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被兒子吧吧一席話說了個啞口無言,心裡卻相當受用。舒殢殩獍但仍伸指按了一下兒子的額頭,“你小子,你就氣我吧你!”
江志尚便嘿嘿笑,“媽,爸爸有沒有說您越老越漂亮,脾氣越溫柔了!”
“死小子,你!”夏語笑罵了一句。
從兒子房間離開,夏語原本有些鬱悶的情,早已一片開朗。
“請問徐小姐在嗎?”辦公室的門被人叩響了,清致說了聲“在。”那人便推門進來了,手裡還抱着一大束的紅玫瑰嬖。
“徐小姐,有位江先生讓給您送過來的花。”
徐清致面上露出驚訝,一定是江志尚了,可是這樣子,似乎太招搖了。她謝過了那個花店小弟,將花束找了一個隱蔽些的地方放起來,花香撲鼻,她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
電話響起來,是江志尚的號碼,她接聽,江志尚好聽而開朗的聲音便立時傳了過來,“這花喜歡嗎?郎”
“喜歡。
清致就是想捉弄一下他的,沒想到他答應那麼痛快,她便又立刻道:“我說着玩的。”
他便笑罵她,“你個小清致。”
可是轉天的上午,花店的人就給她送了一枝白玫瑰來。潔白潔白的花瓣,芬芳而清幽。清致擱在鼻端深深地嗅着那花香。可以說,因着辦公室裡多出來的花朵,她的心情都變得愉悅了。
下午的時候,辦公室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陶以臻。
往常因着工作關係,清致偶爾也會和她的前夫接觸,此刻,她看着眼前西裝革履,眼鏡斯文的男人,心中已再無波瀾:“請問需要什麼幫助?”
她的辦公桌上的水瓶裡,插着江志尚送她的白玫瑰,而她,秀顏如玉,一件白色小西裝,緩緩擡頭,人比那花兒還要純淨嬌美。
陶以臻道:“我晚上去接霖霖。”
“抱歉,霖霖不需要你接。”清致很乾脆地拒絕了他。
陶以臻吃了一股悶火,“我是霖霖的爸爸。”
“以前是,現在可不一定。”清致邊不客氣地說着,邊是拿起了辦公桌上的一份資料掠過他的身旁向外走去。
“徐清致!”身後陶以臻的喊聲帶着隱忍的怒火,清致只是身形微微頓了頓,就顧自走了。
霖霖仍然由外祖父接送,清致開着車子去了母親那邊,和父母兒子一起吃了晚飯纔回到自己的住所。霖霖這些日子住在外祖父母家,飲食十分對胃口,兩頰竟然長肉了。
清致笑捏捏兒子的,你快成個小老虎了。霖霖便摟着媽媽的脖子,“媽媽,我變成個小老虎,就可以保護媽媽了。”
清致心頭暖融融的,親了兒子一下。
從母親家裡離開,清致回到自己的住所,江志尚來了。呼吸間微微有酒氣。
“你喝酒了!”清致蹙眉。
江志尚脣角微勾,眼光燦燦,嗯了一聲。
清致道:“喝酒還開車,小心警察把你逮起來!”
江志尚道:“警察把我逮起來,你就去給我送飯吧!”
清致氣得砸了他一記粉拳。
江志尚摟住她的腰,兩個人雙雙跌進沙發裡。江志尚又吻住了她的嘴脣,“好幾天沒見了,想我沒?”
清致只抿嘴不說話,江志尚便笑着捏她的臉蛋,“說想我沒?”
清致連聲道:“想了想了。”江志尚便嘎嘎大笑,一下將她壓倒在沙發上,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清致,如果在半年前,我都不敢想象,我們還有在一起的一天。”
他說話的時候又吻住了她的嘴脣。
但是淺淺輕嘗便鬆開了她。兩個人在沙發上,他抱着她,彼此呼吸相聞。
門鈴響起來,接着是啪啪的拍門聲。
“誰呀,這是!”江志尚嘟濃一句,身形拉直,清致起身去開門,陶以臻站在外面。
清致的髮絲微微凌亂,臉頰泛着紅,陶以臻似是呆了一下,“我來接霖霖的。”