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曦喬對她而言,地位分量侷限於‘王爺,’是妾的上頭,並非丈夫。王爺一問該馬上回應,聲音要清楚,響亮,有力。
對待主子要圓滑些,得罪了夙曦喬這主子,她被他穿小腳甚至派殺手幹掉她,羽阿蘭做事夙曦喬如論如何皆不放心。以後有好果子吃了,得罪夙曦喬,她根本不知道要順着上司。
說話前在腦中先過一片,人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主子也是人,先想清了再說。
她真誠的如嘮家常道:“挺累。”
身體未站穩,夙曦喬一把圈過她,旋轉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再看是一張迷人的俊臉,夙曦喬將愛妾羽阿蘭摟抱在懷,迷人的眸盯着她問:“在這府裡,你是個妾的名份,過得可委屈了?”
微微揚脣笑笑又問:“有沒有瘦了?還習慣嗎?”
夙曦喬真的想了解她的狀況嗎?弦外之音是什麼?如若她吐槽呢,吐槽絕非聰明之舉。
倘若她吐槽,夙曦喬則會認爲她不滿意,那他還會讓她在這夫人位置上?直接降成通房,絕非不是想聽她實話實說過得委屈。
“既來之,則安之。適者生存。”她面無表情,平庸又勢利的男人窮出不絕,愛挖苦諷刺白眼閒言搬弄事非暗通權術的女人一堆堆,各種奇葩在這府中構成圈子。
這圈裡的人,大多是追隨者罷了,見好就追隨,見不好輕的便看淡,重的落井下石。這些平庸者能待她羽阿蘭如何?成大事者誰能受不住委屈。品兒呈上酒來,悄悄看了羽阿蘭一眼便退下了。
羽阿蘭面不紅心不跳就這樣秀恩愛,羽阿蘭自飲自酌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取過另一杯,提酒壺往杯中倒滿,紅色妖嬈袖下芊芊蛇般靈活的手繞住他脖頸,俊顏兩映四目相對,羽阿蘭側臉上霜雪般寒冷,長睫如鋪性感中夾着冷淡與火般的炙熱。
遞到夙曦喬脣邊,冷豔中有着如刺般的高傲,一身紅衣的懷中人瞧着更像是散發着冰山氣質的玫瑰。
夙曦喬無聲勝有聲,飲了那杯酒。
“王爺,青側妃把這府裡管得怎麼樣?”夙曦喬俯瞰懷中女子,淡淡道:“還不錯。”
這算誇獎?羽阿蘭不知道是否是他真正想法,否則吃力不討好。靜等他下言,混也混得有些年頭了,有些主子包獎下面的人,說還行啊,不錯啊可以的嘛,不一定是他的真正想法,真的想法,在追問纔得到。
她在聽夙曦喬把後部分話講完。
“青側妃這府管好了,蘭兒你才能神氣啊,怎麼說本王也不想掃了你臉。”他言,又是嘴角抹起一抹迷人的微徽一笑,側臉俊美。
“你有什麼事?”她懶得糾纏,切入正題,夙曦喬無事不會登此三寶殿。
“本王看朱側妃禁足期內表現良好,她自個也認識到了自個的錯誤,並改了。本王想禁足也禁得差不多了,是否讓她出來了?”夙曦喬對朱側妃,當真此情深厚,爲了朱側妃他連臉都肯拉下。
“君無戲言,說一不二。”她不準。
夙曦喬臉色鐵青:“羽阿蘭!”
“三月未到,要出來嗎?”她冷笑了聲,直徑站起,回眸瞰視他:“挺可愛的你表妹,做白日夢吧,癡人妄想!”
夙曦喬站起,淡淡道:“隨你。”隨既甩袖走掉。苛兒在他走後,跑進屋給羽阿蘭道:“王爺的意思是把權交到您手上了?”
羽阿蘭一如即往面不改常色,穩如泰山:“他是要我好好想想,想通了再來找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