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宴會散了之後,徐天嬌冷冷地走到馮盛跟前說道:“下午上班後,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我有話要問你。”說完便轉身離去。
馮盛此時雖然有些醉意,但他的腦子是清醒的,他知道該來的遲早要來,他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下午剛一上班,馮盛就來到了徐天嬌的辦公室裡。“把門關上。”徐天嬌冷漠地說道。馮盛隨手就關上了徐天嬌辦公室的門,然後就坐在徐天嬌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臉紅紅地看着她。
“馮書記,我問你,你是否說過,在我出車禍前,我們兩個是一對不爲人知的戀人?”徐天嬌面若寒霜地看着馮盛問道。
馮盛立即回答說:“是的,我說過這樣的話。”
“既然在我出車禍前,你和我是一對秘密的戀人,那我問你,你和苗紅是什麼關係?”馮盛從徐天嬌的眼神裡可以看到怒火在燃燒。
馮盛很冷靜地說:“這個問題我以前給你解釋過,還有問的必要嗎?”
“很有必要,從這件事就可以說明你是一個僞君子,你腳踹兩隻船,就不怕掉到水裡嗎?你在玩弄我和苗紅的感情你知道嗎?苗紅知道你和我以前的關係嗎?”徐天嬌越說越憤怒,甚至站起來一拳砸在辦公桌上,一份正在批閱的文件跳起老高。
馮盛此時覺得很有必要給徐天嬌再解釋一遍。“你先別發火,我把這件事情給你原原本本地再說一遍,然後你發火也不遲。”
“好,你說,我看你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徐天嬌虎着臉坐下後氣得呼哧呼哧地,兩個胸也在一起一伏。
“我在轉業前的那天晚上,和你有了之後,我就離開了原部隊轉業到正陽縣。那個時候我對你只是有好感,沒有往其它方面想。轉業後,我想我們兩個人也許這一輩子,只有的緣分,從此後可能天各一方,再見面的機會可能很少了。隨着時間的流逝,也許會彼此忘了對方。
我到任曙光鄉當鄉長以後,第一個人認識的女幹部就是苗紅。她有着天使般的面容和魔鬼般的身材,我對苗紅可以說是一見鍾情,苗紅對我也是一見如故。兩個人很能談的來,在曙光鄉我和苗紅都受到鄉黨委書記王金山的壓制。爲了打開局面,我和王金山展開了激烈的鬥爭。
在這個鬥爭過程中,苗紅一直站在我這邊。我們倆在工作中產生了感情,愛上了對方。後來苗紅答應做我的女朋友,那個時候我到曙光鄉快一個月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去縣上找縣長商量曙光鄉發生一起醫療事故的事情,也就是那個被做了節育手術的姑娘王翠蓮,不知道你還有這方面的記憶。當我打開縣委書記辦公室門時,就看到了你。
你的到來讓我很震驚,也很感動。你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你的行動告訴我,你爲了我才轉業到正陽縣的。因爲你在部隊上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然而你卻選擇了來正陽縣,到我的身邊。
我們倆個的感情也是慢慢通過工作和以前的感情基礎而發展起來的,由於我們的身份特殊,從而無法公開我們之間的戀人關係,只能偷偷地在一起。
那個時候,我也給你說有娶你做老婆的想法,但你卻對我還需
要考驗,等我深深打動你心的那一天,才肯答應我的求婚。我當時也有個不成熟的找老婆十二字方針:全面撒網,重點培養,擇優錄取。
你對我這個想法也只是一笑,沒有做出反對。在我們兩個的戀人關係還沒有公開之前,我不忍心傷害苗紅。當時我也需要苗紅對我的支持,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改變了我找老婆的十二字方針。”
“發生了什麼事情?”徐天嬌依然冷冷地問道。
馮盛看了徐天嬌一眼說:“我母親通過觀察以及從劉芳的嘴裡得知,我有很多的女人,你徐天嬌、苗紅、還有財政局局長米倉的千金米香。劉芳那個時候還沒有離婚,她也想離婚後嫁給我。因此我便遭到了我母親的訓斥,可以說是馮母教子。她明確指出我的求偶十二字方針是錯誤的,這樣下去我會傷到好幾個女人的心。不能娶別人爲妻,就應該儘早說出來,讓人家姑娘另外找人,不能耽誤人家的大好青春。
於是我對身邊的女人做了清理,米香和劉芳先後被我剔除出,做我老婆的預選人員名單。接下來就剩下你和苗紅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和許多事情的發生,我對你和苗紅的感情也在逐漸地加深。我無法在你們兩個人之間做出選擇,我不想傷害你們倆箇中的任何一個。但我們國家的婚姻法只允許我娶一個老婆,我只能二選一。
我夾在你們兩個中間,我也很矛盾也很痛苦。你爲了救我,不惜獻出處女之身,又爲了我放棄大好前途,轉業到正陽縣這個窮地方任職。我不是木頭人,我能感受到你對我的愛;苗紅在曙光鄉一直以我爲中心,爲了做我的女朋友和自己的父親翻臉。爲了能保住我的命,不惜和自己不愛的人去訂婚。後來發現一個死亡報道,以爲我死了,哭得死去活來。我記得當時還是三月份,天氣還有些涼。苗紅穿着婚紗跑到老虎灘哭得情真意切,我後來知道後很是感動,更難取捨。
我當時想,既然無法立即作出二選一的決定,那就把這件事情先放一放。隨着時間的推移,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不傷害到你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我的想法是美好的,但事實卻是殘酷的。
“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徐天嬌好像被馮盛的故事吸引了,大聲問道。
馮盛喝了一口水繼續說:“六一那一天,你讓我陪你去金牛鎮調研,那天我還給你買了一份涼皮子,你吃得很香。在回來的時候,你的專車被人動了手腳,把剎車杆的螺絲給卸鬆了,導致小車在下坡的時候,剎車失靈,車毀人亡。你和我同時跳的車,我被擦傷了手臂和腿部,而你卻頭部落地昏迷不醒。
我連夜安排車輛陪你到涼州市做開顱手術,現在你康復了,卻把我以前和你的感情忘得一乾二淨。自從你出車禍之後,我感覺你和以前的你判若兩人。你以前看我那裡都好,現在看我那裡都不順眼。”
“那你現在可以解脫了,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我對你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不要再提起,你現在可以和苗紅結婚了,我不反對。”徐天嬌很冷漠地對馮盛說。
馮盛想了一下又說:“今天中午,我告訴苗紅,說你失憶了。已
經忘記了我們之間以前的許多事情。知道你現在對我這個態度,我也心灰意冷,打算跟苗紅訂婚結婚,但苗紅卻反對這樣做。”
徐天嬌好奇地問:“這是多好的機會,她爲什麼要反對?”
“苗紅要等你恢復對我的記憶後,和你進行一次公平的競爭,她不想乘人之危。她說只有這樣得到的愛情才能讓她幸福和安心,我只好答應了。”
“還有這事?看來苗紅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我有些錯怪她了。馮書記,我還是要說你,這就是報應。獵色者必被色獵,你如今可以說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你這次要從中吸取教訓,不然你還會在感情上栽跟頭。
還有,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戀人關係,以後在工作中要保持距離,不要有任何的親暱動作和言語。我還奉勸你一句,你以後做事情要低調一些,別太張揚。你們紀委做任何的決定,都要經得我同意。你們紀委是在正陽縣的黨委領導下工作的,希望你要牢記這一點。
現在我已經康復,縣委書記的工作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過問。我會酌情處理,你只要管好紀委的工作就行。”
聽了徐天嬌後面的這些話,馮盛突然就發火了:“我說徐書記,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啥叫報應?難道你出車禍也是報應?請問我是採花大盜嗎?啥叫獵色者必被色獵?你的意思我會死在獵色上?我看你的腦子真是被撞壞了,連人話都不會說。你有恩於我,我也有恩於你,以後我們兩個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願意嫁給誰就嫁給誰,於我沒有任何關係。”
見馮盛這樣質問自己,徐天嬌火冒三丈,大聲吼道:“馮書記,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樣向縣委書記說話的嗎?你的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縣委書記?你把你的位置擺正了沒有?我是出過車禍把頭撞了,但我的腦子有沒有被撞壞,我自己清楚,還輪不到你來說。
做出點成績就驕傲了是吧?就認爲正陽縣放不下你?你還是不是一個黨員?就憑你和這麼多的女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你就不適合當這個紀委書記?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馮盛站起身來,走到徐天嬌的辦公桌跟前,怒視着徐天嬌問道:“你在威脅我是嗎?我啥時候驕傲了?你說清楚一點。我告訴你,我和那個女人我都能說的清道的明白,包括你在內。你想讓我付出怎樣的慘痛代價,你說出來我聽聽?你不要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
徐天嬌站在那裡氣呼呼地,用如刀般的雙眼瞪着馮盛,馮盛也毫不畏懼地瞪着徐天嬌,眼睛裡火花四濺。
徐天嬌捏緊了雙拳,馮盛更是怒目圓睜,兩個人的戰爭一觸即發。
“徐天嬌,我爲了找到害你的兇手,幾天幾夜沒有閤眼,最後抓到了兇手。你如今沒有一點的感激之情,反而這樣對我,你的腦子被撞壞了,你的心也被撞壞了嗎?”馮盛憤怒地吼道,他的譏諷,深深刺痛了徐天嬌的心。
馮盛怒斥聲剛落,徐天嬌一拳就打了過來,馮盛早有準備,他一把捏住了徐天嬌的拳頭。兩人就這樣對峙着,正當這時,便傳來了敲門聲,馮盛和徐天嬌立即分開雙手,恢復了神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