“好好,沒變,沒變”,秦川趕緊溜之大吉,一邊穿褲子一邊往外跑,這個人格的白夜最好不要招惹。
可跑到外面,秦川發現,直升機竟然還沒回來,不由摸摸頭,跑回船艙裡,問:“小夜夜,芙蕾雅她們還沒回來,該不會迷路了吧”
白夜正穿拿溼紙巾在身上不停擦着,沒好氣地說:“你不會打電話”
秦川無語,找出手機,撥了過去。
可是,完全無法接通。
“打不通怎麼回事”秦川納悶。
“真沒用”,白夜不耐煩地搖搖頭,穿好衣服後,拿出手機,點開了gps定位系統,找尋芙蕾雅的位置。
可是,慢慢的女人臉上也露出一絲不解。
“怎麼會這樣芙蕾雅的座標沒有了”白夜黛眉緊鎖,意識到情況不妙。
正在這時,海岸上,傳來一個呼喊聲。
“秦先生在嗎有您的快遞”
秦川趕緊調頭跑出去,一跳從數層高的遊艇上,落到了海岸上。
快遞員嚇了一跳,驚呼:“哇塞秦先生您是跳水隊的嗎”
“你有見過跳水隊的跳沒水的池子嗎”秦川沒好氣地白了這快遞員一眼,從他手上拿過一封書信快遞。
這快遞上只寫了秦川收,別的什麼也沒寫。
“誰給你的”秦川打量這快遞,發現只是個普通人
。
快遞員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是誰,就一個外國女人,說讓我把這送到這裡,給我了兩百塊錢,我就送來了”。
秦川心頭凜然,忙問道:“那女人呢”
“開跑車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快遞員如實道。
秦川知道也問不出別的了,讓快遞員可以走了,然後拆開了這書信。
這時,白夜也走了下來,看到秦川手上那信紙寫的內容,女人露出驚訝的目光問道:“讓你交出神物難道你手上有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