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王小飛護着林冰兒,硬吃了藍色妖姬一記電漿球,然後順着山坡的落勢滾到了溪流旁。
在掙脫藍色妖姬力場壓制的時候,王小飛經脈中的內息便已經消耗一空了。他透支着生命力,再次撐起內息保護層,但薄弱的內息無法徹底攔下那一記電漿球。此時他整個後背都已經燒焦了。
之前和霍嘯然比武,留在背後的那道劍傷,此時迸裂開來,又被燒焦的皮肉糊上看着甚是嚇人。
不過王小飛彷彿絲毫沒被傷勢影響,他護着林冰兒,雙腳接連踢向山坡,總算是止住了落勢,沒有直接滾入溪流中。他翻過身來,便想扶起林冰兒,然而他摸到林冰兒後背上時,卻是感覺到一手的黏糊。
他抽回左手一看,入目便是滿掌的鮮血,他皺眉朝林冰兒說道:“你受傷了?我叫你回去找林文通把我師傅龍王帶來,你到底在幹什麼!”
“你的傷更嚴重!”林冰兒彷彿沒有聽到王小飛的喝罵,她往前垮了一步,看向王小飛血肉模糊的後背。眼淚頓時壓抑不住,就哭出了聲來。
“你給我閉嘴!”此時追兵在後,林冰兒又不聽他的話,導致兩人陷入困境,王小飛難免有些有些惱怒。
可他這一罵,林冰兒便真的止不住眼淚了。她倔強着閉着嘴巴,可眼淚卻是不斷落下。眼中的不安和委屈,看得王小飛滿是罪惡感。
女人就是一種神奇的動物,無論她是對是錯,一哭起來總是能讓男人充滿了負罪感。
“好了,別哭了。”王小飛的聲音溫柔了下來,輕輕抱了抱林冰兒。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露餡了,直接從道具空間內取出先前從冰庫車中藏的藥來。這些名貴藥材除了可以相互搭配,煉製成六味散和養氣丹之外,單獨成藥的效果也不錯。
王小飛這幾天看了那麼多醫書,總還是知道哪些藥材有止血療傷的功能的。他隨
手拾起幾塊葉片用溪流沖洗乾淨,然後挑出幾味藥材,便在林冰兒一臉訝異的目光中,用雙手捏成粉末,鋪在葉片之上。
做好準備之後,王小飛便又被道具空間中取出了春秋幽冥針來。林冰兒背部的是槍傷,不把彈頭拿出來,傷勢只會越來越嚴重。荒郊野嶺的也不能找到手術刀,王小飛便打算用春秋幽冥針代替刀具了。
“你忍着點。”王小飛和林冰兒說明了一下,便用乾坤點穴手封閉了對方部分痛感。沒有麻醉的情況下,這便是最好的止痛方法了。隨後,他便用剛恢復了一些的內息,附着在春秋幽冥針上形成一個鋒面,準備動刀。
林冰兒的傷勢在背部鎖骨之下,王小飛不得不掀開對方的衣裳,才能進行手術。他定眼一看,便見林冰兒白皙的背部有一個猙獰的創口,剛好位於內衣帶的下方。此時傷口血流不止,王小飛用溪流反覆沖洗了兩次,才洗掉了污血把傷口暴露了出來。
王小飛便也不再猶豫,手中春秋幽冥針連動,在傷口上畫了一個十字。針尖一探,便抵住了血肉中的一處硬物,他右手指頭跳動,手腕一翻便將一顆變了形的彈頭挑了出去。
傷口再受刺激,林冰兒忍不住輕聲哼了一下。王小飛卻是不爲所動,右手繼續微微抖動,將傷口內部壞死的肌肉一一挑破勾離,處理完成之後。他這纔將先前鋪好藥粉的葉片,輕輕貼在了林冰兒的傷口之上。
“啊,你幹嘛!”林冰兒忽然一聲驚呼,背向王小飛的臉蛋燙得通紅。
“荒郊野嶺上哪來的繃帶,只好先用你的衣帶來固定葉片,不然藥粉無法覆蓋好傷口,說不定就會化膿。到時候你光滑的後背爛掉,可別回頭怪我。”王小飛笑了笑,回答道。
原來,他剛纔伸手將林冰兒的衣釦解開了,用來繃住那鋪滿藥粉的葉片去了。林冰兒感覺胸前一鬆,下意識地便驚呼出聲來。
此
時王小飛說明了緣由,林冰兒卻依然羞紅,她輕聲罵道:“你以後幹這種讓人誤會的事情前,能不能先說一聲?”
等林冰兒把一句話說完,王小飛已經完成了整個處理,幫前者把衣服重新放了下來。他笑着走到林冰兒身前,假裝天真道:“讓人誤會什麼?”
林冰兒看着王小飛那賤賤裝無辜的樣子,又氣又愛,咬牙道:“誰知道你個老司機想幹什麼。”
“我怎麼成了老司機了。”王小飛眨巴着眼睛,驚訝道。
林冰兒似乎早有準備,不滿道:“那天不知道是哪個老司機帶着納蘭到酒店的。”
說到這裡,王小飛哭笑不得。原來林冰兒還記着上次,他和納蘭在酒店門口碰上對方的事情。不過這事聊到這裡就算聊崩了,王小飛總不能說帶着納蘭到酒店是去複習功課的吧。
見王小飛不再反駁,林冰兒也失了鬥嘴的興致。她看到王小飛的兩肋衣服已經開始泛紅了,顯然是背部的傷口依然在滲血。她心中一慌,便說道:“王小飛,你的傷口也要處理了。剛纔那藥粉呢,你別告訴我沒有了!”
林冰兒心中一急,險些又要哭出來。王小飛連忙又從道具空間中取出另一種止血藥材,他勉力笑了笑,朝林冰兒說道:“藥材多着呢,別急。”
林冰兒看到王小飛又變戲法般拿出藥材來,破涕爲笑。接過藥材便用石頭搗碎了,她沒有王小飛那般的實力,可以徒手把藥材捏成粉。不過她也是暗勁初階的武者,做些體力活並不難。
她小心地把藥粉均成十多份,灑在洗淨的葉片上。王小飛背後的傷口面積極大,和她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此時王小飛背後的衣服已經被藍色妖姬的電漿球燒開一個大洞來,王小飛便乾脆把衣服撕破解下。只是那黏在血肉上的衣服一抽離,便又帶下了他部分肌肉來,疼得王小飛也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