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盛和徐天嬌在九龍山風景區休養了一個月,精力都很充沛,兩人換的開車,又日夜兼程,趕回了涼州市。
兩人回到涼州市之後,馮盛帶着徐天嬌就來到職工醫院,對她的肺部進行胸透複查。透視完後,因爲X光片兩個小時後才能拿到,於是馮盛便開車帶着徐天嬌來到了棚戶區的拆遷現場。
市執法局和區執法局在棚戶區的拆遷工作已經結束。馮盛臨走的時候,棚戶區的拆遷就剩下了一些釘子戶,經過全局人員的努力想辦法,這些釘子戶也得到了妥善安置,棚戶區的拆遷工作纔算順利完工。
馮盛把車停在棚戶區的不遠處,看着剛拆遷完的棚戶區,已經讓推土機推的平平整整,垃圾也讓許多翻斗車給拉走,沒有了蹤跡。這裡繼續一片繁忙景象,摘星投資集團在這裡蓋了一排簡易房,上面掛着‘摘星投資集團公司’的牌子,裡面有幾個辦公人員,穿着摘星投資集團的工作服,在組織人員修建圍牆。他們把棚戶區拆遷出來的地方,用圍牆圈了起來,在南北方向各留了一個大門。
馮盛和徐天嬌看到在四方四正的圍牆中間,築起一個高高的平臺,已經用水泥摸了表面,平臺正面的方框內,用金黃色做底子,寫有三個一尺多大的紅色大字:拜將臺。
馮盛練過書法,對這幾個字到沒有挑剔的地方。在拜將臺的兩旁十幾個工人正在忙碌着水泥雕塑。一個雕刻的是劉邦,身着龍袍,腰裡挎着寶劍;一個雕刻的是韓信,身着盔甲,手拿兵刃。總得來說,雕塑的還行,遠看栩栩如生,像那麼回事。
徐天嬌看着面前的一切,不解地問道:“摘星投資集團已經行動了起來,看着跟玩真的一樣。”
馮盛搖搖頭說:“你看這些圍牆加這個拜將臺,還有兩個人物雕塑,材料和工錢下來不超過一百萬。而這兩個月的時間,摘星投資集團已經在涼州市集資高達兩千萬,而且目前還越演越烈,在向各縣伸展。
曹正傑給我發短信說,這個摘星投資集團公司,在涼州市設有一家投資銀行,好多市民都把在各大銀行存的錢,紛紛取出來存在了摘星投資銀行。如果誰家裡有急事,還可以拿出部分存款,很講信譽的。
正因爲這樣,消息一傳開,來摘星投資銀行存款的市民和縣民絡繹不絕。這個事情太可怕了,如果是真的還好,如果是個騙子就要出大事。經
過我的幾次提醒,市長對摘星集團的投資協議提出了質疑,這個協議也做了補充說明。但問題的關鍵不是協議,而是這個摘星投機集團的本身如果是個騙局,協議簽得再完美也沒有啥用。
我現在在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面前,還不能說摘星投資集團的不是,否則就會受到領導的訓斥,說我杞人憂天。”
“難道一點預防措施都沒有嗎?”徐天嬌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馮盛想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市委市政府的領導有沒有采取防範措施,我想做點防範措施,以防萬一。我作爲涼州市執法局的局長,我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我估計這個拜將臺是個象徵性地建築,影視城今年是不會動工的,現在已經是九月份,到了十月份沙漠裡就開始飄雪,就不易施工,他們的算盤打的還真不錯。”
就在馮盛打算要走的時候,一個看場地的老頭走到了馮盛和徐天嬌跟前,恭恭敬敬地問道:“你們二位有事嗎?我看你們倆在這裡站了好一陣子,是不是你們想在摘星投資銀行存錢呀?”
馮盛笑了笑回答道:“老大爺,我不是想存錢,我是來看看這個棚戶區拆遷地,我曾經在這裡幹過拆遷。”
“啊,是這樣呀!棚戶區的拆遷已經結束了,這裡現在屬於摘星投資集團管理,我在這裡看場地,每月三百元,管吃管住,美得很。”老頭滿心歡喜地說。
馮盛不經意地問道:“老大爺,你在摘星集團存錢了沒有?”
“存了。我把我一輩子讚的錢,都存在了摘星投資銀行,一共存了十萬。”說完老頭就開心地笑了,這一笑滿臉都是皺紋,還露出了幾顆大黃牙,後面的老牙被煙燻得黑黑的。
“老大爺,怎麼稱呼您?”馮盛很客氣地問道。 老頭嘿嘿一笑說道:“大家都叫我胡老頭,我一輩子無兒無女,一直一個人生活。我的真名字叫胡萬年。我這個美差,還是一個在投資銀行打掃衛生的親戚幫我介紹的。知道我在摘星投資集團裡上班,我的幾位親戚都纏着我,要把錢存到這家銀行,我最後同意了。加上我的錢和幾個親戚的錢,我們總共在摘星投資銀行存了八十萬。爲了湊個整數,有些錢還是從別人那裡借的。”
“胡大爺,你是哪裡人?就不害怕上當受騙嗎?”馮盛有些擔心地問道。
見馮盛這樣問,
胡萬年一本正經地說:“我是正陽縣人,來這裡打工的。怕什麼?市委書記都敢把錢往摘星投資銀行存,我一個老百姓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了,有多少人把自己的血汗錢都存了進去,難道說這麼多人都是傻子不成?年輕人,隨大流錯不了,我老漢今年六十六歲,六六大順,我要發財了。我十萬元,存一年下來利息就是一萬,聽說還有分紅,如果不到一年取就虧了,利息受損還沒有分紅。
這是一本萬利的好事年輕人,你如果想存錢就乘早些,別等這家銀行把錢存夠了,再收不存款,你就錯過好機會。”
聽了這話,馮盛和徐天嬌都只是笑笑,不想潑胡大爺的涼水。胡大爺的心態代表了大多數老百姓的心態。馮盛還看到棚戶區的牆壁上到處都貼有,摘星投資銀行的存款宣傳廣告。好多人手裡拿着這些廣告互相議論着,籌劃着要存多少錢。
“胡大爺,再見,我有時間還會來的,祝你夢想成真,早日發財。”馮盛笑着說道,便和徐天嬌上了車。
“謝謝你年輕人,借你的吉言,我一定能發財的。”胡萬年揮着手向馮盛告別,馮盛開着車絕塵而去。
馮盛和徐天嬌返回醫院的時候,剛好差不多兩個小時,馮盛在醫院做胸透的窗口,拿到了徐天嬌的X光片後,就帶着徐天嬌來到了主治大夫那裡。主治大夫看了徐天嬌的光片後,驚訝地說道:“哎呀,徐天嬌肺部上的小黑點消失了,看來你們吃的藥很管用呀,這都是你們努力的結果。這也是一個奇蹟。能在一個月內效果這樣顯著,我是第一次看到。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我在野戰軍區總醫院,郵購了些好藥,並且帶她到九龍山風景區呆了一個月,換了個環境,就這樣。”馮盛如實說道。
主治大夫很讚賞地,握着馮盛的手說:“你做的對,像你這樣悟性很好的人,應該做醫生。”
接着主治大夫又走到徐天嬌的跟前說道:“祝賀你徐天嬌,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健康的人了,不過你的藥還要堅持吃一段時間,徹底根除病根。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最重要。是你老公救了你一條命,我同時也祝你們夫妻倆能夠互相珍惜,白頭到老。”
聽了主治大夫的話,馮盛萬分激動,徐天嬌更是淚流滿面。她終於可以安心地生活,想到馮盛再次救了她一命,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馮盛,我愛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