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和徐長風一起從靜吧出來,她便甩開了他的手,徐長風笑着又捉住,“老婆,生氣了?”
白惠哼了一聲,回頭瞪着他,“徐長風,你向我保證,以後再有女人撞過來,連扶都不許扶!”
“好好,我保證。”看着妻子氣呼呼的模樣,徐長風笑眯眯地舉了兩隻手。他妻子剛剛在靜吧裡的舉動,大大出呼他的意料,他吃驚的同時,心裡卻是越發的喜歡。
他的小妻子,儼然變成了波辣的小媳婦了。
白惠鼓鼓嘴,他又伸手握了她的,“走了,我們去東方明珠……嫣”
而此時在北方的都城裡,靳齊深陷在小客廳的沙發裡,默默地吸着煙。
那天,她在民政局門外久久地等着他,他的人影始終沒有出現,她無望地蹲在了地上,放聲大哭。
那悲傷的聲音好像還在他的耳邊迴盪,揮之不去鵒。
他又吸了一口煙,其實他去了,只是他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因爲他終究是捨不得邁開那一步,就此與她陌路。
林晚晴那天始終沒有等到靳齊出現,心頭像是被北冰洋的水澆過,冰涼刺骨。她知道,她離婚的念頭再一次成了泡影。開心這幾天到是一直住在她這裡,靳家沒有人過來跟她要孫子,靳齊也一直沒有出現。
林晚晴幾乎是心灰意冷地度過那些日子。
“晚晴,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主管拿着她開出去的一張支票走了進來,神色惱火。
林晚晴心頭一跳,接過來瞧去,心臟陡然間一縮。
“王主管,你看看這辦的什麼事呀,是你們陳氏沒錢了,還是這女人故意搞鬼呀!一張支票整整少了三萬塊。你們騙錢呢……”
有一男一女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林晚晴頭皮一陣發麻,她記得好好地檢查過,怎麼還會將數字寫錯?
一個小數點之差,少付了那家公司三萬多塊。
林晚晴不由緊鎖了眉頭,心頭忐忑,“對不起,我馬上開新的給你們。”
“開新的就算了嗎?我們的精神損失誰補啊?”女人不滿地嚷嚷,“根本就是想趁我們不注意,少付款……”
“不是的,對不起。”林晚晴不知道說什麼,怎麼說纔可以讓那兩個人不再一唱一和的嚷嚷。
“對不起。”她又說。
“對不起管什麼啊,我們不想聽對不起,馬上叫你們老闆出來!”那兩人不依不饒,別的科室的人聞風出來,都奇怪地看着她。
林晚晴臉頰上滾燙滾燙的,因爲她的一時疏忽,她給陳氏,給陳光修帶來了如此的麻煩。
“不是的,真的不是。”她試圖解釋,可是那兩個人根本不聽,仍然嚷嚷着要陳光修出來。
“出了什麼事?”陳光修走了進來,西裝整潔,神色凜冽。
那兩個人便立即氣憤地說:“陳總,你們這麼做也太欺負人了吧,我們那麼信任你們,你們就少開了好幾萬來蒙我們,你們這不騙人嘛……”
林晚晴咬了咬脣,一張本就少了幾分血色的臉越發的白了。主管氣憤地瞪着她,“林晚晴,你真會惹麻煩!”
“陳氏不會做蒙人的事情,林晚晴已經認錯道歉了,而且支票出了錯,你們可以當時就發現的,這件事,你們也是有責任的。”陳光修清凜的眸光掃過那一女一男的臉,又溫和了聲線,“希望你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還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
“嘿,看在陳總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是陳總,你可得好好地管管你的手下,這樣三心二意的員工你們也要……”那女人又說。
林晚晴的頭皮緊繃地一陣陣地發麻。
她低着頭,低到不能再低,她知道自己的心神恍惚給陳氏帶來了不好的影響,她很內疚,也很羞愧。
陳光修開口道:“這樣吧,中午陳某略備薄酒希望二位賞臉。”
……
這件事似乎就這樣過去了,林晚晴自責的同時,逼着自己用心的工作,離婚的事情,她沒有能力,她只能不再去想。
“陳總。”轉天下班時,林晚晴在走廊裡遇見了陳光修,她叫住了他,陳光修回眸,神色平淡。
“陳總,對不起。”林晚晴愧疚的低了頭。
陳光修道:“晚晴,不要壓力太大了。”
他輕拍了拍她的肩,收回意味深長的眸光,
轉身走了。
林晚晴一個人立在安靜的走廊裡,陳光修沒有一句埋怨的言語,但是她的心卻仍是那麼難受。
晚上回去,白惠和徐長風已經回來了。白惠給小開心拿出了一輛限量版的蘭博模型出來,“開心,看看喜歡嗎?”
“真好看。”小開心伸着小手摸摸那車子,眼睛裡亮亮的。“謝謝白姨。”小開心接過了小汽車把玩起來。
白惠看向林晚晴,才幾天而已,她怎麼就瘦了呢?
“晚晴,是不是靳齊又難爲你了?”
林晚晴的眼睛裡掠過一抹憂傷,卻又是轉而笑笑,白惠心裡擔憂,但是離家好幾天,兩個孩子十分想她,這個喊她,那個讓她抱,她沒有過餘的精力來想這件事。
這樣,天就黑下來了。
孩子都睡着了,白惠纔來到林晚晴的房間,林晚晴仍然在燈下記賬。白惠皺眉,“晚晴。”
“白姐。”林晚晴站了起來。
白惠走過來,拉着她在牀邊坐下,“晚晴,告訴我這幾天,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了?”
林晚晴看着一身睡衣的白惠,風塵僕僕回來的她,都沒有休息一會兒就過來找她了。
“阿齊,他總是不肯離婚,我對離婚已經不抱希望了。”
她喃喃地說。
白惠道:“真的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嗎?”
“我忘不了過去的種種。他可以冷落我,可以婚內出軌,但是他不應該動不動就對我暴力相向,而且,小快樂……”
林晚晴語聲哽咽,“我忘不了小快樂。”
看着掩面而泣的林晚晴,白惠能明白她心底的感受,就如當初以爲小糖糖已死的時候,她有多痛心,多難受,她抱了抱林晚晴的肩。
回到自己的房間,白惠神情鬱郁。徐長風還沒睡,正躺在牀上看一本財經雜誌。
白惠在他身旁坐下,幽幽嘆道:“你說靳齊倒底是怎麼想的呢?他爲什麼答應晚晴一早去民政局,卻又失約呢?他這樣做,不是讓晚晴越發厭惡他嗎?”
徐長風凜了眉,“我明天去找他談談。”
雖然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雖然說,別人的家事他不好摻乎,但是妻子憂心忡忡的樣子讓他心疼,他還是決定找靳齊談談。
可是一轉天,他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因爲離開這幾天落下太多的工作,他給靳齊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人接聽之後,他就把這件事給擱下了。
總想着找他談談,可是工作纏身,他竟是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星期六的早晨,林晚晴帶着小開心去了北海,這是嚴冬時季,水裡結了冰,但陽光還算晴朗。小開心嚷着要出來玩,她就帶他來了這裡,許多大人孩子在滑冰。
小開心站在河邊上躍躍欲試,林晚晴扶着小傢伙在岸邊不遠處走了走。
但是腳底一滑,母子兩個都摔在了冰面上。林晚晴屁股處摔得生疼,咧着嘴爬起來。小開心人小摔得也不重,反過來扶媽媽。
“爸爸,我去那邊玩一會兒。”有少年的聲音傳來。
林晚晴看過去,卻見冰面上一道男孩兒的身影正往遠處滑去。
“小心點兒。”陳光修對着兒子喊。
林晚晴沒有想到會遇到陳光修父子,正想着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陳光修已經看到了她。
他對着她眼角微眯,露出笑紋,“晚晴,你們也來了。”
林晚晴牽着兒子的手嗯了一聲,要走過去,可是才一邁步,又是撲通一下,這地兒還真滑。
她又摔地上了。
“媽媽!”小開心嚇了一跳,小手去扶,卻有人奔得更快。那母子倆個就站在岸邊不足一米的地方,陳光修從岸邊跑過來,又邁上冰面,扶起了她。
“小心點。”
林晚晴摔得連連吸氣,連摔了兩跤,摔得她有點兒眼前冒金星的感覺。
“媽媽,你有沒有摔壞?”小開心擔心地問。
林晚晴安慰:“沒有,媽媽沒事。”
“沒事就好。”陳光修說了一句。
“爸爸!”是滑着冰過來的小宇。
“林阿姨。”小宇客氣禮貌地跟林晚晴打招呼。
大家五一節快樂,呵呵,有沒有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